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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究竟是人为还是意外。
如果是人为,那么,有没有进一步线索?能否去殡仪馆之前就逮到造孽之人,以祭爷爷和爸天之灵?
“瞧瞧!对长辈就这样态度!”
严嘉伟跟严嘉康身后,嘴里嘀咕道。
“老二,你也真是!爸和老三尸骨未寒,你就对景寰说这样话,他没当着你面关门落锁算好了。”
严嘉康回头瞪了自己二弟一眼,满脸不赞同地说道。
“我说句句都是实话!就算爸和老三还世,我也会当着他们面这样说!难道不是吗?景德也是老三儿子,怎么就没见爸和老三把重心放他身上呢?长幼有序长幼有序,我看我们家一直就是本末倒置!”
“哼!爸也真是,一心向着老三是!没错!老三有本事!将严氏企业扩了好几倍,可其中多少也有我们功劳吧?可你瞧瞧爸,哪个时候想到我们了?还有老三,和爸一副德行,专宠着小儿子。哪里想到景德了?难怪景德要找我们诉苦了”
通往停尸房路上,严嘉伟叨叨絮絮地替严景德抱起不平。
距他数步之遥杨雪琴,也就是严嘉振挂名妻子,严景德亲生母亲,面色委屈,眼底却闪过一丝狡意。
原本她还担心,严嘉振早先女人生下女儿一回严家,儿子地位就越发不保了。哪想到,严嘉振和老爷子双双嗝屁,死这么突然。又是爆炸意外,绝不可能留下什么遗嘱遗言,那么。景德名义上仍是严家孙子,是严嘉振大儿子,严景寰再如何有能耐,也得把属于景德那一份交还出来。
这样一想,杨雪琴佯装委屈地拿手绢抹了抹眼角。对走前头严嘉康、严嘉伟兄弟俩说道:“爸走得这么突然,二叔、小叔他们想必也很伤心,不如,让景德把他们一并接了来,送爸后一程吧?”
杨雪琴口里二叔、小叔,是严伯行二弟和小弟弟。严伯行排行老三,是严家三房,他上头两个兄长。下头两个弟弟。不过,如今世只有老二和老五了。
听杨雪琴这么提议,严嘉伟眼珠子一转,立即想到了和她不谋而合目,连忙点头道:“没错。就让景德接了二叔、小叔他们一起来。送完爸,顺便让二叔他们做个证。把家里账目清一清。倒不是我想多分点,不过,该是我,一分都逃不掉!”
“老二!”严嘉康闻言,面色铁青地喝道:“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权当我放屁吗?”
“大哥!你也甭这个时候装孝顺了!爸时候,也没听你少埋怨。如今,爸和老三已成事实了,哭哭啼啼能有什么用?倒不如大家摊开来讲个明白,该分分,该合合,把产业整顿整顿,让爸和老三天之灵也能安息”
严嘉伟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可偏偏,有几个人还真听进去了。
严嘉康皱了皱眉,初时对严嘉伟话明显表示不赞同,可听到后面,似乎也被说服了。
老二说得没错,走人既然已经走了,人总得好好过日子吧?
“既然大家都同意,那就让景德把二叔他们一道接来吧!”严嘉康回头扫了众人一眼,后对上了杨雪琴视线。
后者微微一震,忙不迭应了一声,垂下眼睑。心下一阵窃喜。
那厢,凤七兄妹俩办好出院手续后,由前来接他们出院风扬开车,一同往京都市公安局驶去。
闫恒因为假期已经到了,不得不先回基地。风扬让他代请了个假,无论如何,要参加了凤七至亲葬礼再回去。
因此,这两天,何天玲索性让他留市区帮忙,晚上就住他大堂哥风旭公寓里去。
而严景寰车子又停冠蓝中学没取来,于是,这几天,风扬就成了他们车夫。
“小七,你怀疑这起爆炸事故不是意外?”
