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女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陆定山准备回家,走在街上,看见一家金店,他突然想起女人给他的金耳坠,就信步走进金店。金店里有一位老师傅,陆金山掏出金耳坠,对老师傅说:“这是我老婆家祖传的,可她不知道是不是真金的,也不喜欢这个样子,想重新打一对,你帮忙参考一下吧。”
老师傅拿着金耳坠,用手掂了掂,又用放大镜仔细看了一下,对陆定山说:“是真金无疑。这么好的做工,要是重打就太可惜了。”
陆定山听了,不由喜出望外。坐在回家的车上,他心里想道:那女人肯用一对金耳坠让我捎个口袋回去,说明口袋里的东西要比金耳坠贵重得多。他忍不住取出那个口袋,想打开看看,没想到布口袋的开口处用绳子牢牢系着,陆定山又拉又拽,怎么也解不开,只好悻悻作罢。
陆定山回家后,还是不甘心,就想用剪刀把绳子剪断,可这绳子似乎是特殊材料制成的,任凭怎么剪,绳子上都没有一丝断裂的痕迹。陆定山感到十分奇怪,只好放弃,打算把袋子送到女人的丈夫王杏银的手里。
陆定山根据女人说的,来到靠山村,找到一个当地的村民,问:“你知道南坡在什么地方?”
村民警觉地望了他一眼,反问:“你去南坡做什么?”
陆定山随口说:“哦,我找人。”
村民点点头,用手指向南边的一道山坡。陆定山一看,村民指的那个地方,自己以前好像去过,他记得那里除了茂密的树林,根本没有房屋。也许自己上次没瞧清楚?陆定山想了想,还是决定去一趟。
陆定山来到南坡,不知怎的,平地里飘来一阵大雾,如牛奶一般浓稠。陆定山一下迷失了方向,在树林里乱转了一会儿,终于看见一座茅草房。陆定山走上前,只见房门开着,里面一片黑暗。陆定山走到门口,叫道:“屋里有人吗?”
“你找谁?”黑暗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陆定山说:“请问,王杏银是不是在这里住?我找他有事。”
“你进来吧。”男人说。
陆定山走进屋,只见黑暗里一线灯光慢慢亮起,原来,男人点燃了一盏煤油灯。在适应了黑暗后,陆定山见男人约摸四十多岁,左臂的袖管空空荡荡。男人对陆定山说:“你找我做什么?”
陆定山忙从包里掏出那个布口袋,对男人说:“你老婆让我带东西给你。”
男人用右手接过口袋,脸上露出狂喜的神色。他用嘴叼住口袋,右手熟练地解开口袋上的绳结,那手法看得陆定山眼花缭乱。解开绳子后,男人将口袋里的东西倒在桌上,陆定山忙凑了上去,只见桌上堆了一堆圆圆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全是银杏的果实。男人用右手拨拉着银杏果,一粒粒地仔细数着,最后,对陆定山说:“不错,正好一百粒。”
陆定山觉得奇怪,问:“你老婆为什么要给你一百粒银杏果?”
男人没有回答,只对陆定山说:“谢谢你,你等一下,我给你酬劳。”说完,将身子探到床下,从床下搬出一个坛子,打开坛子的盖子,陆定山只觉得坛里放出一片令人眩目的金光。男人将手伸进坛子,取出两小片扇形的东西递给陆定山。
陆定山一看,这两片东西和女人上次给自己的金耳坠一模一样。陆定山收了东西,匆匆下山。
回到家,陆定山找到一个叫炜子的人,对他说:“我有个发财的门路,你做不做?”
炜子是个小偷,刚从监狱里放出来, 陆定山对炜子说:“靠山村南坡的茅草房里,住着个断臂男人,他床下有个坛子,里面装满小金扇子。我们两人去把那个坛子抢走,几辈子都吃不完。”
炜子不信,说:“人家有那么多金子,干吗还住茅草房?”
