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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虽然它只是一只狗,但是比起普通的狗,活了无数年的它至少懂得审时度势。在危险的时候,保住自己的性命,才是万全之策。
看到乖乖进入阵中的布鲁托,我直起身。看着身在阵中的布鲁托和走到阵边的葬仪屋。
只见葬仪屋把手放在阵中,法阵渐渐地亮起了光,法阵里面的布鲁托也慢慢的起了变化,密室四周的墙壁上的符号也跟着亮了起来。法阵慢慢的亮起了白光,一开始是微弱的,渐渐变得柔和,直到最后法阵的光亮到我不得不闭上眼的刺眼程度。而随着这光芒,布鲁托从开始的安静变得烦躁,直到后面不停地挣扎,狂吠。
听得出来,它有多痛苦,想要看看情况的我,将紧闭的眼睛睁开了一点。从刺眼的白光中看到了正在试图逃离法阵的布鲁托。原本被压抑到和普通狗狗一般大小的身材,蓦然变大,脊背接触到了密室的顶层。然而也就到此为止了,密室四周的墙壁上的符号因为布鲁托的挣扎也变得越发的亮了。布鲁托越是挣扎,符号就越是亮。直到布鲁托失去力气,趴在地上为止。符号的亮度才慢慢减弱,直到和最开始的亮度一样。
在过了有半个小时后,法阵的光才渐渐的消失。而布鲁托已经没有半点力气,只能懒懒的趴在阵中央,无法动弹。我看向直起身的葬仪屋,他似乎有些累,不知道要不要紧。
“你准备一下,等我画好另一个阵之后,你就进去。”葬仪屋感觉到少女的视线,转过头来看着少女,说道。“你没事吧,古雷特?”少女看起来有些担心自己的样子。“没事,你可不要太小看我了哦。”葬仪屋摇摇手,表示自己无碍。随后再次拿起笔,继续画另一个阵。
半响,葬仪屋才直起身,将手中的笔随意的丢在一边。少女看到葬仪屋的动作之后,抬起脚准备走进法阵里面。却在刚刚抬起脚的时候,被葬仪屋阻止了。
“对于魔族来说,签订契约并不会有什么大碍。但是对人类可不一样。人类的身体是承受不住那种痛苦的,还有性命的危险,即使是这样,你也要进去吗?”葬仪屋靠在一边的墙上开口。呵,休息的太久了,仅仅画了两个法阵,就消耗了自己不少的精力。不知道接下来是不是还撑得下去。不过,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个契约完成才行啊。
其实一般来说,签订契约只要契约者同意就可以进行。对两者的身体也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现在少女的情况不同,首先因为魔犬并非自愿和少女签订契约,所以这次签订契约的过程并不简单。有可能遭到魔犬的反抗。虽然这个房间有抑制魔力的作用,让魔犬不能有行动。但是精神上的反抗却无法消除。所以才会需要像葬仪屋这种高级死神的帮助。换做其他人还不一定。
另外因为葬仪屋的私心,给本来就有些困难的事情增添了更多的难度。要签订平等共享的契约不简单,更何况是强制性的。魔犬精神上的反抗会给少女的身体,甚至是灵魂都有危险。不过葬仪屋也不是那种会打无准备之仗的人,在做了完全的准备之后,好不容易才将危险降到最低,只是这次葬仪屋真的要全力以赴了。
我看了看葬仪屋,没有说话,只是抬起脚往阵中走去,向他表明我的决心。
“既然你已经做好了决定,那么开始吧。接下来,我会告诉你该怎么做。”葬仪屋看着步伐坚定的少女,开口。“嗯。”少女没有回过头来,点了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那么,我们开始吧。”在少女走到阵中的时候,葬仪屋开口。“要完成这个签约,第一个要做的是把你的血滴在那条线上。”葬仪屋一边说,一边用手指了指两个法阵相交的那条线上。
我看了一眼那条线,拿出匕首在左手掌上划了一道口子。将血滴在那条线上,然后等着葬仪屋的下一步指示。看着他都进另一个法阵,在布鲁托的腿上划了一条口子。
布鲁托半眯着眼睛,任由葬仪屋的所作所为,毫不动弹。血流了出来,布鲁托虽然有挣扎,可惜刚才的事情已经耗尽它全部的力气。在这个对自己的力量有压制的房间里,布鲁托只能任由眼前这个男人的宰割。
不解的看着葬仪屋的动作,似乎夏尔和塞巴斯蒂安的契约没有这么麻烦。但是想到自己并不了解这档子事。而且我和布鲁托的契约也不是双方都是自愿的情况下,我也就忍住自己的问题。反正葬仪屋不会害我的。这一点自信我还是有的。
“接下来的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保持自己的神志清醒。千万不要昏过去,知道吗?”葬仪屋认真的语气前所未有。虽然知道少女一向坚韧。但是葬仪屋还是担心她能不能在接下来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中坚持下来。
“我知道了。”我以同样认真的语气,回应他。虽然不知道接下来会有多大的痛苦等着我,但是能让葬仪屋这么认真的警告我,那就说明接下来的痛苦我不一定承受得了。可是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改变我的初衷,和布鲁托签订契约。
当两边的法阵再次亮起来时,我才明白葬仪屋为何要警告我。那种活生生的似乎要把人撕碎的痛苦让人恨不得就此死掉。不只是身体上的疼痛,连灵魂也像是被灼烧一般让人疼痛不已。
在快要晕死的时候,我一再的想要放弃。疼痛到极致似乎就能让人产生幻觉。我现在的情况就是如此。夏尔坐在椅子上,塞巴斯蒂安立在他的身后。两人都在对我说些什么,我却无法听清。想要走的近一点,却始终无法靠近,而原本在不远处的两人离我越来越远,直到最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这个情景让我晕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了一点。
