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到这,流华的眼神又变了变,略微愤恨的眼神。
言责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辜:“你别什么都怪到我身上,那,分明是上面那位导致的。”说到后来,声音越小。
流华也不搭理他,眼底尽是担忧。流瑾一直以来都想去哪里读书他心知肚明,别说他愿意,小云的性子,怕才是最大的问题。
流瑾站在路旁,并没有注意到流华和言责的神色异常,她的目光正在被马车里那一双锐利慑人的眸子吸住,不能自已。
额上虚汗不断增多,她想撇开目光避开那一双让她心悸的眸子却半分动不得。
所幸,马车很快便被马上之人带着离开了人潮拥挤的街道,流瑾扶着手边的柱子弯下身,背后早已汗湿。
“流瑾,我们快回去吧。”好不容易找到流瑾,潇烈朱澈却一眼见到的就是流瑾一副虚脱的样子。
两人对视一眼,彼此点头,不顾流瑾的反抗,将她扶了回去。
“你们,不用,我还好。”苍白的面色,流瑾费了很大的劲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即使点上胭脂嘴角溢出的虚弱怎么也遮挡不住。
“还说还好,瑾儿,你快快回去休息才是。”朱澈恼怒又着急担心的声音从耳边传来,看得出他此刻的气急败坏。
潇烈看了一眼明显不似平时的朱澈,眼底划过深思。
“我。”流瑾还想说些什么,身体却完全不受控制,眼前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流瑾/瑾儿”耳边潇烈和朱澈的声音好像很遥远又好像很近,流瑾不知她昏迷多久,只道一醒来她便在充斥浓烈胭脂味道姹紫嫣红的闺阁之中。
“朱澈?潇烈?”右手胳膊撑在床帐中,艰难的起开半边身子,四处寻找。
“小瑾就只知那两个兄弟。”伴随一阵药香,流云捧着一碗蜜饯一碗药送到了她的面前。
流瑾微微晃神,流云此刻披散的墨发搭在他的肩膀,墨色的瞳孔泛着金色的流漓,若说之前马车里的那一双眸子是魔,那她的哥哥就是妖,妖冶魅力。
“大哥?”轻吐两字,流瑾只看向他一眨不眨,她实在是没有其他的力气说其他的话。
流云只看了她一眼便知她的疑问,喂下黑晕的药汁,流云解释道:“这是留烟阁。”
留烟阁,流云脸上不自然的红晕让流瑾瞬间明白了这是哪里。
☆、第四章 流瑾的打算
“留烟阁,咳咳咳,大哥你。”流瑾扶住胸口蹙起眉,对流云似是恨铁不成钢。
事实上流瑾并不想对流云说什么的,毕竟怎么生活都是流云自己的选择,但一听到留烟阁,流瑾的胸口就会泛疼。
扶住胸口,流瑾睫毛撇下,眸光定定的看着床沿,原来的流瑾只怕是对这个大哥充满期待才会如此。
“好了好了,小瑾,乖乖的把这些都喝了。”流云心疼的拍着流瑾的背,随着流云的动作流瑾的身体开始莫名好转,喉咙的难受感渐渐消失。
流瑾轻抬眼眸,这世上,真的有内功的存在?
对上流云,流云避开流瑾的目光,拿起一颗蜜饯喂到流瑾的嘴里。
流瑾咬开蜜饯,嘴里的苦味被甜味替代,心里思绪万千,流云显然并不想流瑾知道他会武功的事情,这个所谓流连花丛不学无术的哥哥究竟有多少事情是瞒着她,亦或者瞒着原来的流瑾的。
“小瑾。”流云扶着流瑾,眼里难得露出严厉。
抬头看去,流云坚定的眸子让流瑾心下一惊,难道她做错了什么?
