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是她说的也没有错。我们确实不能耽搁了。”阿姆丽娜接口道:“等到战争结束后,你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安慰罗丽塔小姐的。”
“大哥哥……要……要打仗了吗?”小恶魔可怜巴巴地扯住曹子文衣袖,道:“打仗……会死人地。大哥哥不要去可以吗?我……我好怕。”
“没问题,不用担心啊。”曹子文向克娜苏表现的狰狞,瞬间又藏了回去。他轻轻替小恶魔拭去睫毛上挂的泪珠,道:“不会死人的,即使要死,也只是敌人死,我们全都会很安全。而且,大哥哥向你保证,这场仗,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战。”
……
“南无阿唎耶。婆嚧吉帝。烁皤啰夜。娑婆诃。唵,悉殿都。漫多啰。跋陀耶。娑婆诃!”
随着《大悲咒》的最后一句咒文正式吟诵完毕,八十八夜叉神将同时弯腰合什,向摇动护法梵器“梵音驼铃”的夜叉大将鞠躬致敬,随即徐徐散逸,幻作点点星光。以摩登迦为中心,保护了扎赫瑞斯家族所有剩余残兵败将的辉煌金光,以及那漫天夜叉形相隐没虚空,整座城市又重新陷入了永恒的无星之夜。
遍传十方,震动幽冥的肃然持诵声与驼铃清音,依然在魔索布莱城的巨大洞穴里到处回荡。但终于亦渐此减弱。余音缈缈,还归寂静。甚至连半丝的呻吟呼号也听不到。聚集了超过全城三分之一黑暗精灵人口的扎赫瑞斯城堡内外,如今弥漫的只有沉默,恍若死城。被摩登迦保护的众人,是惊讶和欢喜得无法出声。而班瑞家士兵和那些隶属班瑞附庸的卓尔们,则已是无法出声。
摇动“梵音驼铃”的手臂,也停止动作了。摩登迦脸上神色木然,仿佛运用护法梵器退敌,已将她所有的体力都压榨抽干。忽然间,她毫无预兆地合上眼帘,松脱了五指仰后就倒。手中驼铃甫离手便已化作幻影消失,宛若从来没有出现过。伯虏特连忙扔下秘银鬼头大刀(它现在已经不再被需要了,因为周围再没有任何一个敌人还能清醒地站着),扑上前来及时扶住了自己的女主人,小心翼翼地将她平放在地。
“咚”的一声轻微震响,是奥祖拉斯将自己的魔法拐杖,用力柱在地板上。好让摇摇欲坠的身体保持平衡。这位扎赫瑞斯的长子,或许距离成为一位有资格在法师塔里拥有自己房间的大法师,还有着相当的距离。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见识浅薄,目光狭窄。实际上,对于魔法地钻研。让他得到了解更多多次元宇宙中神秘事物的机会。可是即使如此。对于刚才发生在摩登迦身上的一幕,还有那救了自己这边所有人一命的神秘物器,他仍旧是一无所知。奥祖拉斯轻轻喘息着。不自觉向理论上而言,应该是家族中最睿智的人寻求答案。
“主母……它……那究竟是什么?”
