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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华楠现在的状况,这段时间他连行动都有困难了。”林言澈观察着笙歌的反应。
“言澈你别骗我,我看不见之前,好歹也是个医生。”
“不信你去问沈叔叔。”林言澈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嘴角。“沈叔叔说了,暂时让华楠住到这里来,也好有个照应。”
林言澈说完,也不给叶笙歌说话的机会,径直越过她往厨房帮着端菜去。
叶笙歌,她畏惧的,他们会帮她争取。
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霓虹熄了世界渐冷清2
笙歌睡得格外的熟,房间里静悄悄的,Jena难的没有来***。舒残颚疈她将手伸出被子,轻轻的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腰身,并没有阳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感觉到窗帘都是紧闭的。
笙歌懒懒的翻了个身,听到房门忽然被打开了。
“Jena,你今天晚了噢!”笙歌抱住枕头,笑着将脸朝着门口的方向。
“知道晚了还不起床?”耳边赫然响起的竟是宋华楠的声音。
笙歌浑身一僵,只觉得思绪一下子转不过弯儿来,她摸了摸自己的耳廓,生怕出现了幻觉謇。
耳边的脚步声在一点点朝着床边逼近,笙歌下意识的拉了拉被角,遮住自己整个肩膀。
宋华楠望着她略微惊讶和防备的表情,忍不住拧了拧眉。
“叶笙歌你遮什么,我什么没见过。郾”
“出去!”笙歌的脸颊瞬间像是着了火一样,她顺势就将自己手里的抱枕甩了出去。也不知道有没有砸着宋华楠,只听到它轻轻坠地的声音。
笙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柔软的床垫陷了下去。
宋华楠坐在床头,他的手伸过去,一下子就覆住了笙歌的额头,轻柔的将她额前发拨到耳后。
笙歌揪紧了被角,此刻就像是漂浮在海上,整个人晕晕乎乎的,手里紧紧抓着浮木,心却在不停的告诉自己“沉下去吧,沉下去吧。”
“对不起。”宋华楠在叹息。
没有起,没有因,唯有一声对不起。
笙歌脑海忽然清晰起来,胸腔里一阵绞痛。
“宋华楠,我和你在一起之后,听得最多的就是对不起。”笙歌说着,身子往边上挪了挪,往后躲避着他。
宋华楠没有说话,是的,他说过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而笙歌最不愿意听的,大概也就是这三个字。他理解,理解她这一刻的所有抵触。
“起床吧。”宋华楠拍了拍笙歌的肩膀。
他不打算继续这个谁对谁错的话题,无论谁对谁错谁有理,过去的就已经过去了,而他,现在只要她的现在和将来。
“我自己来。”抬手拂开了他的手。
“啪”的一声,笙歌觉得自己的皮肤触到了纱布,这熟悉的触感让她愣了愣。
宋华楠虽然一声不吭的没有任何的反应,但是笙歌知道自己是打在了他受伤的位置。
他一定是知道她看不见,所以他又在假装不痛。
笙歌抿了抿唇,宋华楠的手还放在她的枕边。她从床上坐起来,犹犹豫豫的摸索过去,假装是自己在找衣服的时候不经意的摸到了他的胳膊。
宋华楠只是怔了怔,他看了看笙歌微红的脸颊和一颤一颤的睫毛。
他看的出来,她在紧张。他真想就这样俯下身去,吻一吻她的眉心。
但他依旧不吭声,没有揭穿她,也没有对她的靠近表现出多大的欢喜。
他现在多怕,自己的任何一丝情绪都会吓跑了她。
笙歌大致的拂过他的胳膊,凭借着纱布的厚度判断着伤势。
应该不是很严重。
她心中有了一个底,就想着放手,可是指尖无意间勾到了他手腕上那根带着细微纹路的绳子。
她拧了拧眉,猜不到宋华楠的手上怎么忽然有了这个。
佩戴饰品的男人?
宋华楠!
“那天医院,是你?”笙歌仰起头,虽然看不到他,可是她就是想瞪着他。
“嗯?”宋华楠被问的措手不及。
“你给的奶茶。”笙歌笃定的补充道,接着又幽幽的问“你不是不许我喝奶茶吗?”
