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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京门之争
作者:清樱
当热衷古代文学的流瑾,一不小心穿越到几千年前的耀国,成为流家二小姐。
穿越便穿越了,她本欲安安静静报个恩,却偏生遇上各种问题,麻烦不断。
女扮男装下,家族危机,小人陷害,同僚使绊。
顿时,她的命运险象环生,生死一线。
学堂里的明争暗斗,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他,成为她心中唯一的支柱和依靠。
“我会帮你,只要你愿意。”站立她的身旁,他的语气坚决异常。
当女儿身份真相大白,面对众人的指责。
“嫁给我。”单膝下跪,他满含深情。
替她挡开万般阻拦,替她承担所有困难。
直到有一天,终于他遍体凌伤,直到有一天,她将自己的心交给他。
可他,留给她的只有冷漠的背影。
真相大白之下,迷失的,又是谁的心。
是因为太过宠爱,还是因为伤了心,所以他才会如此决绝的转身离开,再也无视她的存在。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回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她看着他,满目坚决。
☆、第一章 穿越而来
天边云卷云舒,阳光金色的光刺痛流瑾的双眼,微微眯起,右手稍抬,书页的微香挡住刺眼的光。
流瑾站起身,放下手里的书,轻叹一声,垂眸看自己一身男儿装扮苦声轻笑。
脑海中还依然响起一天前她在静思阁听到的呢喃。
“姑娘,你尘缘未了,还是早些寻找新生才是。”是这一声苍老缥缈的声音模糊了视线让她伴随一阵晕眩来到这里,这个陌生的世界。
流瑾眼眸轻放,研究古代文学的她生性淡泊,不喜与人交谈,于是便落得个孤立的局面。
“流瑾,你还是去出家吧,你根本就不适合在这生活。”那一声声哄笑却应了她的心思。
绿色然然,泉水呢然,安静的气息泛着生机,哲学和文学的共同感,或许那样常伴青灯古佛的安静更适合凉薄生性的她。
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长途跋涉,终极山稀薄淡然的空气却伴随那一声低语将她送到了这里。
“小瑾,你又在这看书,你的身体可怎么受得了。”身上披着一层温暖,披风的风声伴着那一声温怒。
流瑾唇角微微勾起,肩上披散的一头墨发轻拢,算是清楚地声音:“大哥,我没事。”
只这一声便花尽了流瑾全部的力气,默默皱眉,穿越而来,对于这个虚弱至极的身体她也只是淡淡轻叹。
肩膀被人握住,转过身,风流又放荡不羁的眸子里带着心疼,佯温怒的声音却永不消失的在意:“小瑾,我知你爱书,可你的身体更重要,以后只许你看一个时辰。”
流瑾勉强挤出一个笑,点头算是应了。
见流瑾如此男子总算是放下心,在流瑾的目光下走出了她的小院,低眸弯下身子捡起那被男子揉捏乱了的书籍,也只是微微摇头。
刚刚的男子,名唤流云,是流瑾的大哥,长得一副祸国殃民妖娆之姿,更是流家未来的当家人,无奈心思却从不在正经书籍中。
这样也好,流瑾抬眸,四周破壁残垣。
流家怕是早已落败,这流家二小姐之所以能让自己李代桃僵只怕也是因为无力治疗而香消玉殒。
为什么会说流家二小姐,流瑾睁开眼之时映入她眼睑的一身儒雅男装确实让她略微惊诧,但夜晚褪衣沐浴之时是男是女自是清晰可见。
缓慢的身姿走进自己的屋子,镜子里难辨雌雄的面容让流瑾心头微震,柳叶眉衬上的是她的一身英气,让她的病容略微带上一丝生气。