陆定山掏出那四片小金扇子,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炜子看到金子,眼睛就被烧红了,立刻答应下来。
当天夜里,两个人趁着夜色的遮掩,来到靠山村南坡。炜子撬开茅草房的房门,两人溜进屋一看,那男的不在家,屋里没人。陆定山心里说“正好”,就和炜子爬到床下,两人抱起坛子,跑出茅草房。
两个人正高高兴兴地往山下跑,不料没走多远,就被一群拿着棍棒的人拦住了,这些人都是靠山村的村民。一个村民说:“听人说,今晚有几个贼来偷金瓮,想不到是真的。”
陆定山听了,脸都吓白了,原来当地有一个风俗,先祖被火化后,骨灰盛在一个坛子中,称为“金瓮”,然后找个风水好的地方埋下,传说这样可以庇荫后世。
陆定山和炜子傻了:自己偷的明明是装金扇子的坛子,怎么成了装骨灰的金瓮?他们百般解释,可村民们根本不听,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狂殴,陆定山连声讨饶说:“我们真的没偷金瓮,你们要是不信,可以一起去找王杏银问个明白。”
一个村民听了,冷笑一声,说:“南坡是座荒山,根本没人居住,更没听说过什么叫王杏银的人。你们就是想偷走金瓮,讹人钱财!”另一个村民想了想,说:“看他这么肯定,要不咱就去看看?”
于是陆定山带着村民来到南坡。到了地方,只见一棵公银杏树巍然耸立在那里,并没有什么茅草房。
陆定山傻眼了,村民说:“这里从没住过人,只有一棵百年老树。”原来,这棵公银杏树有一百多岁了,一直孤孤单单地站在这里,当地人称为“银杏王”。为了让公银杏树有个“老婆”,二十多年前,村民在这里栽了一棵母银杏树,一直到今年,母银杏树才成熟,开第一茬花。
陆定山呆呆地看着大树,这时,一把小金扇子缓缓飘落在他手里,陆定山仔细一看,发现那是一片金黄色的银杏树叶。
一瞬间,陆定山仿佛明白了什么。原来,陆定山是做贩卖树木生意的,他经常在乡下山林里寻找珍贵野生树木,然后偷伐盗伐,贩运到城里,获取高额利润。几个月前,陆定山看中了这里的一公一母两棵银杏树,就悄悄带着工人来盗树。那棵公的,因为工人操作失误,把左边的枝丫搞断了,破了相,陆定山才没有挖,只挖了那棵母银杏树,卖到城里。
陆定山想起,盗走母银杏树时,那树正在结第一茬果实;他还想起,那个穿旗袍的女人曾告诉他,断臂男人名叫王杏银,反过来念,不正是“银杏王”吗?原来,是自己拆散了这对银杏夫妇,而女人托自己带回的一百颗银杏果,正是她和“银杏王”的孩子。
陆定山抬头一看,只见“银杏王”四周散落着一些小银杏树苗,仔细一数,不多不少,整整一百棵……
=End=
喊鹊桥
鹊桥传说
张升家境贫寒,靠采药为生。这天,他到柳家药铺去卖草药,一抬头,见门前贴着一张布告,说药铺老板柳呈青的千金柳艳得了重病,需要铁肤树的根做药引,谁能找来铁肤树根,女的赏银千两,男的就把柳艳许配给他为妻。张升一见,也不卖药了,一把揭了布告,说:“我知道哪有铁肤树根。”
柳呈青见状,便把张升带到药铺后面的住宅,只见柳艳小姐病得奄奄一息,已说不出话来。张升顿觉心如刀绞,其实,他和柳艳小姐已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上个月,张升来药铺卖药,柳艳到药铺送饭,这对青年男女就有了点意思,后来又借故见了几面,两人早已情根深种。
这时,柳呈青问张升:“铁肤树根世间罕有,你去哪里找?”张升说:“家父也是采药的,生前留下一本册子,记载着铁肤树的生长之地。”
离开药铺,张升直奔城外三十里的二指峰,铁肤树就生长在那儿。二指峰山势险恶,张升历尽艰辛,终于爬上了半山腰,只见峰头一分为二,像两个张开的手指,中间是条大裂谷,最窄处也有十几丈宽。一片铁肤树就长在对面的峰头上,可是对面这座山峰直上直下,根本无路可通,裂谷上又没有桥,怎么过去呢?张升向裂谷下看去,只见下面黑沉沉的不见底,一股硫磺热气蒸腾而上。
张升沿着裂谷慢慢走,始终找不到过去的方法,想到生命垂危的柳艳小姐,他情急之下,就要往崖下爬去。这时,一个在山上砍柴的老樵夫拦住了他,张升对老樵夫讲明原委,老樵夫想了想说:“其实,裂谷上是有桥的,不过需要有人来喊,一喊桥就会出现。”张升纳闷了:桥怎么会被喊出来呢?
