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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龙阳面无表情地问道,和几日前侃侃而谈的那个少年几乎有了天壤之别。
“事情是这样的,”华尔望了一眼约翰,看到他微微点头,终于说出了他们几个商量的结果,“约翰先生康复后的这几日,就已经为你奔波,极力推荐你担任北美地区中医联盟的理事,并且承诺大力推广中医,尤其是玄妙的针灸。如今中医联盟已经同意此事,只要你点头就行了。”
刘畅理心中十分高兴,虽然王武侠苏醒还是遥遥无期,可是龙阳如果能担任北美地区中医联盟的理事,对于中医的发展无疑是个意义深远的举动。
龙阳默默地听着。仿佛听着别人的故事。
华尔、约翰还有斯密斯互相望了望,都看出彼此的担忧,刘畅理忍不住说道:“龙阳,你倒是说句话。”
心中有些忐忑,刘畅理当然知道龙女和玉武侠对于龙阳的重要,如今一个出走下落不明,一个生死不明,难怪龙阳这样魂不守舍的样子。
“龙阳,我们还想听听你的意见。”约翰缓缓道。对于龙阳,他也和华尔一样,除了感激之外,还有对中医的向往和尊敬,病好后他就一直想为龙阳,或者说是为中医做点什么。
“多谢你们的好意,不过我现在实在没有什么心思出任中医联盟理事,我只想先回武当山。”龙阳终于表态道。虽然龙女走了,可她的吩咐还是要照做的,更何况如果玉武侠病情不能好转,就算给他个天王老子来当,也不能让他开心了。
“好,我们尊重你的意思,不过龙阳,”华尔走到他的身边,拍拍他的肩头,“如果你有什么事情需要我们帮忙的话,无论什么时候,只要说一声,我们都会竭尽所能的。”
感激地望着华尔和约翰,龙阳只是用力地点头。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国找师父?”斯密斯一旁问道。
“明天。”龙阳知道玉武侠的蛊毒当然是越早医治越好,既然要走,就不要拖拖拉拉的了。
失神的眼神望向窗外,虽然有着这么多的朋友倾力帮忙,可是龙阳知道,很多事情,还是要他自己去面对解决的。
武当山,慈庵堂内。
龙阳望着和慈父一样的师父章玉龙,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
在外边,他看起来虽然羸弱,但却是坚忍无比。只是这会见到了师父,玉武侠又是生死未卜,龙女不知道去向,心中一片茫然酸楚。
“师父,弟子无能。没有照顾好小玉,”龙阳哽咽道,“更没有想到小玉为了救我,竟然不惜舍却自己的性命。”
对师父讲述了发生的所有一切,就连玉武侠为了救他,还有和龙女那晚的事情,他都是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师父。
“虽然你也有些责任,不过你也尽力了。”章玉龙望着眼前的这个得意的弟子,目光有些复杂,“所谓人算不如天算,很多事情难以预料。但只要你竭心尽力,问心无愧就行了,也不用太过自责了。”
“可是,我若是问心有愧呢?”龙阳缓缓抬起头来,眼中还是噙着泪花,这个外表柔弱,内心刚强的少年,在师父的面前,还是忍不住流露出依赖。
章玉龙一怔,不知道想些什么,良久才道:“小玉的事情可以交给我,但是以后怎么和她师父解释,那可是你的事情。”
“我又如何解释?”龙阳喃喃自语道,眼神中一阵茫然。
玉武侠,他不能放弃,因为她为自己可以性命都不要,可是,龙女呢?难道他就能不去寻找?
章玉龙表情严肃地说道:“龙阳,你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很多事情要勇敢的去面对。师父帮不了你什么,也有很多事情只有你才能去解决!”
若有所思地望着师父,龙阳眼中渐渐闪过坚毅的光芒,“我知道怎么去做了,师父。”
“那龙女呢,你又怎么处理?”
“我去找她。”龙阳口气中没有丝毫的犹豫,斩钉截铁一样。
“去哪里找?”
“先去姑姑可能去的地方。”龙阳犹豫了一下。
“如果找不到呢?”
龙阳眼中突然涌现出了泪花,但是神色却无比的坚毅,“那我就一直找下去,无论天涯海角,直到找到她为止。”
“我只想说一句,有的时候,关心你的人一直都会在你身边。”章玉龙望着自己心爱的弟子,意味深长地说道,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小龙阳终于长大了。
龙阳用力点头。
小姑姑,你到底在哪里?
站在山崖的一角,望着远山,龙阳眼前一阵迷离。
这几个月的时间,龙阳一直没有放弃过寻找龙女,其实不但是龙阳,就是艾薇薇和爱咪儿几个人也是一直在寻找。失去了龙女,三○八室也就失去了往日的喧嚣。
龙阳的足迹几乎踏遍了整个武当山,他实在想不出龙女除了武当山和三○八室,还能再去哪里。
陡然间发现,原来他知道龙女的事情还是太少太少!
龙阳一阵酸楚,原来一直以来,都是龙女默默地为自己打理这一切,关心着自己的一举一动,而自己,对于龙女,几乎一无所知。
他已经不知道龙女喜欢什么,不知道龙女爱做什么,不知道龙女开心是为了什么。不知道龙女不开心是为了什么!
他下山的日子,只是好像天经地义的接受着龙女为他做的一切,接受着龙女的默默付出!
只是等到他明白这点的时候,已经晚了!