执起桃木梳,乌黑长亮的秀发随着木梳的动作越加柔顺,衣柜里难得的一套女装披风而上,青绿色浅纱飘来女子的香气,流瑾站住身眸光看向铜镜里的身姿。
叹口气,流家二小姐如此天人之姿却输给了落败的制度,家族的落败便注定了他们的结果。
垂下眸,又换上那一身男儿装,挽起秀发带上发冠,点上点点朱红,病容下的柳叶柔弱被遮掩,一身男儿英气伴随她毫无起伏的眸子承展而来。
今日,前刑部尚书言责大人衣锦还乡,作为岭王县的世家大族,流家自是要带头迎接。
流瑾嘴角微微扯开一个弧度,衣锦还乡?闻言是被贬而归。世家大族?早已是破败不堪。
☆、第二章 刑部尚书
流瑾走出家门,热闹的街道今日更加热闹,在群众的避让中一辆马车在街道的中心缓慢前进。
抬眼环顾四周,周围并没有什么熟悉的人,低头看看自己的身子,流瑾心叹口气。
流瑾,为了帮你重振流家,什么法子我都会试试,以一己之力拦住马车获得刑部尚书言责的注意,希望能有用。
马车越走越近,流瑾站起身,走了过去。
“吁。”高高抬起的马蹄以及尖锐的马鸣声,响彻在安静的街道。
顿时混乱不堪的画面里,流瑾负手而立,眼神淡然的对上惊慌失措又吃痛的马匹,位立于众人之上,淡泊清新之感扑向马车里端坐无恙锐利的眼神中。
在流瑾的注视下,马匹竟被悄然安抚,小声呜咽,放下双蹄低着头对流瑾走去。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敢拦刑部尚书的车辇!”马匹之上,一身官服俨然开道之人。举起长长马鞭,络腮胡子对上愤怒的双眼,似是要怒打她一般。
流瑾眸色不变,见马匹已然安静,举起双手弯下腰作揖:“流瑾参见言大人。”
“好一个青竹傲然之人。”马车里苍老不失力道的声音充满赞赏。
挑起车帘,扶着车栏,从马车中缓慢下身。
直起身,流瑾走上前扶住老人,老人反握他的手让她微动。
“流瑾,你是流家人。”严肃的口吻平淡的询问却让流瑾微皱眉头。
“是。”流瑾点头,眼中的疑惑被压制住。
“小瑾,你怎可如此无礼!”一声呵斥,流瑾抬眸看去,出声的正是流家现任当家人,流瑾的父亲流华。
流华原带着百姓缓步上前,却远远看见流瑾的大胆行径,慌忙率领一众百姓,快步走到流瑾的面前。
流华看似怒气冲冲,威严之声里却不难听出对流瑾的维护之意。
言责的眼神似笑非笑,眼底却又涌动着情绪,那情绪是多年不见的思念。
“流华,想来,多年不见。”整理好情绪,言责大笑着,对流华朗声说道。
流华撇了他一眼,对他的厌恶打从心底,面上却不显示一分一毫,目光直直看向流瑾,眼神示意她快过去。
见状,流瑾放下扶着言责的手,走到流华的身边,轻声道歉:“爹爹恕罪,儿子逾越。”
她虽是对流华道歉,语气却是冲着那边不怒自威,直直看向她的言责。
握住右手通红的手腕,探究的目光在流华的注视下硬生生压下。
“瑾儿,你今日怎如此失礼。”流瑾被流华身边的两个男子拉到一边,谴责的口吻里却带着浓浓的担忧。
“朱澈,你怎么那么啰嗦,流瑾难得疏忽大意一次。”说话男子豪爽直率坦荡之气,对流瑾举起大拇指。
流瑾垂眸,对两人轻声道:“朱澈,潇烈,今日是我莽撞,所幸没闯祸。”但愿吧,但愿她没闯祸。
流瑾偏头,人群熙熙攘攘中,一身正气的言责透过缝隙落到她的视线。
“瑾儿,你的手。”朱澈不忍见流瑾低头道歉的样子,正欲开口安慰,却被流瑾手腕上明显的红色震慑住。
流瑾原本就病气缠身,皮肤原本就比一般的男子白很多,此时手腕上鲜艳的红色是那么的刺目。
“没什么。”流瑾握住手腕,看向手腕上刺眼的深红,看向言责的目光越来越深邃。
“流瑾,我和这个家伙去给那个过气的刑部尚书行礼去了,你好好在这休息!”见气氛越加尴尬,潇烈拉着朱澈向前走,临了不忘对流瑾好生嘱咐。
流瑾点头,回已一笑,打量着前方的两人。昨日她睁开眼之时,陪伴在她身边的便是这两个少年,在前来打扫的胡姨口中得知,流瑾与这两个人自小便一起长大,关系甚好。
