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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开玩笑!”茜楚楚一边倔强地抹泪,一边恨恨地说道,“要不然,你以为这半年来,我不遗余力地照顾你,是为了什么?当年我就喜欢你,很喜欢的那种喜欢,但是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雪纯,根本没有发现我*慕的眼神。我给你所有的好东西,你都不珍惜,好的全都给雪纯。看着这样的你们,我只能黯然退后,不然还能做什么?我没有雪纯漂亮,没有她温柔,没有她惹人怜*,说出来让你们笑话我没有自知之明吗?”
“我……我真不知道。”程朗盯着她伤心垂泪的神情,好半天才算接收到她表达*意的信号,仍感觉不真实。
“你眼中永远都只有雪纯,又怎会知道我的心情。”茜楚楚狠狠地抹了一把泪,“跟汤姆分手是我主动提出的,既然雪纯放弃了你,为什么我不能努力一次呢?”
程朗略微感到尴尬,当了这么多年哥儿的女人,忽然有一天说暗恋你很多年了,他该作何自处?
“你呢?一直以来,你对我就没有过一次心动吗?”茜楚楚眼眸含微弱的希冀,哪怕一点点都好,证明她在程朗心里不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虽给茜楚楚打了个措手不及,但程朗却是个情感分得清清楚楚的硬汉子,正像雪纯那样,哪怕痛到心都纠碎了,但却知道退路在哪里。
或许在他心里茜楚楚是个比雪纯要坚强的女人,他说出口的话毫不作假的残酷,“对不起,我一直当你是好哥们。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汤姆倒是个不错的人。”
“够了!”茜楚楚又失控地一吼,随即深深地抽了几口气,“反正我也没想过你会接受我。我只是好心好意地提醒你,雪纯不是你想的那么美好。”
程朗皱了皱眉,“这关雪纯什么事?我不喜欢你,并不是因为雪纯,感情的事说不准的。”他*雪纯是他自己的事,他不*她,也跟雪纯无关。*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情,不是说能控制就控制得住的。
“怎么不关她的事?你的伤不是跟她有关吗?我早就知道了。”茜楚楚抽了一下鼻子,泪水来得快,去得也快,比雪纯干脆。
就因为这样,所以在程朗心里,她一直都比雪纯来得坚强。要真来形容的话,他想,雪纯是需要避风港的风中百合,而茜楚楚就是山野里最坚强的牵牛花。他不是认为茜楚楚就矮雪纯一截,反倒对她更钦佩,拿得起,放得下的洒脱。
或许正因如此,*上了外表相对柔弱的雪纯,这是一个男人骨子里充当的天生的保护者角色。
“你偷听我们那天的谈话?”程朗凛目盯着她,似在她身上盯出一个窟窿来。他对自己受重伤的事,从来都闭口不言,包括远在美国的母亲。母亲原先也并不知道他住院的事,只是呆在医院久了,瞒不住,不得已说了出来,原因是车祸。
这个跛脚的借口,倒是骗过了母亲,但想不到茜楚楚居然知道事情的内幕。
茜楚楚扭过头,“那又怎样?”她没有忘记和筹然的交易,知道这事的原因自不必说。
“我不知道你对雪纯有什么想法,但我要明确告诉你,这事跟她无关,你的态度注意些,别让她难过。”程朗这一刻涌现的想法是这个,雪纯那么重感情,也仅有他们两个好朋友而已,知道茜楚楚的想法后,一定比他还要难过。
“又是雪纯!你什么都为她好,我呢?你能不能分哪怕一点点关心给我?她都嫁人了,你还热脸贴冷屁股,你作为男人的自尊心还要不要?还做她的裙下臣!”茜楚楚骂完,冲出门外。
茜楚楚一把拉开门,却惊吓地怔在当场。
“楚……楚……”雪纯呐呐地叫了声,手还维持着握门把的姿势。
茜楚楚面上微微扭曲了一下,“你全都听到了?”
“是。”雪纯轻声答道,眼神有些伤感,又有些飘忽地看着茜楚楚,仿佛头一天真正了解相识了那么久的好姐妹。
“什么都别说了,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以后都不会是你的朋友。”茜楚楚冷冷地说完,走的时候,从她身边带过一拨寒冷的飓风。
雪纯忽然觉得很冷很冷,心里有什么在流失,很难过,很难过。
茜楚楚喜欢程朗的事,做了朋友那么多年的她,居然全然不知,真是讽刺。单凭这一点,她就没有资格自诩是她最好的姐妹。
雪纯看着茜楚楚雷厉风行的走路姿势,直觉想要追上去。
“让她一个人去冷静吧。”程朗的话适时阻止了她的动作。
雪纯皱着好看的黛眉,仿佛周身的力气给抽干,有些虚浮地说着,“我们都疏忽她了。”
不但程朗震惊,她又何尝不是?开心果的茜楚楚就像个没有长大的野孩子,哪曾想到,她竟藏着这么深的心思。
“别太担心,她就这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程朗撑着支架下床,这些天他恢复神速,已经能自己行动了。不出两个月,就可以脱离支架了。
“但她从来没有试过这样?她这时候一定很难过。”雪纯忧心忡忡。
“谁都帮不了她,只能她自己放过自己。”程朗不想接着这个话题,突然转而问她,“你什么时候回去?”
