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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度无语。
“行了,如果你真弄出这样的拖拉机,我死活都去加拿大参加你的婚礼。”
我们笑闹着结束了这次话题,突然我也有种试试结婚后的生活的想法,可是我不如韩珠幸运,我还没找到想一生相伴的人。
很久没有小翠的消息,自从那天陪她在海滩上消灭了那99枝天堂鸟,她就仿佛消失了一样。
那第100枝天堂鸟被我压在一本大学时期买的《经济学》上册的第88页,作者是保罗?萨谬尔森和威廉?诺德豪森。
那本书我用四年的时间看到了第84页。
成渝说,看我的书柜会以为我是一个严谨而认真的女人,但是真正相处久了就会知道我是多么懒和粗心。
女人最显著的特质即温柔和细腻,而我已经失去了一半。
一天,我在公寓底下的信箱,收到一张明信片,是小翠从马尔代夫寄来的。
卡上是美丽的沙滩和椰树,蔚蓝的天空和海,天空中是像小时候吃的棉花糖一样的云朵。
舒清扬同志:
我现在在马尔代夫,这里景色比我当初想象的还要漂亮,很像海南岛。碰到一个和我一样来旅游的D市帅哥,热情的要死。等我回来跟你说,你要开心!拜拜~
小翠
“想不到她竟然疯到国外去了。”
我自言自语的笑着将卡片收进包里。
看来沈小翠已经是走出了失恋的阴影,也许还会有一段异国艳遇。
很多当初看起来的困难其实当我们走过后并没有我们认为的那么不可跨越。
韩珠和她的男友打算在这待一阵子,看着他们频繁的来花店,我真实的感觉到,她这一次是真的要嫁人了,而且还是嫁到我们不能照顾到的地方。
她跟我们介绍他的异国夫婿。
Chi是香港人,十五岁的时候跟着他的父母移民加拿大,后来他的父母又移民去了美国,但是他因为熟悉了加拿大的生活所以选择了留下。现在在北美木材进出口公司任经理,将加拿大的木材销往中国,日本这些地方。
加拿大,在大海的彼岸,一个从未去过的地方。我在地图上用红笔画出了从中国到加拿大的距离,3924公里。
我以为宁丹会是我们姐妹中嫁的最远的人,因为我们在南海,而她却嫁到了渤海湾。跨越了一个中国,她走到了她丈夫那。
橙子在花店的柜台前忙碌着,我则在咖啡厅为想休息的客人泡上一杯橙子煮好的咖啡。
“你觉得Chi怎么样?我能相信他吗?”韩珠坐在我面前问。
“你现在问是不是晚了?”
“不晚啊,只要还没结婚什么时候都不晚。要结婚了才发现那就完了。”
“你是不是患上了婚前焦虑症?我听说很多女人结婚前总是会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
她喝了口咖啡。
“别想这么多,你和他相处了一段日子了,还不了解他吗?就算他想骗你,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骗?他有车子有房子,有存款,你过去是身无分文。”
“可是……”她突然一脸严肃的看着我:“如果真的像你说的是一个人口贩子把我骗过去卖了怎么办?”
“……”
我没有话说了。我真不知道是我的想象力丰富竟而影响到了她,还是本身她就有这一层忧患意识在。
“我不嫁了可以吗?”
“可以,我帮你打电话告诉他。”我拿下座机话筒,他们两人住在沈小翠的房子里。
那间公寓是沈小翠贷款买的,因为她是D市人,一般她都和她父母住在一起。
“别!”她抢过话筒挂上:“我再回去想想。”
我只能无奈的看她离开,倘若结婚都和她一样这样缺乏安全感,这辈子我是不想结婚的。
以前下决心要嫁给成渝时好象并没有任何的迟疑,可能是因为我们认识了太久,久到我们彼此在对方心目中都已经宛如透明人。
“嗨。”
我看着眼前跟我打招呼的男子,想着我生平第一次想结婚时的心情。
“在睡觉?”
他的笑容很熟悉,我猛的清醒。我刚才竟然想着失神了。
张启帆穿着黑灰条纹的休闲装,笑的一如从前。
“好久不见。”他说。
“我们前几天才见了。”我笑:“但是你没看见我。”
这个男人的性格和他的实际年龄不符合。
“那不算,我感觉很久没有见到你了,难道是我的错觉?”
“古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你隔了多少个秋?”
“三十秋吧。如果我没算错。应该是三十个秋。”
我们相视大笑。
“我一直等着你的咖啡。”
“抱歉,最近有一个女友要结婚,所以一时竟然就忘了。”我自嘲的道:“我似乎总在找借口。”
“没有,我今天过来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我朋友刚好在附近请吃饭。所以就过来看看你。”
“每回看到你总是与吃饭和应酬离不开。”
“是不是给你不务正业的感觉?”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感觉你太务正业了。没有休息的时间。”
他笑,但是眼睛里有淡淡的黯淡一闪而过。
他的生活总是这样处于繁忙和压力中吧。
“想喝杯咖啡吗?”
“不了,我现在就要走,他们都还在那边等着我呢。”
“那我晚点给你打电话吧,再约时间。”
他笑着说:“我可不是来这怪你没请我喝咖啡的,你有时间再联系我。”
我轻笑着点头。
他压低声音跟我道别,我目送着他走出花店。阳光透过落地玻璃窗浸染了绿色的垂花窗帘,。电子书。淡淡的洒在原木咖啡桌上。
店里放着纪如憬“谁是你值得一辈子去爱的女人”,有一些情侣在那含情脉脉的对视,我感觉无比的温暖和舒适。
今天的主题花是向日葵,我将它的花语定义为:久违的爱和温暖的记忆。
第七章 宁丹的到来
第七章 宁丹的到来
那天晚上花店打烊后,我回到公寓。待我想起我要给他打电话,已经是半夜醒来的时候了。
扭开台灯,昏黄的灯光下,时针指到两点。
我拿着座机,迟疑着是否要打这个电话。我已经爽了他两次约了,倘若加上这一次就是第三次了。
电话拨过去,他的手机并没有关机。
“我是张启帆,哪位?”
