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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娘上知道的,当她亲眼看到这座大学城的时候,才知百度上并没有加油添醋。一幢幢崭新的教学楼拨地而起,没有高高的围墙,学院与学院之间只用郁郁葱葱的绿化带相隔着。她一直向往着的大学生活眼看着明天就要来了,心里难免兴奋起来。
“明天就报到了,带你过来熟悉一下环境。”车子开到大学城便行驶得极慢,杜冽没有下车参观的准备,显然只想让她在车里看看就成。
连漪惊叹大学城壮观的同时,也看到自己就读的学院。只是杜冽并没有让她下车,所以她也不敢提出要下车看看。她特别留意了公交车站,发现了有一辆公交车正是从紫园经过的,心里便有了数。
“太好了,有公交车直达呀。”她一时高兴情不禁说出口。
“你以后打算坐公交?”杜冽拧着眉头问。
“是呀。”连漪见他问,不免多说了些话,“我本来是想住校的,只是母亲不同意,非要我住在你家,其实住校很方便的,可以与同学们闹成一片。”
她说起话来向来这么直白。
她说这些的时候浑然不觉杜冽的眉头皱得更紧,却还继续说:“我肯定会说服母亲让我住校的,所以住你家只是暂时的……”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完,她就察觉出车里异样的沉闷,转头发现杜冽线条分明的侧脸竟然是阴沉着,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说错了话惹他这尊大佛生气了。
接下来,她大气不敢喘,更别说是说话了,眼角的余光时不时打量着身边的大佛,他还是和方才一样坐得笔直,那挺立的腰板倒是像受过训练的军人。
车子绕着大学城行驶一圈后,便往紫园开去。
英婶在杜家工作了几十年,从杜清威在世时,她就当管家了。这不听说男主人回国了,便让佣人备好了丰盛的饭菜,自己则在大门口翘首岂盼。
商务车里分别下来杜冽与连漪,司机则到车后箱拿行李,英婶好像知道女主人不回家吃饭,见到杜冽与连漪一起回来时,并不觉得奇怪。她吩咐好司机将行李拿上楼,并对俩人说:“饭菜都准备好了。”
连漪住在杜家的这几天,英婶帮衬了她不少,所以对待这个管家十分有礼,她轻笑说:“我上楼换件衣服就下来。”
杜冽并无回应,双手插着裤袋径直上楼去,他的卧室就在连漪的正对面,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在各自卧室的门口,客气地点点头后方才进了各自的卧室。
连漪换上白色休闲T恤,蓝色牛仔短裤,将头发梳成马尾辫。她活蹦乱跳地下了楼,却见杜冽正坐在大厅的真皮沙发上看报,此时的他不再西装革履,而是身着一套黑色休闲运动衣,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比方才年轻活力多了。
她侧首往餐厅一看,英婶正张罗着佣人上菜,这主人家还在看报呢,她怎么好意思先过去坐下。可是偌大的厅只有杜冽一人,且他的态度有些冷,她有点怕他,自然也不敢过去和他说话。想想如果在北京家里,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怎么会沦落到吃饭都要开人脸色的地步,这么想着她竟觉得有一种寄人篱下的感觉。
就在她站也不是走也不是的时候,一条白色肉滚滚的比熊犬在她脚边趴着。
“熊宝,你怎么在这里?”她蹲下身轻昵地叫着,因为快开饭了,她又洗了手所以只是看着,没有往它身上摸。
熊宝是林美惠养了两年的宠物,雪白的毛,毛茸茸的耳朵,蓬松的尾巴,体型小巧,脖子处戴着粉色蝴蝶结,样子可爱无比。
她逗了一会儿熊宝后,便听到英婶从餐厅里出来说:“少爷,连小姐开饭了。”
连漪未来杜家住时,母亲林美莲曾经嘱咐过她,杜家是大户,住在那里言行举止一定要得体,不能让人家小看了连家的女儿。她将母亲的劝导记得十分牢,所以不敢先走进餐厅,待看到杜冽放下报纸,走到卫生间洗手,高大的身躯缓缓向餐厅迈步时,她才敢跨出左脚,也不敢与他并行,只能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
用餐时,她更加小心了,看到他动起筷子,她才敢开吃。杜家的食谱极其讲究,荤素搭配,营养圴衡,所以每道菜都是精心配制过的。就是这样让她觉得更不自在,每道菜像珍宝似的,搞得她都不敢多吃,只吃那么一小口。
杜冽平时就不爱说话,吃饭的时候更不会说话,他吃得快,在拿纸巾擦试嘴角的时候,冷不防看了连漪好几眼,这个小姑娘长得不是一般的漂亮,就连吃饭的样子也很好看。红嫩嫩的唇微微兮动,一张一合之间呼吸均匀,小心地咀嚼着菜,就是那双眼睛不敢抬起来看他,让他感到很不舒服,他甚至羡慕起她嘴里的菜,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她口腔里游荡。
见她吃得差不多了,他才开口说第一句话:“你平时都吃这么少吗?”