老樵夫说,很多年前的七月初七,有一对私订终身的男女,被女方家人追到了二指峰。当时裂谷上有一座索桥,那男的叫阿尤,先跑到了另一座峰上,女的叫织妹,正要跟过去,她的哥哥追到,抓住了她,还把索桥砍断了。阿尤被困在孤峰上,和织妹相向而泣,两人正要跳下裂谷殉情,幸好在峰上修行的鹊仙姑看到,她喊出了一座鹊桥,让阿尤过桥团聚……
张升听后苦笑,说世间哪有这种事。老樵夫认真地说:“怎么没有呢?鹊仙姑还活着,我这就领你去。”
老樵夫领着张升走了好久山路,来到一间草屋旁。老樵夫先进去通报,不多时,一个脸蒙黑布的老婆婆走了出来,老樵夫说,这就是鹊仙姑。张升半信半疑,但还是对老婆婆说了自己的事。
老婆婆听完,掐指算了算,说:“每年的七月初七酉时,才可以喊鹊桥,三天后就是这个日子,看你一片诚心,我就为你喊一次吧。”
临别她又郑重嘱咐,过鹊桥有危险,记得只挖一截树根就要往回跑,不然鹊桥一断就回不来了。
张升点头答应,心里却有点不相信,这鹊仙姑看着就像一个普通山民,难道她真有喊出鹊桥的本事?
一喊成桥
三天后的酉时,张升来到了裂谷边。这时天色已暗,鹊仙姑和老樵夫正等在那里,见张升来了,鹊仙姑就俯身对着裂谷喊道:“架桥喽!”
裂谷上窄下宽,鹊仙姑的喊声激起回音,不绝于耳。忽然,裂谷下飞起一团金光,张升仔细一看,真的是一大群喜鹊飞了出来!那些喜鹊一只只比鸡小不了多少,翅膀上还带有金丝。金丝喜鹊越聚越多,很快把裂谷的缝隙密密层层地填满,鹊仙姑大喊一声:“还不过桥?”
张升一咬牙,踩着喜鹊的背就走了过去,虽然步子不太稳当,还是快速通过了。到了对面的峰上,那里果然长着十几株铁肤树,张升匆匆挖出一截树根,砍下后回头就跑。这时,鹊桥上的喜鹊已不像刚才那么密集,张升飞快地跑了回来。
鹊仙姑喊过桥后就悄然离去了,只有老樵夫等在那里。张升就问老樵夫:“既然对面有珍贵的铁肤树根,为什么不在裂谷上架桥?”
老樵夫说:“索桥被砍断后,也有人想重新架桥,可是白天刚把绳索接好,晚上桥就莫名其妙地断了,后来就没人敢修了。我猜是鹊仙姑在这里修行,不愿意受打扰,才施法断桥的。对了,今天的事你不要说出去,当心鹊仙姑生气。”
张升点头答应,拿着树根回去给柳艳小姐熬药,不久她的病就好了。张升提起成亲的事,柳呈青满口答应,但是又说:“我们柳家也是大户人家,嫁女儿不能寒酸,怎么着也得收一笔彩礼吧?这样吧,你再去采些铁肤树根,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