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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王果急得胸中像有一团火在烧,甚至想把蒙着的纱布扯掉,可她毕竟不是小孩,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只好忍住了。
大约十点钟的时候,王果正躺在床上休息,突然,她听到病房的门“吱呀”一声被人轻轻推开了,她警惕地问道:“谁?”进来的人没说话,但从轻轻的脚步声上可以判断:那人是在向床前走近,也就在这时,王果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百合花香,她心里在想:是谁看我来了?于是她又问了一遍:“谁啊?”进来的人还是没有回答她,王果忍不住问了一句:“是百合吧?”这一次,那人回答了:“对,是百合。”王果说的“百合”是她的一个小姐妹,可现在答话的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王果不由得吓了一跳,紧接着,她听见那男人走到了自己床前,也不说话,听那声响,他是把手中的花插到床头柜上的花瓶里,随后,王果又听见那男人走到窗前,“刷”地一声,拉开了窗帘,然后,那男人再次走到床前,在床边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这是一家部队医院,在城市的西郊,地点原本就很偏僻,再加上王果的眼睛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布,什么也看不见,把她吓了个半死,慌张地坐了起来,哆哆嗦嗦地问:“你……你究竟是谁啊?”男人没接她的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给你讲几个故事吧?”王果很疑惑,心想:平白无故的,怎么跑来这么个奇怪的男人呢?王果还没说让他讲,那个人却已经开始讲了起来—
陌生男人说的话没头没脑的,他说:“1号呢,是个杀猪的,每天早晨五点起床杀猪,妻子、孩子都起来帮忙,捆猪,杀猪,脱毛,忙到六点半……上午他去卖肉,儿子去上学,妻子在家做家务。他生活得很快乐,每天下午要炒些猪下水,喝几杯白酒。”
王果听了这番莫名其妙的话顿时稀里糊涂的,心想,杀猪的?怕是他来医院探望病人、走错房间了吧?想到这里,王果便提醒道:“先生,你找错人了吧?”男人没理她,接着又说:“2号呢,是个做那种事的小姐,每天下午三四点钟起床,清晨五六点睡,没客人的时候也许可以早睡一会。她说她活得很累,她一直渴望爱情,又害怕爱情。她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雨天的时候不出台,躺在出租屋的床上,关上灯,听雨‘嘀哒嘀哒’地下着……”
王果想,这个小姐和那个杀猪的有什么关系?这个小姐、那个杀猪的和我又有什么关系?王果正在想的时候,男人已经开始讲第三个人了:“第三个人是个大学生,刚买了一部手机,彩屏的,很高兴,和谁都能聊上很多。大学生说他还没有女朋友,他正在努力找,他想追班上的一个女孩,不知道那女孩的态度,不敢贸然表白,他说他在等一个机会。”
王果听那男人讲完第三个人的故事后就有些害怕了,她想:难道自己遇到了一个心理变态的杀人凶手、或者是个精神失常的人?接下来,那男人又讲了几个人—4号是个教师,单身,四十多岁了,他对自己的评价是—“这一生值了”;5号是个公交车的售票员,她说她自己活得很辛苦……男人前后一共讲了9个人,讲完后就不说话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王果的眼睛被蒙着,她不知道眼前这个男人长的什么样,也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她想,这个男人也许是心事重重,只是想找人聊聊天而已,再说了,大白天的,又是在医院里,哪有什么变态杀手啊?王果想到这里,鼓足勇气问那个奇怪的男人:“你讲完了吗?”男人说:“没讲完,还有最后一个……最后一个是个女人—0号。0号是一家网络公司的部门负责人,很累很忙,顾不上自己的爱情,也许是她心气很高,一般的男人她不放在眼里。有一个男人比她小三岁,很喜欢她,她却不接受他。昨天,她劳累过度,两眼暂时失明,住进了医院,其实她不应该这么累的,应该找个人来疼她爱她的。”
王果的心“扑扑”跳了起来,她听出来了,这个男人讲的0号就是她自己!男人忽然不说话了,王果是急性子,火了:“你究竟是谁啊?讲这些乱七八糟的干吗?神经病啊?”男人“呵呵”笑了,说:“都这样了,脾气还这么大。我问你,半个月前,有个男人找你要电话号码,你还记得吗?”
