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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林燕将从程秋家里偷的那瓶安眠药扔进了垃圾桶,又拿出之前那封信,看了最后一遍。信是程秋写的,内容是—
“林燕,你害得我家破人亡,让我孤零零在这个世上,我一定要给你一点教训。我要将你妈妈绑架到你们医院的太平间里去,再将你的女儿拐到我家里藏起来。我给了你一些提示,让你尝尝,说半截话,听到的人是什么滋味。我是一个坐过牢的人,那是因为我交了坏朋友,但真要我心狠手辣地要了你家人的命,我做不出来。所以,你接到这封信时,我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但愿你今后能把话说清楚,不要害了别人。”
林燕在沙发上长长地吁了口气。看来,自己这样做是对的,光拿走安眠药,并不能彻底断绝程秋自杀的念头。要想唤回他生的念头,就只能将责任推给他。忆忆是他的女儿,为了忆忆,他只能肩负起为人父的责任。他不想活也得活着,在这个世界上,许多人之所以活,不就是为了一份责任吗?
可是,林燕又为自己苦恼起来,她很想忆忆。她决定等程秋的情绪稳定下来,自己还要去看看忆忆,因为,三年母女之情,是难以割舍的……
=End=
让你好好睡一觉
今年夏天,台风特别多。人们送走了“苏拉”,又迎来了“海葵”,好不容易等来天气放晴,又遭到了“天秤”和“布拉万”的夹击。
江科是个公务员,家乡来台风那天,他正在外地出差。下午,领导打电话给他,要他在最短时间内返回单位。江科不敢怠慢,急忙去火车站买票。火车站售票员说,当天的硬卧和软卧票都没了,只有硬座的。
江科懵了,出差地离家乡有一千多公里,坐火车要二十多个小时。没卧铺,怎么受得了?
售票员见他犹豫,便说:“这趟车没有站票,硬座车厢也挺安静的,你再耽搁,连硬座票都没有了。”江科听后,只好要了张硬座票。
晚上九点,江科上了火车,找到自己的座位,和他同座的是两个四十岁上下的男人,正和对面的两个男乘客打牌。对面还有个美女,在一旁观战。
过了一会儿,牌局散了,江科和他们攀谈起来。同座的两个男人,一个姓李,一个姓张,大李是水电工,大张是小公司职员,美女小王在一家私立中学当老师,他们都在江科的家乡工作。
江科也做了自我介绍,说自己是一名公务员,还解释说自己本来想买卧铺票的,没想到卧铺票卖完了,只能凑合坐硬座的。
一旁的大李“哦”了一声说:“公务员就是不一样。照这么说,你是迫不得已才和我们打工的‘与民同乐’了?”
江科打着哈哈说:“什么叫‘与民同乐’,搞得我像乾隆皇帝微服私访似的!”最后,江科口风一转:“不过,实话实说,这里确实挺吵的,让人睡不着觉啊!”
大李听了,说:“你是公务员,养尊处优惯了,坐着睡不着。我们吃苦耐劳惯了,站着都能睡着。”
江科听了有些尴尬:“这个你误会了,回去后,领导有重要的工作给我,我得养足体力。”为了缓解尴尬,他起身去茶水间倒开水。
回来后,江科准备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大李凑近他,说道:“兄弟,我忽然有了一个想法,要不这样吧,你和小王先睡,我们剩下的四个人到走廊那里打牌,这样你和小王就可以在两边空位上,踏踏实实地睡上几个小时。几个小时后,睡踏实的人‘起床’,换我们其中的一个接着来睡。以此类推,我们都可以踏踏实实地睡上几个小时。你看怎么样?”
江科虽然觉得这个办法好,但他还是说道:“这样轮换着睡觉好是好,可是让你们不睡觉,先去打牌,我怎么好意思,要不我先打牌,你们中的一个先睡吧!”
“没事,兄弟!”大李说,“我们几个打牌正在兴头上呢,你就安心睡吧。”
就这样,四个人到车厢接头处打牌去了,只剩下江科和对面的小王,他们相视一笑,各自躺在座位上睡下了。
夜已经深了,火车单调的“哐当哐当”声反倒有了催眠的功能。很快,江科就迷迷糊糊地进入到梦乡。就在他快要进入到酣睡阶段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呼噜声将他吵醒了。他睁开眼睛,循声抬头望去,居然发现是小王发出的呼噜声,这个秀气的女孩鼾声居然比大老爷们还高亢!
也许是江科翻身的动静惊动了小王,她的鼾声停止了,呼吸平稳,气若幽兰。江科见状,又躺下来,继续入睡。睡意渐浓,小王再次鼾声大作,那鼾声如正在运转的破马达,音量很大,只两三下,他的睡意就跑了个精光。
江科坐起身来,盯着又一次暂停打鼾的小王,气恼地想着:怎么办呢?叫醒小王吗?给她提个醒?可提醒恰当吗?有用吗?管天管地,还能管人打呼噜啊!
无奈之下,他苦着脸撕下一截手纸,揉成两个小团,塞到耳朵里,试图能阻止小王鼾声的侵入。然后重新又躺在座位上,为入睡而奋斗。
小王好长时间没有打鼾,倦意又侵入了江科的全身,渐渐地,他进入到梦乡。但好景不长,小王鼾声再起,还加上梦话和磨牙声,江科又被惊醒了!他一骨碌坐起来,看着小王,不敢睡了。
周围被惊醒的乘客也瞪着眼睛看着睡得酣畅的小王,有个大胡子半恼火半开玩笑地咕哝着:“这美女呼噜打得气势磅礴啊!”
江科再也忍不住了,冲着小王喊:“嗨,美女!”
小王醒了,揉着眼睛看着他,说:“你喊我?怎么啦?”
