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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看看是谁!”龙女说了声,便要去开门。
这不开门还好,一开门,顿时涌进了一大批人,粗略一看,少说也有十来人,一个个不是拿着相机就的笔记本——是一群记者。
这些记者本来是打算要就昨天的案子来给龙阳搞个专访的,可是一到酒店就听说龙阳要给人看病,而且是用电脑看病,这些记者顿时想起龙阳小神医的身份来。
新闻消息灵敏的他们当然知道龙阳小神医的事迹,刘畅理和日本小野寺的文章,以及台湾中医交流会上的一切新闻被挖了出来。就是此刻,不少报纸上还有一篇名为“无极针神医再现,造传奇一针治愈”这样明显有着哄抬和广告效果的文章。
在好奇和对新闻的追索下,人类无穷的探索力战胜了他们的礼貌性,不顾酒店的一切艰难险阻,一群记者就凭着他们人多力量大的优势,硬是找到了龙阳的房间,现在还闯了进来,可见人的求知欲实在是—个很厉害的东西,可以让人连礼貌甚至理智忘掉。倒是把酒店方面搞得十分尴尬,报警似乎不太好,可不报警,这些记者也的确打扰了他们的客人,那酒店经理只能尴尬抱歉地一笑,“不好意思,如果龙阳先生不欢迎他们,我们可以报警赶走他们。”
有记者做宣传,这对龙阳的名声有莫大好处,龙女自然不会介意,“没关系,他们来得刚到好处。”
关上门,看着房间里混乱的情景,龙女暗暗偷笑,这才再度挤了进去,那一边的斯密斯早已经从惊讶中回过神来。
一见记者来到,第一个反应迅速的就是玉武侠了,他连忙站起来,整了整衣冠,脸上露出调皮的笑容,样子颇有些甜甜可爱的味道。就在他刚准备说话来维持秩序,那群记者已经不停对电脑上的斯密斯和龙阳拍起了照,问题顿时如飞机下的导弹一样,炸得轰轰烈烈,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
龙阳顿时被搞得烦心,爱咪儿立刻站起来,“大家别这么乱,现在在看病,大家先安静好不好?看完病了,我们家龙阳再慢慢回答大家的问题。”
玉武侠突然横了爱眯儿一眼,当着这么多人,说什么龙阳是我们家,龙女那真是一家人也就算了,这爱咪儿却把龙阳这武当一宝说成她家的,自小就欺负龙阳长太的玉武侠自然就有点不爽,正要说那是他武当的龙阳,龙女却抢先维持了秩序。
好不容易把秩序维持了下来,有座的坐好了,没座的也只好委屈点站在一旁,为了探索新闻,就算是吃点亏,有时候也在所难免了。
“能不能让我看看他的舌苔?”龙阳听完斯密斯的述说,也和刘畅理一样,心中生疑,无法确定到底是什么病,若是要把可能的病状列出来,他倒还做得到,只是这里面别说数量繁多,治疗方法甚至还有冲突的,一个病症所牵涉的原因可能有很多很多,而中医讲究对症下药,即使同为一般的感冒受风寒,往往也会出现因为发病方式的一点点差异,治疗方法便完全不同的情况。
斯密斯将镜头慢慢移动,众人这才看清,斯密斯待的地方很明显是个卧室,而且是个相当华丽的卧室。当镜头移到一张床上,直到床上病人的脸出现在镜头前时,人群中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惊讶声。
一个记者拉了拉旁边的记者,“喂,我没看错吧!这是不是……美国爱瑟集团总裁啊?