连漪的性子单纯,也不想掩饰心里的真实想法开口便应:“我平时挺能吃的,是因为你长得高大威猛,像一座山似的,把我压得没有了食欲。”
杜冽阴沉的眸子渐渐染上了笑意,他还真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减肥的功效。
“以后多吃一点。”他打量了她一番说:“吃饭时你把我当一棵树就好。”说完起身,在经过她身边时,不轻易转过头,正好看到她白嫩嫩的后颈,原本还想多和她说会儿,一想到‘来日方长’这个词便收回目光,上楼去了。
连漪听他说把他当成一棵树,脑海里立马闪现一棵挂着红色钞票的树。是呀,他可是大富商一个,真要把他比作树,那就是一棵摇钱树,只要他的手指动这么轻轻一挥,树上就会掉下巨款。
这么一想,她在心里偷笑,以后吃饭时想他是一棵摇钱树,食欲一定大增。
第005章
连漪美美地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看看时间已经四点多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自言自语说:“你是一头猪呀,这么会睡。”
她有个习惯,就是睡完长午觉必然要洗个澡,于是从衣橱里找了一条白色宽大的薄纱裙进了浴室。半个小时后,沐浴完毕,她擦着湿发从浴室里出来。站在窗边,有些许的风拂面,她一边擦着,一边吹着风,十分惬意。
她的头发及腰,要是这样擦着估计没有那么快干,她平日里将发丝爱护得紧,不会用电吹风这伤头发的东西,所以在北京宅子时,洗完头发经常在院子里散散步。所幸,紫园傍晚的景色十分瑰丽,玫红色的晚霞已冲破云层落到树梢对着大地万物微笑,如此动容之景,她如果不出去走一走,真是浪费了。
连漪打开门的瞬间,看到‘熊宝’正趴在地板上一动不动。想想惠姨出去一个下午了,还不见回来,它一定闷坏了。来杜家住得这几天,她与林美惠黏得紧,经常逗它开心,想必见主人不在,它要来找自己玩。
抱起‘熊宝’,白衣飘飘下了楼。
彼时的杜冽正在书房里练习书法。他八岁起就开始学习书法,至今快二十年,他自觉得学书法不仅让人写出漂亮的字,而且还可以磨炼人的心性。商场沉浮这么多年,他也是在书法里找到了一分心的宁静。
只见他在白纸上洒墨挥笔,不到几分钟的功夫,白宣纸上便显现了一排排黑色硬朗的文字。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这是佚名的《凤求凰—情歌》,杜冽在心里轻轻念着,脑海里竟是连漪的芙蓉出水,美目生嫣。
他此时的心境与这首诗描写得差不多,第一次见到连漪她才六岁多,生性好胜,动不动就爬树翻墙。那一次她翻墙只是想摘一粒芒果,一不小心摔了下来,还好身下是软棉棉的沙土还有他那一双脚。他问她疼吗?她拍拍屁股说不疼。再见时是一年后她爷爷六十岁生日宴上,打扮得像个小公主,美得夺目。让他最为心动的是在她中考那一年,她十四岁,他辅导她英语,第三次见面却惊为天人,一双杏目熠熠生辉,比雪还要白的肌肤仿佛能滴出水来,精致的五官恰如其缝地分布在瓜子脸上,让他一时之间心跳加速。他见过的美女不少,可没有一个让他心动的,唯有十四岁的她虽然还很稚气,却深深刻在了他心里。
