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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国属于第三世界国家,那里的人特别喜欢吃油腻腻的牛羊肉。凌辉讨厌羊肉味儿,也是因为小时候被玻国的羊肉伤害了……吃多了牛羊肉,自然需要喝茶水解腻。凌辉家的茶叶出口玻国,经常是供不应求。海运过去,茶叶的价格经常抬的比金子还贵。
商务参赞,凌辉他爸有跟我们提到过。因为凌辉家的生意主要是出口海外各国,所以他们家和商务参赞接触的比较多。可以毫不夸张的说,参赞在对外贸易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如果说参赞在合同中鸡蛋里挑骨头,那么海船是无论如何不能在港口卸货的。
得罪了李致硕,李致硕要是让他爸难为凌辉他爸……海运成本过高,不能卸货出卖,那一船船的茶叶只能报废。再把茶叶运回来,肯定是不值得的。除了丢茶叶进海里,再没别的办法。
没了茶叶,凌辉家便没了生意。凌辉家没了生意,那么不久就会破产。如果凌辉家破产了,那么一切的一切都是因我而起。
我越想越害怕,越害怕越难过。愧疚委屈的心情不断上涌,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我都没说哭,你哭什么啊?”凌辉笨手笨脚的用衬衣角给我擦脸:“不怕不怕啊!有什么大不了的?有问题就解决嘛!他爸就算是参赞,也要讲理啊!我家做的是正经生意……金朵,我发现了,你就是跟我有能耐啊!怎么每次一见你们导员,你都变的这么怂?”
我不是怂,我是真怂。欺软怕硬,说的就是我。以前觉得李致硕只是个没根基的小导员,我才会想方设法的打击报复。可现在……李致硕不但掌握着我的成绩单,李致硕他爸手里更是掌握着凌辉家的交易单。
如果真因为玩笑害的凌辉家丢了生意,我怎么能过意的去?
回去的路上,凌辉一直心事重重,我一直闷闷不乐。说李致硕会善罢甘休,打死我都不信。而以李致硕的能耐,他势必会联合他爸压榨的凌辉家连渣渣都不剩。
幻想出凌辉晚年凄惨要饭的场景,我心里的愧疚感再次加深。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错误,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很难得的把餐桌中间的座位让给了他。
我妈下班回来还奇怪的问:“这俩孩子是怎么了?平时吵吵闹闹的,今天安静下来我还真不太习惯……”
哎……我只剩一声长叹。
晚上吃过饭洗过澡,我偷偷的跑到凌辉房间去看。我到的时候凌辉正在打电话,见我进来,他漫不经心的挥挥手,示意我先在椅子上坐一会儿。
一般这个时间,凌辉都是在跟他妈通话。不知道他们两个在说什么,凌辉的脸色十分凝重。我紧张的凑耳朵过去,凌辉动作利落的立马将我推开。
我坚持不懈的凑过去,凌辉继续不厌其烦的推开我。最后忍受不住的凌辉结束了电话:“妈,你好好劝劝我爸,有什么事儿,咱们明天再说……呵呵,是,金朵来了,我和她说说话。”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儿了?”凌辉刚挂上电话,我急着问他:“不会是李致硕找他爸难为你家了吧?你妈打电话说了什么?你为什么要她劝劝你爸?”
凌辉揉了揉我脑袋上半干不湿的头发:“我爸你还不知道么?他跟我似的,属狗脾气的。没我妈劝着,他经常会办错事儿。”
“应该是说你的脾气跟你爸似的吧?”不,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细节的时候:“到底是怎么了?”
“哎,你别动别动!”凌辉眯着眼睛看我:“金朵!快点!我眼睛里进眼毛了!你来给我吹吹。”
“啊?”询问的事情暂缓,我仔细而又认真的端详着凌辉的脸看了看:“哪只眼睛啊?”
