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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在今年,赚上一笔,不过现在股市一片繁荣,四处都在叫好,我也拿不准该进入那一块领域比较好。”裘至已经盯着股市的曲线图好一阵时间了,都没有理出思路来。
“今年?”苏子曾沉默了片刻,“除了Z国股市外。不要沾水亚洲市场。”今年年中开始,整个亚洲会卷入一场严重的经济危机。只要熬过了今年,从九八年开始,Z国的经济会进入高速增长,股市也会经历多年不遇的春天,。
“可是东南亚的经济都很好,我已经准备将东南亚作为裘家试水股市的第一站,”裘至很放心将他最新的决定告诉苏子曾。
“或许,你可以观察下量子基金的投资动向,”苏子曾手中的鸡肉汉堡已经冷了。
裘至也停下了嘴来,他从苏子曾的话里,听出了些端倪。
量子基金是国外一个很出名的对冲基金,历来是以独到的眼光和强盗式的作风而闻名。
“我并不想直接推荐这个基金,但你要在今年拿出可以让所有人信服的成绩来,你只能是选择那只基金,”金融危机后,索罗斯操纵的量子基金受到了不少东南亚国家的谴责,但它也缔造了无数的富翁的追捧。
“我不喜欢去模仿别人的轨迹,”裘至虽然刚正式接触了股市,但他希望能够拥有独立的思想。
“又是一个鸡蛋儿童,”苏子曾探了口气,“我们从出生就是从模仿开始的。,模仿周边人的语言,神态,学会各种情绪化的表情,模仿他人的投资方法,然后再独立出来,这并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毕业后,你有什么打算?”苏子曾知道,这时候,要留给裘至足够的思考时间,他会明白的。
在道泉大学不大的空地上,Z国的股神因为一个女人的话,做出了一个改变整个世界股市格局的决定。
“我打算去华尔街工作,裘生珠宝手下的分店,奶奶已经找好了一个欧洲的买家,听说是世界最大的钻石生产商,奥尔森珠宝。”裘至稍微调整了下他的计划,原本他是打算在退出珠宝行业后,成立一家基金公司,现在看,他可能还需要再磨练一阵子。
“奥尔森珠宝?”苏子曾听到这个消息时,愣住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是的,我们的首席鉴定师曾经在奥尔森珠宝工作过,当时因为雇佣合作的有些不愉快,才到了裘生来,现在听说是奥尔森珠宝换了人,新的东家向他发出了邀请,又赶上我们家要卖珠宝行,就一拍即合了。”裘生珠宝的出售出奇的顺利,全国上下两百多家珠宝行,已经陆续做好了交接。
在莫城,甚至在全Z国,裘生珠宝都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力。珠宝行的选址大多数是闹市,旗下设计的房产和人才,都是一笔潜在的财富。
这一次,因为裘生珠宝的紧急出售,对方要到了一个相当乐观的价格。
奥尔森已经死了,他未来的继承人奥尔良又怎么会有如此精密的打算。苏子曾不敢相信,和她有过两面之缘的奥尔良,能够在丧父期间,还做出如此准确的收购行动。
先是ZARA的专营权,现在是具有悠久历史的裘生珠宝。那个远在了欧洲的贵族家族,发起的不仅仅是一场收购狂潮,更像是一场掠夺Z国市场的侵略大战。
“我希望一切都能够顺利的进行下去,”苏子曾不想将事情想得过于复杂。眼下苏氏的事,就已经让她有够头疼了。
“我要麻烦你件事,”苏子曾想起了醉汉的那句话。
“你和我,还用那么客气,有事只管说。”裘至拍胸脯保证道。
“帮我去网上查查,或者是问问,凯利女学的传统是什么?”苏子曾希望通过正在不断兴起的网络。能够找出些线索。
“凯利的传统,你要知道好的,还是知道坏的。”想不到裘至连查都没查。就脱口回问了出来。
传统还有好坏之分?