“小瑾,不要招惹马车里的公子。”流云的声音在流瑾的耳边炸开。
原来他看见了,流瑾扯了扯嘴角,那马车里的人如果可以,她也不想招惹。
“大哥,我想去汉学府。”流瑾低下头,吐出一句话便让流云失了脸色。
“汉学府!小瑾!”流云扶住流瑾的力道不自觉地加大,口吻急促,他对流瑾的决定很不赞同。
“大哥,只有进了汉学府,流家才有救。”对上流云闪躲的眸子,流瑾不明白为什么流云的态度会这么奇怪。
流云皱起了双眸,试探的开口:“小瑾,你,是不是忘记了很多事情。”
流云的声音在流瑾的脑海里仿佛一道惊雷,有些惊慌失措,正在考虑该怎么回答,流云代替他开了口。
“汉学府,只要耀国还没灭,流家人就不可以进入汉学府。这是爷爷当初的誓言,小瑾,你不可以去那里。”流云扶着流瑾躺在床上,收拾碗筷作势就要出门。
“大哥。”流瑾蹙眉叫住流云,对于她的失忆流云的态度太过微妙,就算性子如何淡泊这个时候也是放心不下。
“你好好休息,总之汉学府,休得再提。”丝毫没商量的口吻,流云端着碗筷推开了门。
流瑾心中思绪万千,这些焦虑就像是千万跟丝线交杂在一起,万般蚂蚁啃食心扉一般难受之极。
撑起身子,右手腕关节泛白,花了全身的力气,她终于从床上站起了身,挪到门口,流云正在说话。
“小瑾开始失忆,她的病,拖不起。我要去终极山,这段时间你代替我好好照顾她。”
透过门缝,流云背着身,放在后背的双手青筋暴露,似在极力压抑情绪,他的身旁是一妙龄女子,穿着虽艳,可她侧身的眸里却是另一般的出尘不染。
“云,你去终极山我不反对,但是,汉学府,为什么你坚决不让小瑾去呢,明明,明明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女子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一句话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
流瑾嘴角泛起苦笑,连青楼女子都能看出来的事情为什么大哥就是看不出,他们流家,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第五章 花羽姑娘,你有那个啥吗
“你不用再说了,当年那件事,小瑾没有记忆,可是我,记得非常清楚!我们流家,和汉学府,再也不会有任何瓜葛!”怕惊扰到房间内的流瑾,流云克制着声音,可即使如此,额上跳动的青筋显示着他的愤怒。
女子似是被吓到,心疼的握住流云的手,小心翼翼:“云,我不想问你们当初发生了什么,但是,过去的事就算过去了好吗,别为他伤神,你的身体也。”
女子适时地闭上了嘴,但眼里的心疼丝毫不减。
“言责,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敢回来,我不会让小瑾和他有什么牵扯!”流云压低声音,对言责的到来充满愤怒,女子拉着他的手腕,眼里焦急又失落。
“汉学府,流家。”流瑾走回床边,独自深思,难道流家的破败和汉学府有关系?
胸口忽然的烦闷,流瑾难受的弓着腰,艰难的呼吸,这个身子实在虚弱,只是稍微费点神便如此,要是真得进了汉学府,她的身子只怕是承受不住。
抓着胸口的衣襟,流瑾,我不是一个不懂感恩的人,既然你的身子被我占了,那我就帮你复兴流家,至少,不会让流家其他人像你一样还未开放便香消玉殒。
房间的空气渐渐变得清晰,流瑾松开抓着衣襟的手,靠在床沿小心的思考。
从刚才流云的话来看,她的失忆被归结为她的病情,所以她以后也不必担心关于身份被怀疑,只是汉学府和流家究竟是怎么回事。
虽然只相处了一天,但流云她算是比较熟悉的,风流的外貌下却也是不争不显的性子,刚刚那明显的愤怒平时是不会轻易表现出来的。
脑海里会想起的是街道上流华呵斥自己之时对言责毫不掩饰的防备,难道关于这些事言责会知道?