“现在不是追究那东西来历的时候。”艾丝瑞娜不愧为主母。她果断道:“先把那些敌人全部杀掉,然后我们撤退出城等待机会反击。现在没有人会再来阻拦。别担心,扎赫瑞斯会得到最后胜利地,刚才绝对是罗丝神后为了拯救我们而降临的神迹,神后的宠爱与眷顾没有离开我们。”
尽管心里对于扎丝瑞娜的话,并不见得是百分百相信。但是这时候没有人会对命令提出任何质疑或反对。残存的卓尔战士还有大地精士兵们纷纷提起武器,上前去轻松地将比自己数量多出三、四倍以上,却全被音波震荡而晕迷不醒的敌人们尽数歼灭。然后迅速跟随艾丝瑞娜,一起走出石笋峰,穿过了同样尸横遍地的庭院。向前是聚集了最多敌人的大门,向后则是陡峭悬崖。家族次女娜伦德透过还未完全倒下的城堡围栏往外望去,所见到的情景。和石笋峰的阳台上几乎没有分别。她心中一动,忽然拉住了正要带领众人往后方悬崖而去的母亲,提议道:“主母,我们为什么还要出城去?您说的,这是罗丝神后赐予的神迹,只要现在找到班瑞主母,然后杀了她,我们扎赫瑞斯就是第一家族了。”
艾丝瑞娜停下了脚步,心中踟躇。表面看来,娜伦德的建议确实是个好主意。杀了班瑞主母,扎赫瑞斯的危机就自然解除了。可是谁知道摩登迦那件神器的效力可以维持多久?谁又能知道班瑞士兵们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自由行动的能力?有太多不确定因素了。成功的话固然可以收获巨大利益,可假如失败,就连最后一丝逃生的希望也断绝了。这场生死豪赌所关系的,实在太重大了。连素来果断的艾丝瑞娜,刹那间竟也无法下定决心。
奥祖拉斯及时插口,免去了母亲的为难。他提起魔法拐杖,沉声道:“娜伦德姐姐说得对,这是我们最好,或者也是最后的机会了。假如轻易放过它的话……主母,让我去吧,我有准备几个危急时用来逃生的法术,即使不成功逃命总没有问题。您带领其他人赶快出城。”
“那么就交给你了,奥祖拉斯。”艾丝瑞娜点头答应。伸手在长子的肩头用力一拍,道:“活着回来我身边。这个家族还需要你的力量。”随即一转身,头也不回地,向家族城堡后门方向的悬崖迈出脚步。
奥祖拉斯没有目送母亲和自己的姐姐离开。纵然显得比较没有那么野心勃勃,毕竟他也是黑暗精灵。家庭和亲人,对于这位法师来说并不是太重要,重要的是整个家族。他可不愿意成为没有家族的流民,在魔索布莱城的街头或者幽暗地域的荒野里去流浪。在遍地晕迷的敌人们之间找出班瑞主母,然后再干掉她。之所以主动承担起这个任务,奥祖拉斯同样是在赌博。
不同的是,他的赌本比艾丝瑞娜要多一点,所以成功的机会也更大。如此而已。
法师替自己施展了一个隐形术。身体变成透明,并且融化到了空气中的奥祖拉斯,柱着拐杖向摇摇欲坠,随时可能如同一个“铁墙术”那样倒下来,将自己脚下那些晕迷卓尔战士们的骨头全都压断的大门走过去。一路上没有遇上任何的障碍,甚至直到走出大门以外之后也没有。
“梵音驼铃”威力相当强大。可是摩登迦还无法将它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所有被驼铃清音影响到的人,都只是晕迷,并没有致命。而且随着传播范围的扩散,力量也不断下降。奥祖拉斯一路走过来,所听到的已经不再是死寂。一些卓尔士兵们已经开始从喉咙最深处发出呻吟,而那些体格健壮的蜥蜴战骑们,也正在努力挣扎,尝试着要站起来。尽管还远远谈不上恢复了战斗能力,但法师知道,时间并不很多了。
但是他不担心。因为要从这许多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要找出班瑞主母,算不上什么难题。摩登迦的护法梵器,并没有驱散魔法能量的效果。所以在人群中有好几个地方,都还漂浮着散发醒目蓝光的魔浮碟。
第一百二十八章:告一段落
一些卓尔士兵们已经开始从喉咙最深处发出呻吟,而那些体格健壮的地底蜥蜴们,也正在努力挣扎,尝试着要站起来。尽管还远远谈不上恢复了战斗能力,但法师知道,时间并不很多了。但是他不担心。因为要从这许多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要找出班瑞主母不算什么难题。在人群中有好几个地方,都还漂浮着散发醒目蓝光的魔浮碟。它们就是最好的路标与灯塔。其实假如可以的话,一发火球术就能将所有事情都结束掉了。可惜奥祖拉斯已经在刚才的战斗中用完了自己所有的攻击性法术。除了面对面地直接发动攻击以外,现在的法师,没有其他选择。