凌辉对我的认真并不满意,他在我的额头上重重拍了一下:“你这哪是给我吹眼睛啊?你看你的表情,哭丧的样子像是跟遗体告别似的……”
我能看出来,凌辉是不想让我过多知道他家生意的事儿。他不想说,我也不再多问。又玩笑了几句,我老实的回房睡觉。
直觉告诉我,玻国那面的茶叶生意一定是出了问题。
即便凌辉不告诉我,我还是想办法问出了答案。第二天早饭前我在厨房里偷着问我妈,我妈一字不漏的把事情讲给我听。
“你姨夫和姨姨要愁死了,昨天你姨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一直在哭。”我妈边摘菜叶子边叹气:“生意的事儿我也不懂,我只能劝她放宽心呗!幸好凌辉在咱家,你姨姨少操了不少的心。凌辉还挺懂事儿,最近蛮乖的。”
我帮着我妈掰菜花,问:“生意的事儿……姨说没说生意上的什么事儿?”
“我没太听明白,好像是玻国参赞那里出了问题吧!”我妈愁苦的挠挠脸:“玻国那么多等着要茶叶的厂商,参赞就是不许茶叶停港卸货。哎,真是作孽,那么多的茶叶……金朵!你不要摘了!我的菜花都被你揉成粒儿了!”
☆、040 女神和女神经病之间,往往只是隔着一段真爱的距离 小姐你
菜花经受了我惨无人道的“荼毒”,我同样遭受了我妈灭绝人性的“鞭笞”。菜花被揉碎,早饭只好用炒鸡蛋代替。
凌辉喜欢睡懒觉,一般不到中午他是不会起来的。而我想要问他家生意的事儿,他更是假装昏睡不起不省人事。我不断尝试叫他起床,可是却不断的失败。最后没有办法,我只好放弃。
和李致硕的误会一环扣一环,好像永远看不到尽头。我心如焚火,坐立难安。总有一种吃饺子不蘸醋,吃进去委屈吐出来矫情的感觉。
凌辉既然想打赖回避,我索性也不跟他沟通了。揣好手机钱包,我坐车往学校去。
上学的时候,绞尽脑汁的逃课。现在可以名正言顺不上课了吧,我又觉得浑身上下不自在。逃课的优越感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深深的惆怅。
“楠姐,你就不想我么?”见到刘楠后,我拉着她的胳膊摇:“我好想你好想你好想你的嘞!人家想你想的茶不思饭不想,连石膏都拆掉了。”
刘楠沉着以对惜字如金:“说人话。”
“那个啥,我好像似乎仿佛……又闯祸了。”
刘楠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她扬扬下巴,问:“说吧,你又惹什么事儿了?”
如此这般,这般如此……
我话说的完全真实,毫无掺假。刘楠听的是眉头紧皱,肉隐肉现。等我讲完之后,刘楠气的嘴说话都不利索了:“我给你滚出去!”
好半天后,刘楠才反应过来:“金朵,你给我滚出去!”
经过我的好言哄劝,刘楠最后言简意赅的送了我两个字儿:犯贱。
“哎呦,楠姐,别这么暴力嘛!”我揪扯的玩着手腕上的纱布条,神情之间无比的哀伤:“我也知道我这次的错误是严重了些……我来找你,也是希望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啊!”
“想不出来,没办法。”刘楠彻底的为我判了死刑:“金朵,我现在给你的建议就是,你开门出去往外跑,能跑多远跑多远。找个没人的深山野林躲一躲,等到李致硕老师死了,你再出来……不过以你的智商,我很担心你活不过李致硕老师。”
我跌坐在椅子上:“楠姐,我这次是不是没救了?”
“不,不是。”刘楠坦白而又直接的说:“你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金朵,你还是可以去死的啊!”
我:“……”
刘楠的话,让我有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感觉。
“楠姐,你是怎么了?”说了半天,我这才注意到刘楠的不同:“我的天,你怎么穿裙子……这裙子,是陈敏慧的吧?她不在寝室,你又偷穿她的干净衣服啦?”
刘楠颇为“妩媚”的瞪了我一眼,她拍着我的手,说:“就陈敏慧能穿裙子呀?这裙子,是我自己买的?”
