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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所有人的心底都升起了三个字“植物人”,龙阳摇了摇头,“也不是说醒不来,醒来醒不来的机会是一半一半,而且就算醒来,心理上的室女闭经症会再度返回到最开始的状态,用西医的话说,很可能会完全性地失忆,大脑状态就和刚出生的婴儿差不多。”
“那……那怎么办啊?”得闻恶耗的贝尔莎扭头看了身边的丈夫一眼,一张美丽的脸本已十分凄楚,此刻更是再度依靠在丈夫的身上。
阿布勒轻抚着妻子的背,给予妻子适当的安慰,“放宽点,放宽点,人没事就好,我们已经不能再计较记忆了,都是我们害了她啊!”
一旁艾薇薇已经红了双眼,眼泪不自觉地就流了下来,龙女和伍老太太立刻拉到一旁慢慢安慰,手术室前的走道上顿时有了一股悲伤的气氛,倒把个龙阳站在门口不知该怎么办。
“阿布勒叔叔,如果有一种方法有一定可能能帮小伊莎恢复全部记忆,但把握并不大,一旦失败,小伊莎很可能变成永远的“植物人”,你会愿意试试吗?”
龙阳的表情很严肃,微低的眼帘望着阿布勒。
阿布勒怔了怔,和他的妻子互相望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都掠过了一丝犹豫。
这时,手术室的门被人推开,刘畅理突然走了出来,“龙阳,你说什么?你懂得那传说中的颅内针疗法?”
颅内针是中医界一种比较深奥的针法,不过,这里刘畅理说的却不是普通的颅内针,而是一种还没被正式命名的针法,甚至连知道的人都很少,要不是刘畅理也是中医家族出生,恐怕也想不到龙阳说的可以治疗人记忆的针法是什么东西,不是惊为神话,便当他是疯子。
然而,这种针法也相当之危险,龙阳也没有用过,是以也就先把丑话说在前面,冒不冒这个险,得由小伊莎的亲生父母来决定。
“颅内针疗法?”龙阳一呆,随即意会过来,脸微微一红,拽了拽那只大耳环,“那个针法好像叫内气针,我也是在一本古书里看到的,写那本书的人和我一样,也是‘龙阳归藏’的体质。”
刘畅理退了一下,似乎被龙阳的话提醒了什么,“难道说……只有这个体质的人才能用这内气针吗?那就难怪会失传了!”
“刘爷爷说笑了,其实气功师也可以的,只是要的气功修为和针灸技术很难同时达到,我的体质相对来说只要针灸技术达到就好了!阿布勒叔叔,你好好考虑一下,毕竟你是小伊莎的父亲,我们都不能帮小伊莎做这重大决定。”
刘畅理赞许地看着龙阳,转头和伍老太太以同样欣许的目光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心说龙阳对人情世故也慢慢地懂得了,不再是过去那个除了医术和害羞外,什么都不懂的懵懂少年。
“阿布勒先生,如果你想好了,要是决定,就可以签一份家属同意书,相信贵国也一定有这样的程序,到时龙阳就可以帮小伊莎治疗了。”刘畅理走上前,问阿布勒。
龙女几个人听说小伊莎还有救,顿时都围了上来,大指龙阳的不是,一时间一向要求医院安静的刘畅理涨红了整张脸,不知该不该训斥这几个孩子。
细心的伍老太太轻轻拍了刘畅理一下,“让她们舒畅一下吧!小伊莎的事,大家都担心狠了!”
刘畅理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朝伍老太太苦笑了一下,“我又何尝不难过,小伊莎的室女闭经症会演化到现在,监督不力的责任我也是……唉!”
时间总会过去,不管是人的悲伤,还是人的欢乐,都无法阻当时间的过去,剩下的只有人的面对,而阿布勒也终于决定了面对,“龙阳,动手术吧!我去签家属同意书!”
准备好后,龙阳和刘畅理望了所有人一眼,再度回到了手术室中。
“玉堂,怎么样?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吧?”
看着已经不太忙碌的刘玉堂坐在一边休息,主治医生正在取下小伊莎身上的针,又注射了一些药剂,刘畅理坐到了自己儿子的身边,“整理一下吧!马上有一个大手术要做,龙阳要用传说中的内气针帮小伊莎动手术。”
听到刘畅理的话,刘玉堂有些不太明白,“内气针?怎么,这种情况,龙阳还有办法?”
显然刘玉堂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内气针,连刘畅理也只是知道针灸中有一种能控制人大脑的古老针法,却不知内气针之名,刘玉堂听不懂也是理所当然了。
“那是龙阳体质的特殊针法,别人就算懂也无法奏效,放心吧,龙阳几时让我们失望过?无极针可真是找了一个最好的传人啊!今天这份资料可要保存下来,虽然说几乎没什么人能用这种针法,但这可是失传的针法,留给后世,也算为中医的发展尽一些力。”
听着这个名誉院长,自己的老爸欣慰的说话,刘玉堂看了一眼刘畅理,望着龙阳的目光充满着期许。
待所有人都收拾妥当,龙阳也摸出了他不离身的针筒,从里面抽出一根似牛毛般的细针,龙阳下山以来,还是第一次动用这样的细针,心中也有些紧张。
一根针缓缓刺进昏迷中的小伊莎脑部,观看的几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声,便只看见龙阳双手从白晰颜色慢慢变得赤红起来,先天的阳气加之后天神秘针法,头为六阳魁首,阳阳相激,让脑部经络恢复正常,这便是内气颅针的奥妙所在了。
第八集 第三章 走访安静
少谷,食指本节后,内侧陷中,手阳明大肠脉所注为俞木,《铜人》针三分,灸三壮。
主喉痹,咽中如梗,下齿痛,肠鸣腹满,寒热疟,唇焦口干气喘,喜惊多唾,食急不同,伤寒奇热身汗结水,东恒曰:气在于臂,取之先去血脉,后深取手阳明之间谷、少谷。
“从早晨到下午,随着龙阳体内阳气的透体而入,龙阳的脸色头一次变得十分红润,和脸红完全不同,是一种十分健康的颜色,让人一见之下便有一种很有精神的脸色。
重要,龙阳抹了一把大汗淋漓的额头,长长舒气。刘畅理眼神中尽是鼓励,走过去轻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龙阳转过头来,微笑了一下,看着手术台上小伊莎安详地躺着,眼角不时微微抽动,皱皱眉,“希望没有意外,小伊莎!”