前往警局途中,风扬从后视镜看到后座凤七低垂着眉眼,不知想什么,不禁疑惑地问。
“也只是猜测,不确定。”凤七摇摇头。
“回想起来,我当时咖啡厅门口撞上一个人,那人穿戴地很奇怪,室内温度并不低,可他却罩着厚实风衣,还戴着渔夫帽”
蓦地,严景寰开口道。
ps:
205 极品亲戚(下)
之前一直沉浸痛失亲人悲伤情绪中,如今静下心仔细回忆,严景寰也觉察到这起爆炸事故不简单。
他当时接了个电话。因为是客户打来,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又怕打扰到咖啡厅内静谧气氛,就起身出了咖啡厅接听。
出门时,撞上一个穿戴古怪人。头上戴渔夫帽帽檐压得极低,不低头根本瞧不见他脸,身上风衣宽大又厚实。
那会儿因为专注于客户拨来电话上,严景寰并未细想。如今想想,那人还真是可疑紧。该不会,他就是爆炸事件制造者吧?
这么一想,严景寰越发自责,如果他当时警醒一点,兴许就不会酿成这起大祸了。
凤七见严景寰说完那个可疑人物后,脸色倏然泛白,心猜他一定是自责,拍拍他手臂,轻声劝道:“这也只是大哥猜想,等到了警局问问再说吧。”
到了警局后,凤七出示了证件,很顺利地就被邀请到负责这起爆炸事件刑案一组组长办公室。
“嗨!这不是小七吗?”
“是呢!小七是找老林?”
凤七刚要敲门进去,就听过道那头传来几道熟悉招呼声,循声望去,正是上回刘志辉住院时常碰上几个重案组组员。
她回以浅笑,点头道:“我找林组长有点事。”
这时,刑案一组林威估计也听到了外头声音,主动开门走了出来。
“你是?”
“您就是林组长吧?我是严景媏。”
凤七对林威出示了自己证件,同时介绍道:“这是我大哥严景寰,我们想进一步了解下14爆炸事件情况死亡人员中,严伯行、严嘉振是我们爷爷和父亲。”
一听凤七这么说,不止林威愣了一下。认识凤七重案组几名组员也都不可置信地圆睁双目。
他们当然知道两天前发生机场咖啡厅爆炸事件,没想到其中还有凤七长辈。
回神后,不由对视了一眼,彼此眼角都有些酸涩。
突然间要承受同失两名至亲长辈离殇,别说十二岁凤七了,连他们几个大男人都有些无法承受。
其中一名组员拍拍凤七肩,喉口有些哽咽,不知该劝什么。
凤七抬眼回望了他一眼,回以一记极浅淡笑:“我没事。就是想搞清楚,这起爆炸事件原因。也好入土之前,替爷爷和父亲讨个说法。”
林威闻言,轻叹了一声。朝她和严景寰、风扬点点头,示意他们进去。
“我们调来了机场监控,发现四日中午十一点十五分时候,有一名可疑人物进了咖啡厅。五分钟后,他又从里头走了出来。就他出来后十分钟。咖啡厅就爆炸了。”
林威给凤七三人倒了茶,示意他们坐着说话。自己则从桌案上取了份资料,正是从机场调来监控画面上截取打印照片。
凤七接过林威递给她看照片。
果然,上头男人,和严景寰车上时描述一样,身穿厚实风衣。衣领高竖,头戴渔夫帽,帽檐下拉。
对方很可能知道机场监控探头位置。因为每张照片摄到方位,不是侧面就是背面,没一张是正面照。何况对方还下拉着帽檐,即便是侧面照片,也根本看不出对方容貌。
凤七觉察到坐自己身边严景寰身子陡然僵直。搁膝盖上握成拳双手,指骨泛白。
心知他必定又自责了。忙按住他手,转头安抚道:“大哥也别自责了。即使当时你看到过他,以当时情形,也不会猜想他进咖啡厅目。”
“没错,我们调查过程中,也证实好几个重伤服务员都说见过他,不过当时,他们都以为他只是借用咖啡厅洗手间,所以并未意。”
“现场没留下什么可疑证据吗?”凤七低头沉思了片刻,问林威。
林威点点头,“我们问厅里申调了拆弹专家,现场做了仔细分析后,初步怀疑,引起这起爆炸事件是一枚高分子液体炸弹。”
液体炸弹?