远方的青山依旧,夕阳在红,转瞬就要没入苍茫的天际。
龙阳叹息一声,知道一天又已经过去了。
可是,龙女,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龙阳无奈地回到慈庵堂,章玉龙缓缓说,“小玉被老祖宗带走了……”
“为什么?难道……小玉醒了?”龙阳有些难以置信,又有种劫后余生的惊喜。
章玉龙摇了摇头,“哪儿那么简单,即便调养得法,也不是三两年的事情,老祖宗说自己还能再活十几年,要自己照顾徒弟……”
接着,他慢慢说道:“不过……这样也好,正好给你些时间多想想。你还是下山去吧,老祖宗那古怪的脾气……只许你每年见她一次……”
龙阳的目光茫然,缓缓低头。
思念是一种痛苦,也是一种甜蜜。
龙阳痛苦的时候,并不知道遥远的地方还有个姑娘也在思念着他,而且是陷入无法自拔的那种。
苏兰熏眼下就是这种情况。孤独地坐在房间里面,抱着膝盖,眼泪无声地滚落,模糊了视线。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才不会伤心,只是一想到那个少年,她就忍不住落下泪来。
莫道不相思,相思令人老,几许细思量,还是相思好……
既然命中不能让自己和少年在一起,哪怕是相思也是好的。
尽管这种相思,带来的是无尽的伤心!
可是她永远忘记不了那个少年,尽管知道不会有什么结果。
透过模糊的视线,那个没有一日不思念的少年再次出现在了眼前,如此的真切,又是那么的遥不可及。
少年腼腆的笑着,用力地拍着胸脯,“苏姐姐,你放心好了,什么病我都能替你看好,不管是白带异常还是恶露不止,痛经闭经……”
凄婉地笑了一下,自己为什么喜欢他?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苏兰熏仍然是不知道,她只知道的是自己想和那个少年在一起,永远……
她喜欢他的腼腆,喜欢他的小动作,喜欢他的害羞,喜欢他的面红耳赤、手足无措,更喜欢的是他叫自己阿熏!
她想他来哄自己,安慰自己,轻轻地拥吻自己,可是他为什么那么绝情,好似并不把自己放在心上的样子。
叹息了一口气,泪水忍不住又流淌了下来,他身边实在有太多出色的女孩,自己虽然并不差劲,可是比起她们的青春,还是有些自惭形秽。
最后的一次见面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
“再过十年,你还未满三十,刚开始一个男人一生中最灿烂的时光,而十年后,我已经年华老去。”
当初的情形历历在目,苏兰熏的泪水在空气中轻轻滑落。
一如昨日!
“你身边的哪一个女孩子不出色?如果你平凡一些,普通一点……可你不是,你注定有一天会光芒万丈的。”
抱着膝盖,默默哭泣的苏兰熏又想起当初自己说的。
“你有没有想过当你三十出头正是一个成熟男性、事业颠峰……而我那时候已经进入了四十岁,那时我会自卑的。龙阳,求求你,让我保留一点儿自尊,只要一点儿,还有一点美好的回忆就好……”
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过回忆是这般的刻骨铭心。
她以为自己能够忘记,可是她发现自己不舍得忘记。
房间内的苏兰熏如同当日一样,泪水越流越多,越流越急,喃喃自语念道:“恨不同君生,日日与君好。龙阳,苏姐姐好爱你,可却不能跟你在一起……”
泪眼迷糊的双眼望着床头的那张照片,里面的少年阳光一样的微笑,眼中透露出无限的坦诚,再次回忆起当初少年的眼神,苏兰熏黯然想到,或许不是少年的绝情,而是她自己断绝了这一切的可能,她从少年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
门铃响起,把苏兰熏从回忆中拉了回来,擦擦脸上的泪痕,苏兰熏无奈地向门口走去,这段日子她几乎都处于自闭的状况,切断了和外界的一切联系。
这个时候来到她住的地方的,除了郝晴外,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打开房门,门外站的果然就是她的好友郝晴。苏兰熏叹息了一声,知道她来的目的,也不言语,转身走回房间,坐在了床头。
只是不偏不倚的又是面对着少年的照片,或许她已经习惯了这个位置,也不想让别人坐到这个位置。
“你现在成天不用洗脸了。”一进来就丢下这么一句。
“为什么?”苏兰熏有搭没搭地问了一句。她毕竟是自己的好朋友,所做的一切也是为了自己。自己就算心情不好,也不是那种有了情人,没有人情的人了。
只是她虽然有了情人,却是可望不可及的那种,苏兰熏黯然想到。
“你天天流下来的泪水都可以装一脸盆了,”郝睛伸手刮了一下苏兰熏的泪脸,那里明显泪痕没干的样子,“既然这样。你还洗什么脸。”
以泪洗面?苏兰熏苦笑地想着,“你今天来了什么事?”
“没有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吗?”郝晴不满道。
“不是,”苏兰熏缓缓道,“这里随时都欢迎你的到来的。只是,十分抱歉,我却没有心思陪你出去逛街了。”
“又在想你的龙阳了吧?”走到苏兰熏的面前,挡住了她的视线。这才让苏兰熏的目光转移到自己的身上。郝晴上下地打量着苏兰熏,神情有了一丝犹豫。
苏兰熏却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只是苦笑道:“什么我的龙阳,他不属于我的。”不知道怎么的,心中又是一酸,眼泪又落了下来。
“得了,得了,我不提了。”郝晴慌忙摆手道,“每次我只要一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