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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几个地方,苏云秀脸上的笑容渐渐地就消失了。自打从枫叶泽里被救出之后,她的前半生,大部分时间都留在了万花谷,对谷内的一草一木无比熟识,可如今,万花谷内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模样,这让苏云秀心里难过了起来。
小周注意到了苏云秀的情绪低落了下来,便默默地陪伴在苏云秀身侧,刻意调整了下自己的位置,正好替坐在石块上休息的苏云秀遮住了烈日。
苏云秀支着下巴,看着文永安轻轻一跃,越过两块平台之间的空隙,落到了仙迹岩上仙人棋局的大棋盘上。经过千年的时光,棋盘上的棋子早已不知去向,只空余棋盘上的纵横十九道在那里沉默不语。
蓦然,苏云秀轻轻一叹,自言自语道:“都说物是人非,到我这,却是人是物非。真是想不到,赫赫扬扬名传天下的万花谷,最终还是泯然于世了。”
小周素来拙于言辞,虽然想安慰苏云秀,张了张嘴却是想不出什么安慰之词,憋了半天,最后只憋出了一句:“呃,要不你收徒传艺,重新将门派发扬光大?”
苏云秀微微一怔,抬眸看了小周一眼,忽而笑了起来,说道:“这主意不错。”说着,苏云秀突然问道:“说起来,我还没问过,小周你师承何派?”
“玄门。”小周说道:“师父说,他是玄门正宗嫡传,只是门派传到他这一代时,除了他被逼着留下来传承师门之外,所有的师兄弟全部上战场,抗击外敌,后来……”小周抿了抿唇,语气沉重了下来:“悉数战死沙场。”
苏云秀的神情一下子变得很奇怪,嘴唇翕动了一下,最后念出一句诗来:“不求独避风雨外,只笑桃源非梦中。”抿了抿唇,苏云秀的神情看起来快要哭出来似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不求独避……风雨外……”
被妥善收藏好的各种藏书、放到一半的断龙石,以及,此刻还贴身藏在她怀里的那一封书信……
苏云秀闭上了眼,仰起了头,隐约有一丝水渍从眼角沁出,滑落鬃间,消隐无踪。
待到文永安在仙迹岩里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苏云秀已经收拾好情绪了,对着文永安轻轻一笑,说道:“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赏星居等吧。”
文永安有些狐疑地瞅了苏云秀两眼,虽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但她还是直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便把视线投向了小周,小周却彻底无视了文永安的存在,直接把对方当空气处理了,气得文永安暗地里磨了磨牙。
苏云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却什么也没做。无论是文永安还是小周,都不是小孩子了,该如何相处如何进行交际,那是他们自己的事,苏云秀还没事儿妈到这程度。
回到赏星居上没多久,便有直升机从天而降,高速转动的螺旋桨吹起的风,将赏星居上沉积千年的灰尖吹开,露出了下面光滑的石板。
屋内,苏云秀正拿着一本脉案坐在那里细细研究,外头再多的动静都没能将她惊动,直到小周带着两个健壮剽悍的军人走了进来时,苏云秀才勉为其难地从脉案中抬起头来,问道:“来搬书的。”
新来的两个军人如同花岗岩雕成的一般,笔直地站在了小周的身后,一声不吭,只有小周应了一声:“嗯。”
苏云秀合上手中的脉案,吩咐道:“小心点。”
小周点了点头,应道:“我心里有数。”说着,小周提了提手中拎着的箱子:“时间比较赶,只能先用普通的箱子应付下。”
苏云秀扫了一眼小周和他身后的两个军人手中提着的箱子,轻轻点了点头,道了声“可以”之后就让开一步,站到旁边,盯着搬书的动作。见到无论是小周还是另外两个人,搬书的动作都是极为轻柔,比对待娇嫩的花朵更为小心翼翼,和他们身上铁血冷硬的气质一点都不搭调,看得苏云秀有些想笑。
苏云秀只让他们搬了那半屋子的《脉案》,至于另一个密室里藏着的那些珍本古籍,却是一个字都没提。小周和文永安对此都不吭声,任由苏云秀作主。
搬空《脉案》后,直升机里绝大部分的空间都塞满了装书的箱子。不过还是留下了足够的空间,至少多装三个人是没问题的。
上了直升机后,苏云秀看着直升机的驾驶座,有点跃跃欲试的冲动。小周回想起第一次坐苏云秀的车时的经历,在心里抹了把汗,心惊胆战地看着苏云秀,生怕她嘴里突然蹦出一句“我来开”。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百章,值得纪念一下
☆、第一百零一章 八十万禁军总教头
致天国的姐姐:……我觉得我需要的不是看黄历;而是去算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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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秀盯着机场的工作人员将装着《脉案》书册的箱子打包送进行李舱;文永安在旁边无声地叹了口气;手中不知道哪里翻出来的一柄扇子摇了两下之后往额头一拍,透过扇面和眼睛之间的空隙看到身侧的小周,不禁吐槽道:“有没有搞错?都能叫直升机把我们送出来了;顺便把我们护送回京华是有多难?居然还要我们自己买票坐民航?”
小周很无辜地说道:“周家的家规,严禁公器私用。”
文永安用扇子替自己扇着风;闻言很稀奇地看着小周,然后说道:“真的假的啊?真的一点点都不行?”
小周点头;想了想说道:“之前调派直升机的事情,算擦边球,真计较起来的话,爷爷真能对我动家法的。”
这话一出;连苏云秀都忍不住回头看了小周一眼。
文永安呆滞了三秒,然后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些书册可是国宝,国宝,小周你懂不懂?”说这话的时候,文永安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是隐约似乎有磨牙声传了出来:“派专机护送下国宝又怎么样?”
