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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声打断了她:“我和我师父之前从来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因为孤独,因为寂寞,所以成为彼此的依靠。也许以后会和一个人相爱,但师父在我心中的位置永远不会变。这种感情,你永远不会懂!”
此时此刻的月尧完全没了平日里端庄的模样,而是像个疯子一样。她不屑一笑:“无论你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因为——你就要死了,哈哈哈。”陶小夭有些惊讶,她从未见过端庄娴静的月尧会如此失态,难道爱情这种东西真的会摧人心肝,使其狂乱。
月尧纤细的素手爱怜的抚摸在陶小夭的脸颊上,眼神中流动着淡淡惋惜的目光“真的很抱歉,本来想慢慢玩弄你的,可惜老娘没这个耐心了!这次,是我赢了。”她的目光中升腾出锐利的杀气。
“你就这么确定,这次赢的人是你?”一片阴影之下,她勾勒出狡黠的笑容。
月尧不解的看着她,眼神一暗。
电光火石间——
陶小夭面前突然拂过一阵寒风,风中夹带着一丝清凉的香气扑鼻而来。那香气有些像桃花,又有些像檀香,令人眩晕。随后,一个高大而恢弘的白色背影立在她的面前,那人背手而立,白色衣袂流落至地,银白发丝如同瀑布般倾泻在腰间。他的周身竟然莹润出天人一般的光芒。
他的容颜绝世芳华,而发却已白。
“师父,你来得好慢啊。”陶小夭的目光错过凝望着她的月尧,落在的身上。
月尧僵硬的回头望去。仿佛有天雷在头顶劈下。
在牢笼里的战岚也惊讶得发不出任何声音。
旋即她猛地转过身,颤抖着伸出十指点对着陶小夭:“陶小夭,看不出来啊,原来你一直都在和我装傻充愣啊。”
陶小夭侧头叹气道:“唉,求别说,我也被那老狐狸骗了……一开始他相信战岚而不信我,也不顾我爹爹的死活还给了我一巴掌,我当真以为他如此绝情,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引你出现。啊,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暴露身份的吗?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中毒后,师父命人不许他人传出这件事情,并将我禁足在我爹的房间,之后他刻意观察每个人的举动。那日你问学堂先生我的情况,师父便对你起了疑心。要怪,只能怪你太过心急了。
好一个局中局!
☆、执手渡劫方知情
旋即她猛地转过身,颤抖着伸出十指点对着陶小夭:“陶小夭,看不出来啊,原来你一直都在和我装傻充愣啊。”
陶小夭侧头叹气道:“唉,求别说,我也被那老狐狸骗了……一开始他相信战岚而不信我,也不顾我爹爹的死活还给了我一巴掌,我当真以为他如此绝情,可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为了引你出现。啊,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暴露身份的吗?我可以大发慈悲的告诉你,我中毒后,师父命人不许他人传出这件事情,并将我禁足在我爹的房间,之后他刻意观察每个人的举动。那日你问学堂先生我的情况,师父便对你起了疑心。要怪,只能怪你太过心急了。
好一个局中局!
岚卿负手而立,绡裳银丝乱舞,身子宛若蛟龙。
岚卿厉声道:“你清修多年,却仍旧窥不破红尘。佛口蛇心,仅为你一己私欲竟然要下杀手!”
他的眼中,除了愤怒,还有失望。
岚卿的叹息声夹杂着许多交织的情感:“你该恨的人不是小夭,而是我。”
“是啊……我也想恨!我多么想恨你啊师兄,无论你怎么一次又一次伤了我的心!可我就是恨不起来啊!”她痛哭失声,流下的泪水晕了妆容。突然,她不哭了,而是静静的笑着:“因为,我是那么的爱你……爱你爱到连我是谁都不知道了。”
她曾经是那样一个理智的女子,却被爱情冲昏了头,做了一件又一件的错事,到最后迷失了自己,再也无法回头。
而又一瞬间,月尧忽然不哭了……她垂着头,突然哧哧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忽而仰天大笑。
陶小夭觉得她已经疯了。
“你以为,现在的你还能杀得了我吗?难道你不清楚,如今你的功力已不及往日的千分之一?!”
