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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识海中,就冒出这么一个只属于他自己的传奇故事,但他肯定不知道这就是他,更有感触的是好像是失忆前听别人讲的一个故事。
周逸娓娓道来,或许是这段故事早就深入识海,讲出来变得异常简单,跟以往给民众讲座不同,这里面没有禅语没有佛经,只是一段又一段的经历,最为质朴的平凡语言,却把这段故事讲的异常迷人动听,因为里面充斥了浓浓的感情。
青年少年本来听得还是百般聊赖,但蓦然间听到这个无比凄惨的少年每天将后山树木打碎渴望恢复元气,立刻就来了神。然后就是他被迫于各种复杂情绪走出了断城。他进了荆棘林,那儿有各种各样的猛兽。
被带到故事里,青少年不在如同刚开始那样懒散,有几个甚至围在了周逸身边。也是不知不觉中,人影多了起来,由二十个变成了三十个,三十个变成了四十个。
每一段故事都非常困难,好似互不干扰却又有一些联系,但一律的感觉还是太惨了,他出了城之后,几乎每天都是被人毒打,被兽咬伤甚至死亡纠缠,以及在两三个凶恶的xiao势力中徘徊。
他们这群大多都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孩子又怎能理解其中的苦楚,但无一例外,心中都好似憋了一口气。
“有一天,他胳膊上被挖下一块肉,就这儿”
周逸抬起手臂,为大家指明地方,同时惊讶的发现,他手臂的那儿,也像是那种伤口愈合的伤疤
连忙缩回手,心头有些疑云,这段故事为什么会深入骨髓,又是为什么故事主角所受的伤害会跟自己契合
“他难道不知道反抗吗”
有个少年还气愤的説道,听到他被五六个大汉因为一口馒头打的遍体鳞伤实在忍不住了。
“怎么反抗,他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身边都是一群为了活着已经快要疯掉的人,又如何反抗反抗的话,会被打的更惨,会断手断脚,那时无法行走只能饿死。纵然他能杀掉其中一个,又有什么用”
“要是我我就拼死杀掉一个,哪怕是死也不例外”
“那假如你现在还不想死呢你有一个仇人,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挫骨扬灰咳,罪过。那个仇让苟活了下来,没报仇又怎么能就这么死了呢假如有未完成的梦呢他比任何人都理智,不会去做这些上头的事情。”
在没过多久,聚集过来的人更多,等到第一节讲禅课快要结束时,人数也是前所未有的多。
孩子们的心情随着这个少年经历的一切而起伏,也为他的遭遇而同情。
“最终呢,那个制度解体,他回到了断城之中。”
“还是无法修炼元气吗”
“是的,这种体质是天生的,无论如何都无法觉醒的。”
“那他也太惨了吧。”
“任何人生,天下万道,没有一个是一帆风顺的,即便是天眷之人,也有不为人知的背后故事。而经过了凄惨的生活,才会有甘甜。”
周逸平静的一笑,看到天色已经暗了,旁边的隔板也都打开,大殿内的圣僧们的讲禅结束已早早离去,他这儿还汇聚着一群人。
“今天就先讲到这儿,明天下午继续,大家都散了吧。明日早晨中午可以去邪僧院武僧堂玩玩,也可以去魔僧狱参观一下。”
众人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去,心头都有些沉甸甸的,这个故事跟他们平常听到的那些大英雄大豪杰不一样,他更像一个普通人的人生,却又引人入胜。
将书桌收拾一下,也站起准备离开,黄莺见状连忙跟在他身后。
“大师你真的认识我哥哥吗”
她非常怕生,甚至不顾及的拉着周逸衣袖,可爱的眸子眨巴着,总有一种可怜之意。
“恩,虽然想不起来了,但可以确定认识的。”
虽然跟少女这般亲密接触有些违背西天寺的规则,但只要心中无它那就无关紧要。
“叫我释空吧,我可不是什么大师。”
“还是叫你释空哥吧,毕竟你跟我哥哥是朋友。”
“也行。”
带着黄莺离开大殿,天色已经非常昏暗了,寺庙内灯盏亮起,一切被渲染的非常柔和。
“你哥哥现在何处”
忽然间想见见这个黄克,每当提起他的名字,心情总是难以平复。
“在族内打理一切事物,他回来时候变得好强好强”
“恩,那我有机会去一趟。”
再走两步,黄土就把女儿接走了,周逸坐在一个古树下有些茫然。
今天忽然间就讲出那段故事了,那段画面感都深入脑海的故事,也不知道这个故事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释天”
“师傅”
释空来到他的身边,轻轻拍着肩膀,“圣道在心,不要迷惘。要记住自己的使命。”
“恩,弟子知道。”
“不过今天那个故事讲得很不错,比禅理更要让孩子们接受。”
“是啊,禅理既大理,有人曾説,听了一辈子大道理,日子还是过不好。还是无法突破那圣道又有何用呢”
“”
一时间,释空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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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圣子圣女
次日清晨,光芒照耀,晨钟声响起之时,也有经文声格外整齐。
西天寺好像成了世俗之地,大量的青年男女在寺庙中走来走去,有些调皮的甚至在打坐的僧人头上放了个水果,弄的各路圣僧哭笑不得。
部分青年去了武僧堂和邪僧院,均匀的感受着西天寺特有的感觉。
下午时分,又是听禅,众圣僧归位讲述佛理,周逸的隔栏相比昨天今日爆满,有好些都是从其他圣僧那儿转过来,这般年纪,让他们去听高深佛理,确实有些为难了。