宋华楠又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起来。
笙歌有些窘,知道自己的语气没有掌控好,这在宋华楠听来,一定像是在撒娇了。
“偶尔喝而已,就像你不许我抽烟,我偶尔抽一样。”宋华楠说着,轻轻的刮了刮她的鼻尖。
气氛像是一下子就变得温情起来,这样的转化,让笙歌觉得心慌惶恐。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下意识的就问“那是什么?”
宋华楠低头看了看自己腕子上的红玛瑙。被那片白色纱布衬托的愈加的红。他的薄唇抖了抖。
“笙笙。”一声轻叹已经从唇边溢出来。
笙歌脊背一僵,她甚至都不敢回头。
“你叫我什么……”
笙歌话还未说完,就觉得床垫凹陷的更加严重,宋华楠的手已经从身后怀过来,小心翼翼的饶住了她的小腹。
“我记起来了。”他的下巴搁着笙歌的肩膀,亲吻住笙歌的耳垂,无不动情的呢喃“你是笙笙,我记起来了!”
笙歌狠狠的咬住了自己的唇瓣,唇齿间有淡淡咸腥,她舔了舔,那刺痛就苏醒了,从她的唇角扩散到她的心里。
他终于记起来,记起那个爱哭鬼笙笙,记起那个小跟班笙笙。
“宋华楠……”笙歌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想伸手去推他越缠越紧的手臂,可又怕弄疼了他。
他的火热的胸膛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宋华楠的心跳频率,正一下一下的在加快,那力量太过强大,让她的心跳都跟着紊乱。
这迟到了十年的记忆,在这一刻全部翻新。
也许那时候的宋华楠,从来不敢想象,会有一天,那个洋娃娃一样的叶笙歌真的会成为她的未婚妻。
她一直都是这么的美好,美好的从一开始他就觉得,这是一个只有哥哥才能保护的小公主。
他变着法作弄着她,欺负着她,又保护着她,以自己笨拙的方式,这样一路走到现在,即使是现在,他还是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样才能让她相信,自己是真的爱她的。
“你是不是因为想起了小时候,才来找我的?”笙歌一根一根的扳开了宋华楠的手指,一点一点解开他的桎梏。
“叶笙歌,你还不明白吗,我那时候就喜欢你。”宋华楠的眸子泛上一层恼意,他耍无赖一样重新拥紧了她。“记得吗?我那时候就说过要娶你!”
宋华楠的气息就在自己的脸颊边,那份灼热,像是把笙歌的理智都烧起来了,可是她的记忆还是不自觉的因为宋华楠的话,静静的翻到了那一页。
彼时的小笙歌,能歌善舞的天赋早已初显端倪。
那一次,她被幼儿园的园长选中去参加市里的唱歌比赛。其实中间经历的时间实在太久,笙歌早就忘记了当初自己唱的是什么歌,唯独记得那一年袭樱粉的长裙和宋华楠羞涩的眸光点点,像是星星一样晃了她原本就慌乱的心神。
宋华楠被委派做最后送花的代表。
笙歌记得那天他也是被悉心打扮过的,黑亮亮的小皮鞋,格子背带裤勒着白衬衫,满身的英伦风。
宋华楠是白T恤里长大的小男生,那样的打扮是一看一个别扭,加上怀里捧上一束比他脸都要大的红玫瑰,他一上台就惹得台下所有孩子和家长都在发笑。
他有些窘的朝笙歌眨眨眼,他的窘迫倒是很大程度上的缓解了笙歌的紧张,她笑着朝大家鞠躬,然后随着他下台。
也许是那日的鞋子缘故,宋华楠第一次没有在她前面走的飞快。在众人带笑的目光里,他们一步一步的极慢,笙歌的粉色小皮鞋和他的黑色小皮鞋蹬着地板,发出沉稳的声响,像是走进了礼堂的小新郎和小新娘。
那天的比赛的视频第二天就在他们的幼儿园里传遍了,有小女生一板一眼正经的对宋华楠说“我妈妈说了,送玫瑰花是喜欢对方,你一定是喜欢叶笙歌吧!”