努力地摇摇头,才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身体无法动弹,自己只能紧紧地咬住下唇,以这轻微的头痛,和仅剩不多的意识抵抗接下来的疼痛。然后又一波剧烈的疼痛袭来,这次的疼痛似乎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来得猛烈。那种痛叫我不知如何形容,我敢保证古代刑法中的千刀万剐也及不上我的痛苦。
在这波疼痛过去之后,我本打算如果下一次比这次更痛的时候,我就什么都不管了,直接晕死过去了事。死不死的,我管不了了,夏尔什么的,我也顾不上了,哪怕灰飞烟灭,我也不准备做什么了。
就在我做出这个决定之后,法阵的光芒渐渐变暗。我心里一动,这种情况,是不是说明契约完成了。等到法阵的光芒完全消失,我的心才完全的放了下来我也顾不上询问契约的情况,直接眼睛一闭,倒在了地上。处理后续事宜什么的就交给葬仪屋好了。。。
☆、第四十九章
意识渐渐的恢复,周围没有一点声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是布满各种我不认识的符号的密室顶部。心里一时有些疑惑,这里是什么地方。视线在看到懒懒的趴在地上的布鲁托和靠着墙壁坐着的葬仪屋时,我终于想起了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以手为支点,撑在地上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东西随着动作滑落到腿上。低下头看了一眼,那东西有些眼熟。我看了看那块灰色的布,再看看全身黑的葬仪屋。我才想到这就是他一直缠在肩上的那块大布。没想到这家伙还挺温柔的嘛。
我看了看身上的披肩布,再看看似乎睡着了的葬仪屋。站起来,向着他走去。看样子这次确实把他累坏了。竟然在这个密室里睡着了。平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会睡在棺材里的。
不过我还从没看过他睡着的样子是什么样的。带着些好奇,我慢慢地靠近他。蹲在他的面前,我看着挡住他容貌的碍事的头发。蹑手蹑脚的伸出右手,我觉得我现在的心情就像小偷一样。既好奇又担心。
就在少女快要成功的时候,“夏利,你想干什么呢?”一直安静的男人开口了,语气带着些戏谑。一直挡住脸的头发被他拉开,绿色的眼瞳直直的看着对面的少女。当看到少女做坏事被抓一般的脸部表情,男人嘴角的弧度拉的更大了。
面对着葬仪屋美丽的如同绿宝石一样的眼睛,我立刻收回了想要作怪的手。心虚的看着葬仪屋的串珠。“嗯,我只是。。。”我支支吾吾的开口。考虑着要怎么说才好。
可是对面的男人不给少女思考的时间。“只是什么呢?”他不给少女松口气的机会,继续追问。毕竟少女这样的表情可是很难见到的呐,不戏弄一下好像有些对不起自己呢。再怎么说,自己帮了她那么大的忙,不给一点回报,似乎说不过去啊。葬仪屋坏心眼的想到。
“我只是看你睡着了,怕你着凉。所以想给你盖一点东西而已。”情急之下,我说出了这个理由。
“哦,是这样啊。”葬仪屋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来夏利确实被逼急了,明明死神是不会着凉的。这一点两人都很清楚。现在居然把这个理由搬了出来,还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了出来。还真是一个不错的笑话啊。
“当然了。不说这个,现在什么时候了?”呆在这个感觉不到时间流逝的密室里,身上又忘记带怀表,自己又昏迷了不知道多长的时间。现在到底是什么时候,只有问眼前这个人了。只希望时间没有太晚,不然夏尔会担心的。不想在这里耽搁的太久,我直起身看着来时的暗道。
“没有多晚,傍晚而已。”葬仪屋说。他知道眼前的少女在想什么。从地上站起来,接过少女手中的大布,重新缠到了自己的肩上。率先往来时的暗道走去。
“布鲁托,走了。”跟着葬仪屋,我叫上了看起来精神不是很好的布鲁托。离开了这间密室。
走到一半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个被自己遗忘的问题。“古雷特。”我叫住了葬仪屋,有些发愁的站在原地不动。
“如果是契约印记的问题的话,你不用担心。”葬仪屋并没有停住脚步,头也不回的为少女解释。“你的契约印记并不像小伯爵那样在显眼的位置,那个位置不会有人发现的。它所在的位置也不会影响契约。至于契约会散发的气息,也被我封住了。即使你的身边出现非人类,也不会发现你和魔族之间签订了契约。”
听了他的解释后,我彻底的放下心来。跟上了葬仪屋的脚步。签订契约之后,我最担心的就是会被夏尔发现。即使契约印记不在显眼的位置,一旦与魔族签订契约,身上也会散发与普通人不同的气味。普通人不会察觉,非人类却绝对会发现。
现在好了,契约印记不在明显的位置,不用刻意遮掩。气味什么的也被封住了,塞巴斯蒂安察觉不到,那夏尔也就不会知道。更重要的是契约的约束力也不由影响。一般来说,契约印记越是显眼,约束力就越强。虽然我对约束力并没有多大的要求,可是强大地约束力也不是什么坏事,不是吗?现在的结果可以说是出乎我的意料的完美结局。
我衷心的感谢着葬仪屋,什么都替我想到了。这次我欠他的人情,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这样的人情,我要如何报答才好。
出了密道,外面果然已经是傍晚了。昏暗的屋子,四周摆放着的棺材和葬仪屋的收藏品。在这个逢魔时刻,更加的恕�
葬仪屋站在屋子中央,抚摸着他心爱的骷髅头。我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的马嘶声打断。门被从外面推开,夏尔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塞巴斯蒂安。
“阿拉拉,真是稀客啊,伯爵。”葬仪屋露出了一贯的假笑,和夏尔打招呼。
“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