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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那火舌奔吐都带着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诡秘与凶残,就像随时都要去吞噬什么一样!
更让洛战衣感到心悸的却是,既然殿中燃烧着那么大的火,应该很温暖才对。但这里非但没有丝毫暖意,反而有种透骨的寒意迎面扑来,那丝丝的冰寒竟似是对面的火焰所发出。
铁兵他们也注意到了蓝色火焰的诡异:“那是什么?”
“火神之舞。”
声音是一个正背对着他们的男人发出来的。从后面看,只知道这人的年龄一定已经不小了,头发已是花白参半。
洛战衣只觉这声音有些耳熟:“火神之舞,什么意思?”
“火神之舞,便是火神的舞蹈。今日是火神的祭日,而火神又是弥罗魔教的保护神,我想你该明白了。”
“原来如此!”洛战衣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幽蓝色的火焰,“那便是火神吗?”
“不错!火神乃是众火之精,烈焰之最,任何东西都无法在火神中保存。我亲眼见过一块金子刚一落入池中,便融化得不见一丝痕迹。不过火神却不同于其他火的灼热,因为它……”顿了下,才接着说:“你可能不会相信,它是冷的,而且冷得惊人。”
“冷的?”火飞已叫了起来,“火怎么可能是冷的?”
“我没说火是冷的,冷的是火神!”那男人站起身,并转过头,紫红色的胡子在火光的映照下流动着异彩。
洛战衣微惊:“狂刀展厉风。”
展厉风笑了:“我也知道你是洛战衣。”
“展大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随石家兄弟到这里作客的。”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火飞竟一脸好奇地走向火神之舞,没等洛战衣阻止,旭若儿便已睁开了双眼,厉声问:“火飞,你做什么?”
火飞连头都不回:“你祭你的火神,管什么闲事!我只是想仔细瞧瞧这火神到底有什么不同?”
珠玛也睁开眼来,并急怒交加地上前拦住火飞:“你好大胆,竟敢亵渎火神!”
火飞哪管这一套:“我偏偏要看,你能怎么样?走开了!”说完便不耐烦地要推开珠玛,珠玛哪会被他碰到,只一闪便退往一边:“来人,将这个扰乱祭祀大典的贼人拿下了。”她一声令下,立刻有十几个女人站起来并将火飞围在中间。
旭若儿看向洛战衣:“洛星主,你平常都是这么纵容手下胡作非为吗?”
洛战衣微微一笑:“我虽是一院之主,但也不能完全不尊重属下的个人意愿。况且,从头到尾你海日楼也没对我们客气过,不是吗?”
火飞一听洛战衣这么说,胆气更壮,他一撤腰中长剑,纵声大笑,“哈!哈!哈!你们这些只会玩妖术,耍诡计的坏蛋,今天我就让你们尝尝火大爷去日剑法的厉害!第一式,旭日东升!”
只见他手执长剑,斜划而上,而随着剑势竟有一个圆点在往上攀升,越升越大,越升越亮,到最后已有圆盘大小,并且放射出夺目的光芒。那些女人急扑向前的身体刚一触到剑光,便已被灼得连连后退。可是剑光却追随而至,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只听“啊!啊”几声惊叫,几个女人已跌倒在地上。每人身上的衣服都多了十几道裂缝,但并没血迹。显然火飞无意伤人,只是划破了她们的衣服。
第七十四章 幻灭
旭若儿想不到一向训练有素的手下一招就败下阵来,也不由对火飞刮目相看,她沉声道:“摆灵蛇阵法。”
于是,那些倒地的女人立即退后,而换了十二个女人上前。她们每人手中一把匕首,一上来便井然有序地轮番抢攻,而且刻意回避着火飞每一剑的最锋芒处。但一见火飞换势便又展开狂猛的攻击。匕首点点,形成连绵不断的剑雨,宛如一条飞转腾挪的灵蛇,不但善于缠人,而且专会攻人薄弱之处,火飞一时之间竟也穷于应付。
洛战衣突然说:“火飞,用去日剑第三式和第五式连续出击,集中力量只攻对方首尾二人。”
火飞大声说:“是!日正中天!”剑光陡盛,分撒四周,而其中两道急袭向一直处于队伍首尾的两个女人。两个女人奋起迎击,其他人也不甘落后,攻向火飞。但是这样一来,阵法显然开始乱了。
“烈日炎炎!”火飞大喝一声,无数光点骤然落下,奇准地打在十二个女人握着匕首的的手腕上。只听“叮叮”连声,十二柄匕首几乎同时落于地面。
铁兵忍不往赞道:“好剑法!”又低声自言自语:“我还以为这混小子只会闯祸呢!原来剑术这么厉害!”
火飞却严肃地转向洛战衣:“星主,请指教。”
洛战衣笑着说:“气势犹盛往日,但烈日炎炎一式力道控制尚欠火候。否则,十二把匕首应同时落地。”
原来每次火飞施展剑法,洛战衣都必会指点出优劣之处。也正因如此,火飞的剑法才会突飞猛进。
那十二个女人并没因失去武器而后退,反而更加凑近火飞,为首的一个女人满脸媚笑:“小哥哥,你好厉害,姐姐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对手了。”她一边说竟一边脱下了外衫,露出了里面的中衣,旁边的女人也随她脱下了外衣。
火飞一看,冷笑道:“你以为你脱了外衣再打,我就怕你吗?”不过,他也顺便掳掳袖子,准备大打出手。
谁想,那些女人哧笑着竟又接着脱下了里面的中衣,然后是亵衣……片刻之后,十二个女人已一丝不挂地袒露在火飞面前。
正在火飞目瞪口呆时,十二个女人却衬机再次攻了上来。这一次,轮到火飞手忙脚乱了。因为入目的尽是玉肌赛雪,修长的美腿,圆润的玉臂,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私处。这些对于血气方刚的火飞来说简直是一种折磨。他面红耳赤地只知道退避,哪还有心情施展去日剑法?