周逸衣着袈裟还在赶往此处,脑海空白一片,又一次完全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或许等会坐到那儿就知道故事该怎么继续了。
各自想到,两个人影从身边飘过,心头蓦地窜出一股浓烈火焰元气年轮只是刹那间被一种两年之内从未见过的火焰给取代,血液立刻沸腾了起来
猛然抬头,看到一男一女正在并肩行走
男子约有二十岁,拥有极其罕见的火红短发,八字浓眉斜下,虽然看起来非常英俊勇武,但总有一股跟圣道相反的躁动。他身着棕色长袍,身材高大,附近空间恍惚,好似旁边的温度非常之高
女子约有十八岁,容颜绝美,纵然周逸在西天寺修行已久,也是呆滞了半分。似乎除了识海中的那道白色倩影,无人可与此女子相媲美。她身材玲珑,凹凸有致,纵然可以看出在西天寺换成了朴素装,根本就掩饰不住那股摄人心魄的魅力,女子肌肤粉嫩白皙,吹弹可破,光滑的额头之上,还有一个淡粉色花朵印记。
“xiao和尚,你看什么看”
一声带有怒气的声音立刻让周逸回神,只见那男子双目冷漠,但一开口好似都喷火了。
“xiao僧失礼了,只是感觉这位女施主有些熟悉。”
周逸所言非虚,确实好像在哪见过。
“那能不熟悉吗”
男子竟然一下喜颜悦色,但那股急躁之意还是没有改变,上前就搂住周逸肩膀,“她可是鼎鼎大名的花圣女,我未婚妻,怎么样”
跟这男子搭肩后,呼吸立刻急促了不少,体内的火焰蹭蹭的往上窜。
“施主”
周逸眉头微皱,有些不太自然,这男子似乎太过热情了。
“施主就是鼎鼎大名的祝黎祝先生吗”
回想起来释空曾经説过,花圣女跟火圣子有一纸婚约,而且这么火热的性格也不难猜。
“哎呦,难道我的名号已经响彻到西天寺了吗”
“施主説笑了,天江北岸无人不知炎圣子之名。xiao僧还要讲禅,不唠叨两位了。”
周逸连忙单手作揖,在这祝黎身边呆的越久越难受,路过花圣女花语时,还是多看了两年,并非是被这容貌吸引,而是确实感觉有些熟悉。那种感觉好像看到黄莺一样。
“这位女施主。”止住步伐面对花语,这个花一样的女子,“请问认识花月姐吗”
“恩你认识我姐姐”
莫名其妙的话让花语有些惊讶,冷冷的美眸张大了一些。
“不”
剪影闪了一瞬就消失不见,周逸茫然摇头,然后匆匆离去。
“好奇怪的xiao和尚。听闻花月姐这些年一直在北岸,和风大哥相识后就从未出族,怎么会认识这个xiao和尚”
祝黎靠近花语,暴躁而又疑虑的看着周逸背影。而花语黛眉微蹙,很不满这般接近却又无可奈何的神情。
大殿内,果然如同所想,刚一坐下脑海中就有了故事。
“他在断城的每天都度日如年,恨不得一死了之。”
弟子们认真听着这个昨天听了一半的故事,而且有传言这个故事已经彻底散开了。
“有天实力测试,他也参加,却连个练体一重的测力石都举不起”
“让开让开”
就在大家都安静听讲时,殿内大量弟子被左右推开,平静被打破,有些人不满的回头,看到事件的主角又闷过头回来,他们自然知道这人是谁,纵然花语容颜如此惊艳也不敢多看,纷纷为其让出一条道路。
“哎呦xiao和尚你还会讲故事啊。”
祝黎令人讨厌的声音有些刺耳,而且他以来整个大殿就显得有些燥热。
“施主过奖了,xiao僧也是游历时曾听説的。想必祝黎公子对此事不感兴趣,如果想听真正的禅理,还请去左侧右侧的圣僧那儿。”
周逸从容不迫的説道,但祝黎已经推开一个人坐在那儿了。
“禅理,什么狗屁东西。我还是对你昨天的故事感兴趣。真是不知道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窝囊的人,如果我是那个断城少年,谁要敢欺负我,我会将他们全部杀死。”
“罪过。祝公子出身显赫,断城少年自然无法跟你相比。所成长环境不同,对事物的看法不同。你做起事情来毫无顾虑,因为这天底下无人敢惹炎塔,而他却有普通的家人。”
“这话中听”
祝黎丝毫没听出周逸话中的讽刺之意,反而得意洋洋的样子,“来花语坐我旁边,听xiao和尚讲故事。”
“继续继续。”
从弥戒中翻出一些东西吃了起来,如同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贵族公子。
“哎”
周逸轻轻叹气,还是应证了释空昨日对他説的话,这个世界真是什么人都有。而且面对此人也无法指责训斥,炎塔最强青年,身上带着的光环能亮瞎不知多少人的眼睛。
“这时候一个叫周风的”
无奈之下只得继续将脑海中闪烁的画面讲出来,这种不快不久后就被代入感极强的故事给冲散。
不久之后天色又一次暗了下来,周逸的故事讲到了战争佣兵审判者和青蛇被鼠兽发现,忽然间,这个单调的故事复杂了起来。
众人又一次意犹未尽的离开,就算这祝黎有些猖狂,还是津津有味的听到了最后。
“大师,你认识风大哥吗”
离去之前,花语忽然间转身问道。
周逸手中的茶杯直接被捏成碎片,随后身体颤抖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双目愈发茫然。
花语美眸之中,露出极度惊讶之色,而后像是确定了什么一样,红润xiao口微张,紧接着跟祝黎离去。
周逸看懂了唇语,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懂,但花语的意思确实是,后夜三更,满月之井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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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满月之井
西天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