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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继尧听了,心中一喜,表面上仍不动声色地询问油篓的价格。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刘继尧包买了店家所有的油篓。此外,他还租用了这家店铺做临时仓库,请店主帮忙去其他油篓店铺收购油篓。
店主大喜过望,当晚就带着刘继尧,将市面上的油篓购买一空。
第二天,各家榨油店铺如期开机榨油,可是油榨出来后,却不见有人上门售卖油篓,派人一打听,原来一夜之间,油篓都被一个重庆来的年轻老板买走了。没法子,榨油商铺的老板只得转而向刘继尧购买。令人气愤的是,这个刘继尧年龄不大,心却够黑,榨油铺老板出到比正常高出两倍的价格,他还是不肯卖。
生气归生气,还得想法子买油篓。可是,油篓制作要经过选材、浸泡、开板、箍制、上油等复杂工序,非短时间能够制作出来。去外地购买吧,来不及了,眼见榨出的桐油再不装篓封存就要胶化“起菇子”了,各家老板只得备了厚礼去求刘继尧。
刘继尧命伙计传出话来,请各家榨油铺的老板到悦来茶馆听回音。榨油铺的老板们惴惴不安地来到茶馆,不知这个黑心的年轻人又在搞啥花招?
不一会儿,刘继尧到了,他一进门便拱手致意道:“今日各位老板的茶资都算在在下账上,我那里囤积的油篓马上原价售与你们,不过,得请各位帮在下一个忙,匀出2000斤桐油卖给在下。”
众人都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局,自然是一口应许。跟刘继尧一块来的大伙计听他这样说,急忙拉拉他的衣袖,低声道:“少东家,你放着一大笔银子不赚,这不是犯傻吗?”刘继尧却说:“父亲是让我来买桐油的,又没让我做油篓生意。”
那伙计眼看着辛苦一夜收购来的油篓一文钱没赚,转眼被买得一只不剩,气得直摇头。好在各家榨油商铺,感念刘继尧义气,都把第一批榨出的优质桐油卖给他,而且价格也十分优惠。
刘继尧带着2000斤桐油高高兴兴地回到重庆,到家后却发现父亲不在家,第二天,父亲才回来。跟刘继尧去买油的那个大伙计,见到老东家,赶紧把少爷去买桐油的经过细说一遍。末了,大伙计还直夸少爷头脑机灵,想出了以篓换油的法子。
不料,刘大川不等那伙计说完,就打断他的话说:“事情我都知道了,南充各家榨油铺的桐油,之所以在你们到达之前都被定购一空,起因就在于我。”
看到儿子和伙计疑惑不解的样子,刘大川告诉他们,他对儿子不放心,刘继尧前脚往南充去后,他后脚就跟着去了。他在南充等了三天还不见儿子到来,知道儿子一定玩性大发,误了赶路。刘大川凭老经验,料定今年雨水大,船只损毁严重,桐油需求量很大,这里的桐油很快就会被购买一空,于是就先定购了2000斤桐油。果然不出所料,他买后没几天,各店铺的桐油便被纷至沓来的客商订去,等刘继尧到达南充时,已经无货可买。刘大川这样做,本是想给儿子一个教训,没想到,儿子急中生智,想出了“以篓换油”的法子,这让刘大川生气之余备感欣慰。
此时,大伙计见老爷不仅不怪少爷贪玩误事,反而话语中有赞赏之意,就不无惋惜地说:“不过,要是少爷当初囤积油篓,趁机高价售出,就可大赚一笔了。您按原价出售,可不是把到手的银子又丢掉了吗?可惜啊……”
刘大川问儿子:“你当时为什么不高价出售油篓?”
刘继尧一笑,说:“我这次能够想到以篓换油的法子,全凭侥幸,但此法只能用一次,明年那些榨油商户一定会早做准备。我这次要是高价售篓,以后便万难在那里立足。这次我虽没赚到银子,却赚到了信誉,让他们都认识了我这个川江船舶修理厂的少东家,这对以后的生意一定大有好处。”
刘大川听到这里,高兴地连连点头,说:“好,好!你这十几年的书没有白读,爹的考题你通过了!以后,我可以放心地把生意上的事交给你去打理了。”
刘继尧这才明白,这次父亲让自己去购买桐油,原来还是为了考查他的品性和能力哩!
=End=
连环杀
克莱尔是一位很有名气的探长,因为他的办案效率一向很高。这天,他接到了丽娜女士的电话,电话那头说她姐姐爱德娜突然死亡。
克莱尔探长觉得事不宜迟,就叫上法医,火速赶到现场。
案发地就在爱德娜家里,克莱尔探长到时,看到丽娜正抱着姐姐的尸体,悲痛欲绝地哭着。
法医检查了爱德娜的尸体,摇摇头说:“她的身上没有任何痕迹,似乎就是自然死亡。”
爱德娜也就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这样年轻怎么会突然死亡呢?克莱尔探长想到这里,问道:“爱德娜有没有既往病史?”
丽娜抽泣着回答说:“爱德娜的身体总是不好,她有心脏病。”
克莱尔探长又看了看法医,法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大家一时陷入沉默。
突然,一个沙哑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沉默:“出了什么事?让开,让我进去,让我进去。”来人叫亨利,他是爱德娜的丈夫。亨利跑进房间,吃惊地望着地上的尸体。因为过度的悲痛和惊吓,他的表情显得相当复杂。
丽娜在哭泣中抬起头,只见亨利一下子瘫倒在地,哭喊着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爱德娜她怎么了?”