一句话,一针见血。
岚卿的眼神在一瞬间暗了下来,只是一瞬间。
“师兄啊,难道一向聪明绝顶的你不知道吸出这种毒会削减你多少力量吗?!你会因为她一人而失去全天下!那个心如磐石手腕铁血的岚卿去哪里了!”
‘连身边的人都无法保护好,还有什么资格高谈阔论的说什么拯救苍生?!’
这是一位故人所说的话,每当岚卿耳边响起这句话的时候,都仿佛能闻到当时那一缕淡淡的酒香。
“死了。”
两个字,就这么轻描淡写的从他嘴里吐出。
她早就该知道,在岚卿亲手杀死自己养育疼爱多年的义子杀死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死了。丧子之痛,无以言表。
所以他才会建筑镇魔塔,普渡众生,化解罪孽。
月尧似乎对岚卿的回答很吃惊,却又很满意。
“既然如此,我便让你死!”
血雾缭绕间,一把凤首箜篌陡然出现,二十五琴瑟自此起,鎏金霓虹镀身,长穗垂地乱舞。
琴声,风声,融为一起,她婀娜多姿的身躯在猎猎风中如灵蛇扭动,媚如妖,美如仙。
二十五道光疾速向岚卿飞去,地面蛛网般裂开,像一道道狰狞的裂口。
岚卿的剑气迎面而上,两道光芒轰然碰撞。
月尧素手弄琴,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时而大弦嘈嘈如急雨,时而小弦切切如私语。
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光芒里两道人影翻腾起跃,快如闪电,招式无人可以看清,两人所经之处,诸物全毁,灰尘漫天。
二人力量持平,无人能胜之一分。
然而就在此时,岚卿突然感受到体内涌上一阵撕心的痛楚,就在他试图用元气压制住婴花毒素时——
一道极细的丝已然擦过他的背后!
岚卿向前苍踉几步,噗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如墨的黑血。
电光火石间——
他转身爆出元气,仿佛雷暴的电光噼噼啪啪萦绕在他的周身。
一道光芒向月尧击去——
月尧来不及闪躲,被那光芒完全击中,跌倒在地!
“师父……师父!”
陶小夭在惊呼道。
月尧的嘴角中缓缓流出鲜血,她冷笑道:“师兄,你何必在此与我缠斗?现在这个时刻,千代白铭应该已然开始大规模的屠杀了!”
岚卿捂着胸口,大口喘息道:。“咳……你说什么?!”
千代白铭,天界一代战神,对强大力量的渴望可以放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灵魂。
月尧嫣然一笑:“你以为我毫无筹码就敢来赌这一局吗?千代白铭为了得到更多的力量,喝下圣水,被我所控。他屠城之后,我会告诉天下百姓这便是你私藏的妖,再将你二十年前圣水一事全部揭露!这样,不仅你会受到众生制裁,成为神话多年的古华也会因此而崩溃!”她的双眸瞪得很大,浑身因为抑制不住的兴奋而颤抖着。
“师兄,你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
可若是他现在走,他很可能再也见不到她和他们了。他知道,如果真是如此,他会后悔一生!可——苍生有难!他身为古华掌门又怎能顾及个人私情?至苍生于不顾!
他的心纠结如麻——
“师父——!”
岚卿转过头,看向陶小夭。
她在泪水中望着他。
也许接下来的话是她最后一次对他说,也许这是她最后一次可以看见他。
那段时间,她不停的问自己,值得吗,值得吗,守护他真的值得吗?
现在,她终于可以坦然面对自己,告诉自己——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愿意,或者不愿意!
“或许你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但是我还是想告诉你——放弃我们!去救那些人吧!”
