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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还她救命之恩吧?不仅替她瞒住了秘密身份,还劝住了刘家人闹腾。
凤七了然地呼了口气,抬头望望复又落起雪片昏暗天际,微微一笑,大步朝教室走去
“媏媏,你上次拿来药物成分,师父已经分析出来了,也拿白鼠做了试验,确实具有很强催情作用。其中一种成分,经过比对,应该是南美一带盛产‘燕欢草’但是‘燕欢草’成分药物,理该是国家一级违禁药品啊,所以我怀疑,很可能是从地下渠道流入国内市场”
李安平拿着刚出炉“欢情剂”药物成分分析图,给凤七打电话。
上周末,凤七把装有余下几滴“欢情剂”奶茶杯,交给了师父,今天,分析结果全都出来了。
凤七听后,杏眸微眯。
地下渠道?莫非,京都一带还有走私违禁药物非法集团存?如果真是这样,她必须要汇报上级,好好彻查了。
“好,辛苦师父了。”
“师徒之间说什么客套话!对了,你师母从乡下抓来了只家养小母鸡,打算给你补补身,明天放学,我让阿琛来接你。他这几天休假家。”
明天又是周五了。下周期末考,李师母早就想要给凤七考前补补了。
这不,前几天得空回乡祭拜祖宗,回来时带了只肥不溜丢小母鸡,打算做给凤七吃。
凤七想着横竖周末也没其他事,就一口应下了。
刚和师父结束通话,君婷脂电话进来了。
“媏媏,你这个周末没要紧事吧?明天放学和我一道走,上我家住两天去。我妈说要给你炖点补汤喝,下个礼拜就要考试了,好好补补”
刚接通,君婷脂欢嗓音就从话筒那头倒豆子似地传来。
“抱歉啊,君老师,明天放学我要去师父家。”
“这样啊,那就只好下次了。对了,听我妈说我爸已经联系过李教授了,约了这个周日一早去诊所加号看诊,真是多谢你了。要不是李教授是你师父,按我爸取到号子,估摸得排到正月以后了”
听凤七提到了她师父,君婷脂想到老母刚刚告诉她好消息,忙不迭致谢道。
“能帮上忙就好。”凤七含笑应道。
君父君母脾性,和她师父师母、干爸干妈都挺像,男古板,女热心,相处久了,会发现男其实也是话痨,但有一点,无论男女都相同,那就是给了她无温暖感触。那是一种专属家感觉。
正因如此,她主动把君父情况说给了师父听,师父听后,二话没说就帮她加了个号子。以他话说,徒儿事,就是他事。只要是徒儿认准人,就是他要上心人。
周五放学,凤七和江澈一同往校门口走。
范姜洐早到了。看到凤七和江澈一起出来,摇下车窗,朝她打了个招呼。
自从上次“顾家私房菜馆”门口遇到并小聊了几句后,这是两人第一次碰面。
他知道江澈跟她学拳,所社团还赢得了全国中小学校际联赛冠军,甚至还将出国去参加国际武术大赛。这些,他知道都是她功劳。
“去哪里?我送你一程。”范姜洐问凤七。
凤七摇摇头,正要解释,李宜琛车也到了。
“媏媏,上车!”李宜琛轻摁了下喇叭,朝凤七唤道。
“我师兄到了,再见。”凤七朝范姜洐和江澈挥了挥手,转身上了李宜琛车。
范姜洐直到李宜琛车先离开,才收回视线,侧头迎上好奇盯着他瞧江澈,表情顿时有些不自然。
“这么看着大哥做什么?”他佯装随意地问了一句,随后掉了车头,缓缓驶离了学校大门。
“没什么啊。”江澈耸耸肩,回答道。可心下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大哥对其他女生,貌似没对媏媏这么好态度吧?难道是因为她是自己师父?