宋华楠总是习惯性的拧着眉毛,但他也没有解释,是因为叶笙歌对其他所有的花都花粉过敏,所以他才被要求送了玫瑰。
小孩子都带着口无遮拦的好奇,那句话很快就被传成“宋华楠喜欢叶笙歌,宋华楠以后长大了是要娶叶笙歌的。”
越来越多的好事小朋友跑去向宋华楠求证,就连幼儿园的老师也跟着打趣宋华楠,宋华楠。
在小孩子的世界里,根本就无所谓喜欢与不喜欢的概念,在大人的眼里,这不过是逗弄的玩笑而已。
可是宋华楠却很快耐心耗尽,他索性破罐子破摔,不耐烦的答着所有人“对啊,我以后是要娶叶笙歌的。”
即使只是一句玩笑话,甚至是一句敷衍的话,可是在染上岁月的尘埃之后历久弥新,像是从来没有在两个人的记忆里消失过。
“记起来了吗?”宋华楠轻轻的问。他的手将她搂的更紧“我那时候就在想,能娶到这样美好新娘子,我赚到了。”
笙歌想伸手去握住他的手臂,那团纱布再次闯进她的手心里,她低下头,微微扬起嘴角,只是显得的有些苦涩。那个美好的自己,终是敌不过时光,敌不过命运。
现在的她,连正常生活的能力都丢了一半,又何来美好。
“宋华楠,如果你记得的,一直都是记忆里的那个我,那忘了吧。”
笙歌说着,从他的怀里挣了出来。
“笙歌……”宋华楠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忍住了。
现在的宋华楠,经过时光的洗涤,也许什么都在消退,唯有耐心和对叶笙歌的爱,此消彼长,他可以等。
多久都无所谓。
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霓虹熄了世界渐冷清3
“叶小姐,起床啦!”门外忽然响起Jena的急促的脚步声。舒骺豞匫
她只是象征性的敲了敲门,就推门进来了。
“喂,你起来!”笙歌闻声,连忙伸手推了推还坐在床沿上的宋华楠。
宋华楠看了看她微红的脸颊,倒也听话。
他抬起头,撞进一双碧色的眸子,眼前的这个西方女子上下打量着他,他忽然有些拘束辶。
“呀!你是……医院的那个人!”Jena一声惊呼,面色忽然恐惧起来,她跑过去护住了笙歌的肩膀,那模样,几乎就是把宋华楠当成了变态跟踪狂。
“怎么回事?”楼下林言澈的声音传上来,由远及近。
宋华楠摆了摆手,想为自己解释点什么,可是竟找不到一个自己合适的定义殚。
笙歌抿着唇,亦是茫然无比。
“怎么回事?”林言澈从门外撞进来,他看着Jena“你大呼小叫的干什么?”
“这个是谁?为什么在叶小姐的房间里?”Jena指了指宋华楠,依旧是一副母鸡护崽的模样。
“这个……”林言澈看了看床上的叶笙歌,长发有些散乱,清冷的眸子睡意全无。
“我是……笙歌的未婚夫。”宋华楠斟酌着,反复看了笙歌好几眼才将嘴里的话说完整了。
“未婚夫?原来你就是叶小姐的未婚夫!“Jena的语气很明显的兴奋起来,刚才因为防备筑起的堡垒,此刻也在一点一点崩塌。她是最见不得帅哥的,这原本空荡荡的房子,最近一下子来了俩儿,她自然是说不出的高兴。
望着宋华楠礼貌的笑意,Jena很明显的倒戈了。
“你们出去说,我要换衣服了。”笙歌冷冷的打断这一场寒暄。
她说着,旁若无人的去解自己睡衣上的扣子。才滑开一颗,她就如愿听到了Jena倒抽凉气的声音。
“姑奶奶,这儿可站着两个男人呢!”她一把握住了笙歌纤细的手指,阻止它们继续下移。
“所以,请你们出去!”笙歌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