她的话令他惊讶,他紧紧的凝视着她,忘却了体内那撕裂般的痛楚。
“爱你所爱,恨你所恨,信你所信,守护你和你所守护的一切——这就是我守护你的方式——放心!我,一定会完好无损的将他们带回你的身边!还有。”
陶小夭的泪水哗啦一下从面颊滚落了下来,她微笑,如三月桃花。
“一直以来,谢谢你了,师父……”
一直以来,谢谢他的谆谆教诲,谢谢他的包容慈悲,谢谢他的付出疼爱。
距离古华山几百公里的右安城内,已成火海,腥风呼啸,火焰漫天。数万低等妖兽肆意驰骋,用他们强壮的身躯,锋利的爪牙,撕碎他们脆弱的肉体,一个又一个百姓慌乱无措的四处窜逃。
他们树皮一样坚硬的皮肤上流淌着从腥臭嘴中流下的唾液,欲罢不能的享受自己的晚餐,以及猎物们最后一刻扭曲疯狂的表情。对于这些低等妖兽而言,他们仅仅在狩猎而已,根本感受不到尸横遍野的死亡气息与绝望!
巍峨的城门已成破碎不堪的残骸,火焰红得照亮了天空,染满了鲜血——
人们惊恐的尖叫着,逃窜着,被恐怖的妖兽绝望的逼到角落里,被妖兽从草堆里揪出!烟尘滚滚热气蒸腾着。
半空中,一个白衣宽袍男人狂妄充满快意的大笑着,仿佛这是一场精彩绝伦的盛宴!他双手程托举状,无数的白芒像是流窜的光线,环绕在他的周身,他仰头张开手臂,昂然面向苍穹,仿佛即将以神之姿态来审判人间!苍白病态的脸颊上染着白霜,那双迸发着血红光芒的双眼流露出欲望、野心、快意和疯狂。
突然间,鹅毛大雪在天地间疯狂舞动。
他缓缓睁开双眼,濡染着冰晶的漆黑睫毛微颤,深情的凝望着天空,雪花扑簌簌的落在他的周身。
“杀尽古华人……杀尽古华人……”他机械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右安城平日一片祥和的景象仅仅在顷刻间便面目全非,城主立于城墙之上,崩溃的看着眼前百姓被屠杀的景象。
这样的敌人——根本无力与之抗衡!只有等死……
“神!我们崇敬你!信奉你!而到这等时刻!你们在哪里!!”神,他们只是冷血绝情的看着人们,因为他们——早就抛弃了人!!
人若想生存——唯有自救!
忽地,他看见从不远处的天边中忽然出现密密麻麻的白色光点,仿佛千百颗星辰,散发出璀璨的光!
他惊喜雀跃的呼喊着:“神来了!神来拯救苍生了!!”冷风萧瑟,他的笑声被‘轰隆’塌陷的围城掩盖在一片虚无中……
电光火石间——
白衣人挥动衣袂,强烈的白光如同一个巨大的光球笼罩他。深蓝色长发在脑后凌乱飞扬,从他宽大的袖袍中顿时结出晶莹剔透而锋利如匕首的冰晶!霎时间满目琉璃光彩夺目!冰晶的光芒,像钻石一般滴溜溜的闪烁着。温度疾速下降——
数以万计的冰晶像脱弦的箭般穿过气流,发出‘嗖嗖’的和声音快速冲刺而去!
一道剑气撑开的蓝光屏障,成千上万的冰晶碰撞到它时立刻粉身碎骨!!
“杀尽古华人……杀尽古华人!!”
☆、山中花间一壶酒
洞穴内。
岚卿走了。
临走前他说:答应我,活着回来。
陶小夭答应了他,可是她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根本逃不掉。她只是为了坚定他的信心,让他心无旁骛的可以去守护自己一直以来坚守的信仰。
“小夭,你猜妾身会不会杀了你?”
陶小夭唇角勾起了俏皮的弧度,双眼澄澈明亮。
“当然不会。”
月尧好奇挑眉:“哦?那我会做些什么呢?”
“你会折磨我,对吧。”
月尧满意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