低头苦笑,这一身男儿装扮在她的眼底显得刺眼。她已经不知道今天她叹了多少次气,既然一起长大的两人都不知她的女儿身,原来的流瑾怕是自小便是已男儿身份长大。
不过这也没什么,流瑾抬起头,整理好思绪,是男是女又如何,既然已经来到这耀国,她自然,既来之则安之。况且,在这古代她也找到了她要做的事情,那便是重振流家。
右手覆上胸口,听着自己的心跳,流瑾嘴角浮现淡淡的笑意,既然我占用了你的身子,那我就随便的报个恩好了。
朱澈被潇烈拉着不放心的回头,对上流瑾平淡无波的眸子怔了怔心神,暗自懊恼,他怎么会被自己自小的好兄弟吸引住目光。
☆、第三章 留烟阁
走到言责的面前,朱澈和潇烈弯下腰,对言责作揖道:“朱澈/潇烈拜见大人。”
声音饱满,充满信心,言责忍不住侧目。抬起头对上一双看向他的眸子,眼前浅笑的男孩俊秀又干净,透着书卷气。即使向自己作揖。可那眼神之中的不为所动,却让他这个半辈子都在官场里,见惯了阿谀奉承落井下石的人为之所动。
“岭王县还真是人杰地灵。”言责虚扶一下将两人扶起身,中气十足的赞赏,眸光却直直搜索流瑾而去。
潇烈见言责目光似在找寻流瑾,心道不好,一个闪身挡住言责的视线,笑道:“生长大人的岭王县自是人杰地灵的,大人随我们四处看看?”
“嗯哼。”流华对潇烈警告的哼出声音,他并不希望他的孩子和他的朋友和面前这个人扯上关系,对潇烈挑挑眉,示意他一边去。
见状,潇烈讪笑着跑到流华的身边,小声的开口:“流叔叔,流瑾身体不好,不然我看我和朱澈陪着他回去休息?”
潇烈向流华建议,眼角示意流华看了言责一眼。
流华也不是笨的,略微扫眼便知道言责对他家的孩子虎视眈眈,当即沉下了眼,对潇烈朱澈点头,挥挥手让他们去找流瑾,自己则举起手带路,敷衍的笑容带领言责前往。
言责见流华对自己一副警惕的样子不由叹息:“难道当初的事情你到现在也不能释怀?”
声音里透着无奈,又有几分小心翼翼。
言责的声音极小,只有站在言责身边的流华听得清楚。
流华嗤笑一声,索性连虚假的笑意都免了,语气冷漠:“你让我怎么不记着,刑部尚书大人!你我自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可你呢,为了那一点私利,为了你的乌纱帽,连证据都不彻查便让我们流家彻底消失在朝堂。藐视皇族这样的罪名竟然也能成立,你!妄为刑部尚书!”说着,流华的口气越加气愤,若不是考虑到身后众多的岭王县百姓,必定拂袖而去。
言责欲言又止,谁又能体会到他有苦难言,当初那么做都是为了流叔叔,为了他。
他和那个人的苦心,他怎么就不能明白。十几年过去,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压在他的心里这么久,真的就不能释怀?
流华与言责久久无语,沉默的走过大街小巷,看着熟悉的家乡,当初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言责眼眶微红。
此生唯一的挚友不理解自己,十几年来都不与他联系,这次被贬归乡,原还想着能重温儿时之乐,现在看来,怕是不可能了。
眼底浮现流瑾的面孔,言责终于打破了平静:“那孩子,长得真像你,记得没错的话,怕是小儿子小瑾吧。”
提及流瑾,流华的神色才微微松动,点了点头,叹道:“小瑾更像他爷爷,爱读书,平淡的性子。可惜身子一直虚弱。”
说到这,流华的眼神又变了变,略微愤恨的眼神。
言责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辜:“你别什么都怪到我身上,那,分明是上面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