凤七脸色一凝,眯了眯眼。
记得自己上回收到那个炸弹递,事后经专家组现场采取到碎片研究鉴定,也是高分子液体炸弹。这两者,会有联系吗?
“定时炸弹被对方安置洗手间外垃圾桶里,事件中亡故那些人,正好都那个时间段进出洗手间。”
林威扫到严景寰凝重到泛青神色,暗叹了声,解释道。
严景寰知道林威这是向他解释,点点头,低哑着嗓音回道:“谢谢林组长为我们释疑。”
“人死不能复生,你们也请节哀。案子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抓捕嫌犯归案,也好让此事件中不幸身亡人入土为安。”
林威拍了拍严景寰肩,对他们兄妹俩说道。
听林威这么说,凤七心知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情况了,就和严景寰、风扬一起告辞出来了。
“小七!”
凤七三人还没出警局大门,就见重案组那几名组员追了上来。
“小七,有需要帮忙管说。只要没任务,我们保证随传随到。”其中一名组员代表大伙儿对凤七说道。
凤七笑着点点头:“谢谢!有需要我不会客气!”
挥了挥手,和他们道了别,就和严景寰一起上了风扬车。
爆炸事件中身亡人员丧礼,是由警方统一安排。相关费用也都由国库出资。毕竟是社会事件,警方也希望将这起事件影响力降到低。
严家父子丧礼定十月七日早上八点。
未免半途堵车,殡仪馆大清早就派车子来停尸房接洽了。
这个时候,严家那些亲戚,倒是表现地出奇一致,个个扑倒严伯行、严嘉振覆盖着白布躯体上,嚎啕大哭。
凤七原本还微红着眼睛,看到严嘉伟那些人,边哭竟然还低头看时间,不禁冷下了脸。
“爷爷!爸!”
“嘉振!嘉振!”
这时,从嚎啕大哭人群后背挤出了五个人,为首两位老人长得和严伯行有几分相像。
“儿呀!你可总算来了!”
哭倒严嘉振躯体上杨雪琴,一看到亲生儿子终于赶上了送葬,忙不迭起身,拉着严景德就跪倒严伯行和严嘉振安躺着担架前,示意他朝着白布磕头。
“嘉振!”杨雪琴涕泪涟涟地一旁说道:“爸,老公,景德赶来看你们了!不怪他迟了两天,公司里临时有事,景寰又不,只好由他出面解决,总不能你人刚走,公司就随它散了吧”
“是啊,爷爷,爸!”严景德低着头,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您们放心地走吧,公司事,就算景寰忙得无暇处理,儿子也会打理好。家里事,儿子会和妈妈一起照料好,爷爷和爸都不用记挂”
听他们母子俩竟然当着众人面这么说,严景寰气得身子都发抖了。
场严家人,确实都不知道严景德不是爸亲生儿子。
爷爷虽然间接地将严景德摘除出了严氏企业,可并未当着族亲面宣布他身世,一来是丢不起这个脸,二来,许是想趁势锻炼锻炼自己,让他学会如何内忧中承继家族企业。
没想到,锻炼还未结束,知晓真相两位长辈就一日之内先后过世了。这下,仅凭自己一张嘴,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严家其他人相信这个事实了。因为,严景德一直拉拢二伯他们,不止二伯,还有两位叔公和堂叔他们。
“这事儿回头再说,先送爷爷和爸吧。”凤七适时唤回了严景寰走神思绪。后者点点头,走到满脸无奈殡仪馆工作人员身旁,吩咐他们出发。
“瞧瞧!就这样孙子、这样儿子!巴不得早点赶爸和老三去火化呢吧!”
严嘉伟根本就没将心思放哀哭上,妆模作样掉了几滴泪后,就站一旁想看老三家争夺戏。原以为小侄子会沉不住气和大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