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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瞅了他半天,叹气:“那你好好休息,改天来看你。”
“下次别空手来,没诚意。”
胡蝶狠狠瞪了他,离开病房后的她没有立刻离开医院,而是停留在医院的草场上,她必须坐下来安静一会才能平复在见到暴龙之后烦闷的心。身边一些穿着医院蓝色病服的病人来来去去,这里的节奏总是缓慢,人们总在大病过后才能享受这样的悠然,感受大自然最初的呼吸,然而在胡蝶的生命里似乎从未如此静静的感受过。
月初从王采的病房里出来,就看到那个一脸茫然的女子坐在树下,清风吹乱了她耳畔的黑发,她的短发似乎长了些,在她身边有几个小孩在嬉闹,然而她似乎在这样的尘世中决然而立,孤独寂寞的身影想让人去呵护,却又觉得这样的她孑然坚强的让人心疼,她从来为在人前露出过此番情景,就想此刻自己靠近,她的眼底已经恢复清明,似乎刚才那一瞬间只是自己的错觉,犹如镜花水月般消失。
“来了。”
“嗯,王家的拆迁是山王建设在负责的,目的是月氏这一次新的开发案,我交给了胡风处理,这事情我也跟他说过了,不知道会不会遇到麻烦。”
“放心吧,我弟没那么脆弱。”
“见过太叔零了?”
“嗯。”
“想谈谈吗?”
胡蝶双手撑在身后笑看着他:“他们都说我犀利,其实这话应该原封不动的还给你,你这是在报复我刚才揭你伤疤的仇吗?”月初的淡笑其实让胡蝶有些不爽,这个男人似乎总是那么笃定和自信,其实她讨厌这样的男人,木木也是如此,他们只要这样看着你微笑,就能左右世界,这样的感觉让活了两世都是小人物的胡蝶很不爽,她承认她心里病态,不想他们这样的人好过,所以才想靠近,才想闯祸,看他们宠着自己的样子,然后她掌控自己的男人,而她的男人掌控世界,那么她也就有了世界,这样的心里其实真的很变态,她承认。但是她又清楚明白月初跟木木是不同的,他说喜欢她,不介意自己的那些小动作,却也绝对不自己完全掌控他的机会。
这样的男人可以爱吧,至少不会爱的那么辛苦,不会重蹈自己和木木的覆辙。
“想起了慕大哥。”胡蝶望着远处捡球的小孩,又想起小时候慕尘海陪着自己玩耍的日子,“你说曾经入过我的梦,其实不用问你看到了什么,那么多年了,我只做一个梦,梦里的情景,几乎一闭眼就能看见。”胡蝶闭上眼,遍地尸体,火红的血,令人作呕的尸虫,嘴里也再一次充满了腐蚀的味道。
然后她张开眼,似乎只有如此才能将往事说与人听:“我跟木木之间其实很简单,七岁的时候我就被带到木木面前,那年他十岁,族长告诉我以后他就是我主子,我没有父母,没有姓,其实一开始我挺乖的,长老们让我做什么就做什么,木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后来木木的父母死了,那天他很难过,我没有父母所以无法体会他的感受,但是作为一个下人,我想我应该安慰他,其实心里还有一些幸灾乐祸,想他也跟我一样,没爹没娘了。我跟他说别难过了,还有我,那天以后,他说他姓慕,我就姓慕,然后我就从久兰变成了慕久兰,慕大哥跟木木是亲兄弟,在慕家,除了木木,他也是唯一对我好的人,他很疼木木,我甚至想,也许是木木对我好,所以他才对我好,小的时候,我真的那么想过。”
“木木对我越好我就越发的想指使他,可是我越使唤他,他就对我越好,好的所有人都看不过去了,好的我都想掐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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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原因,虫子暂时不抓了,下班回家再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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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058 上任
“所以慕家长老安排了那一次行动。”月初用猜的也能猜中大部分事实。
“是,我跟慕大哥在沙漠等了一个多月,那一个月里我始终都相信木木会来救我们,可惜至始至终他都没有出现,我恨过,埋怨过,那种情绪几乎缠绕着我最后面临死亡的那几天,当时我想我只有恨着才能够减轻面对死亡和孤独的恐惧。可是之前的那次见面让我明白,木木他应该并不知道我参与了那次行动。”
月初挑眉:“所以你打算原谅他?”
“后来想通了,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为了上位,他放弃了慕大哥我能理解,但是我无法忘记慕大哥最后跟我说的那几句话。”
“什么话?”
胡蝶自嘲的笑笑:“他说如果我死了,木木会很伤心,他说其实他真的不喜欢我,可是木木喜欢,所以我不能死。”
月初哑然,胡蝶好笑的看他一眼:“我就说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我早就知道慕大哥不喜欢我的,但是他对我的那些好,我依旧记得,无论是不是因为木木的原因,所以,我不可能装作若无其事的跟木木相认,做不到坦然的面对他那张熟悉的脸,我不知道什么原因会变成了胡蝶,甚至刚醒来的几天我总在想,我还活着做什么,后来我看到了在忍受饥饿和挨打的弟妹,我想体会慕大哥的心情,想知道拥有家人的感觉,我有了生活的意义,忙碌平凡的生活让我可以刻意遗忘过去的那些,除了偶尔的噩梦,我觉得一切都很好。”
“我很乐意听你的故事。”月初站起来,把手递给她,“当然我也说过,我不是个大度的人,不会一直喜欢听到自己的妻子说着以前的男人对她如何好,所以以后关于慕尘冥的事情,你还是少说。”
胡蝶撇撇嘴:“那你应该对我再好点,不然指不定我就整天想着别的男人的好。”
“我对你不够好吗?”
