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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您来了!”打过招呼,见聂老爷子一双眼,掠过他看向身后的秦天笑,聂枫紧了紧她的手,平静道,“这件事,我一人承担,请您不要为难天笑!”
聂家家规甚严,这个秦天笑早就听周政提过,心一急,朝聂枫身侧迈了几步,两人并肩而立,“是我硬要留在这里,不关他的事!”
两人都在为对方揽着过错,聂老爷子面上无笑,心里却在暗暗点头,“秦天笑,要同意你跟枫儿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聂老爷子顿了顿,挥了挥手,示意管家将手中的羊皮卷递上来,“历任聂家媳妇,那都得是万里挑一,配得上聂家人的,尤其是这一代,枫儿是年轻一辈中,最优秀的,而要成为聂家的媳妇,必须要通过祖宗定下的考验,你,接不接受?”
祖宗的考验?聂枫凝眉,他从未听过这一说。
“我答应!”几乎没有迟疑,秦天笑一锤定音。
秦老爷子盯了她几秒,在目光掠过她脖子上佩戴的“定情”时,眸中稍纵即逝一抹讶然。
“天笑——”聂枫担忧的拽住她,他都没有底的事,秦天笑怎么想都不想就答应,万一是爷爷出的难题,存心刁难她,又该怎么办。
看着聂枫护未来媳妇的模样,秦老爷不禁心中感叹,这孩子,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一样的痴情,认定一个人,就恨不得掏心掏肺。
“枫儿你放心,爷爷不会刁难她,只要她用心,一定可以通过考验,管家,将羊皮卷给秦小姐。”
接过羊皮卷,秦天笑将其展开,总共十条,涵盖范围极广,从天文地理、插花泡茶到马术枪技,最后一项,以聂枫女伴的身份,出席亚世一年一度的国际商会。
“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同时根据你每一项的表现,综合打分,还有,这期间,你可以住在聂宅,我会命下人给你收拾客房,但在你接受考验的期间,不得接受任何人的帮助,尤其是枫儿,一经发现,成绩记零,怎么样,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聂老爷子低头,转动着大拇指上的白玉扳指,静心等待秦天笑的答案。
“没问题,也请您到时,言而有信!”
“好,一言为定!”
待聂老爷子走后,聂枫扶住秦天笑的肩膀,双眸中溢满不安,“为什么要答应,这上面的每一项,都不容易,尤其短短一个月,我可以想别的办法。”
秦天笑柔柔一笑,将聂枫放在肩膀上的手拉下,用双手紧紧握住他的手,“这是最简单,最容易,不会让你为难的方法,不是吗?既争得了我们在一起的机会,也维护了你和聂爷爷的感情,聂师兄,就像我永远都相信你一样,请你也相信我,相信我能做到,好吗?”
望着这样坚定懂事的秦天笑,聂枫闭了闭眼,将她拥入怀中,语调带着感动和欣慰,“天笑,谢谢你!”
很快,有下人来请秦天笑,去收拾好的客房。
客房里面备满了所有的生活用品,以及清一色的适合所有考验的专业服装。
从早上六点开始,到晚上十一点结束,这期间,除了用餐的时间,秦天笑无一时刻不在进行着学习,大脑的运转,手脚的协作从未停过。
聂枫白天去公司处理工作,晚上下班回聂宅,即便见到秦天笑,两人也只能匆匆打个照面,相视一笑,话都来不及说一句。
分明同住一个屋檐下,却比远隔千里之外的恋人还要辛苦。
知道她辛苦都是为了两人的未来,聂枫也没有抱怨,只是每天临睡前,固定为她冲泡一杯牛奶,有时看到她因学习,累得趴在书桌上,替她披上外套的聂枫,真想任性的告诉她,这样的考验不要再继续了。
为了早上能见她一面,聂枫牺牲了睡眠时间,每天比她起的还早,只为在她学习那些技能出门前,见她一面。
“聂师兄,放心,我很好!”坚强的笑容,自信的眼神,不服输的气度,每每触动他的内心,让他上涌的冲动,再度被压回。
至于秦天笑,却一直在用“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的千古诗句激励自己,每过一天,距离胜利就更近一步,她与聂枫的未来,就更光明一些。
一直以来,都是聂枫在守护他们的爱情,这回,换她来!