铁兵不好意思再看,早别过头去,却在心里暗骂这群女人不要脸!关山歌也低了头,只看着脚下的地面。
但洛战衣却一直平静地看着那些女人把火飞逼得步步后退,旭若儿注意到洛战衣毫无退缩的目光,不知为什么,心里竟升起一股怒火?她冷冷地道:“洛星主,难道你没听过非礼勿视吗?还是你早见惯了这种场面?”
洛战衣视线不动,淡然道:“她们既然敢脱,就该不怕人看。况且,男人看女人不是很正常吗?”
虽然明知洛战衣说的不是真心话,但旭若儿仍是气愤:“你……”
洛战衣突地扬声说:“火飞,闭上眼睛,只去施展你的剑法。”
火飞闻言立即紧紧地闭上眼睛,长剑扬起,又一式“旭日东升”。那些女人一看情形不对,纷纷后退……
旭若儿眼看火飞闭眼施展剑术,必然无法手下留情,忙大声说:“洛战衣,你想不想知道吴素在哪儿?”她之所以知道吴素,是因为吟霞生禀告说,洛战衣向他打听过吴素的情况。
洛战衣三人一听,目光立即集向旭若儿……
火飞也是剑势一顿,但就在他眼睛刚刚睁开时,突然,一道如狂风骤雨般地刀光斩向了火飞:“我来接你的去日剑!”火飞乍见刀光盈面,反击已是不及,身体便很自然地往后疾退。可他却忘了自己身后便是方池中的火神之舞。于是,火飞只觉脚下一空,随即一阵冰寒透骨,连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发出,他的人就已经没入了不断舞动的蓝色火焰中……
展厉风手中大刀一横,怔在了原地,似是没想到会有这种结果。
铁兵和关山歌同时大喊:“火飞!”人已扑向前去,但突来的寒意又让他们身形一顿,这才想起火神之舞的可怕来,那火飞不是……不由一阵心痛。
旭若儿竟也是惊怒交加,向着展厉风严厉地喝问:“谁让你出手的?”
展厉风回过神来:“我……我不是故意……”他用力一跺脚,转身便向殿处奔去。
当洛战衣转回头时,正看见火飞消失在火池中。那一瞬间,他好象失去了一切感觉,所以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展厉风向殿外奔去时,他才象似从一场恶梦中醒来。想也没想,他人就已如一道怒矢般冲下大殿,并冲出蜘蛛的大嘴,很快的,他就看见了杜鹃花海中的展厉风。洛战衣相信,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杀机狂炙过,以至于他那一剑所带起的杀气连他自己都觉得心惊。
但就在幻星刃刚要穿进展厉风的胸膛时,展厉风已又急又快地说:“火飞没有死!刚才是我给你指的路!”于是,幻星刃猛地顿在他的胸前,剑刃上还泛着莹莹的白光,而展厉风已汗湿重衣。
洛战衣的剑还停在那儿:“火飞没有死?”
“是的!其实我一直在暗中帮助你们,为你指路的人便是我。刚才我是故意的,因为我怀疑……”话说到这儿,他突地面色一变,身形已腾空而起往远处掠去。
几乎在同时间,洛战衣身后传来了旭若儿的声音:“洛战衣,火飞的事我向你道歉。而且为了表达我的歉疚,我可以告诉你们吴素被关在什么地方?”
洛战衣已平静下来,其实在一见到展厉风时,他就怀疑指路的人便是他。只是,洛战衣仍不明白展厉风的立场和目的,难道火飞是……
“好!你带我去见吴素!”
第七十五章 蛛人
洛战衣四人随着旭若儿走入后殿,并走进一处类似地下室的地方。门是紧锁的,旭若儿一边打开门,一边说:“这里我也很少来,但我知道吴素一定就在下面。”
此时的关山歌脸色白得吓人,而且你若仔细观察,便会发觉他的身体一直在轻轻地发着颤。
旭若儿似真似假地叹息:“我虽然对吴素印象不深,但却听说过她偷跑出去找你的事。其实,我也不太明白,母亲为什么非要把她抓回来?”话说着,已走了进去。下面是一个长长的甬道,每隔五六米远就有一个铁门,里面想必关着人。但旭若儿却掠过这些门,直接走到甬道尽头,那里又是一扇铁门。再打开后,便又是一条甬道,但比刚才的那条更阴暗,而且还散发出一种霉烂的气息。
这条甬道的尽头却是一道坚硬的石门。旭若儿在门上敲了几下,旁侧便有一个只有面孔大小的小门从里面打开,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婆面无表情地问:“做什么?”
旭若儿似对老太婆有所顾忌,赶忙陪笑:“鸠婆婆,我是来见吴素的。”
“吴素?”鸠婆婆冷冷地说:“你娘难道没告诉你,除了她自己,谁也不能见吴素!”
“我知道,但今天出了特殊情况。鸠婆婆你打开门,让我们进去。娘一定不会怪我的。”
“不行,没楼主的命令我是不会开门的。”
旭若儿没想到她这么不给面子,不由脸色一沉:“鸠婆婆,我娘正在闭门练功……”她猛地一顿,似后悔说露了嘴,赶忙接着说:“总之,现在楼内的一切由我做主。你若再不开门,别怪我在娘没出来之前,便先定你个不敬之罪。”
鸠婆婆果然沈吟了,并且自言自语道:“按时间算,楼主就要出关了,那吴素也就没有用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