那个记者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本是好奇而来的记者们心中在这一刻升起了不少的惊喜,美国爱瑟集团总裁生病的真相,这可是一个相当有价值的新闻,各人互相望了望,又为这个新闻不是自己独家得到而有些失望。
美国爱瑟集团是美国百强企业中的一员,去年的福布斯排名上位于第十三位,在美国是其主营的微电子晶体技术方面的龙头,地位就如同微软在软体行业的地位一样,而美国爱瑟集团总裁华尔爱瑟更是世界富翁榜排名前几位的人物。如此一个人物的生病自然是大加保密,一旦消息泄露,影响之大可说是无法想像,将带给爱瑟集团难以估量的损失。
看到荧幂前那么多的头脸,甚至还有相机大胆地拍照,那一脸病容、眼睛有些发青的爱瑟脸露不愉,眉头一皱,五十多岁的人此时看来有如近七八十岁的人一般,爱瑟瞥眼看了斯密斯一眼,似乎因为这么多人里还有记者而质问。
斯密斯只得抱歉地一笑,“我也不知道突然会有这么多人,算了,身体重要,要那么多钱,没身体也没用啊!”
爱瑟似乎拿斯密斯没办法,无奈地抿了抿嘴唇,此时的他张开嘴伸出舌头,斯密斯让一旁的管家拿着摄影机,自己则用压舌器压住爱瑟的舌根让龙阳查看舌苔,奇怪的是,这位爱瑟先生似乎已经失去了许多身体感官,被管家搬来弄去,一点反应没。
龙阳检查了好久,一会让斯密斯按按这里,捏捏那里,一会又要斯密斯用一会指压,不时地问一些症状上的问题。
大约十分钟之后,龙阳才没有再下命令,沉思起来,旁边斯密斯看了看龙阳表情,估计龙阳正在考虑,也不作声,周围的记者们更是大气不敢乱出,惟恐触怒了主人,被人赶出去倒是其次,重要的是失去了最大价值的新闻,那可就损失惨重了。
而那一边也传来管家喋喋不休的说话,无非就是说龙阳这个中国中医界泰斗推荐的人名不符实,连问题查不出来怎么怎么的,斯密斯则在一旁不时劝上几句,爱咪儿首先就有些脸色难看,忍不住嘀咕了几句。
这位爱瑟先生的病已经有很多美国名医看过了,无论中医西医,至少有十个专家级的医生看过,但都断不出来准确的病因,没有办法下才求助于龙阳,斯密斯更保证,如果连龙阳也没有办法,那这个世上恐怕没什么人有办法治疗爱瑟了。
又沉默了几分钟,斯密斯也等不下去了,“到底什么毛病?”
龙阳摇了摇头,“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可以肯定,这迹象很像是中毒了,至于中的是什么毒,得我直接查一下方可能知道,单凭刚才的测试和检查,我也不能断定。近日来的饮食上也没什么问题,实在不好判断。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这毒是一种潜伏期有些长的慢性毒。”
旁边管家犹自喋喋不休,说老爷以前在中国得过五台山和尚庇护,从此学五台山风俗,常常食用乌头,但乌头是沸煮三日才吃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毒性,难道沸煮三日依然不行吗?
管家是个美国人,自然不懂乌头是什么东西,只是在一旁喃喃自语,又说龙阳一定是瞎掰的,一个小孩子家,说的话怎么能信。
斯密斯立刻就责备管家,说管家懂什么,就他那点想当然的医学常识还想在这插意见,反驳龙阳的判断,可倒是管家这句话提醒了龙阳。
“乌头盅……”龙阳皱着眉头,说出了一种怀疑,他也是万万没想到,海外居然还有盅毒这玩意儿,可是看看症状,却的确有几分乌头盅的发作征兆,但类似的中毒症状也不是没有,当下心中也不敢肯定。
“盅!”众人都吓了一跳,蛊毒这东西,见过的人几乎没有,听说过的倒不少,再加上许多文学作品加工,在中华大地可以说媲美国外的吸血鬼传说,实在是很有市场的东西那一群记者虽然没多少医学常识,但看过不少影片的他们互相看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找到了疑惑和惊讶,难道这世上真有盅毒这玩意?
