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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保守估计,船只到达海盗群岛就已经得等上两个多月左右,再要顺利抵达拖雷,即使途中没有任何阻碍,都是明年春天的事情了。
船上生活单调而沉闷,没什么节日可言,曹子文却是难得这么清闲,他白天整天,都坐在甲板上钓鱼和看醒我练功,心情好了就从旁指点几句,教授一招半式。晚上,则是调教三名女奴,尽情享受她们的动人胴体与迷人风情,大被同眠其乐融融,倒也颇不愁寂寞。
而且更大的乐趣,显然还在后头。从黑珍珠号出发那天开始,它的尾巴后面就没有干净过。开始,只是一些小渔船;逐渐,发展到中型商船;再后来,跟踪者越来越大胆。尾行而至的横帆船甲板上,载满了全副武装,神情凶神恶煞的水手。桅杆最高处的旗帜,毫不掩饰的飘动着骷髅与交叉弯刀。这群海盗们明目张胆的程度,委实已经令人发指。
然而非常诡异的,从头至尾,黑珍珠号上就几乎没有人说过任何话。曹子文固然对海盗船的嚣张行径视若无睹,巴博萨船长和大副戴维.琼斯同样闭上嘴巴。并没过来向雇主解释什么,就仿佛船后面从来只有海水和空气。水手们倒是经常聚集在一起兴奋的窃窃私语,还不时用饿狼偷窥肥羊般的眼神,去不住的打量着船上四名客人——特别是三位银发美女。
因为这种不怀好意之偷窥而最感到紧张的人,正是前暗月武僧首领,曹子文新收的学生醒我。倒不是由于担心一旦动起手来,会不敌这群海盗,而是因为他不会游泳。在甲板上动手自然不怕,可要是被对方推进了海里……每当想起那可能发生的情形,再看看混在人群里,老老实实的做着整理工作的海巨魔,醒我都会觉得有些不寒而栗。他可不愿意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几次向曹子文提出要抢先动手,都被这名老师微笑着拒绝了。
“你说要抢先动手?为什么?给个理由来先。”曹子文一面忙着往鱼钩上装鱼饵,一面这样问。
“这样下去实在太危险了,老师。”醒我显得忧心忡忡,皱眉道:“我们现在可是在大海中间。要是出现什么意外,就连逃都没地方逃。更何况这伙海盗们的意图,根本已经表现的非常明显了。无论为了什么都好,我们也应该抢先动手,把局面控制在自己手里以确保安全。”
“确保安全?哈哈,醒我,你真会说笑话。”曹子文轻笑着扬臂挥杆,将装上了喷香诱饵的鱼钩甩入大海。悠然道:“现在我们难道不安全得很吗?大海这么宽阔,大家都可以走,总不能因为人家跟在我们后面,就认为人家是心怀不轨吧?至于黑珍珠号上的水手嘛,他们也没做什么事,只是无聊时聚在一起聊天而已。即使他们心里真有什么意图,可是也还只是想想。并没有真正做出来啊。我们更不可以连别人想什么都禁止掉吧?”
“老师,您才是在开玩笑吧?难道,我们还得等这伙海盗下手了,然后才能动?那也太……太……”醒我苦笑着连连摇头,霎时间颇感难以措辞。
“醒我,教你个道理。”曹子文聚精会神的盯着海面上半沉半浮的鱼标,悠然道:“抢先动手不一定占便宜。迟动手的也未必肯定吃亏。归根究底,关键还在于自己。我问你,易筋经练到哪级了?”
