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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钱盏的挑衅
阳光尚未洒下,流瑾便被凤宸叫醒。
睡眼惺忪的慢步挪到汉学府学堂,学堂里的学生占据了整个空间,流瑾这才诧异的发现他们竟然连个站的地方都没有。
“今天拜师大典,等会会有几个麻烦的老头出现,你别管他们,学士出好题目,你负责解题便好。”依靠在门边,凤宸迷离的狐狸眼此刻却带上几分冷意。语气第一次如此正经,却偏偏让流瑾有些不习惯。
“流,凤公子?”潇烈拉着朱澈匆匆赶来,见流瑾站在门口,正要开口叫人,被流瑾身边站着的那抹绯色身影讶异到。
“瑾儿,你如何?”朱澈拉住流瑾的衣袖,小声的询问。
“我和他一起住。”流瑾言简意赅,心思全在凤宸刚刚的话里。
“什么!和他一起?”潇烈咋咋呼呼的惊叫,和这么个绝色“美人”住一起流瑾还有时间和精力去看书?
朱澈闻言抬眸看向凤宸,正好对上凤宸看过来的视线,压力之下撇下了眼眸。
这个人看似容易实则复杂,朱澈内心总算认识到凤宸是个什么样的人,心底却带上一丝庆幸。
至少,这个人不会欺负流瑾。
潇烈的惊叫声安静了整个学堂,齐齐看向这边,眼眸注意到门口依靠着的绯色身影时满眼不可置信,短暂的惊讶之后犹如被蛇咬到一般,连忙往外撤,让出宽敞的位置,等着凤宸走进去。
“流瑾,进去。”凤宸一动不动,眼神轻蔑扫过一个个像是见鬼了般受到惊吓的学生,冷漠又命令的口吻让流瑾惊讶又感到情理之中。
跟着流瑾一起挪步走入学堂,潇烈摸了摸自己受伤的小心脏,狐疑的抬头看凤宸一眼,今天的凤宸和之前一起进京的凤宸差别太大。
“为什么又是他们。”退到学堂外的学生眼睁睁看着流瑾三人进入学堂,走进他们让出的空间满是不满,却因着凤宸的许可,他们半句不敢阻止。
私底下窃窃私语,其中以钱盏为首的一帮人最为突兀。
“这几个乡下猴,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握紧拳头,钱盏怒视走进学堂的三人,布满血丝的眼眸充满恨意。
流瑾感受着身后所有人的目光,定定心神,想必今日他们得罪了很多人。
“今日来的都挺早。”爽朗的声音传来,流瑾看过去,昨日遇见的老者和先生大步流星的走来,满面的喜色。
“你怎么也在这。”眸光触及凤宸,韩学和云坤显然被吓到,一副见鬼的神情。
只见凤宸站直了身子,走到云坤韩学的背后,伸出他修长的手指在两位先生的肩膀上使力,有一下没一下,漫不经心的替他们按着摩。
笑道:“还不许学生观看观看?”
韩学没好气的拍开凤宸的手,揶揄道:“你还知道上进?”