江科强压住烦躁,说:“美女,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控制自己打呼噜呢?比如把枕头放平些,侧身睡。你把旅行包当枕头,枕得太高,又平躺着,容易打呼噜的。”
小王羞涩地一笑,说:“哦,对不起,我打呼噜惊扰你了吧?但是你让我枕低点还真不行,我自己知道,枕得越低,我呼噜打得更厉害,只好委屈你了。”说罢,又闭上眼睛。
江科有些惊讶,小王的睡眠质量真高,没到一分钟,她竟然又入睡了,而且鼾声再次响起。
如此一折腾,三个小时过去了,有人来顶替江科睡座位了,来的人是大李,他对江科说:“哥们,你该起床了,轮到我睡了。你去打牌吧,那三个哥们正等着你呢。”
江科沮丧地揉着眼睛,准备起身。就在这时,领导打来了电话。对方急切地问江科到了什么地方,并要求他一定要在次日下午三点之前赶到单位,之后,他们又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末了领导还关切地问他休息得怎么样。
江科苦笑着说:“休息得好着呢,睡得酣,还有美女气若幽兰的呼吸伴奏。”
领导可没听出江科是在调侃,说道:“那就好,我们等着你。”
大李一直在旁边听着,边听边用手机发短信。
江科挂了电话时,大李指着手机说:“哥们,你走运了,那三个哥们看我赢钱,不放过我,非要我回去和他们再战三百回合不可。我再跟他们玩两轮,让他们再给我进贡三五百。你好好睡吧。”
江科一听,耷拉着脸说:“大李,你还是让我去和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吧。”他指了指对面的小王,“这美女鼾声撼天动地,我睡不着。”
“美女打呼噜!”大李吃惊的眼神在江科和美女身上来回,“太巧了,我正好带了治疗打呼噜的特效药。来来来,我叫醒美女,让她吃一粒,保准她睡得安安静静。”
不等江科表态,大李已经叫醒了小王,然后从口香糖包装盒里取出一块口香糖一样的药说:“美女,麻烦你把这个含在嘴里—不是蒙汗药啊,治疗打呼噜的。”
小王也知趣,满脸歉意地说:“好好好,我含着,我知道打呼噜影响这位先生休息了。”说罢,接过特效药,又睡下了。
“你放心睡吧。”大李说,“我要是赢了钱,请客。我走了,晚安!”
美女睡了,大李走了,江科又躺下来,很快进入到梦乡……
江科再次醒来时,不是被小王的鼾声吵醒的,而是内急。他悄悄地下了“床”,看见对面的小王气若幽兰地睡着,心想,还真有治疗打呼噜的特效药啊!瞧这美女睡得那叫一个安恬。他一边心里嘀咕着,一边朝厕所走去。
厕所在车厢接头处,到厕所必须要经过大李他们打牌的地方,江科想去看看那四个家伙战斗得怎么样了,大李是否把另外三个家伙都消灭了。
思忖间,江科来到车厢接头处,眼前的一幕令他目瞪口呆—四个家伙并没有在“大战”,而是在酣睡。他们将身体蜷缩到最小状态,紧靠着车厢睡着。大张鼻孔朝天,鼾声大作;大李头埋在裤裆里,脚下湿漉漉的,仔细一看,那是一汪口水……
天哪,他们不在打牌,而是窝在这里睡觉!可他们为什么不回到座位上睡呢?
江科很不解,他弄醒了大李,把他拽到一边,问:“你们怎么没打牌,在这里睡觉?”
大李说:“打了几个小时,扛不住了,才睡下不久。”
“为什么不回去睡?为什么让我睡?”
大李揉着惺忪的眼睛说:“实话实说吗?”
“实话实说!”江科一字一顿地说。
“好吧,我说。”大李说起了原因。
几个小时前,当大李他们看到江科抱怨买不到卧铺票后,心里就有了芥蒂。他们觉得江科不愿和他们同坐在一起,又嫌他们吵,睡不着觉。这些让大李他们很反感—公务员是为人民服务的,怎么在江科身上就成了享清福耍特权?所以,趁江科去倒水的时候,大李他们迅速商量了一个教训江科的办法:让江科先睡在座位上,再派一个卧底彻底搅乱江科的睡眠,卧底当然是对面的美女小王,其实小王根本不打呼噜,那惊天动地的呼噜声,是她故意装出来的。
江科听后愣住了,可随后又产生一个疑问:“为什么后来美女又不搅乱我了?为什么你们不按我们的约定分别回来睡觉呢?”
“因为那个电话!”大李说,“我从你和你领导的电话里得知,你是我们市的排水系统专家,明天你要去参加抗洪救灾的大任务,可能两天两夜都没时间睡觉。我们原本以为你是养尊处优,坐不惯硬座,现在看来是我们误解了你。所以,我和美女演了一场戏,我给她吃了特效药。目的是不想去打搅你,让你好好地睡上一觉,明天好精神饱满地工作。”
江科听了很感动,他一把握住大李的手,满腹的话儿说不出来……
=End=
鱼跳锅
在城里呆久了,看惯了钢筋水泥的高楼大厦,人们开始憧憬淳朴的田园生活,去郊外欣赏自然美景。夏大刚是个大学生,每年都要去郊外旅游一次,按他的话来说就是“回归自然,放飞自己被‘束缚的灵魂’”。
这天,夏大刚到农村去采风,溜达到一条河边时,发现河水波光粼粼,岸上柳绿花红,令人陶醉。
河对岸有一条渔船向夏大刚这边划来,划船的是一个老大爷,看样子有七十来岁,精气神却十足。夏大刚冲老大爷喊:“大爷,能不能让我坐到船上,欣赏一下河中美景呀?”老大爷耳朵很好使,听到招呼声,晃动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