这可以算是龙阳治病最长的一次,以往几乎每次给人看病都是一次治愈,龙阳向手术室外走去,“我出去跟他们说一下!刘爷爷,你们也累了,就先休息会吧!”
刘畅理这几个从头看到尾的人的确也看累了,答应了一声,走到手术室的门口。
一见龙阳出来,所有人立刻围了上来,在听到龙阳手术成功的消息时,众人都欣喜万分,气氛终于回来了,人说福无双至,这话一点不假。
记者是一种咨询非常灵敏的职业,而身为记者的人,其所做的就是发掘最大最能让人关心的新闻,阿拉伯某国国王在中国寻找失踪的女儿,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发生在眼前,具有传奇色彩的故事,甚至更接近童话。
流浪的公主将身心封闭起来,在中国倾心于一个被称为神医的少年,而当公主身心渐渐恢复时,身为父亲的国王寻了来,这的确是一个不论从价值上,还是人情上来看都很不错的新闻。
“安……安……”看着出现在眼前的人,龙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安静竟然会跑到医院来。
结巴了一下,龙阳连忙闭了嘴,要是被龙女等人看出自己和安静有点熟的话,那可真不知刻意地避了避,惟恐安静使出那粘人的本事过来缠着自己,龙阳很小心地偷看。
安静从转角处走了出来,瞥眼见到精神正佳的龙阳,却不和往常一样走过来,而是很俏皮地向偷眼望着她的龙阳挤了挤眼,径直走向正露出安心表情的阿布勒。
玉武侠在全国大学生武术大赛上和安静同为裁判,自然记得这个对自己称“年方二十九”的大姐姐,也好奇地看着她的走近。
“请问您是阿布勒国王阁下吗?”安静走到阿布勒的面前行了一个阿拉伯式的见面礼,阿布勒皱了皱眉头,记得他应该交代过守在走道上的宫廷侍卫,除了医生护士之外,任何人都要先通报于他才能进这条走廊,阿布勒点了点头,却不起身。
安静自我介绍一番后,众人便知道了她的来意了,意思是想要为阿布勒做一篇专访。
可惜阿布勒却没有要和她合作的意思,“对不起,我对此毫无兴趣,这是我皇室内部的事,希望中国新闻界不要多作干涉和报道,相信任何一个中国新闻机构都会卖我这个面子。”
安静自然早预料到这个情况,不慌不忙,言行间一点也不失中国人的风度和礼仪,“当然,只是安静觉得,这位龙阳小神医在中国医学界名望刚起,不少人对龙阳小神医都抱着很大的好奇,阿布勒国王阁下何不借此机会帮龙阳小神医抬一下名气,与其说是安静给阿布勒国王阁下做个专访,不如说借阿布勒国王阁下的身份,为龙阳小神医在中国医学界奠定一个好基础,不知……”
安静偷眼瞥了一眼在一旁十分意外的龙阳,“不知阿布勒国王阁下觉得安静的提议如何?”
所有人都安静的等待着阿布勒的决定,他们当然知道阿布勒的推荐带来的何止是中国医学界的名声,对龙阳的医生路所能带来的帮助更是显而易见的。阿布勒看了看龙阳一会,心中犹豫着,如果真如龙阳所说,那小伊莎好了后该会和自己回国,自己也的确应该好好答谢面前的龙阳。
安静暗暗露出狡诘的笑容,事实上,一回到南京她便得到阿布勒寻女的消息,只是一则阿布勒有意秘密行动,二则不能得罪阿布勒,三则人家每次都是被宫廷侍卫保护得好好的,无法接近。
今天正在家里睡觉时,一个电话打来,让她得知龙阳正在医院里帮小伊莎动手术,左想右想,觉得这个消息不论怎么看都对龙阳的医生事业有莫大的帮助,对自己也有相当的好处,索性便跑到医院来了。
阿布勒凝视了一会,身旁贝尔沙拉了拉他的衣角,阿布勒在妻子的目光中看到了许可,心下也有了决定,“好吧!我答应接受你的专访,不过,我有几个要求希望一定要遵守,不然我是不会接受采访的。具体情况,等我女儿的病好了再谈吧!现在还请你离开,留下名片给外面的宫廷侍卫长就好了,到时我会联系你再谈吧。”
安静大喜,连声说好的同时,也不停地瞄着想要说什么却硬是挤不出话来的龙阳,一切说定也就退了出去。
阿布勒的事没有人去干涉,直到龙阳返回手术室取下针,小伊莎送到病房,龙阳等人才得以去吃饭。
按照龙阳的说法,小伊莎大概会有一到两天的昏睡期,饭后众人各自回家,可中途龙阳却以有预约的病人而离去。
这个病人,自然就是安静了。
龙阳今天的精神很好,拦下一辆的士,说了地名,那司机从后视镜看了龙阳一眼,便向目的地开去。
此时已经接近黄昏,望着窗外的景色,龙阳的心中有些忐忑,隐约中,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换个时间去拜访安静,据安静所讲,她住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