学习枯燥的法文课,看着那些陌生的字符,秦天笑一个劲的打盹,教习老师拿着戒尺,俨然一副旧时代老夫子的架势,被逮到,手心铁定要挨板子。
好容易熬了几晚,苦背记忆,终于通过了基本测试,还未及欢呼,几大册世界详细地形图策,又被甩到了她的面前,让她正欲雀跃的心,再度沉到谷底。
语言,地理,数学,历史……一个星期学过的东西,比她学生时代一学期摄入的量还要大。
笔上功夫的考验结束了,紧接着就是实践操作。
泡茶、插花,聂老爷子为她请来了日本顶级的茶艺和花艺大师,交流着完全听不懂的日文,以及日本人发音怪异的英文,光是沟通,就已让秦天笑心力交瘁。
在手背被茶壶、茶炉烫了几次,手心手指被玫瑰花刺,刺成蜂窝后,秦姑娘,终于光荣的掌握了技巧,技法虽算不上多高明,但泡出来的茶,插出来的花,倒也像模像样了。
秦天笑在这边身体上饱受摧残,聂枫的心也是从未安稳,每日在她睡着后,趁无人看管,提着药箱,就着微弱灯光,替她的手,小心涂抹伤药,绑上纱布,临走前,心疼的落下一吻。
然而,大神的忍耐力也是有限度的。
在某日,秦姑娘练习完马术,被下人一瘸一拐的搀扶回来后,压抑了很久的聂大神,再也忍不住爆发了。
打横抱起秦天笑,就朝聂老爷子的书房冲去。
“爷爷,您何苦要这么为难她,您看看她这段日子,都遭了些什么罪!”
聂老爷子握着毛笔在宣纸上游走的手,压根没停止,听闻聂枫的指责,他吹了吹宣纸上未干的墨迹,淡淡道,“枫儿,你何时变得这么沉不住气了?”
秦天笑小心的拽着聂枫的前襟,打着商量,“聂师兄,我真没事,再说,学骑马的,哪有不摔个一两次的。”
聂枫没有听她的辩解,而是静静等待着聂老爷子的态度。
“秦小姐,你可觉得这些考验辛苦,坚持不下去?”聂老爷子不去看自家孙子冷硬的脸,而是似笑非笑瞅着秦天笑。
秦天笑摇头,“您放心,我一定会坚持到底的!”
出了聂老爷子书房,秦天笑要求从聂枫怀中下来,大着胆子伸出手,捏了捏大神的面颊,逼他硬生生扯出个笑容,“好了,笑一笑十年少,别皱着眉头了,我向你保证,下次一定小心又小心,一根头发丝都不让自己伤着。”
“随你!”对于秦姑娘的不领情,大神头一次生气了,撇下她,向前走去。
眼见大神傲娇了,秦天笑的一颗心也是七上八下,直接冲到聂枫面前,将他拦住,“我都坚持那么久了,还有一个星期,只有一个星期了,若现在放弃,先前吃过的苦,不就全都白费了!”
聂枫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鲜血顺着手指流下,目光平视着前方,泛着冷光,“我不是恼你,而是在恼我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秦天笑心疼的捧住聂枫的手,拿出手绢给他包扎,“我相信,但凡做过的一切都不会白费,今日所受的苦和累,他日,一定会收获等值的回报,何况,我也希望日后能帮到你!”
聂枫出生名门,她却是长于民间,聂老爷子说得对,聂枫的优秀需要同他一样优秀的女人,才能衬得上,所以,她要努力成为,配得上他的人。
终于说服了聂枫放心,秦天笑为最后的考验进行着冲刺。
这些日子的努力,很少露面的聂老爷子,却全部都看在眼里,翻过一页页成绩,还剩最后一项枪技练习合格,她就能随聂枫出席国际商会,到时,他会向所有到场的同行及合作商宣布,他未来的孙媳妇。
满意的看着秦天笑的成绩表,聂老爷子庆幸,他没有真做出那种棒打鸳鸯,日后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老爷子,翁小姐说晚上要来拜访您。”管家接了个电话后,走到聂老爷子身边。
聂老爷子沉思了一会,“翁小姐?你说翁老头家去国外留学回来的丫头,翁乐?”