小周很无奈地说道:“还没鉴定过,不能确定。”想了想,小周又补充道:“所以,现在只能算是私事。”
苏云秀走了过来:“不管公事私事,再不上去就晚点了。”
机票是文永安订购的,文大千金不差钱,也从来不委屈自己,自然定的是头等舱。一行三人进入头等舱的时候,商务舱里有个人的视线正好往前方扫过一眼,看到了最后那人的身影,顿时“咦”了一声,推了推自己的同伴:“我怎么好像看到教官了?”
他的同伴顺着他的视线往前看了一眼,只看到关闭着的舱门,顿时没好气地说道:“教官不是回家休假了吗?怎么会在飞机上?你看错了吧?”
“这倒是……”那人也就把这件事情给放到一边去了。
头等舱里,小周秉承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落在最后一位,由同行的两位女性先行挑选位置。头等舱里已经有一个人在那里,是个络腮胡子的大叔,高目深鼻,头发微卷。络腮胡子大叔坐在座位上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时不时地瞥一眼舱门的方向,见到进来的是两个娇弱的少女并一个年轻男子,而且男子体型纤瘦,看起来很是无害的样子,这才不是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小周进来后,习惯性地扫视一圈,将周边环境了然于心,并在心里标注上重点一二三等,这一切对于他来说近乎本能,只是一眼就能完全。落座的时候,小周随意选择的位置,正好将两位女生与头等舱内唯一一个陌生人隔开。
文永安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小周你这是职业病吧?”
小周有些腼腆地笑了笑,并不搭话。
苏云秀见到文永安似乎有继续往下说的打算,便拍了拍手,说道:“好了,别闹了,休息一下,回头还有事情要做。”
文永安这才和苏云秀一般,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只余小周依旧笔直地坐在那里。对此,无论是苏云秀,或是文永安,在第二次见到时,已经见怪不怪了,懒得再劝小周趁着旅途的这点时间休息一下,反正时间是小周自己的,要怎么安排是他的事。
小周的视线余光一直在注意着边上的那个络腮胡子大叔,只是他选取的角度很巧妙,被观察者愣是什么都没发现,只以为小周坐在那里发呆。
越是观察,小周就越觉得那人不对劲,便在心里提高了警戒水平。他倒不担心苏云秀和文永安的安全,将两位女性纳入保护范围只是长年以来养成的习惯罢了。
飞机平稳地起飞,向华夏的帝都飞去。
一路上都是极为太平,连空气乱流都没有,眼见着就快要抵达京华的时候,变故突起。
络腮胡子大叔突然一把掐住前来送茶水的空姐的脖子,用力往前一推,“呯”地一声,空姐的后脑砸到了舱壁上,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顺着舱壁软软滑落了下来,后脑划出一道殷红的血迹。
这一番变故发生得太快,纵使小周一直在注意着络腮胡子大叔这边的情况,也来不及出手把人救下。幸好对方的目的并不是杀人,见到空姐晕了过去,就把人放开了,只是从自己身上摸出了一把匕首,凶恶的视线投向了小周。
小周已经站起身来,警戒地站在同行的两位女性身前,衣物遮掩下的肌肉紧绷,蕴藏了无穷的爆发力,随时都能出手。
空姐后脑砸到舱壁上的那一声巨响,也把正在闭目养神的两位女性给惊醒了。苏云秀睁开眼,丝毫不受头等舱中的对峙气氛的影响,只是将视线在晕倒在地的空姐身上来回打了个转,下了结论:“还活着,估计至少是轻度脑震荡。”
文永安同样没受到影响,只是神情诡异地看着身边的苏云秀,好半天才抽着嘴角说道:“小姐姐,我怎么觉得每次你一出门,都能碰上事?”
苏云秀抬眸看了一眼手持匕首和小周对峙的络腮胡子大叔,有些无奈地说道:“大概……我需要去算个八字?”
见到两个本该娇弱地尖叫哭泣躲到一旁的两个女孩子居然轻松自在地聊着天,络腮胡子大叔的络腮胡子下面,嘴角也差点抽了一下,不过幸好他还记得自己的正职,上前走了两步,这两步正好让晕倒在地的空姐脱离了他的攻击范围。只见络腮胡子大叔挥舞着手中的匕首,威胁道:“举起手来,不许……”
络腮胡子大叔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动”字还在喉中的时候,小周突然动了,出手迅如闪电,一个擒拿手扣住了络腮胡子大叔拿着匕首的那只手,巧妙地一转一扣,就卸掉了对方的武器,将匕首夺到了手中;与此同时,小周的右脚往络腮胡子大叔的腿上踹了上去,直接将对方踹得一个踉跄跪倒在地。随即,小周便将络腮胡子大叔的双手反扣在身后,右脚踩上对方的背,将对方压制得死死地,完全无法动弹。
这几下兔起鹘落,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络腮胡子大叔刚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制服了,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随即,手上传来的巨痛,让络腮胡子大叔忍不住哀嚎出声。
小周下手的时候一点都没手下留情,全用的最狠辣的招术,分筋错骨的手法,就是再坚毅的战士挨上一下都扛不住。
苏云秀轻轻皱了皱眉,抱怨了一声:“好吵。”
小周想了想,踩着络腮胡子大叔后背的右脚用力向前一踏,络腮胡子大叔在这个力道之下,无法控制地前倾,额头狠狠地砸在了飞机的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然后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和倒在一旁的空姐相映成趣。
纵使对方被自己弄晕了过去,小周依旧不敢放松,环顾了一圈,还没有动作的时候,苏云秀就扯下铺在桌子上的桌布,双手指间运上内劲一撕,轻松地将桌布撕成了面条,然后扔了过去。
小周便用这些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