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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忙着工作的时候,不一定能回,一个晚上我会开好几次信箱看看有没有他突然发来的信。直到睡觉前还要看一遍才能安心的睡去。
我曾经在信里说将来等我知足了,我就想找一个南太平洋,位于热带的小岛生活,理想的生活状态是处在温暖的阳光和湛蓝的海水的包围下,看书,喝茶,伸伸懒腰。
他回信说将来赚够了钱就想将一切都放下,然后去旅游走遍祖国的大好河山,最后走不动的时候就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以度余生,所以他现在的首要目标是努力的赚钱,然后陪我去找那个温暖的小岛。
那是第一次他给我的承诺,虽然也许他并不认为这算一个承诺,但在心里,我却深深的记住了,并且一直期待着它的实现。
韩珠和CHI在吉林待了将近一个月,打电话从我这听说宁丹回了大连,她又带着她的未婚夫去大连看宁丹,在大连玩了几天后一路南下旅游,带CHI领略中国的民俗风情,最后才过来我这。
沈小翠现在谈恋爱犹如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分时间不分场合,她都有可能和她的那位脾气好的不得了的新好男朋友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几次惊讶后,我无奈的习惯了。
李珏是个好男人,你可要好好珍惜。
我对沈小翠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很正经的对我说,她知道,很少看到这个整天胡思乱想的女人有如此正经的一面,我想她大约是终于发现摆脱了唐其的阴影,抓住了到手的幸福。
韩珠来的时候打电话让我和沈小翠去四个小时后去火车站接他们,因为他们在本省的一个风景名胜流连忘返。
她说她在这待几天就会回吉林筹备婚礼,她和CHI一致决定在长春举办一次婚礼,回加拿大后再举办一次。
CHI待了一天,就回加拿大跟父母报备和商量婚礼的事宜去了。
“你们一定要来参加。”晚上,我们窝在三七的酒吧里,美其名曰为韩珠举行告别单身的聚会,实则是找个名目大家疯狂一晚上。
“跑到吉林,跨越大半个中国啊。”沈小翠一脸哀号。
“不来?行!那你有本事就来加拿大参加我的婚礼,二选一,你自己看着办。”
“你干脆在这也举行一个好不好?”沈小翠讨好的道:
“我怕公司不批假。”
“那我不管,你度假就有假期,我结婚你就请不到假,摆明了蒙我。”韩珠不为所动。
“你真打算结婚?”我问。
“都到这份上了,我还能假不成?”她转而问沈小翠:“我看着像闹你们玩的吗?”
沈小翠没理她,只是算计着这事是躲不了了,下一步该怎么像公司请假。
“我都觉得像做梦一样,你现在结婚就算了,结果还一嫁就嫁到国外去了,以后别说找你聊聊就算是见你一面,都不容易了。”
“哎呀,别说的这么伤感,我还是会回来看你们的,一年一次好不好?一年好几次不可能,但是肯定一年一次我觉得还是能做到的。”
“就听你在这说,等你真过去了以后,十年能见你一次,我都会感谢上帝。别说你是嫁到国外去,就说宁丹还只是嫁到大连,一去就两年没联系,我都可以想见,等你嫁了过去,我们这辈子就没什么见你的指望了。”
“那你也干脆嫁过去,这样正好我们两可以做伴。”
“死丫头,嫁给谁啊?嫁给你老公当二房啊?”沈小翠插一句,然后惹我笑出声。
“要死了,我老公看不上你这样的,像我这样要身材有身材,要内涵有内涵的才符合他的要求。”
“你赶紧给我歇了,你老公什么眼光啊?就你这样,天使的身材魔鬼的长相;果然我们中国人和外国人有审美差异。”
“你纯粹是嫉妒。”
“我嫉妒你什么啊?”
“你嫉妒我身材好呗。”韩珠故意靠过去在沈小翠面前挺挺胸部。
“歇了,我唯一嫉妒的就是你一条腿能抡死一头印度大象,其他的,没了。”
“行了,你们俩闹起来就没完。”我好笑的制止她们的相互攻击,我看三七都在那闷笑好一会了,再不喊停,谁知道她们还会说出什么吓人的话来。
“现在不闹,以后她嫁过去就没得闹了。”沈小翠说。
“干吗非要说的这么伤感。”
“不是我伤感,你说你怎么想的,北京,上海,深圳……嫁哪不好,你非要一嫁就嫁到加拿大,你学过地理没有啊?太平洋,中间隔着的是太平洋!全世界最大的大洋,不是长江黄河什么的,要是你在那被虐待了,我们游泳过去救你啊?”
我和韩珠目瞪口呆的看着沈小翠一口气,中间连标点符号都没停顿就直接说了过去,抑扬顿挫的,像在朗诵一样。
“别激动。喝口水。”我拍拍她的背,接过三七递过来的水。
她喝了一口水,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又接着不带标点符号的给韩珠一顿好说:
“读书那会,我就觉得你缺乏常识,大一读书时去食堂竟然连南瓜都没见过,结果就这么一个连南瓜都不认识的白痴现在要去加拿大,那么远,你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过去,如果真的被欺负了,你打来电话,我们也只能在这边替你叫嚣两句,等我们赶过去,你也被欺负完了。”
沈小翠似乎真的有些激动了。我轻轻拍了拍握了握她的手:
“别激动,我知道你为韩珠担心,但是我们要相信CHI会遵守承诺对韩珠好的,其实我们也都不小了,现在韩珠能找到她的Mr。right。我们应该为她高兴,不论她嫁到哪里去,只要那个人是真心对她好,而且韩珠也愿意,我们就应该放心了,否则等到三十岁的时候,你又该骂她不知道早点把自己推销出去了。”
沈小翠和韩珠的眼眶都有些泛红,三七摇着头,然后走到另外一边的吧台去,把空间留给我们。
“但是她这么一个连南瓜都不认识,英语又不好的白痴,怎么可能在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里生活?以前读大学的时候,我们四个人中,就她英语最差劲了,结果谁知道最后英语最差劲的她反倒是要去一个说英语的地方。”
“小翠,我知道你关心我,但是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别这样。你难过的话,我也会难过的,不是说好了,今天是来替我告别单身的吗?要开心啊,不开心的话,我怎么嫁人啊?”