王果想不起来有这事,她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我忘了。”男人说:“你再想想……那男人盯着你要电话号码,最后你被他纠缠得烦了,就把手机号码写在那人的衬衣上……”
那男人这么一说,王果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回事,也确实有这么一个人,那是一个文静、偏瘦的男人,名叫张静远,是刚分配到公司来的大学生,人很帅气,又是名牌大学毕业的。这男人很胆大,居然打起了王果的主意,那天在公司大楼门口,当着很多人的面,他追上王果,问她要手机号码,还说想请她吃顿饭。那男人太主动了,王果有些意外,最后还是拒绝了他,当时王果对他说:“小帅哥,什么年代了,还这么着急地谈爱情,先挣点钱再说吧。”
后来,王果被那男人缠得烦了,有些生气,便从包里找出一支在展示板上用的大号水笔,有点恶作剧,更有点为了发泄,她在那男人的白衬衫上写下十个数字,那是她手机号的前十位,但是,手机号的第十一位她没有写出来,而是画了一个大大的“×”,王果记得自己当时还讽刺地对他说:“小帅哥,爱情很神秘的,就跟这个‘×’一样,是个未知数!”想到这里,王果脸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床前的那男人接着说:“王果,我回去后就拨了你给我的那个号码,那个‘×’,我不知道是几,我就从1拨到9,那9个号码的9个人,就是我刚才给你讲的9个故事里的主人公。我今天来就是想对你说—只要坚持不懈地做一件事,一个接一个地把电话打过去,打完了9个电话,我就知道了你的手机号码,其实爱情并不神秘。”
王果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那男人一把攥住了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轻声说:“王果,你真的需要一个人来照顾你,你太累了。”王果听了这话,心里酸酸的,眼里湿湿的,她哭了……
(题图、插图:安玉民梁丽)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5期 小钉子户 作者:谭 川 字体:
有一个大工程要征用大王村一些村民承包的土地,由于工作到位,征地工作一直很顺利,没想到,突然在一块地上卡了壳。
那是一块种着茄子和辣椒的菜地,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站在地头,挡住了挖掘机。
这个小女孩叫刘云,刚上初一,她周末放假回家,一到家就听说自己家的菜地要被毁,忙跑来挡在这里,死活不让挖掘机开进来。
项目经理王成平连忙去找村主任,村主任听说是刘云,笑了,说:“是她呀,没问题!这孩子很懂事,听说在学校也是品学兼优,我跟她一说就行了。”接着,村主任告诉王成平,刘云是个留守儿童,父母都在外面打工,家里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
村主任带着王成平来到地头,对刘云说:“刘云,你挡在这干啥?别耽误了叔叔们的工程,听话,快让开。”
刘云埋着头,说:“他们要毁我家的地,不行!”
“他们毁了你家的地,有一千多块赔偿费呢,都在我这儿放着,你快让开吧。”
刘云还是埋着头,说:“我不要钱,我只要地,这是我家最好的地,我妈说了,等茄子和辣椒熟了,让我卖了做学费。”
王成平在一旁劝说:“你卖菜多累呀!有了这一千多块钱,你大半年的学费和生活费都有了,你要是嫌少,叔叔再给你加两百,好不好?”
刘云还是摇头:“不行!我们家本来地就少,土质又不好,只有这块地能种茄子黄瓜和辣椒,我妈说了,以后我上大学,也要靠这块地出钱的,这块地是我们家的大恩人,谁毁了这块地,谁就是我们家的仇人!”
这孩子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王成平作难了:只听说城市里动迁才出“钉子户”,没想到在这里冒出个“小钉子户”来,这孩子父母不在,而且还不要钱,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这可如何是好?
还是村主任有办法,他把王成平拉到一边,说:“这孩子倔劲上来了,但她这不是周末放假吗?过两天就得上学了,她一走,我们再动工,反正是按国家政策办,等年底她父母打工回来,我再向他们解释。”
两天过去了,村里其他孩子都去上学了,但刘云却天天一大早就去那块地里守着,直到天大黑了才回家。后来,她怕施工队趁她晚上不在时开工,干脆把被子从家里背到菜地旁边,晚上也不回家,就睡在地头上。
这天,刘云学校的黄老师来到村里,找到村主任,问刘云怎么没去上学,村主任见了黄老师,像是见到了救星,连忙把情况跟黄老师说了一遍。黄老师想了想,说:“我去看看她。”
村主任连忙叫上王成平,三个人一起来到刘云家的菜地,刘云见黄老师来了,眼睛里闪了一下,马上又把头低下去,说:“黄老师,他们不走,我就不去上学。”
黄老师轻声说:“老师都知道了,这块地帮了你们家的大忙,你很舍不得,对不对?”
刘云点了点头,黄老师说:“可你知道施工队为什么要毁了这地吗?”
刘云摇摇头。黄老师拉起刘云,手往很远的地方指着,说:“是因为施工队的叔叔们要在这地里埋一根大大的天然气管道,一直埋到上海去,因为上海是大城市,人太多,又不能烧柴火,有了天然气,他们做饭就方便多了。”
刘云一听,连忙问王成平:“黄老师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是为送天然气去上海埋管道?”
王成平说:“是真的!这是我们国家的一个大工程,叫‘西气东输’。”
刘云又问:“你去过上海吗?”
王成平说:“我去过!那是我们国家的特大型城市,经济发达,高楼林立,再过几年,那里还要主办‘世博会’呢!”
刘云看了看地里的茄子和辣椒,转过身抱起被子,说:“这块地我不要了,你们快点施工吧,早点把天然气送到上海去,好让我姐也用上!”
黄老师带着刘云走了,王成平松了一口气,问村主任:“这孩子怎么一下就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她真有个姐姐在上海?”
村主任摇摇头,说:“她家只有她一个孩子,她说的姐,是上海的一名医生。这孩子五岁那年,我们这里发生了地震,她又正好患上急性脑膜炎,那时全国人民都来支援灾区,一个上海医疗小分队来到我们村子,医疗队的一位女医生治好了刘云的病,从那以后,刘云和她父母就时常念叨那位年轻的女医生,她一听说征她们家的地是为了给上海送天然气,当然马上就同意了。”
(题图、插图:安玉民梁丽)
整理者:绝情谷 2009年03月 TOP 故事会
故事会 》》》 2008年第15期 借我一点钱 作者:黄 云 字体:
眼看就到春节了,却一连下了好多天大雪。这天,退休工人老孙正围着煤炉子取暖,突然接到外甥保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