裘至看出了苏子曾的疑惑,解释了起来,“任何学校都有一定的传统,像凯利女学那种老牌学校,两百多年了,黑的白的灰的,任何颜色的传统都有,好看的小说:。”
“可是我在里面呆了三年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苏子曾勉强接受了所谓的五花八门传统说。
“三年而已,我可是从小学就在男校度过的,”裘至嘀咕着。他能长成个活蹦乱跳,性向正确的健康男青年。是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这和你读男校又有什么关系?”苏子曾撇了撇嘴,这胖子今天是一说一个不准,准是看股市图看傻眼了。
“你怎么不开窍啊,男校和女校的传统,就是。。。”裘至看了看四周,走过了几名学生,就小声地说道:“同性恋啊。”
“切,你个家伙,谁问你这个传统啊,”苏子曾瞪了他一眼,凯利女学的传统,哪能是同性恋。
“哎,你还别不相信,要不是你和我说,你对杭一邵情比金坚,我才不会让你帮我关注麦雪,日久生情,那可不是好玩的。”裘至说得似模似样的,倒不像是开玩笑的。
“我喜欢温麦雪,你脑子不灵光了啊,”苏子曾还嫌晦气了,不过听到那句情比金坚,她又笑不出来了。原来三年时间下来,很多事情都已经改变了,这让她产生了种,物是人非,不知将来该如何把握的错觉。
“我知道你是不会喜欢温麦雪的,你是正常性取向,不过这不代表凯利女学所有人都和你一样,大伙儿都知道,凯利女学的女生难追,除了要和门第作斗争外,还要防范女人。”裘至一八卦起来,比起任何一个女人,都还要强些。
不过这个惊悚的消息,还是刺激到了苏子曾。她更想不通的是,醉汉说得传统,难不成就是这个传统。后知后觉的苏子曾,现在才想了起来,凯利女学里,确实有很多女学生成双成对的出入,亲密的很不像话,。
可是这和乔初还有常玫有什么关系。
“这现象以前更严重,那时候男女往来比现在还要不自由,几乎所有女生都或多或少有过女同性恋的倾向,改革开放之前,凯利女学还为了这事,差点被政府关闭了,”裘至陆陆续续又说了些事。
“那时候,还有种很黏糊的叫法,管凯利女学的同性恋叫做‘玫瑰蜜友’,”这些近似于丑闻的消息,在网络上当然是不能传播的,但在男生们的宿舍里,却是广为流传的。玫瑰指得是凯利女学,蜜友则是指感情超乎一般人的朋友。
“这事你可别讹我,”苏子曾感觉有了些线索,刚抓住,又溜掉了。
“讹你干什么,你家不是还有一个凯利出身的么,不过我很奇怪,像常秘书那样看着一板一眼的人,在以前那样的凯利女学里是怎么生存的,”裘至知道苏子曾看常玫不顺眼,所以取笑起人来,也没有留什么情面。
一板一眼的常玫。确实,常玫很容易让人造成这样的感觉,她的打扮,历来不会过于华丽,甚至是有些偏灰色调。可是常玫的女人缘很好,她和城中很多富家太太的交往甚好。
“你妈妈听到后,会伤心的,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会像她那样,真心的希望苏家好下去,苏家承载了她全部的梦想。”醉汉的那句话,难道仅仅是说给生气的常池听的,抑或是,他想告诉苏子曾一些真相。
言无徐嫁进苏家来,常玫没有过多的反应,她可能阻挠过,却没有真心的阻挠。她和苏庆长的关系,与其说是情侣,更像是一起打拼的战友。她留在苏家,如果不是为了捍卫她的爱情,那会是为了什么。
“天哪,”苏子曾丢下了手中冷透了汉堡,“胖子,你都告诉了我些什么事,我全都乱了。”
