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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不过即使是这样，换来的也只是卡提尔王国多几年的苟延残喘罢了。”
“活着就有希望，就比死了强。这个我们之前已经说过了。”
“呵……是啊。”威廉点头“你已经说服了我了，我的朋友，也是卡提尔王国‘可以团结的力量’之一，格瑞布罗德的领袖。我愿意为你说服我的父亲，对格瑞布罗德采取友好的策略。”
“是的，我们之间可以结为同盟，不单单在军事上，在经济上也是一样的。极北地区的畜牧业发达，林地中的各种猎物也取之不尽。我们可以为卡提尔王国提供皮革、羊毛这些商品，互通有无，这是——”
“——这种东西不能让一个国王心动，我的朋友。”
“那我就没办法了——说说你的主意吧。”莱昂摇头。
“很简单。求婚，联姻。”威廉说“你跟我去威士兰堡，我叫我妹妹嫁给你。”
“……联姻啊。”莱昂略显踌躇——倒不是反对或者惊讶，而是在权衡利弊“我记得上一次去的时候，你妹妹……叫什么来着……那个小姑娘倒是一直冲着我看来着。不过她好像并不是很大吧？八岁？十岁？”
“十一岁。”威廉说“已经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了。”
“我今年十八岁。”莱昂感叹。
“所以呢？”威廉很奇怪“虽然差的稍微多了一点，但是也不算离谱吧？”
“再养两年吧。”莱昂略作思考“要我做乌尔里克国王的女婿也不是不可以。如果能凭借姻亲关系稳定格瑞布罗德与卡提尔的外交关系，也是一件好事……但是说你的父亲会同意么？”
“我会说服他的。”威廉接着说。
“还有一点，我再次进入卡提尔王国，可以保证自己的安全么？”
“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以我的名誉发誓。”威廉说。
“……我要求携带两千人的卫队。”莱昂说。
“这一点可以再商量。”威廉没有反对。
“如果我们结盟，而共同抗击北地贵族联邦的话，总有一天我得带着格瑞布罗德的三万大军一齐进入卡提尔。莱昂抱怨。
“你应该知道的，两者之间不一样。”威廉摇头“我的父亲是个非常重视名声的人，如果你不声不响的进入卡提尔，那么他或许可能会动手。但如果你大张旗鼓，那么他就会反过来紧张别人杀掉你，败坏他的名誉，因而为你的安全担心了——还有，如果你还不放心的话，我就把自己抵押在这里好了。”
“好吧……我相信你。”在略作考虑之后，莱昂点头。
“好了好了，我的朋友兼我的准妹夫。”听莱昂这么说，威廉的表情一下子轻松了很多“这样一来，我们之间唯一的一个问题就解决了。”
“这唯一的问题么？”莱昂顿了一下，略一犹豫，然后便对威廉说了出来
“实际上我还有另外一个计划。”
“什么计划？”威廉问。
“跟我一起干吧。做我的下属，事成之后我给你半个卡提尔。”
“……”
“嗯？”
“老实说，一开始的时候的确稍微有点心动，不过仔细想想还是算了。”威廉苦笑着摇了摇头“尽管我对我的父亲并不是太忠诚，对于这个国家也没有什么归属感……但是……”
“真是可惜。”感慨——是真的可惜——他知道，作为“次子”还是个“杂种”，威廉在卡提尔注定没有任何前途可言。而他又是个这么优秀而有才华的人……所以说，真是可惜。
在这之后，在这两个人谈话的时候再没有提到这件事情。而因为唯一的“正事”已经说完，所以接下来两个人都只是闲聊而已。没有什么实质内容的闲聊——直到最后，威廉询问莱昂究竟在什么时候去卡提尔王国，莱昂的回答才又拉出了另外一件大事
“短时间内，我无法前往卡提尔。”莱昂这么回答。
“为什么？”威廉奇怪的问“这件事情越早解决越好。对你和卡提尔都有利。”
“因为格瑞布罗德现在面临着威胁。”莱昂说“我不能在这个时候离开格瑞布罗德。”
“什么威胁？卡提尔么？”威廉有些不解。
“不，不是卡提尔。也不是我们所熟知的任何一个敌人。而是黑黑暗精灵。”莱昂回答过之后，又补充“我想我们又有一个新的理由，可以用来搪塞你的父亲了。”
第106章 很拼命
第106章很拼命
“竟然有这样的事情，这个世界还真是有意思。”威廉感叹“的确，如果有这样一个势力牵制的话，我的父亲就不会忌惮格瑞布罗德了……或许这比联姻更有用一些。”在说完之后，威廉又不放心的问“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影响到对联邦的战事吧？”
“我尽量。”莱昂也不太能确定“虽然在矮人那里获得了一些情报，但是单单根据情报来判断能或者不能，那样未免太草率了。”
威廉随即点头。而后又与莱昂讨论了一下有关黑暗精灵的事情。在得到了确切的情报之后，应莱昂的要求，开始讲起有关北地贵族联邦的事情了。
在这一年半的时间里，莱昂倾尽全力的打造自己的极北汗国，并未对联邦的行为有什么在意——因为就算他多在意他也管不了那么远。眼不见心不烦是最好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莱昂对于北地贵族联邦的事情不在乎——正相反，作为莱昂最大的仇敌，他恨不得将北地贵族联邦的全部所有一切的行动掌握在手中。之前可以说是无能为力，可以说是故意无视。不过这一会儿既然威廉王子提到了它，莱昂就必须问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特别是有关那个女人的。
蕾比莉雅．格兰诺瓦。这个莱昂每时每分每秒都不断的在仇恨的女人。