“正是!”
“她来干什么?”翁乐喜欢聂枫,他老早就知道,虽然翁乐是他老战友的孙女,但既然枫儿对她无意,他决计不会乱牵线。
“说是好久没回来,要来拜访您,我想着先来问问您的意思,毕竟秦小姐在这里,您看,我要不要回绝她?”管家边想边回答。
“不用了,她要来就让她来吧,正好让她看清楚,绝了心思,省得以后麻烦,我对老翁也不好交待,我倒也想看看,秦丫头对待这件事的反应!”聂老爷子若有所思道。
管家点点头,虽然觉得利用了翁乐小姐,委实有点不妥,但说实话,他本就对那翁乐没有什么好感,“那我就去回她。”
“哦,对了,叶家那小子也好久没来了,一并叫来,人多才热闹!”
于是,晚餐。
厨房的长桌上,坐满了人。
“枫哥哥,这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上好红酒,你尝尝!”翁乐笑容甜美的替聂枫斟酒。
在见到翁乐第一眼的时候,聂枫就打发下人赶她走,没想到她竟是爷爷请来的客人,偏生还被爷爷安排在他左手边的座位,他已经尽力远离她了,却没想到这女人如此没眼力,一个劲往他跟前凑。
秦天笑也是这时才明白,翁乐那时的敌意到底来源于何方,从那满含深情,赤裸裸不加掩饰的眼睛中,终于找到了答案,原来他喜欢聂枫。
聂枫推开身后的座椅起身,吩咐下人在秦天笑的右手边加个椅子,随即,从秦天笑的左手边,绕到了右手边,坐在了秦天笑和叶邵晨的中间。
聂枫的举动,让翁乐的举动有些尴尬,笑容凝在脸上,举着葡萄酒瓶的手,放也不是,举也不是。
相较于平日的闹腾,今晚的叶邵晨显得极为安静,自翁乐来后,就一杯一杯浓酒下腹,尤其当翁乐自告奋勇要帮聂枫斟酒,那喝酒的态势就越来越猛。
“翁乐,同样是青梅竹马,你这般厚此薄彼,不好吧?”叶邵晨将高脚杯推到翁乐面前,目光幽深的望住她,眼前一片迷蒙,恍若又看到了那个为他精心编织花环,戴到头上的小女孩。
翁乐愣了愣,却感激叶邵晨帮她化解尴尬,甜甜一笑,“邵晨,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就当赔罪,这杯酒,我给你满上!”
看着腥红的酒液在酒杯中滚动,那般诱人的液体,醇厚的香味,是经过无数个在橡木桶中发酵的日夜才凝聚完成的。
接过酒杯,叶邵晨一饮而尽,不顾形象擦了擦嘴角,笑道,“邵晨,呵,聂枫就是枫哥哥,而我就是邵晨,区分的真够明显!”
面对这诡异的氛围,秦天笑又一次真相了,八成这翁乐是叶邵晨喜欢过的人吧,不然,吊儿郎当的叶大少,何时露出过这般忧郁的表情。
“吃饭!”眼见秦天笑碗中的饭菜堆的老高,却没见她动,而是目光不断在叶邵晨和翁乐脸上游移,聂枫有些不悦的提醒她吃饭。
“聂师兄,你也吃。”秦天笑开心的扒着饭,随即,在翁乐的目光中,宣示性地给大神夹了几筷子菜。
想着聂枫从小就有洁癖,向来不吃别人用过的筷子夹给他的菜,翁乐好整以暇,等着看秦天笑在聂枫这里吃瘪。
谁料,聂枫熟稔享受的将菜喂入口中的神态,惊得翁乐眼珠子险些瞪出来,握住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