常玫是在捍卫她的爱情,只不过她的爱情,早在了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枯萎了,。
苏子曾回到家里时,常玫还是坐在了露台上,她的眼神显得有些呆滞,露台下方,原本那些美丽的玫瑰花都已经被铲平了,只剩下一些石制的,在黑夜里都能发出冷光了的,死透了的石雕。
常玫最恨言无徐的地方,甚至不惜让醉汉去谋害她们的真实原因,是因为言无徐做的太过了。她改变了太多苏家的东西,包括那一簇簇乔初在世时,精心养护的玫瑰花簇。
“你听过玫瑰蜜友么?”苏子曾无声地走了进来,看着沐浴在了夕阳下的常池。她一身的灰素色,不知何时,常玫平凡的脸上,已经有了细纹。或许她早就已经没有将自己当成个女人,也或许她在身心上,都已经变成了个男人。
“听过又怎么样?”时间的流逝,让常玫和苏子曾彼此对调了个语气,往日,只有苏子曾才会用如此桀骜的语气来回答常玫。
“那就告诉我,你是不是其中的一员,然后我妈妈是不是也是其中的一员,”苏子曾多年来搭建好的框架,在这一刻摇摇欲坠了。
苏庆长的爱情谎言并不让她吃惊,在她心目中,苏庆长从来不是个真心的男人。可是乔初,那个有着温柔嗓音的乔初,她的爱情难道也是假的。
苏子曾心中,形成的框架是,在凯利女学的乔初先是和常玫形成了某种亲密的关系,但在遇到了叶缇娜之后,那种脆弱的关系就被打破了。紧随着叶缇娜的离去,乔初又将爱情投入到了苏庆长的身上,上一辈复杂的感情变化,让她觉得难以忍受。那在这一段段畸形的感情的背后,她和常池,还有佩罗又被摆在了什么位置。
“我是,可是你母亲不是,虽然我一辈子都希望,能够改变她的想法,甚至最后为此产生了永远不可弥补的后果,”常玫感到了由衷的疲劳,对着那张酷似乔初的脸,说出事情的真相,远比她想象的要艰难。(未完待续)
178 那段不为人知的爱情
搁放在了露台上的菊花茶,和早春这个繁花争艳的时节,很不相称,。就像常玫刚进入凯利女学时,一身的灰色,在衣着光鲜的女生中,显得也是那么的不和谐。
乔初是她生命里的阳光。虽然那缕阳光只在常玫的面前停留了如此短的时间。
她居然承认了,苏子曾张口结舌着,常玫的坦白,让她不知道下一句该问什么,。就算是重生一回,就算是苏子曾已经初尝了商场战场的各种世故,在面对这么一段古怪的感情时,她还是有些胆怯了。
“怎么,你也想和其他人那样,说我是不正常的,”常玫又坐回了露台上。她的身旁永远空着一张座位,苏子曾很少看苏庆长坐在那里,以前以为是苏庆长不喜欢,现在看来,应该是常玫刻意圈出了这块空地。
苏子曾尝试着坐到了那张空着的座位上,在自己坐下的那一瞬,能感觉到常玫抗拒性地挪了挪,可是最后常玫忍了下来,没有出言制止。
“这件事,爸爸一直知道?”苏子曾再问了一句。
“知道又怎么样,像我这种倒贴着进门,可以帮他照顾妻女的管家,是那时候的苏庆长求之不得的,”常玫好不容易等着叶缇娜离开了,乔初的身旁又多了个空位,可是乔初和她不同。乔初并不喜欢女人,所以很快她就“认识”了苏庆长。
如此的巧合,心思单纯的乔初和刻意接近的苏庆长,他们的相爱是一场偶然的必然。苏庆长对常玫是感激不尽的,因为是她介绍了乔初。他一直以为是他设的局。哪里知道,局是常玫设好的。为了永远的守着乔初,她甚至放弃了最初入学之前设定好的人生轨迹,甚至愿意以世人所不容的方式留在了苏家。
“那么,我的母亲真的是因为你才死的?”苏子曾此时的心情。复杂而又愤怒,她在等待常玫否认。常玫一定会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