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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为什么要去上吊,你们知道吗?”黄喜的母亲问省委书记和省长。
“这样吧,我们到里面去说。”省委书记对黄喜的母亲说。
省委书记和省长把黄喜的母亲叫到另一间房里,书记说:“今天下午,中纪委的特派员,找他谈话并向他宣布了停职隔离审查的决定。也许是他知道事情完全败露后,就选择了这样的方式了。”
“那么,他犯的是什么罪?”黄喜的母亲问。,
“根据中纪委的调查,他犯的是受贿和索贿罪,而且数目特别巨大。”书记说。接着,书记对省长说:“我们马上开一个小会。”
“在哪里开?”省长问。
“就在这里开吧,反正主要领导都在这里。”书记说。
在开会时,省委书记说:“黄副省长的死,我希望大家保密,不要说出去。我说不要说出去,有两个原因,一是黄副省长是不是畏罪自杀,尚不太清楚;二是要看中纪委的最后意见和决定。基于这两个原因,我代表省委决定:谁也不许把黄副省长去逝的消息传出去。”
“黄副省长现在去世了,他的日常工作,由陈副省长暂时代理。”省长说。
陈副省长点了点头,没有回答。
开完了会,领导们又对黄喜的母亲和黄喜说了些安慰的话,就都走了。
领导们走了,黄喜和母亲猜测着许多关于爸爸自杀的原因,但是,他们依然没有得到可靠和可信的理由。
好不容易,天,终于亮了。
天亮了,叶西涟才敢步出卧室。她来到阳台上,飞快地扫视着外面,当她确认外面没有人监视和包围这幢别墅后,她的心清才稍稍平静了一些。
吃过早饭后,她照黄喜的吩咐,对吴小利说:“小吴,我和黄喜考虑了很久,决定不需要佣人了。”
吴小利听叶西涟这样说,眼睛都大了,问:“叶小姐,你们不要我了,是不是我犯了什么错?”
“不,你没有错,你在这里干得很好。”叶西涟说。
“那,为啥还要辞退我呢?”吴小利问。
“有些事情,我不便给你说了。”叶西涟说:“这样吧,为了表示我们的歉意,我现在付你半年的工资。”
叶西涟拿三千元钱给吴小利。
“怎么会这么多?”吴小利问。
“我和黄喜说过,每月给你加些工资,现在每月是五百元,我补你半年的工资,所以,就是三千元。”叶西涟说。
她推辞了好久,也没有推辞掉,因此,吴小利还是把钱接下了。但是,吴小利在接钱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叶西涟把吴小利送到了别墅的大门口。
“回去吧,叶小姐。”吴小利说。
“好,我知道。”叶西涟说。叶西涟这样说的时候,有一种心酸的感觉。
这时,吴小利拉着叶西涟的手,说:“叶小姐,不管是什么理由辞退我的,我永远怀念我们一起生活的日子。”吴小利说完,头也没回地大步地走了。
望着吴小利远去的背影,叶西涟流下了眼泪。攀然,叶西涟觉得,那远去了的人,不是吴小利,而是自己。至于为什么会是自己,她自己一时半会儿也没弄明白过来。
送走了吴小利,叶西涟回到家里。
此刻,面对着异常宁静的这幢大房子,叶西涟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孤独与恐慌,在强烈地包围着自己。她想挣脱这些,但是,她试了一次又一次,她依然无可奈何地失败了。最后,叶西涟没有办法了,就开开了音响,而且把声音开得非常大,她放的是迪斯科音乐,那强劲的节奏,那高分贝的音量,似乎真的要把包围着叶西涟的孤独与恐慌全部击得粉碎。