“多亏老师你帮忙,入门筑基的阶段已经完成,前天晚上刚刚超越黄级,进入蓝级境界。”说起这个,醒我不禁满心欢喜,虽然只是蓝级,距离黑级浮屠还遥遥无期。但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现在力量比起拜师之前,已经要大大跨上了好几个台阶。
“你底子不错。又经过我易筋换脉,能这么快就到达蓝级,也算不错了。有这个实力,还怕对付不了一帮海盗?”曹子文回头笑道:“假如船上真发生些什么事。你负责处理,也正好试验易筋经蓝级的威力。至于外面的事嘛……放心,他们没有机会下手的。”
曹子文说的肯定,虽然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又留下了什么后手,但醒我自然而然也安心了许多。他不再多说什么,自己走回船舱加紧练功,以应付紧急突发事件。而曹子文则继续悠哉悠哉的钓鱼。
只是,即使连刚刚就在旁边看着的醒我都没有发觉,曹子文钩上虽然有饵,但钩子入海后,在他内力冲击下,却逐渐由曲变直。当年姜太公以直钩钓鱼,意思是宁往直中取,莫向曲中求。今日正宗神掌传人钓鱼,鱼钩先曲后直,又以香饵诱来鱼群,意思却是祸福无门,惟人自召。
船行了七八日,终于看见了前方里斯河的河口。傍晚,黑珍珠号驶入榆林镇进行补给。这时候,尾随而至的海盗船,已经多达三艘,接近四五百人的规模。黑珍珠号入港,他们也随之入港。停泊时,三艘海盗船更呈“品”字形状排列,隐隐将黑珍珠号包围,堵在港口内。曹子文依旧当成没看见,嘱咐醒我和风暴,多芙两姐妹留在船上后,明目张胆的搂着戴上黑色面具遮掩了半张脸庞,更增添了几分神秘魅力的希伦下船入镇,连同巴博萨船长、戴维.琼斯大副前往当地酒馆。
镇子并不大,酒馆规模倒不小。作为连接巨龙海湾与月之海之间的重要补给点,这里向来龙蛇混杂,品流复杂。而且,因为镇上领主又不像暗黑情报网的大法师曼松那样强势,比起散提尔堡而言情况更加显得混乱。而且,这混乱更具有极明显的针对性。曹子文等几人才坐下不久,海盗们已经成群结队尾随而至,同样占据了周围的好几张桌子。
见惯了类似场面的女侍应们,丝毫不感到吃惊或者害怕。该干什么照干什么。上酒上菜,巧妙的和客人们打情骂俏,让客人们吃点小豆腐占点小便宜,以此赚取几个银币的打赏。几大杯麦酒灌下肚,海盗们越加肆无忌惮起来。忽然间,一名喝的半醉的海盗端着酒杯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曹子文这张桌子旁边一屁股坐下,“咚”的将还剩下小半的酒杯狠狠敲在桌面。酒水飞溅,几乎泼到了曹子文和正依偎在他怀里的希伦身上。巴博萨船长皱皱眉,开口道:“朋友,你似乎走错地方了。我们这里不太欢迎外人。”
“神秘的大富翁,不知天高地厚,不识海洋险恶的无知之辈,注意听。”那名头顶光秃秃的海盗,瞪着一对满布血丝的牛眼,喷着浓重酒气,死死盯着曹子文,却对巴博萨船长视若无物。“你已经惹上大麻烦了。泼辣女王正因为你的无礼而怒气勃发。识相的话,就马上向泼辣女王认错祈求宽恕。否则你们将会全被大海波涛埋葬,死无葬身之地!”
第三百二十五章:敲诈勒索
“泼辣女王?”曹子文皱皱眉,向巴博萨船长问道:“我没听说这名字。船长,泼辣女王是谁?”