258 由她来烧“火”
李宜琛把李师母要他带来点心递给凤七,“等久了吧?肚子饿不饿?先垫垫肚子。”
随后,他打开手机地图,边查找路线,边对凤七说:“附近街口有起车祸,回去话,咱们得绕道走。”
“唔,我知道有条捷径可以绕出西城区。”凤七秀气地嚼着师母做营养饼干,听李宜琛这么嘀咕,于是提议道。
她记得上次去君家,君婷脂走就是另一条路线。虽然绕了点,车道又小,可胜人少车少,从时间成本上说,反倒节省。
“那好,就按你走。”李宜琛也不翻地图了,原地掉了个头后,循着凤七指示,往前驶去。
“嘀嘀嘀——”
正要进入凤七所指单行车道,一阵急促喇叭声从后头传来,两人纳闷地透过后视镜齐往后看。
“君老师?”凤七一眼认出后部车里车主,正是君婷脂,于是摇下车窗,朝后方挥挥手:“君老师?有事吗?”
“我看到你上车,来不及叫住你。前方有施工,路况很差。”
君婷脂索性熄火下了车,踩着积雪小跑到凤七车窗前,气喘吁吁地提醒她。还要继续说什么,视线撞上侧脸盯着她李宜琛,当即僵了原地。
“怎么了?”凤七见状,视线李宜琛和君婷脂之间逡巡数遍,后得出结论:“你们俩认识?”
“不认识。”不等李宜琛开口,君婷脂迅速接道,而后别开眼,对凤七说:“你是要出西城区吧?可以走那边”她指指右前方十几公里外三角转盘,“转盘往右那条道可以直通西城大道,上个月底才竣工,很好开。就这样。我先走了。”
说完,她嗖地窜回自己车上,发动之后,方向一打,就飞地驶离了凤七两人视线。
回过头,凤七似笑非笑地转向眼眸转深李宜琛:“我确定她认识你,师兄怎么说?”
“咳咳”李宜琛不自然地收回视线,佯装专心倒车,没马上接话,而是驶出一段距离后。才轻声解释了一句:“那个,她和我高中同校”
“哦——”凤七了悟地点点头,拖长“哦”音。让李宜琛耳根微赧。
他和君婷脂,当然不仅仅只是他说“高中校友”那么简单。
可那都是过去事了,他以为早就忘了她,可没想到,偶然一遇。随意一瞥,他心头仍是为她悸动不已。
可她呢?那是什么态度?竟然说不认识他?如果他是她不认识人,那么,这个世上,恐怕没她认识男人了吧?
李宜琛想到这里,眉头紧了紧。车速略略加。
“前两周,君老师从学校公寓跳了下来,哦。忘了说是六楼”
“什么?”正开车李宜琛猛一个急刹,心跳有片刻停顿,侧头瞪向她:“你刚说什么?”
“师兄!你还开车!”凤七稳住身子,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抱歉!”李宜琛悻悻地回头,力将注意力放回前方道路。“回去告诉我全部。”
凤七但笑不语。手支着下巴,靠坐椅背上。眼底若有所思。她肯定,这两人绝对有着非比寻常关系
那厢,君婷脂飞也似地逃回家,匆匆和君父君母、以及坐客厅和父母聊天邻居阿姨打了个招呼,然后飞地遁入自己闺房,扑到床上蒙上被子,捶床懊恼。
她怎么就这么突然地遇上了他呢?当初怎么说来着?一定要靓丽时候让他看到,好手里还搀着别个帅男胳膊
可眼下,她从被子里闷闷地抬起头,扫了身上衣着,冠蓝中学教师制服,虽然不像别所学校教师制服那么老土,可毕竟是灰色系,灰色西装衣裤,今天日头好,积雪融化,怕冷她,还特地罩了件宽松特大号黑色羽绒大衣,显得她原本娇小玲珑身材,又矮又臃肿。
“噢”君婷脂再一次懊恼地趴回床上。被她刻意压制十年思潮,这一刻汹涌而出,似要将她整个人都覆灭
“婷婷?”君母敲响她房门,“你没事吧?”
君婷脂连忙起身,整理好容妆,佯装淡定地开门,“没事啊。妈怎么这么问?肖阿姨走了?”