“当然啊,聘礼也没给。陶美娟整天给我打骚扰电话给我让我给她六百万。”
“其实你在家会不会无聊,想不想回去工作。”
胡蝶点头,其实真的想回去工作,做警察做久了也习惯了。月初把一份聘书扔给她:“你原来的分局,秦九退休了,你去顶他的位子。”
胡蝶无语了,想她努力了那么久也才做个分局的小探员,结果她老公一出手就是老总的位子,档案上面还信誓旦旦的说她工作努力,实绩突出,下面仔细罗列了她一些救死扶伤勇破难案的丰功伟绩,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干过这么伟大的事情,有老公罩着就是好,不过她还是想谦虚一下:“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我只是让墨七伪造一份档案,我看了下,确实觉得吹大了,不然回去做你的小探员也挺好。”
胡蝶狗腿的抱着自己的任命书:“呵呵,不用不用,我还没做过老总呢。”
病房里,太叔零自胡蝶离开后久久没有说话,他的身体很痛,可是却远远没有他的心痛,虽然早在结婚的一刻就知道今生再没有机会,但是那个是他今生第一次去爱的女人,他强迫自己想她的不好,可是没用,就算她没什么好,他也喜欢她,就算她爱的是别人,他还是喜欢,没办法不喜欢,只要看到她,他就想对她好,没有理由,不讲道理,如果她嫁了个普通人,他还能骗自己,他只是作为朋友看着她,在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他就伸出手,他想臭虫过的好,可是现在人家嫁给了月初,他没有理由在留在她身边了,心里明白是一回事,可他真TM难过,掏出手机,他打给张良:“老子在同心医院,过来接老子出院。”
国安部内,赵永光习惯性的把胡蝶的资料拿给秦锐,可是早上的新闻发布会他同样看了,下午少将来了之后就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他不知道手里的资料他到底想不想看,犹豫的敲了敲门。
“进来。”
赵永光把资料递给秦锐:“少将…胡小姐被调去之前的分局做局长了,接您父亲的位子。”赵永光探究的眼神自秦锐脸上滑过,要是少将不想听,他立刻就把手里的资料拿去毁尸灭迹,以后都不汇报胡小姐的事了。
秦锐专心手上的工作,头也没有抬:“放下吧。”
赵永光搞不懂上司的态度,犹豫的想是不是应该安慰两句,可是少将看起来跟平时没什么两样,应该不需要安慰吧,他纠结的站着。秦锐看他半响没走抬起头:“还有事?”
“没…没了。”赵永光把资料放下,然后走出秦锐的办公室,歪着头不解的自言自语,“真没事吗?难道少将不喜欢胡小姐,可是之前不是为了胡小姐还跟上将闹的很厉害吗?搞不懂,太搞不懂了。”
秦锐当然没有他表面上装的那么若无其事,相反,他很在意,从上午跟外公再一次争吵然后看到新闻发布会,他都无法平静下来,特别是当他听到月初说他爱他的妻子时,如果他说爱,那么自己的爱又算什么,他现在是胡蝶名正言顺的丈夫,他可以坦然的当众说爱妻儿,而自己说爱,就是第三者。而他还以为他们的婚姻多半是因为四胞胎,如果月初都爱了,那么胡蝶呢,她是不是喜欢月初,又或者像月初那样出色的男人爱上应该是迟早的事。
他忍着不去翻看桌上的资料,可是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去打开,她当初辞职有没有一点因为自己的关系?他可以这么想吗,那么现在回来工作是因为可以坦然面对自己了吗?月初就真的那么自信能够绑住她。秦锐瞬间阖上那份资料,他自认没有太叔零爱的那么理所当然,在所有的岁月里,是他先遇见胡蝶的,他见证了她最青春的时光,看过她生活的辛苦,而他所有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心里充满了她百态的声影,不是说忘就忘,在他没能接受这个事实之前,他不应该再去听她的任何消息。
一大早,胡蝶再一次站在分局门口,有种荣归故里骄傲,老娘TM也做了上司了,她突然有种豪情,有种从来没有过的责任感,她着急进去,站在门口逗着小狗心里想一会要进去说些什么,按照她以前的性格她肯定会喊,她胡汉三又回来了,这不行,胡汉三是汉奸,她这么一喊哪像个领导啊,难道进去就喊同志们辛苦了?这不虚伪嘛!胡蝶勾着小狗脖子里的吊牌,看到上面写着:偷狗者,死你妈!
分局里徐亮和同事们都为了迎接新局长而忙碌的准备了一个小型欢迎会,他们这分局一直都是没有大公也无大过的,以前秦九做老总的时候,怎么说上面也给他儿子一些面子,罩着他们点,而且秦九也算体恤下属,这次的局长不知道什么来头,听说是个挺年轻的女人,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事先搞好关系总是好的。
所以当胡蝶手里转着狗牌吹着口哨走进分局的时候,一个放哨的看到有人影立刻跑进办公室宣布:“来了来了。”
“大家准备。”徐亮嗓子一喊,一群人并排站在门的两边,手里拿着礼炮,胡蝶一脚踩进门。
嘭嘭嘭!
礼炮打开,五颜六色的彩纸飘满了屋子,原本大家洋溢着笑容的脸在看到胡蝶的时候僵住了:“胡姐,你怎么回来了,来看兄弟们?”
“不是,我是…”
“我们现在没空,等着迎接新局长呢,你随意吧,老毛再去看看,来了没。”徐亮郁闷浪费掉的礼炮,又重新换上一个没用过的,眼睛瞟到胡蝶手上的狗牌,“胡姐你手上的是什么,怎么那眼熟?”
“你说这个?门口狗脖子上挂着的,我想看看把狗卖了是不是真能死妈。”
嘭!徐亮手上的礼炮再一次报废,他的二舅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