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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塞被他的护身气劲阻在两步之前再也前进不了半寸,脸上浮现了惊讶之色。转头向灰矮人商人说:“看来你找到了个好伙伴啊,阿洛克特。一位顶级魔法师,对不对?”
灰矮人商人满脸得意,说:“哈哈,这个暂时是秘密。对了,马塔尔在吗?”
“马塔尔总是在的。自己下去找他吧。祝享受愉快。”夸塞侧身让开了路。阿洛克特打个响指,向曹子文招呼道:“我们走吧比尔德。你会乐于见到你即将享受的一切的。”当先走进了门后。
《珠宝盒子》的大门后面是块小小平台,和沿着墙壁开凿的螺旋状楼梯相互连接。所以曹子文一走下楼梯,就居高临下地看见了酒店内所有的景况。和外面只使用魔法火焰与发光苔藓照明不同,照耀了酒店内部的光芒来自真正的灯火。所有顾客看起来都显得非常放松,而不象曹子文在外面见到的那样戒备与小心。几十张桌子乱糟糟地围绕中间的高台摆放着,数倍于桌子的客人则一面喝酒,一面用贪婪的目光死盯着高台上那衣着暴露女孩的诱人舞姿。那女孩皮肤白皙,体型和卓尔女性差不多,看来是名真正的精灵,也就是卓尔们口中的“妖精”。精灵女孩的身边坐着几名半身人乐师,正演奏着节奏激烈热情的音乐去配合精灵女孩。南边角落里,一群对精灵女孩没兴趣的客人则聚集成群,全神贯注地进行赌博。骰子和轮盘赌,扔飞镖和打撞球都有。四周不少衣着打扮都与舞台上女孩差不多的吧女们,正托着满盛饮料的托盘到处来来去去。各种浓厚气味和嘈杂声音充塞了鼻子与耳朵,一切情况看起来,和地球上的夜店也差不了太多。曹子文又忍不住猜测,这里不知道有没有提供大麻烟或者摇头丸?要是有的话,那么《珠宝盒子》就当真是五毒俱全了。
精灵女孩以曹子文的审美观来看长得很漂亮,不过对于灰矮人来说其魅力就要大大打个折扣了。完全无视那舞姿的阿洛克特径自穿过人群,走到了酒吧柜台之前。金币相互敲击的清脆声响,让晕晕欲睡的酒保瞬间就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嘿,这不是老阿洛克特吗?你又回来了?要点什么?老规矩的乌勒弗酒吗?”
“哦,不要哪个。来两杯图恩塔尔家酿制的血果酒吧,记得要三十年陈的。小心!要是让我发现掺了一滴水就砸烂你的脑袋。”
“嘿,别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珠宝盒子里的酒从来不会掺水。”半身人酒保飞快地接过了金币,随即扯起嗓子大声呼斥他的地精奴隶去倒酒。用不着半分钟,两杯殷红的饮料被盛在木头杯子里送了上来。曹子文取过杯子呷了一小口。醇厚香气立刻飘过嘴唇,在他的舌头上化了开去。霎时间,曹子文只感浑身都轻飘飘,暖洋洋地,有着说不出的舒服。他闭起眼睛,把所有注意力都投注到了体会幽暗地域奇妙饮料所带来的全心感受上去。好半晌,他“吁”地长长呼出一大口气,赞叹道:“真是好酒。在我的家乡,只有一种叫冰酒的特殊水果酒,能和它相媲美了吧。”
“哈哈,就知道你会喜欢。三十年份的血果酒,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喝的到的。”灰矮人商人自豪地挺起了胸膛,把杯子里的液体一饮而尽,想酒保问道:“马塔尔呢?马塔尔在哪里?阿洛克特·血戟要找他商量一桩能够赚大钱的好买卖。”
“地下二层的十七号房间,自己去找吧。不过我可要提醒你,别在他还未忙活完之前就打扰他。”收下了金币的半身人酒保再度坐了回去,声音和神态都懒洋洋地爱理不理。灰矮人商人也不以为意,跳下凳子在曹子文背上一拍,解释道:“我要去找马塔尔,他是达耶特独立佣兵团的副官,也是代言人的心腹。搭好他这条路子我们的生意就成功一大半了。”
“好的,那么你去吧。别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啊哈,我可从来没有担心过这个。”灰矮人商人大笑,道:“这里全是些不安分的杂种,每次看见有新面孔出现都免不了过来找点麻烦。我只是想提醒你,呆会要是打起来,千万要手下留情。除了别搞出人命来一切好说,哈哈。”向曹子文快活地眨眨眼睛,阿洛克特端着酒杯,走下了吧台旁边的拱门。
第十四章:扎克纳梵
正如阿洛克特说的那样,呆在酒吧里的所有人都喜爱惹是生非。灰矮人前脚刚走,找麻烦的后脚跟着就过来了。两名衣着华丽的男性黑暗精灵带着满腔酒气,摇晃着走到了吧台前面来。其中那个腰带上挂了个巨大翡翠扣环的卓尔醉眼斜乜,用夸张得一听就知道是经过演练的语气向同伴惊讶道:“嘿,维尔德林,你猜我看见了什么?一名人类,真正的地表人类!”