“说实话，她过得挺好的。在覆灭了赛维昂之后又覆灭了与赛维昂毗邻的文森和埃尔文两个小国。联邦的最高议会议长，也就是那个国家的真正的主宰者对她非常信任。她现在已经是总揽联邦对东部军务的最高指挥官，女伯爵与荣誉元帅了。
她手下有三个军团，十几万职业化的士兵和数千位能征善战的骑士为她效命。联邦东部的五个行省，两个附庸国和十几个部落土邦的总督，国王和酋长全都要看她的脸色行事，说真的，她大概是全联邦——不，全北地，甚至是全世界最为尊贵的，权力最大的女人了……或许也是最漂亮的一个。”
说到这里，威廉王子露出了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我看过她的魔法影拓照片，当时也只是惊艳而已——但是很快的，在我见过了她的真人之后，这种感觉就完全的升华了——这个世界上竟然能有这样一个如此英气勃勃而又如此性感的女人，我的朋友，你能相信吗，你——”
“——当然能，我们在一起居住了两个月。”莱昂打断了威廉的话“想知道那是怎么回事么？”
“当然！究竟是怎么回事？”威廉兴奋起来了“你和她不是对手，敌人么？为什么会——”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么？”
“……嘿，这样可不好。”威廉面色讪讪。
“好了，我的朋友，那种东西就不要说了，她或许是全世界最尊贵的权力最大的，也是最能征战的，最漂亮的最性感的最英武的——随便你把多少形容词倒在她那火红色的硬邦邦的头发上我都不在乎——但是不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想听，我不想听有关那个家伙的任何事情——除非她死了——不，不对，她的命是我的，只有我才有资格杀了她！所以说——”
说到这里，看着对面威廉王子惊讶到了极点的表情，莱昂这才摇了摇头，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抱歉，我失态了。”
“啊……呃，好吧，我决定原谅你。”威廉说“真是没想到，你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说真的我还以为你对任何事情都能保持冷静呢。”
“她不一样——好了，不要说这个了，请继续。”
“你不是不想再听关于她的事情了么？”
“我想你分得清公事还有私事的对不对——不要再逗我了，算我求你。”莱昂说。
“她很拼命。或许比你还拼命。她几乎没日没夜的总是投入到战争与对战争的准备中。她用最简单最直接，也是最暴力的方式镇压一切的反抗势力，同时漫天撒钱，用大把的缴获物资和财富拴住了战士们的忠诚……”说到这里，威廉感叹“和她的相貌完全不同，她所做的事情简直就像是地狱里的恶魔君王一样——当然，那堆积如山的财富里，她也没忘了给自己留下一份，还有贿赂联邦议会的那一份……或许这就是她受到联邦议长尤利西斯器重她的缘故。”
“拼命啊……”莱昂摇头“真是不可理解，她什么都有了不是么？”
“是啊。”威廉说“我也是这么想的啊——荣华富贵，名望与利益全都有了。她已经功成名就了，为什么还要那么拼命呢？不知道，完全无法理解……”
“那么，或许就是为了那个东西了。”莱昂笃定“这个女人的野心比我想象的还要大。她或许想要裂土称王，甚至想要做北地贵族联邦的统治者——甚至是皇帝，征服世界——嗯，是的，一定是这样没错。她的确有这个能力。”
“……是这样么？”威廉有些疑惑“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能有什么不对劲的，一定是这样没错了。否则的话她现在这么拼命又能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
说到了这里，威廉停住了话，直看着莱昂看。
“看我干什么？”莱昂很奇怪的问。
“啊，不，没什么。”威廉摇了摇头“这个想法太愚蠢了，当我什么都没说吧——不过有一件事情是可想而知的，按照她现在这个拼命地架势，卡提尔前面的几个王国也抗拒不了多久。总有一天，咱们会与她对阵的。”
“我盼望着那一天。”莱昂说。
“我可不盼望着那一天。”威廉接着摇头。
就这样，两个新朋友又闲聊了些没用的，时间也不早了，莱昂留威廉用了顿饭。然后便目送他驾驶着自动行驶的炼金轮椅出了房间——
“人才啊，可惜，得不到……至少暂时得不到。”莱昂心中如此感叹。同时又暗暗地发了狠——那个女人，蕾比莉雅——虽然在与威廉的对话中，莱昂笃定她如此的拼命是为了权力与野心，但是实际上莱昂隐约的也能猜得到，她如此的拼命是为了自己——虽然没有任何理由，但是莱昂有这个自信——
“就这么渴求我的性命么？那个女人……哼，看起来，我也要加快速度了。”他一边这么说，一边站起身来，活动着因为坐着的时间太久而僵硬的身体
“达兰部落的叛乱对于我来说是个机会。所以说，对黑黑暗精灵的战争，未尝不是个机会……”
与此同时，黑暗精灵的首都，幽暗地底的极北地区的最大城市，建立在巨大的空洞溶洞之中的“漆黑之光”中，这座曾经的黑龙王庭所在，也是矮人们荣耀的钢铁之都，同时也是黑龙与矮人们争夺了数百年，尸积如山的最大战场——这累累尸骸之上所建立的，由黑暗精灵的黑暗哥特审美观点创造出的大片房舍，堡垒的正中间最大的宫殿中传来了一阵阵娇媚的笑声。
那笑声属于黑暗精灵们的女王，幽暗地底极北地区的最高领主，拥有极北地区上百万战战兢兢的子民们的生命的妖媚之女。拥有十数万百战之师的忠诚的乱世佳人。
在她的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