尽管省委书记一再说对黄副省长的自杀要严格保密,但是,黄副省长的突然死亡,依然在省委大院和省政府大院传开了,而且传得沸沸扬扬。在这沸沸扬扬的传闻中,什么样的说法都有。但是,人们议论得最多的是:黄副省长畏罪自杀了。
没有两天,黄副省长自杀的消息,就在社会上传开了。
对于黄副省长的自杀,社会上的各种人有各种各样的看法,那些得到过他提拔的人,为他的自杀而深深地难过着;一些得到过他表扬的人,为他的自杀惋惜不已,一些得到过他关心的人,为他的自杀而流下了眼泪;一些受到过他批评和处理的人,听到他自杀后,说老天真是有眼;一些被他索过贿的单位和个人,说他是罪有应得……总之。此时此刻,在社会上,上演着一部人间活剧,各种人都在明的或暗的表演着,而且表演得非常充分。
省投资公司的老总叶勇得到黄副省长自杀的消息后,先是震惊,继而是后悔。他后悔的是那无不应该偷录黄副省长与自己的谈话。不过,他又想,人死了是最好的事,因为,一死百了,以前与黄副省长的那些勾当,就可以随着死人而将*火葬场了。所以,虽然叶勇对黄副省长的自杀深表遗憾,但仿佛已看到了自己的平安就在前面了。
火化黄副省长是在极其秘密的状态下进行的,参加火化的人,只有省委和省政府的两位秘书长,当然还有黄喜的妈妈和黄喜。
叶西涟没有去参加火化仪式。
叶西涟没有去,是黄喜不让她去的。
因为,黄喜认为叶西涟在这个时候不便出面,他怕叶西涟出面后会*身份,会引起有关方面的注意。在黄喜看来,如果叶西涟*了身份,那幢别墅和其他财产就很有可能保不住了。所以,为了防止出意外,黄喜没有叫叶西涟参加父亲的火化仪式。
独自在家里,整个上午叶西涟都感到十分烦躁,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做,甚至什么也不想听。因为,整个上午,在叶西涟的脑海里,都是黄喜和他父亲的影子在晃动。
此刻,叶西涟认为:虽然黄喜和他的爸爸在这座城市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但是,他们实际上是在走钢丝,只要有风吹,钢丝就会晃个不停的,这时走在钢丝上的人,就没有抓拿了,她甚至认为黄喜和他的爸爸是在刀口上舔食,尽管那些食品很香,但是非常危险。因此,叶西涟得出了这样的结论——黄喜的爸爸与那些社会流氓,其实都是半斤八两的事情,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各自切入犯罪的形式不一样罢了,而目的,永远都是一样的。
大约中午的时候,黄喜回来了。进屋后,黄喜把包往沙发上一甩,斜趟在沙发上,毫无表情地抽着烟。
“还顺利吗,伯父的火化?”叶西涟问。
“当然顺利啦,省委和省政府的两个秘书长都在那里,还有不顺利的道理?”黄喜说。
此刻,叶西涟听到黄喜这样的口气,心头有点不舒服。她不舒服的原因是;还在耍公子哥儿的架子。于是,叶西涟说:“都什么时候了,还用这种口气说话!”
黄喜跳了起来:“你说什么时候了?告诉你,就是把我抓起来了,我照样是这种口气!”过了一会儿,黄喜又说:“*的,现在的人……我怕*的不相信,人刚去逝,骨灰都还没有冷,就有人打翻天印了!”
第七十章 女人的欲男人的望紫鱼悠歌
70。女人的欲男人的望
接着黄喜又非常气愤地说:“奶奶的,我不当大富呢,就算了,如果我当了大官,我一定把那些‘过河拆桥’的人统统整下去!”
“你说得容易,你要是还在台上,怎么会有‘过河拆桥’的人呢?那些‘过河拆桥’的人。往往是在你倒台以后才会出现的啊!”叶西涟说,“只有永远都不倒,就永远都不会有‘过河拆桥’的人,不仅不会拆桥,那些人还会永远为你搭桥呢!是不是呢?”