“比勒格,你这个没见识的穷鬼。和你呆在一起简直让我抬不起头见人。”叫作维尔德林的卓尔战士,向同伴用黑暗精灵独有的手语,作了个表示强烈不屑与鄙视的手势,骄傲地道:“在纳邦德林那边做生意的《丝架》里面就养着好几名人类奴隶,他们全都是按摩高手!哦哦,只要你享受过一次就会知道了。那种愉悦可真是无与伦比的至高享受啊。”
“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能搭上家族长女的,维尔德林。你最好小心自己的言行,别让它招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否则丽奥比绝不会轻易放过你。”比勒格酸溜溜地回了一句,作势伸个懒腰道:“不过我倒真是对人类奴隶的按摩手法很好奇啊。而且最近任务也太多了,累得我浑身腰酸背痛的……”
“很好办啊,这里不就现成有个人类奴隶可以帮你舒缓肌肉的过重负担了吗?”维尔德林不怀好意地向曹子文看了看,耻高气扬地向他高声呼喝道:“喂,该死的卑贱人类,叫你呐。赶快滚过来好好替我们按摩按摩。要是干得好的话,尊贵的卓尔可以考虑饶你一条小命!”
曹子文觉得很好笑。这种程度的挑衅手法实在太粗陋了,粗陋到他根本不想去做任何反应。当下自动运起当年在伦敦泡夜店时寻衅生事,惹是生非必定万试万灵的〖无视大法〗,浑身坐得四平八稳地,对两名卓尔的说话全当没听见,只是专心致志品尝血果酒美味。彻底把对方当成了透明人。
维尔德林和比勒格相互打了个眼色。前者忽然举掌一拍脑袋,装作如梦初醒地惊道:“哎呀,我怎么忘了?《丝架》的人类奴隶全都必须首先割掉舌头和刺聋耳朵。这个想来也不例外吧?比勒格,要命令这个奴隶做事的话,你得先在肉体上让他明白才成。”
“你说得很有道理,维尔德林。肢体语言总是比声音更能让人印象深刻的。或许我应该先就卓尔的手语指导一下这名可怜奴隶,这样的话他在给我服务时肯定可以更加倍卖力。”
比勒格狞笑着,从自己腰间解下一根有着朴素手柄的长鞭狠狠空甩。登时发出了两下“噼啪”的清脆响声。他稍等了几秒,顾盼自得地让自己沐浴在四周投过来的关注目光之中,陡然间右臂后缩,“啪”地挥鞭甩出。乌黑鞭梢如弩机劲矢疾吐而去,“咯勒”地将曹子文手里酒杯打成粉碎。残余酒水淋淋漓漓地洒了他满手。霎时间曹子文维持着仰首饮酒的姿势,仿佛如同泥塑木偶般动也不动,看起来竟像是被吓得呆住了。
卓尔的嘴角残忍地向上抽动了两下,喝道:“人类奴隶,立刻滚过来。否则的话,我不介意再继续教导你关于卓尔的手语。”
曹子文叹口气,惋惜地放下了手心里仅存的几点碎木片,转身向早就缩到旁边去的酒保笑了笑,道:“没喝完就洒掉,太可惜这杯好酒了。给我换一杯吧。有什么什么其他的好介绍?”