话是这么说,韩学眼底的欣慰却被流瑾看个正着。
这两位先生对凤宸想来是充满期待。
“你呀,留在学堂三年了,平王殿下都毕业三年,你还在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通过应考。”云坤转过身与凤宸对视,咬牙切齿的模样。
凤宸嗤笑一声:“我若是想通过,还用等到今天?”说完佯装叹口气,踱步离开。
“真是!这孩子,明明人中龙凤,才学更是举世闻名,偏偏就是不愿参加应试,白白浪费时间在这汉学府。”云坤恨铁不成钢,眼见着凤宸消失的背影,叹口气。
“罢了,他一向有自己的主意,我们尽管看着便是。”韩学抚摸一把自己花白的胡子,若有所思。
听着两位先生的对话,流瑾忍住嘴角边的抑制不住的笑意,就说为什么墨止不在汉学府他却还留在这,原来是传说中的留级。
“今日拜师考试设置在花园,每个人干净前往。”管事在韩学的示意下展开喉咙大呼,中气十足的声音真真是让流瑾开了眼见。
伸出中指按在耳口,这堪比过年期间的鞭炮齐鸣的声响,还真是难为了管事。
钱盏听着声音眼前一亮,冷笑一声,眼神看向流瑾不怀好意,拉着几个同伴率先离去。
“没想到我们平白的得罪了人。”朱澈轻叹,眼里是对未来的担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便是。”流瑾按住朱澈的肩膀,安慰道。
朱澈点点头,眼底闪过诧异,如此话语,从未听过。
云坤与韩学正准备转身离开,流瑾不大不小的声音传到他们的耳里,对视一眼,心中自有思量。
“我们该过去了,到时候又没有位置。”潇烈也不顾他们此时的心思,一手拉着流瑾一手拉着朱澈,慌忙跟上大部队的步伐。
流瑾眼眸轻放,说实话,她是第一次参与如此正式的古代考核,对耀国的文化她还不甚了解,能不能顺利得到偶像韩学的青睐,她的心里很是没底。
来到花园,花园的场景让流瑾很是诧异,花园花园,第一反应本应该是百花齐放才是,可这一大片的草地,堪比草原。
汉学府规模之大,流瑾再一次感受,宽广的“草原”摆放好书桌以及纸笔,每位学生按照序号入座,流瑾仿佛回到学生时代,参加期末考试一般。
潇烈拉着朱澈流瑾随便找到座位坐下,却不料被几个学生扯了下来,力道之大。
“这是我们的座位。”一学生轻蔑的眼神看向流瑾,眼底充满嘲笑。
“按照序号座位不懂吗?真是土包子。”另一学生顾也不顾朱澈的据理力争,自顾坐了下去,头偏到别处,看也不看几人,神态嚣张。
“这是你该坐的位置吗!”钱盏嘲笑的看向潇烈,一把将潇烈拉到一边,翘起二郎腿坐到位置上,眼神直对上流瑾,口语道:“没了凤公子坐后盾,看你们怎么过关。”
流瑾微微蹙起眉角,拉起暗自生闷气的朱澈以及打算还手的潇烈,走到钱盏的身旁,一双黑色的靴子伸了出来,流瑾打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潇烈拉住流瑾,挥上拳头作势就要打上去。
流瑾想要阻止已是来不及,却令她诧异的是,钱盏不但轻易地躲开了潇烈的攻击,甚至只是微微撇手,潇烈的手牢牢地被他抓在手里,动弹不得。
“就这样的水平也想打到我?真是可笑!”使劲一扔,潇烈整个手臂伴随“咔擦”的声音,脱了臼。
☆、第四十二章 一鸣惊人
“潇烈,你跟先生去看大夫。”流瑾按住躁动不安的潇烈,眼神复杂的看着钱盏,看来汉学府并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简单。
潇烈知流瑾担心什么,点点头,愤恨的怒视钱盏,跟着云坤出去。
“你们两个坐到最后。”韩学抚摸自己的胡子,掩饰眼底的情绪,指个位置给他们二人。
青袍挥舞,流瑾沉下心坐到位置上。
钱盏那一闪而过的得意她没有错过,这个位置,一定有哪里,是不对的。
“云先生,不知潇烈如何?”不多时,云坤走进考场,流瑾慌忙站起身,连声询问。
“他无碍。”简单的解释后,云坤警告的瞪着钱盏,钱盏偏偏无所谓般,偏头看向流瑾,嘴角边是得逞的笑容。
“分明是有问题,主上,真的不帮?”轻柔的声音,清丽的容颜带上几分憔悴,女子一身轻纱飘舞,眼底无尽的忧伤。
凤宸环着手,依靠在门边,远远地观察流瑾的情况,微微转头,好奇的口吻带上几分探究和警告:“怎么,你心疼她。”