“猪啊,你英语不好!怎么跟别人交流啊。你赶紧给我去报一个培训班,往死里给我学!学不好,不准嫁人!”
“好,我回吉林就去培训班报名,我一定把英语学好,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想哭了,我是嫁人又不是要死了,你干吗哭啊。”
“拜托!说你是猪你还不承认,是你先哭的,你看谁眼泪掉的最凶?你让清扬说。”
“明明就是你先哭的,害我忍不住了,这么大了,还在这种公众场合哭的这么丑,真是丢死人了。”
“神经,我又没叫你哭,你自愿的;怪我啊。”
“喂!你不要装的那么让我感动,我怎么会哭啊!刚才还一直骂我猪,看着气氛太感人,我都没跟你算帐。”
我头疼的喊道:“你们两个能不能正常点,一会哭的淅沥哗啦的,一会又吵的我耳朵疼。”
那一晚我简直无法相信我是怎么活下来,还没有得人格分裂症的,事后三七都说我真能忍。
我和沈小翠决定了去参加韩珠吉林的婚礼,而放弃那个不大可能实现的加拿大婚宴,沈小翠吵着要当伴娘,所以我们要提前两天到那,正好我们可以先去大连和宁丹汇合然后大家再一起去长春。
第十七章 谈话(上)
第十七章 谈话(上)
每天晚上回来要打开公寓底下的信箱,看看有没有信和报纸。和往常一样,打开信箱,除了一些无聊的宣传单之外,几乎就没有什么了,我抱怨着将那些为数众多的宣传单拿开,发现一封快递躺在最底层。
我奇怪的拿出来,上面写着的是丰悦花园的商务会馆1012室寄来的,寄信人是张启帆,我好久都不曾想他了,即使我每天会看他的EMAIL,但是似乎都只是一种例行公事,而不会像现在突然想象着他站在我面前,一脸诚恳的表情。
掂了掂,这个快递还挺沉。
他现在在做什么呢?给我寄的是什么?我不知道原来男人还喜欢做这样的事,同一个城市,有什么话来找我或者EMAIL里说不一样?似乎他是天底下最忙的人了。
我笑着走进电梯,真别扭的男人。
“里面什么东西呢?这么沉。”自言自语的猜想着。
出电梯的时候正好碰到隔壁邻居杨太太,微笑点点头,心情似乎从来没这么好过,连一向看起来很厌恶的邻居也可爱多了。
这个邻居杨太太很凶,这栋楼很多人都领教过她的厉害,四十多岁,有些胖,穿着得体,样子像个脾气很好的人,说话嗓门很大;而她的先生瘦瘦高高的,看起来斯文有礼,但是就这样的夫妻,一个月固定要吵一架,吵架的时候整栋楼都弄的鸡飞狗跳,保安到后来都习以为常了。
回到公寓,换鞋,听留言,换好居家服,放好东西。
然后一边听着留言,一边盘腿坐在沙发上拆快递。
唯一的两个留言,一个是韩珠,她说她刚到了吉林,我还在花店的时候就收到她的短信,原来在这之前她还给我公寓打过电话。还有一则是我妈打过来的,问我最近过的好不好。
我将拆到一半的快递放在沙发上,打电话回家,是爸接的电话,他说母亲出去买菜还没有回来。
我一般很少给父亲打电话,不知道为什么,大约是因为家里面的事,母亲隔两天就会打电话告诉我,还有就是一般跟母亲说的话,她都会主动当第一手新闻转告给父亲听,所以认为也就没打那个电话的必要了。
但是听着父亲感冒后有些沙哑的口音,我才发现,很久很久没有听到父亲说话了,我难过的想,我竟然疏忽了一直疼爱我的父亲这么久。
自己把错误的理解当成理所当然的事,然后一直到发现错了,那种难过有如排山倒海一样席卷了我。
父亲年轻的时候,用他的全部生命和感情呵护着这个家,还有我和母亲。
小的时候,我常常对他们说,我将来是不嫁的,我要陪着他们,让他们晚年过的幸福;那时,我总是这样告诉妈妈,我以后所有的奋斗都是为了他们,我要让他们因为有我这个女儿而骄傲。
我说,你们的晚年就交给我吧。
可是以前说过的话,却早随着岁月和自己自私的想法被抛诸于脑后了,现在想要去兑现它,也总是力不从心,或者其实一切都还是一直在为自己找借口。
和父亲聊完,已经很晚了,直到电话那头传来母亲说准备吃饭的消息,我才挂了电话。
挂完电话有一瞬间的失落,是想念父母了,更是自己到现在还没兑现自己承诺的一种难过。
沙发上没彻底拆开的快递静静躺在那,但是已经失去了刚才强烈想看看里面是什么的念头,失魂落魄的坐在那,眼神溃散。
想着父亲现在应该是什么模样,母亲是否还像以前一样美丽?
快两年没回去了。
难怪母亲常常叨念着隔壁邻居的女儿越来越漂亮,母亲是想我了,但是她又不愿意让我因此而自责,所以用这样一种潜意识下她自己都不知道代表什么的委婉方式。
我决定留在这个城市的时候对他们说,给我些时间,我找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我就会回来了。
从毕业到现在,我究竟想要找的是什么?我自己都不确定。
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