斯密斯是精研中国近代史的专家,自然晓得一些,他是爱瑟的老友,当下先吩咐管家把不相干的仆人叫出去,然后抱着胳膊支着下巴,有些儿疑惑,“蛊毒到底是传说中的东西,说实话我研究中国近代史几十年,这类资料倒是看过不少,可真正的病例却是从来没瞧见过,龙阳,你真的确定他这是乌头盅?乌头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龙阳沉吟了一会儿,说实话盅毒这东西,历来神秘莫测,医家就算一辈子行医走遍天下也未必能碰上一两个盅毒病例,但眼前这个的确颇像是乌头盅的迹象,他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老师龙道长治疗过一例蛊毒,还真不敢确定拿主意。
“隋朝太医博士巢元方编撰过一本《巢氏诸病源侯总论》,其中卷二‘蛊毒病诸侯上下凡论’便这么写:乌头盅毒者,其病初起,脉浮大而洪,啬啬恶寒,头微痛,干呕,背迫急,口噤,不觉嚼舌,大小便秘涩,其病发时,眼眶指甲颜色皆青,咽喉强而眼睛疼。鼻中艾臭,手脚沉重,常呕吐,腹中热闷,唇口习习,颜色乍青乍赤,经百日死(此处与原文略有出入,不可深究),是为毒草乌头蛊也。”
斯密斯看看床上的老友,果然手指甲颜色略泛青色,一切症状也都非常相似,心中不免疑惑起来。
龙阳身后的记者中有一个声音似乎不以为然,“哼,怪力乱神,还医学泰斗推荐的呢!”
龙女和玉武侠三人听到,不由回头看了一眼,没有找出那插话的记者。
“他现在发病有多长时间了?”此时龙阳倒不再急于准确地去断症,毕竟在视频上和亲身检查是大有分别的。
斯密斯看了床上的老友一眼,又看了看龙阳这边,“有一个月左右了,真的是盅毒吗?龙阳,这要是传出去,我怕……实在是太玄妙了。”
斯密斯的担心不无道理,盅毒一向就属于传说,甚至有些荒诞无稽,龙阳这边有这么多记者,中间难免有不了解的人,爱瑟的病传出去顶多是股市出现一些波动,对爱瑟集团来说那是小事,但这蛊毒之说在医学界传开来的话,八成会成为笑柄,是以斯密斯才继续探问。
“我也不敢肯定,得亲身检查一下才能确定,希望不是吧!不然就有点麻烦了!”
龙阳神色间格外的认真,俊朗的脸蛋此刻散发出的气息让龙女和旁边的爱咪儿看得有些痴了,兰麝般的香气在两女的鼻中钻来钻去,颇为让人陶醉。
斯密斯沉默了许久,不停地朝床上的老友看了几下,走到床前耳语了几句,才又回到镜头前说:“龙阳,你什么时候可以过来一下?”
龙阳微微一怔,随即想起对方是处在与中国隔着汪洋大海的美国,看了一眼龙女,“这个……”
仿佛察觉到龙阳的目光,龙女考虑起来,看了看视频那头的斯密斯一眼,不由想起龙阳的台湾之行,那几天三○八的人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可看看四周的记者,又想起龙阳那天下第一神医的愿望,这才点了点头。
“那这样吧!我把这边的事结束了就过去,大概一两个星期吧!”
当视频断开时,记者们意兴阑珊地起身要走,不少人在对龙阳这个妙手神针小神医失望的同时,也在思考着该怎么来利用爱瑟生病这则新闻,倒忘了他们刚开始来的目的。
“龙阳,你真的要去美国吗?”送走记者,爱咪儿第一个坐到龙阳旁边。
一脸的不舍,龙女却勉强压下心中的不舍,开心地说:“不好吧?去美国给人治病,表示龙阳的事业已经踏上了轨道,我们应该开心才对啊!”
爱咪儿想想也对,但依旧有些难舍地将头靠在了龙阳的肩膀上,“跑完台湾又要跑美国,以后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