我说了名字:“这么晚了,没打扰你吧?我答应今晚是要给你打电话的。”
“没关系,我正好还在处理一个文件。我还以为你又忘了。”他揶揄道。
“怎么会?事不过三。我不能总这样言而无信。”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这是你的号码吗?”
我点头,听着电话那头他好听的很有磁性的声音,望着微开的窗帘外高处的霓虹灯,我住在十一楼。
我定了约定的日期,这个星期六。
宁丹在一天清晨的七点突然出现在我的公寓门口,拖着一只黑色的行李箱,头发微乱,双颊被冻的红红的,穿着厚厚的大衣。
她现在比读书的时候瘦多了,即使她在北方生活两年多了,但是她依然还是一个南方人的感觉,这点也许是生活几十年也无法改变的。
我看着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自从她结婚后,工作也调过去了,我们就再没机会见过哪怕一次了。
我给她泡了一杯热咖啡。
她坐在沙发上,捧着咖啡,似乎有些局促。只是两年没见面而已,我们竟然已经感到了陌生。
“我突然来你一定很惊讶。”
“有点,怎么了?是来这出差吗?”我问:“最近过的好吗?好象我们联系都少了。”
“我手机号码换了,一直忘了告诉你们。结婚后才发现事情好多,我都不知道天天在忙什么。”
我想,有些原因可能是不用问的。我看着她静静的喝着咖啡。
“知道韩珠要结婚了么?”
“她要结婚?”她的表情看起来无比震惊:“她为什么突然想结婚了?她不是说她不结婚吗!”
“她真要结婚了,而且是嫁到很远的地方去。”我喝了口花茶,淡笑。
每个人听说韩珠要结婚都是和我当初一样的惊讶。
“喔,很远吗?能有我远?”
“她的未婚夫是一个加拿大华人,所以他们以后可能定居加拿大。”
我们之间一阵沉默。
我喝着花茶,看着上面漂浮着几粒颜色鲜红的枸杞,下面沉淀着白色的菊花,四五片细长而纤细的花瓣和着枸杞在水中转悠。
“小翠呢?她最近怎么样?还和唐其在一起吗?”
“和他分手两个多月了,她现在人不在国内,去马尔代夫渡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不过韩珠打电话让她早点回来,你如果不赶时间,就在我这待一阵子,然后我们一起去参加蛛的婚礼。”
“恩。我刚在你家社区不远处碰到成渝,我还和他打招呼,不过他最近似乎很憔悴,你们俩怎么了?”
“我们分手了。我比小翠晚一天失恋。”
成渝的公寓离我的并不是很远,但是也不算近,那个地方是我陪他一起挑的,我陪他办理的手续,布置的房间,添置的家居用品。
因为曾经我以为我做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的。
她叹气,然后不说话了。我放下茶杯,想起了以前的那些日子。
“你就住这间客房,我帮你把东西搬进去。”我将她的行李箱放进房间的柜子里:
“对了,等小翠回来了,我们一起约出来搞个聚会吧。难得你来这,都好久没见你了。”
“好,我也是好久没见你们了。我可能会在这待一阵子。”
我没问原因,他们结婚才两年,后来我才知道有一些人会有所谓的婚姻倦怠期。
宁丹是典型的气质娴雅的女性,她是我们四人中最小的,但是也是最早结婚的。
她几乎就是所有南方女性的最典型的代表,温柔体贴,恬静而且善良。她的生活一如她的人,都是这样按部就班,有规划的进行着。
我想没有人不会喜欢宁丹这样的女人,倘若我是男人,我都会爱上她,因为我喜欢南方女人的精致小巧。
在我的观念中:北方女人端庄大气,而南方女人则精致玲珑,她应该似水柔情,仿佛古时候的大家闺秀,脚踩莲步,体态轻盈,说话柔声细语。
我,小翠和韩珠都不是这样的女人。
小翠有一些浪漫的不切实际,整日里仿佛活在虚幻的世界一样;而韩珠一看就知道是北方人,一米七四,骨架大,同龄看上去却比我们成熟很多,一直我都不知道她的体重,即使读书那会,她也从没有透露过。她似乎遵循着体重是女人的秘密的原则。
第八章 森林里的兔子(上)
第八章 森林里的兔子(上)
我和张启帆的第一次正式约会是在三七的酒吧。
那晚我喝了很多酒,尤其贪杯一种叫做天堂鸟的调酒,三七推荐给我的。
小巧的高脚杯,各色的液体隔着水晶酒杯在酒吧的灯光下流光溢彩。
我一边醉着听着他说着一些很体面的幽默笑话,一边享受着灯光,音乐和美酒。
来酒吧是我提议的,我已经厌倦了咖啡厅和那些琳琅满目的餐厅,更厌倦了举止优雅和所谓的不得大声喧哗。
我看着旁边的男人,以前成渝对我说:
“有时间我们一起去酒吧坐坐。”
可是似乎我们一直没时间,我们宁愿每天相对无言的在一起假装自己忙自己的事也一直不想两个人处在这么喧闹的地方。
我一直以为那是因为我们两人的性格使然,现在看来好象不是的。
他现在和莫彦婷应该在一起了,没有了良心上的谴责,他们可能生活的非常美满;但是也不排除没有了我的存在,他们失去了一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