克莱尔探长说:“亨利先生,非常抱歉,您的妻子已经死了。”
亨利发疯地喊道:“你在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啊?”他呆呆地看着爱德娜的尸体,一副精神失常的样子。
在克莱尔探长对亨利和丽娜一番询问之后,爱德娜的尸体被推车推了出去。亨利垂下头,一副不忍心看着妻子离去的样子。克莱尔探长摇摇头,向他们表达了同情就离开了。
现在,屋子里只剩下亨利和丽娜了,亨利伤心地流着泪—他整个人看上去真的是痛不欲生。
沉默了一会儿后,亨利终于开了口:“我要去打几个电话。”
丽娜看着亨利,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微笑,可亨利并没有对她微笑。丽娜忍不住了,她说:“亨利,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我们不要相互伪装了!”
亨利冷冷地说:“伪装什么?”
看到他一脸迷茫、无辜的样子,丽娜感到特别意外。她耐着性子,说:“亨利,你和爱德娜结婚,无非是为了她名下那笔巨额信托基金,不是吗?我们仍旧相爱着,不是吗?你刚刚的眼神不是在告诉我—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吗?我明白你的暗示……”
亨利却打断她的话:“我要到楼上去。”
丽娜拦住他:“慢着。我要你先帮我找到一个东西— 一管樱桃味的润唇膏。姐姐一向把它放在手包里的,可是,我翻遍了她的包,也没有找到。你知不知道姐姐会把它放在哪里?”
亨利似乎有些愤怒:“你现在还有心情找别的东西,你姐姐人都死了!真是可笑!”他转身上了楼,不再给丽娜其他的说话机会。
丽娜留在楼下,开始在房间里四处寻找。这时,楼上传来亨利的声音,那是他在给别人打电话,说:“爱德娜死了。”接着又传来他的哭声:“没有她,我该怎么办啊!”
听到这些,丽娜窃笑了几声,自言自语道:“亨利的表演还真投入啊!”
丽娜听见亨利抽泣了几声,接着放下了电话,于是她决定上楼去看看。
她轻轻地转动了把手,门开了,眼前的情景令她大吃一惊——亨利正拿着一管樱桃味润唇膏,把它慢慢地伸向自己的嘴唇!
“不要啊!”丽娜慌忙地冲进房间,但还是晚了一步,就在她夺下那管润唇膏的瞬间,亨利已经用它抹了他的嘴唇。更加可怕的是,她还撞倒了亨利,而那管润唇膏竟然掉进了他的嘴里。
亨利爬起来,莫名其妙地问:“这是怎么了?丽娜!”丽娜一把抓住亨利的胳膊,心急如焚道:“快,快,马上清洗你的口腔。这管润唇膏上有毒药,我就是这样解决了她!”
亨利却一动不动,只见他一脸恐惧和不解的样子:“你解决了什么?你把谁解决了?”丽娜看着亨利,更加焦急了:“来不及了,亨利,求求你快点儿。你怎么还不明白啊,当然是解决了爱德娜!正如我们一直计划的那样—我杀了她!”
亨利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喊道:“我们计划的那样?我们计划什么了?你疯了吗!”丽娜急得声音都变了:“我知道,你爱的是我。我杀了她是为了我们的幸福,我不想让你为这件事情操心。现在爱德娜死了,我们终于可以在一起了,但是你必须活下去。”
就在这时,门突然开了,克莱尔探长出现在卧室里。他微笑着说:“你们刚才说的话已经被录了下来。”他抓住丽娜,拿出手铐,铐住了她的双手。
亨利几近哀求地喊道:“不,警官,请不要伤害丽娜,她的精神不怎么好。”
听到这里,丽娜大叫:“亨利,你还爱着我,不是吗?”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带走了。
正当亨利长出了一口气的时候,克莱尔探长又进来了。亨利平静地问:“丽娜认罪了吗?”克莱尔微微地点了一下头:“是的,我刚录完口供。她都承认了。”
接着,克莱尔向亨利讲述了丽娜的供词—
四年前,爱德娜已经和别人订了婚,她居然抛弃了未婚夫,把亨利从丽娜的身边夺走,这让丽娜一直怀恨在心。于是,丽娜就下定决心要毒死姐姐。机会终于来到,她使用了一种致命的毒药—它可以让死者的症状与突发性心脏病的症状非常相似,这样很难引起人们的怀疑,只是它的毒性发作需要几个小时。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姐姐的嘴唇总是干裂,所以总是随身携带一种樱桃味的润唇膏。
丽娜正好是一家制药公司的员工,她从公司里偷了些毒药,并放到了姐姐的润唇膏上,这样,润唇膏的樱桃味掩盖了毒药的异味。当爱德娜在嘴唇上涂抹润唇膏的同时,她会舔润嘴唇,自然会不知不觉地将毒药吞咽下去。看着姐姐痛苦地、慢慢地没有了呼吸,丽娜才给克莱尔探长拨打了一个电话。
听完克莱尔探长的讲述,亨利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容易察觉的欢喜,问道:“你为什么会怀疑丽娜?”
克莱尔探长点了一支雪茄,慢慢地说道:“因为有人向我提供了线索,丽娜的一位同事亲眼看见的,她从实验室里偷出了毒药。可是,等我们赶到你的家里,爱德娜已经中毒身亡,而她的手里还攥着那管小小的润唇膏。可笑的是,心慌意乱的丽娜竟然没有发现它!于是我就对这管润唇膏产生了怀疑,经过化验,润唇膏上面果然有毒药。”
亨利问:“既然已经查出来有毒了,为什么还要让我帮你演戏?”
克莱尔笑笑说道:“单凭一管润唇膏,显然还不能证明丽娜就是凶手,所以,我才设计让你演了那出戏。证据确凿,丽娜只能接受惩罚。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当然,我让你演戏用的那管润唇膏是无毒的,而有毒的那管已经被当做证物留交了。”
说到这里,克莱尔站起来向亨利告别:“非常感谢你的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