“你会买裙子?”
我再次注意到:“楠姐,你眼睛怎么……你又和王静民打架了?他也真是的,虽然你们两个关系不好,他也不能打你的脸啊!你过来我看看,你眼睛怎么肿的这么厉害?”
“别动手动脚的。”刘楠女汉子的神情毕现,她拍开我的手,凶神恶煞的活像个夜叉:“我这是眼影眼影!不是眼睛肿了!”
好吧,在我看来,刘楠画的眼影跟眼睛肿了完全没区别。
“你是有什么事儿啊?怎么穿的这么隆重?”刘楠一个抠脚女汉子,她会悉心打扮自己,简直是世间少有:“你有同学要结婚了?不对啊,你同学上次结婚的时候,你也没穿的……”
“行了,别猜了。”更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刘楠从包里掏出镜子照了照,她动作优雅的整理整理头发:“等下班务会议,班长通知各个班干参加……我大小是个生活委员,太不修边幅了,也说不过去。”
“楠姐。”我掐着她的肩膀,一本正经的问她:“你对班长……不会是认真的吧?”
“嗨,你说什么呢!”刘楠避开我的视线,她闪躲的推开我的手:“作为一个班委,怎么也要注重下仪容仪表呀!我是同学选举出来的,去参加会议就是代表同学。不仅有义务传达基层同学的意见和心声,我更应该……”
“你就装吧!”我还没傻到这种地步:“你这哪是当自己是生活委员啊,你这完全是把自己当成奥巴马了!还注重仪容仪表……你当你开会要举手啊?”
刘楠在我的额头上拍了一下,脸色稍微羞赧:“就你什么都知道。”
我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我很认真的对刘楠说:“楠姐,你千万不要越陷越深了。班长和他女朋友,那是从高中开始就在一起。要是你把班长追下来,不说别的,吐沫星子都能把你淹死。”
“哎……”刘楠手里的挎包怅然的垂下,她眼神黯淡无光:“为什么女人要这么痛苦。”
“女人一直都是比较痛苦的啊!”我想起了追蒋小康的日子,眼神变的跟刘楠一样黯然无光:“不仅女人要为难女人,男人也要为难女人……这事儿你可千万悠着来,整好了你是嫂子,整不好你可就成婊子了。”
刘楠再次叹气,她点头对我的话表示认同:“我心里有数。”
“我心里有数”,是一句极其没有意义的话。大部分情况下,这句话等同于醉酒的人说醉话。说的人不往心里去,听的人也不会当真。
刘楠虽然这么说,可却屁用不顶。临开会之前,她不但坚持穿裙子去,更是带了顶不伦不类的小礼帽。
女神和女神经病之间,往往隔着一段真爱的距离。平时我觉得刘楠不笑不说话的冷艳姿态很女神,但迷恋班长的她,举止行为完全等同于女神经病。
来学校一趟,我没得到安慰不说反而给自己心里添了堵。对刘楠的担心和对凌辉家的担忧,压的我几乎喘不上气。
做人嘛,开心最重要。哪里跌倒,就应该在哪里躺下……在我从寝室去公交车站的路上,恰巧碰到李致硕的我切身贯彻落实了这句话。
避免和李致硕正面相迎,我很明智的蹲下假装系鞋带。
☆、041 我不抬头看啊,因为我有病
每次上朋友圈,我都会感觉到生命的不可预见性。因为你永远想象不出,下一钟,你的哪个朋友就干起了代购。
而每次看到李致硕,我的这种不可预见性的感觉更是不断加强……李致硕怎么又帅了。
简简单单的亚麻长袖衬衣,简简单单的麻布浅蓝色裤子,简简单单的方扁头春夏懒人鞋……这衣服,这身段,这气场,这feel。
这衣服我爸穿身上,那绝对是中年遛狗大叔准备在胡同口找人下象棋。可穿在李致硕身上,去巴黎时装周都不输阵。
我弯腰系鞋带感慨着,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