黄喜斜了叶西涟一眼,但是他没有说话。尽管黄喜没有说话,但他认为叶西涟是一个非常有政治头脑的女人。想到这里,黄喜站起来说:“西涟,最近一个时期,我得回去住住,一是陪陪妈妈,二是避避风头。”
“我要与你一起回去陪伯母。”叶西涟说。
“不行!”黄喜说,“以后不准你再提回省政府大院的事了!”
“为什么?”叶西涟问。
“为什么呢?就为了这幢别墅和我拿给你的那些钱。为了这些钱财,我已经放风出去了,说我们已经解脱恋爱关系了。”黄喜说。
其实,叶西涟非常明白黄喜的意思,他是叫自己替他守着这幢别墅和那些钱。她当然还明白,黄喜这样做完全是为了我的啊。
但是,此刻叶西涟却装着不懂,问:“黄喜,在你的心中,到底是我重要呢,还是那些钱财重要?你说!”
“那还用问吗?首先是你重要,其次是钱财重要,有时候是都重要,而有的是时候就只有钱财才重要了,明白吗?”黄喜说。
“不要说得那么复杂,我的意思是,现在到底是我重要还是钱财重要,在你的心里?!”叶西涟问。
“就目前而言,都重要,所以,我要你好好保护着自己和这些钱财。知道吗?我现在没有人可以值得信赖了,只有由你保护那些钱财了。”黄喜说,“你千万要记着一点,你就是你,从来就不认识我,换句话说吧,就是,你从来就没有跟一个叫黄喜的人打过交道!懂了吗?!”黄喜一字一顿地、非常沉重地说道,“从现在起,没有我的亲口或亲笔通知,你绝对不能再找我了。”
还没有等叶西涟说话,黄喜就三下五除二地收拾起自己的东西走了。
叶西涟默默地送黄喜到门口时,她发现黄喜已经没有开那辆宝马车了,而是一辆国产普通桑塔纳。
自从黄喜走了以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叶西涟了。叶西涟呢,当然也就再没有与黄喜联系过。这样一种日子,叶西涟一个人孤独而寂寞地过了一个多月。
在这一个多月里,叶西涟过着深居浅出的生活,也就是说,她几乎与外界断绝了一切联系,就是包括王娟、叶刚和自己的父母,也不例外。这天,叶西涟从报纸上看到这样一则消息:“《副省长自杀揭谜》。这条消息,题目印得非常醒目,消息几乎占了一整版。
在消息的“铁证如山”这一段里,叶西涟读到:“经查实,自从黄伟国担任副省长以来,便利用手中的权利,不择手段,大肆收受贿赂,先后多次收受了某房屋开发公司一百七十多万元人民币,收受了某投资公司二百零四万元人民币,收受了某民营企业八十多万元人民币和五万元美元,收受一些私营企业的贿赂共达五百多万元人民币以及价值十多万元的贵重物品。黄伟国收了人家的贿赂后,便不顾党纪国法,为其走歪门邪道提供了许多方便,使党和人民的利益与财产。遭到了严重损失,极大地败坏了党风和公仆的形象,在人民群众中产生了极其恶劣的影响。黄伟国用贿赂来的大量钱财,大肆吃喝膘赌。据查实,黄伟国总共养了三个情妇,而且还与广州的两个妓女有着非常密切的联系和来往。现在,在黄伟国的三个情妇处,共查获高档住宅三套,富康轿车二辆……”
叶西涟是一口气读完这个消息的,在消息的最后,叶西涟又读到这样的文字:“黄伟国的自杀,是自绝于党和人民,是罪有应得的!”
读完消息后,叶西涟震惊了。
原来,叶西涟以为,黄喜的爸爸,不过是收受了一点贿赂而已,万万没到,她居然收受了那么多钱和贵重物品!而且还养了那么多情妇,甚至与妓女也有十分亲密的联系!。
说实话,以前,黄副省长在叶西涟的心目中,是有着非常崇高的形象的,现在,这种形象倒塌了,不仅倒塌了,而且倒塌下来的碎片砸得她好痛好痛!
此刻,叶西涟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