抬起自己的右手,手腕上的红肿在消失,但依稀还可以看出那个老人使了多大的劲。
早晨起来的时候胡姨和那群街坊闲聊之时她听到关于言责,听说因为大逆不道在寿宴之上居然发生行刺事件,因此被贬归乡。
老人身手必然不错,看他握向自己的力道就知道,明明老当益壮又能干事怎么会因为一个意外的行刺就被怪罪到被贬归乡的地步?还有那个马车里的人。
马车里那锐利的眼神,流瑾就只是想起来便浑身冷汗,那样一个人在言责的身边,言责的被贬很难说不是内有乾坤。
决心已下,流瑾随即起身,她要去拜访言责。
“小瑾,你要去哪?”刚一打开房门与女子撞个满怀。
清淡适宜的花香飘到鼻尖,流瑾抬头打量面前的女子,深紫色的衣饰却更加衬托眼前人的清丽脱俗。
她就像一朵冰清玉洁的白莲,芳华绝代而清美出尘。清丽的眸子诉说着数不尽的心事。
她的美,是超凡脱俗,是秀雅如仙,是纤尘不染,却唯独没有娇艳妩媚。
她的美,是不食人间烟火而又落回凡尘,宛如那纷纷扬扬的雪花,晶莹剔透,飘逸轻灵,那样的洁白无暇。
流瑾有些呆滞,眼前的女子没有美的让她呼吸一窒眼前一亮的艳丽,可她的美却宛如冰凉的泉水流淌进她的心里,繁杂的心思此时被那一清泉舒缓,精神焕发。
“你。”流瑾不明白,这样的女子怎么会出现在青楼,转而又明白,难怪流云如此流连。
“小瑾,你的身体不好,快去歇着。”女子嘴角绽开一抹笑,柔若无骨的手温柔扶在流瑾的手臂,作势便要抬着她回房间。
流瑾蹙起眉头,抽回了手,轻声道:“我没事,我要去见尚书大人。”
“小瑾。”女子似是无奈,轻叹:“你的脾气怎么这么犟,和你哥哥一模一样。”
抿了抿唇,流瑾最终还是对上女子的眼睛:“你,是这里的。”后面的话流瑾不想说,如此超凡的女子,若是真的是青楼的女子,也必定是有苦难言。
闻言女子恍惚,片刻回过神,放下了作势要扶着流瑾的手,小声的低语:“是不是因为我的身份,所以你,也看不起我。”
女子如此这般失落,流瑾难免覆上罪恶感,垂眸,抬起女子的手,女子手腕瑰丽的红点印在流瑾的眼底,扬唇道:“姑娘出尘不染,流瑾只会敬你,又怎会生出轻视之意。”
闻言女子终是抬起了头,眸光艳彩,衬得那一身瑰丽异常。
“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流瑾淡淡的撇开眼,她受不起女子如此感动得眼神。
“花羽。小瑾,谢谢你。”花羽美目蒙上一层氤氲,无尽的忧愁似是怎么也化不开。
流瑾抿抿唇刚想说什么,下腹一阵绞痛却让她瞬间煞白了脸。
流瑾难得脸色变得鹅肝色,熟悉的暖流,她明白她这个时候是走不了了。
最终流瑾闭上眼,红着脸使出全部的力气对花羽问道“花,花羽姑娘,你,有那个啥吗!”
☆、第六章 问话
“什,什么?”花羽被流瑾突然的问话问愣住。
“就,就是那个。”流瑾蹙眉,她该怎么解释自己要的东西。
就在流瑾纠结之时,青绿色的衣袍早已沾上些许鲜红。
“你。”花羽的瞳孔在看见青袍上的那若隐若现的暗红之时猛然放大,颤抖着声音:“小瑾,你是,女孩子?”
流瑾蹙着眉,点了点头,脸上的红晕在花羽说开之后渐渐恢复原状,下腹的疼痛让她有些诧异,这,可能是流瑾第一次来月事,没想到给自己遇上。
“花羽姑娘,你有,那个吗。”流瑾沉着声音,带着一丝恼怒。
“有,你等会。”花羽迅速收回目光,连忙打开自己的衣柜,将垫布拿了出来。
“这是我用的,别嫌弃。”花羽将垫布交给流瑾,转身将房门带上,守在门前。
见花羽出去,流瑾也不扭捏,费着劲将花羽给她的东西换上。
“云,你,你别进去,小瑾在换。”门外传来花羽略微纠结的声音。
流云看着面前红着脸一副坚决不让他进去的花羽,好看的眉尖一扫便明白了,敲了敲房门:“小瑾,好了吗?”
流瑾换好衣服,舒了口气,坐在床边,叹口气,真不知道等会该怎么解释。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月事。
“进来吧。”流瑾沉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