然后法师很快就沿着这些指示,找到了班瑞主母。她躺在泥土上,看似失去了任何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力量。四周有很多最精锐的女性士兵,可是现在她们之中,没有任何人看得见隐身的法师,奇QīsuU。сom书也没有任何人拥有站起来挥舞武器或者施展法术的力量。“砰蓬、砰蓬、砰蓬……”因为兴奋而变得越来越大的心跳声如同雷鸣。法师拼命屏住呼吸,不敢让那气流可以吹起班瑞主母华丽长袍上的任何一根流苏。悄悄拔出了防身用的匕首,握紧。
奥祖拉斯冷酷地瞄准了班瑞主母那因为衰老的松弛,而生出许多皱纹的脖子,高举匕首,一刀刺下。凝聚了所有对权力的欲望和追求生存的意志。这一刀的速度简直快逾电闪。过于猛烈的动作让隐身法术失去了效力,法师的身影脱离虚空而重新变得实在可见。可是他用不着再担心这个了,现在他正在放声呐喊,为自己注定将要改变历史的一刀,而发出胜利的欢呼。
然后那呐喊声就突然从中断绝,被惊惶与恐惧的痛苦呜咽代替。失败总是喜欢在成功即将到达目的地之前,才突然杀出。而现在失败就正化身为一只带有最剧烈毒性的黑寡妇蜘蛛,用它多毛的八条腿死死搂住了法师脑袋。毒牙扎入皮肤,注射出源源不绝的毒液!班瑞主母猛然坐起身来,伸出她那条看似可以轻易被折断的枯瘦手臂,陡然爆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强大力量,如闪电般捏住法师的手腕。让匕首无法向前再移动哪怕半寸。两束冰冷目光将法师逮了个正着。那是嘲弄的目光。是蜘蛛目睹猎物落入陷阱之后的目光。第一家族虽然衰老,但仍旧比任何人都更强大的主母低声唾骂着,启动了自己左手戒指上所蕴藏的第二个魔法。
华美金戒指上所镶嵌的那颗蓝宝石。随着无声命令而开始闪闪发光。这颗珍贵宝石的最大价值绝不是用来观赏,它其实是一个魔法笼牢。里面整整饲养了八十几只剧毒蜘蛛。这些狰狞而贪婪的小恶魔们如潮水般涌出,争先恐后地跳上奥祖拉斯的身体,钻进法师长袍下,撕扯着他的皮肤,噬咬着他的肌肉,吸吮着他的鲜血。剧烈毒素迅速麻痹了法师的神经,奥祖拉斯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他浑身抽搐,带着无比悔恨。如同一截僵硬的木头般直挺挺地倒了下去。班瑞主母得意地慢慢爬起来,疯狂笑道:“不自量力的男性!为自己的愚蠢和卤莽付出代……”
“关海法,出来,杀了她!”坚定而且清晰的命令,从地上横七竖八的人堆里突然传出。紧接着。一团黑影站起来抖开了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些士兵,低声咆哮着化作闪电凌厉激射。班瑞主母甚至还没能看清楚那究竟是什么,已经被那股强健勇猛,仿佛势不可挡的巨大力量扑倒在地。她尖声惊叫着竭力挣扎,可是足够将法师手腕腕骨捏碎的那种力量,用在眼前这头突然出现的豹子身上,却完全没有作用。朦朦胧胧中,班瑞主母仿佛看见了两点碧绿的光芒,还有匕首般白森森的獠牙。灼热气流笔直喷到她脸上,然后急遽扎下来。
班瑞主母无助地扭摆头颈,以毫厘之差避过了一次死亡危机。可是黑豹立刻又立即发动了第二次攻击。雄健前爪紧紧按住班瑞主母的头颅,让她动弹不得。聪明的大猫不会再重蹈覆辙,它再度低下头,把敌人的脖子放进了自己嘴巴内两行牙齿之间。
闪电撕破黑暗,笔直射向黑豹。贡夫的魔法威力无穷,远远超越了那头魔法野兽。可怜的关海法还没来得及把下巴合上,强大的爆炸性能量已将大猫的光滑皮毛烧焦了一大块。冲击力狠狠推开了这头野兽,将它四脚朝天地抛开到远处。
看着自己母亲狼狈不堪地爬起,只是擦破了颈项上几丝油皮的贡夫,心里带着说不出的遗憾和惋惜。他很想再拖延几秒才出手的,可是在四周围绕着好几名主母和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