女子摇摇头,欲言又止。
小瑾,只希望你,真的能在这京城,安稳无虞。
“这便是今年的题目,一柱香的时间,现在开始答题。”管事展开悬挂着的布帛,白色的布帛上几个大字苍劲有力,墨色的文字让全场静寂无声。
“一首诗,一篇文,描写故事,并赋予含义。”流瑾默念,故事,含义,拜师。
这几个关键词出现在她的脑海,不断盘旋。
若仅仅是故事,诗经里很多都可以,但若是附上含义,并且能自己一举获得韩学大学士的注意,那一篇,怕是最好的。
打定主意,流瑾提笔沾墨,屏气凝神。
“这怎么写?而且还需要含义。”
“故事,一个故事如何用一首诗写出?这试题未免太奇怪了。”
这般窃窃私语下,流瑾气定神闲,自信满满显得更加突出。
韩学的眸光从不曾在流瑾的身上离去,昨日的对联依旧在他的眼前,天作棋盘,星做子,谁人敢下。这一句上联出的精妙又带豪气万丈。
可惜没有生在帝王家,否则,有这样的豪情壮志,耀国的未来。
想到这,韩学眼光收回,摇摇头,他都在想些什么,若是被有心人知晓,他一万条命也不够。
洁白光滑的纸面,流瑾皱起眉,放下笔,伸出手轻拭,难怪。
流瑾心中冷笑,打了蜡的纸面,难怪墨止在上面只会融合在一起,分明是写不了文章的。
眸光对上正回头的钱盏,挑衅的视线,流瑾耐下心,这个人,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以对付。
“还剩下半柱香。”管事滔天大浪的声音铺天盖地,耳膜微震,流瑾叹口气,现在看来,只得孤注一掷。
朱唇轻启,一首传世名曲缓缓出口。
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
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
骊宫高处入青云,仙乐风飘处处闻。
缓歌慢舞凝丝竹,尽日君王看不足。
渔阳鼙鼓动地来,惊破霓裳羽衣曲。。。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
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一首《长恨歌》用尽半柱香的时间尚未说完,管事欲开口被韩学制止,直到最后一句出口,云坤难掩激动神色,站起身,不小心将身后的座椅掀倒,尚不自知。
伸出两手,鼓掌声伴随激动,云坤一路走到流瑾的面前。
“这,是你所做?”抑制的激动使得云坤面色赤红,对先生而言,遇上一有天资的学生,如遇璞玉。
流瑾在云坤的期待下缓缓摇了摇头,轻声解释:“这首诗名为长恨歌。流瑾崇拜之人所做,奈何,他并不为大众所知,是以,流瑾不便说出他的姓名。”
这里是耀国,诗人白居易的名字必定不为人所知晓,流瑾思考下只得如此。
云坤面上呈现惋惜之色,身子竟因为太过失望而后退几步,只得叹气:“是我辈无缘,此诗,实乃大作。”
流瑾微微低头,若说作诗,流瑾自认为不会,她的专业从来便是学习古代诗作。
如何喜爱,如何热衷,如何研究,她所会的,只能是将那些传世名篇背诵,虽然惋惜,但在这里,这个耀国,她绝对丰富的诗词储备,已经足够在这耀国,落地生根!
韩学站起身,一首长恨歌,已经将他的心搅得天翻地覆,此诗,即使并非流瑾所做,可有缘背诵学习,这个孩子也已经不可小视。
这个学生,他是收,还是不收。
韩学此刻,陷入犹豫。
考场不远处,透过那绯色身影,一身黑玄衣袍飘落到地。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呵呵。”一声冷笑,墨止站起身,皱起的眉掩饰的是眼底深深地冷漠。
“若真遇上这样的君主,国家,亡。”一声冷叹,轻蔑的口吻伴随修罗的低语,冷压的气氛让束薪不由跪下。
很久,没见王发这么大的火。
“又不是真的事情,不过一个故事,王何必,如此认真。”束薪小声的嘀咕,束楚警告一眼,抱着剑跪倒在地。
“上穷碧落下黄泉。”低迷流转的声线,凤宸眼眸迷离,若真的有这样的爱情,他同样愿意舍弃一切。
“六军不发无奈何,宛转蛾眉马前死。君王掩面救不得,回看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