“走了。这不,我和你爸以为你人不舒服,也没多加挽留。”
君母说完,打量了一番女儿脸色,见她面上有些潮红,就伸手探探她额,没见发烧迹象,这才放心地说:“本来想让你和肖阿姨聊聊,她手头有个小年轻,比你大一岁,刚好家里也催,想起你,就来问问”
“妈……”君婷脂拖长了音低唤,想推脱母亲相亲提议:“我还不急”
“怎么不急?过了年虚龄就二十五了。”君母瞪了她一眼,径自说道:“对方二十六,说是适合单岁结婚,你刚好,适合双岁,要是谈得拢话,一年时间,也足够你们两个小年轻相互解了了”
“妈——”君婷脂再次无奈抗议:“我不打算这么早就结婚”
“那怎么成!”君母不悦地看向她,“男大得多、女大当嫁,二十五岁还嫌早?我二十五岁都生了你了”
“那怎么一样嘛”君婷脂小声嘀咕了一句,而后讨好地劝说君母:“行了妈!我事我自己有数啦,我想趁着年轻再往上冲一冲,等真结婚生孩子了,就没那个冲劲了”
“婷婷说得没错。”君父房门外听到母女俩对话,接道:“奋斗要趁早,反正也不是很迟,再看一年吧。”
“爸好了!”君婷脂扑上去。搂着君父脖子撒起娇来。
君母见状,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只得走回客厅,和刚刚离开肖阿姨通起电话
李家。
晚饭后,李宜琛神色沉郁地把凤七叫入自己房里。
关门前,凤七瞥到客厅里师父和师母,双双投来狐疑眼神,遂朝他们眨眨眼,示意他们“稍安勿躁”,这才合上门。
“咳。”李宜琛握拳掩唇。清了清嗓子,不甚自然地说:“和师兄说说吧,她到底为什么跳楼?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明明说要忘了她。十年未见,期间刻意错过各种联络,到现,似乎也真忘却了。可为何,偶然一遇。又听媏媏说她曾跳过楼,被他强压心底莫名思绪,借着这个由头顷刻间澎涌而出
“师兄能先告诉我和君老师是什么关系吗?如果纯粹只是高中校友,我想,君老师跳楼这件事,我还是别到处宣扬好。”
凤七单人沙发坐下。一边拿起茶几上电影周刊随意翻着,一边说。
李宜琛噎了噎,想不到平时淡然柔雅好说话小师妹。关键时刻竟然这么难搞掂
“如果不好意思说,师兄就自己问君老师吧。我想,既是校友,师兄又这么关心她,一定会如实相告。”
凤七见差不多了。也不再逗他,强忍着偷笑。把手机通讯录里君婷脂联络电话抄给了李宜琛,然后把房间留给他一个人,径自出去了。
李宜琛见状,顿时一头黑线。
什么叫他关心她?还让他主动给她打电话?他才不要!
当初可是她提分手。说分就分,一点预兆都没有。此后也真断了两人联系,至今十年,一点消息都没有。他绝不承认自己过去几年是有意避开和她有关一切信息。
如今,干嘛要自己给她打电话?就因为她跳了楼?
跳楼?!该死该死!一想到这事儿,李宜琛不禁跳了跳脚,一手握着手机,一手捏着凤七给他抄了君婷脂号码纸条,房里来回踱着步子,兀自挣扎良久
“媏媏啊,阿琛发什么神经?怎么莫名其妙板着个脸?还半天不出来?”见凤七出来,坐客厅时不时朝儿子房门张望李安平夫妇,起身拉过凤七问。
“没事。师兄找我问点事。”凤七一想到李宜琛方才表情,忍不住轻笑。
“他能有什么事?!”李安平显然很没好气。
自己这个儿子,从中学时代开始叛逆起,就没再听过他们夫妻二人意思,无论是中考、高考、还是就业,都执拗己见。瞧瞧,如今都二十四人了,还整天吊儿郎当混什么剧组。
李安平看来,但凡和娱乐圈扯上点关系,都不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