回上海后,他对母亲说,他喜欢上一个女孩了,在林美惠细问之下方知这个女孩是最好姐妹的女儿连漪。论家世,两家门当户对,可论年纪,相差十岁,好像不是很合适。那时林美惠只当儿子是一时兴起,信口开河来着,也不当作一回事。直到多年过去,他不交女朋友,也不谈恋爱,方知他是认真的,在耐心等连漪长大呢。
自他那一年辅导她英语后便对她念念不忘,经常跑到上海去,除了她爷爷七十大寿见过一面,后来的几次都因为她不在北京而告吹。就这样过了两年多,老天爷终于可怜他,将她送到了他身边,这个机会来之不易,他可要好好珍惜。
心里正想着那个让他心动的小可人,他放下宣纸刚一转身,便见落地窗外小可人白色飘逸的身姿。一头乌黑长发因为跑动在风中飘散,白色裙摆镶嵌在绿油油的草坪上如同白玉,白皙的小手将‘熊宝’抱过头,晚霞下对着它笑意浓浓。
自搬到紫园来,他从来不觉得这片草坪有什么过人之处,今日看来他买得很值。一动不动地看着她抱着‘熊宝’有时跑动着嘻笑,有时坐在草坪上抚摸着‘熊宝’的头,他不知有多想变成那一只宠物狗,可以依偎在她怀里。
很可惜这样动人的画面没有维持多久,连漪抱着‘熊宝’离开了那片草坪。
连漪走到大厅时放下‘熊宝’,英婶发现她满头是汗,递过纸巾说:“遛狗累了吧,快擦擦吧,一会儿可以吃晚餐了。”
她感谢地接过纸擦了擦额头,那里果真湿漉漉的,看来又要上楼洗个澡了。
台阶才迈上一层,她想起了惠姨,都出去大半天了怎么还不见回来,转头便问英婶:“惠姨不回来吃晚饭吗?”
英婶笑笑,“夫人方才打来了电话说今天与几个老朋友聚了聚,太晚了就在旧宅过夜了,不回来了。”
连漪一听,原来晚餐又是她与杜冽两个人,也没说什么上了楼。
杜冽看到她消失在花园里,立马就走出书房,钻入卧室,在听到对面的声响时,打开门假装着与她正好碰上。
“要吃晚饭了,快点下楼。”说起话来阴阴冷冷的,其实心里窃喜得很。
“嗯。”连漪只轻轻回应,便进了卧室。
晚餐时,杜冽依然不说话,而连漪为了不影响自己的食欲,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坐在对面的这个男人是一棵摇钱树,这么想来,一会儿功夫便用完了餐。
“我吃完了,先上楼去了。”她不好意思一吃完就走人。
“上楼休息吧,明天还要去学校报到呢。”杜冽埋头,并没有看她。待她离开餐厅时,他才慢慢抬起了头。
方才用餐时,她刚刚沐浴完,一身的诱人香气,让他觉得这顿饭是有史以来吃得最香的,他之所以不抬头看她,是怕一时自己控制不住,向她表白了,他念在她还小,再过一阵子,找好了时机再表白不迟,所以这些日子他一定要管好他的心和嘴。
下午睡得好,连漪哪有睡意,打开便携上网看起了新闻。看了一些无聊的娱乐新闻,才八点多,她为了打发时间,玩起了游戏。就这样过了一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