“海洋女神安博里。极度爱好虚荣,喜听阿谀奉承之词,并热衷于展现自己。是个肤浅的女神。”巴博萨完全不屑一顾。向那海盗喝道:“滚蛋吧,我们这里不需要牧师来布道。别来招惹我们。否则的话,你马上就可以去见你那浑身鱼腥味的女神了。”
“世界上每条船下水出航前,都必须向泼辣女王献祭。只有得到泼辣女王保佑的船只,才能安然到达目的地。”秃头海盗牧师像只牛般喘着粗气,狞笑道:“可是你们没有。黑珍珠号,对不对?是个好名字啊,但非常可惜,它很快就要沉到海底里去,变成一堆破木片了。”
“我还要借助这艘船横渡堕星海呢,要是它变成破木片,那就很为难了。”曹子文伸手端起酒杯喝了两口,将剩余麦酒送到希伦唇边,淡然道:“好吧,我们彼此都给对方个机会,各自后退一步怎么样?别再装神弄鬼,开出条件来吧。”
“亵渎!你不过是一介凡人,居然也胆敢和神的使者谈条件吗?所有不敬神的家伙,都活该他被大海吞噬!”秃头海盗疾言厉色的高声呵斥,眼珠却狡猾的连连转动,闪过了几丝得逞的光芒。
“海洋是蛮荒之境,所有进入海洋的人,最好都先做好心理准备。所有人都应知晓泼辣女王的名号。并惧怕她的力量。因为那至高无上的伟大力量,足以将世界上所有地方,全部都以愤怒的海风及海浪去撕成粉碎!那些胆敢不表达敬意之人。将会在海中体会安博里的冰冷怒气!不过,只要奉上足量的捐献,就可以获得平和海风与平安旅程。奉献数量应该和旅程的长短成正比。要横跨堕星海吗?让我来算算。”
秃头海盗装模作样的低头算了半天,咧嘴展示出他那满口参差不起的发黄牙齿,狞笑道:“嗯,算出来了。假如你想平安到达目的地。那么就至少必须敬献出相当于三万枚金币的财产。”
“三万枚金币?”曹子文还没有说话,巴博萨船长已经忍不住怒极而笑。“该死的海盗,你们的贪婪之心,简直可以和塔那厘恶魔的胃袋媲美。我们拼死拼活接下这桩生意,也只不过收几百金币,你居然开口就说要三万?”
“三万金币。我出得起。”曹子文伸手挡在巴博萨船长面前,说出依据几乎让所有人——除了痴痴发笑,灵魂内空洞得像个洋娃娃似的希伦例外——都感到了愕然和几分鄙视。不过他接下来的话,却让船长与大副都满意地点头,而秃头海盗那抹刚刚露出的笑容却凝固在脸上。显得颇有几分诡异。
“但是我不想付,因为你根本没展现出谈判所应该具备的诚意,海盗先生。”曹子文淡然道:“所以现在请你自动乖乖滚蛋。不要让我有出手的机会。别忘记我们现在可是在陆地上,泼辣女王的手伸不上来。”
“好吧,既然你一心找死,那么泼辣女王也不会吝惜于展示她的伟大力量。以后当你的尸体躺在黑暗海底的沙子上时,记住,这个结局是你自己找来的。”秃头海盗灌下杯子里剩余的麦酒,推开桌子站起来恶狠狠道:“安心继续喝酒吧。这是你们最后一次了。用不了多久,黑珍珠号上面所有财宝都属于我们,包括你的女人也是。”
“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先担心自己吧。当你的尸体下一秒后躺在桌子下面时,记住,这个结局是你自己找来的。”大副戴维.琼斯陡然间站起,咆哮声好像晴天打了个霹雳。他猛然拔出在腰间配备,每名水手都喜爱使用的那种宽刃反曲刀,向秃头海盗当头劈下。爆裂刀锋就像切开黄油那样,将口出狂言的秃头海盗由顶至踵一分为二。大堆内脏连同乌黑鲜血“噼里啪啦”下雨一样跌落地板。连半句哀号都叫不出,这位倒霉海盗如同两片木板似的分别倒下,刚好真的就躺在酒桌下面。
周围有很多对眼睛,都眨也不眨的注视着这边。可是谁也没想到,心目中的猎物居然才说不到两句话,就已经公然杀人。刹那间,本来闹哄哄的酒馆登时变得鸦雀无声。四周围五六十名海盗,全都转身过来,伸手按住腰间武器。
不管海盗们再怎么嚣张,既然上了岸,始终都要守点规矩。酒馆里打架斗殴甚么的绝不少见,可是杀人……还真是希罕。正捧着托盘向这边走过来的一名女侍应,目睹了如此恐怖场面,立刻被吓得浑身颤抖,脸庞上那抹虽然职业化的厉害,但也不失甜美的笑容随即冰封冻僵。双臂发软,再也拿不出托盘。“乒乓”声响,麦酒和热气腾腾的炖菜洒满遍地,连同鲜血混杂起来,形成了某种奇异味道。女侍应尖声惊叫道:“杀人啦!”
尖叫声立刻让仿佛被凝固起来的场面,在“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