两名卓尔的脸庞瞬间因为愤怒而产生高热,假如是在酒店外的黑暗视觉环境下,光是那温度而发出的炽热白光,已经足够让一公里以外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维尔德林深深吸一口长气,慢慢拔出了腰间长剑。他用手指扳住剑尖向下弯,突然放手发出“嘣”的清响,剑尖立刻急速往外弹出。他趁势紧随抢前,执剑笔直刺向曹子文背部,竟是要将曹子文一剑刺成对穿。
霎时间,四周的酒客们全停止了手上本来正做的事情,转过头来紧盯着剑尖的去向,惟恐自己错过了最精华的部分。酒保则早就闭上了眼睛,随手捡起个托盘挡在身前,心里只希望四下飞溅的鲜血,不要让自己打扫起来太麻烦。
曹子文偷偷地笑了。笑得好象维尔德林送过来的并不是致命长剑,而是一根可爱的金条。
略显闷热的空间内骤然刮起了倒卷的呼啸寒风。挥剑的黑暗精灵只觉得呼吸一窒,胸膛仿佛被压上万斤巨岩,半点空气也吸不进肺内。电光火石间挥出的手臂不由自主,竟然顺风屈曲,向自己斩过来。他骇然震诧,急忙松手要甩开武器,可是渗入了曹子文玄冰之气的寒风侵肌蚀骨,四肢手脚早被冻僵不听指挥。精光闪烁的剑刃划过虚空,片刻不停地抹向维尔德林咽喉。比勒格看得目瞪口呆,下意识长鞭挥出,企图卷住维尔德林手臂,残影晃动,“啪”地重重抽到了地板上,只留下道浅浅白痕。维尔德林身如炮弹向后飞出,一阵“砰砰蓬蓬”的桌椅翻倒声混合了各种口音的叫骂嬉笑,倒霉踢到钢板的黑暗精灵重重撞在场地中央的舞台下,双眼翻白,晕过去了。
“你~~你~~”比勒格惊恐万状,嘴巴颤抖着半天也说不出下文来。忽然间,他“啊~~”地大叫一声,连晕迷的同伴也不管了,扔下鞭子转身就逃。曹子文吹了声口哨,憾道:“真可惜。”
“哦?可惜什么?”
“自从我来到幽暗地域以后,他是我遇上的第一名还算看得过去的对手。可惜看来缺少点勇气,居然连打都不打就逃走了。”曹子文下意识地接口说出了自己的遗憾,忽然醒觉过来。他霍然转身,炯炯目光如针般刺向了身边那条自始至终也伏在吧台上一动不动的身影,微笑着问道:“请问你是?”
“扎克纳梵,你可以称呼我作扎克。”那瘦削身影慢慢挺直了腰杆坐起。反手揪下头上兜帽。黝黑肌肤和浓密白发,还有尖锐的耳朵与闪烁红光的眼眸,都说明了他是名不折不扣的黑暗精灵。可是曹子文却本能地感觉到,他和自己所有见过的黑暗精灵都不同。曹子文注意到,随着扎克显露出自己的样子,忽然间酒店内所有客人脸上颜色都变了变。有几个本来好象想要说些什么的家伙,忽然间就硬生生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纷纷扶起桌子,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继续喝酒去了。
曹子文愕了半秒,收敛笑容,正色向他伸出手,道:“你好,扎克。刚才多谢了。”
“我没帮你什么。不用多谢。”
曹子文,把目光转移到扎克刚刚才离开剑柄的右手上,停顿了几秒,诚恳道:“刚才假如我避不开,我知道你会及时拔剑挡开他的。”
“可是实际上,我并没有拔剑。”
“只要你有这份心意,实际上是否真的拔剑并不重要。万法唯识,诸法所生,为心所现。只要你起了救人的心,和实际上救了人也就没有分别了。”
扎克纳梵皱眉道:“你说的话,我完全不懂。”
曹子文笑笑,道:“不懂也没有关系。以后会懂的。对了,我叫做耶鲁·比尔德。很高兴能认识你,扎克。不过,我是名人类,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在你之前,我没真正见过人类这种地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