“阿?”雪纯有些微微发愣,“喔,回去的事晚些再说。你不是还没有全好吗,我想……”
“回去吧。”程朗面上僵了僵,苦涩的滋味涌上心头,“你一直在这里,只会让我有种错觉,你还是我的。”
“对不起,”茜楚楚也是,她不知道,她竟会让最好的两个朋友难过受伤。想到这里,雪纯忽然就转身朝外走。
“雪纯。”程朗急切地叫住她,仿佛想要留住,又仿佛有千言万语。
“有什么难过的事,都要告诉我,无论世事怎么变迁,只要你一句话,作为最好朋友的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我无时无刻都会站在你身后,哪怕全世界抛弃了你,我都要做你最强大的后盾。程朗眸色闪动,心里暗暗地说。
雪纯沉默片刻。
她忽然笑了笑,“我还没有走呢,你就说这些话?”然后回头,露出洁白的银牙,“太重了。”
“什么?”程朗怔然。
“程朗的话太重要了,应该给你未来最*的妻子。”说着,雪纯垂下眼帘,走了出去,悠悠扬扬飘来一句话,“我去给你倒杯水。”
眼帘遮住她幽幽晶莹的眼睛。程朗,你这么说,叫我如何自处?又如何能放低对你们的歉疚?
☆、80害程朗一家
巴基斯坦。
跟雪纯结束谈话,赖斯把玩着手机,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刀民暗汗,巴基斯坦八亿军火,哪用得着当家亲自出马,想必主母不在,当家这不是无聊嘛。
“当家真不要请主母回来?”刀民暗想,每次他带回主母的行踪,当家幽邃深然的眼睛总会露出杀人的凶芒,这比在运送军火途中遇袭还要可怕。
刀民和蓝夜心里明白得很,赖当家深藏不露,此时不爆发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必将有一日露底,到时便有会人死无全尸。
赖斯忽地站起身,蓝夜上前一步,冷然的心差点松了一口气,以为当家总算不再憋着,肯行动了。这自然有要事吩咐。
却不料,赖斯只是双手插袋,慢悠悠地背过身,面向落地窗户,怔怔的看得出神。
他何曾不想把雪纯带回身边,但,还不是时候,火候未到。雪纯,放纵你,是为了把你拴得更紧。不过,要是你再这么磨蹭下去,就不好说了。我的能耐能去到哪里,我都不知晓呢。
冲出医院的茜楚楚一急,撞倒一个美妇人,散了一地的水果。
“对不起。”茜楚楚急忙捡起来,交给那人时,眼眸陡地瞪大,“伯母?”
一身干练的西装裙,张如意苍白的脸勉强笑了笑,“楚楚啊,程朗没和你一起吗?”
“他和雪纯在病房里。”茜楚楚有点咬牙切齿,铁定又是雪纯作陪,“伯母面色不大好,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坐飞机累的。”程如意面上染了一层化解不开的忧色,“那个,雪纯也在吧?”
茜楚楚瞳孔一缩,“和程朗在一起,伯母找她做什么?”伯母也是,多年前就喜欢乖巧的雪纯。
“有点事情找她。对了,我在中国呆不久,我先去看看程朗。”张如意落下一句话,就匆匆赶去。
不正常。伯母一向是矜贵的,无论何时何地都保持着端庄微笑的良好涵养。她的面色为何如此憔悴?
“你执意要出院?”雪纯微皱着黛眉,担心地道出一个事实,“在家里没有护士照顾你。”
程朗闻言,慢步踱到她的跟前,双手放到她的玉肩,很认真地看着她那双晶莹澄澈的大眼睛,里面的黑曜石曾经夺去他的灵魂。
“我堂堂一名男子汉还怕不会照顾自己?你就是老是想太多,于是不会轻松生活。雪纯,你要记住,你只是一个女人而已。女人应该躲在男人的羽翼下安然的生活。更何况你的身边有一个比我强大百倍的男人在,你是时候学会享清福,而不是像以往那般,没事找事地折腾自己。你*自己,就是对*你的人最大的回报。我只有这个心愿而已。”
雪纯眼睛愈发黑得彻底,像一个看不见尽头的无底洞,又点着缀缀星光。她定定地盯着程朗的眼睛,扇开的黑且长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心中百转千回。那遥远的回忆,又像他刚离开她的时候,无止境地日日夜夜在她脑海里回放,感受他带给她人间所没有的温暖。
此刻,程朗这个最*她的男人,硬直的汉子,硬是说着真切难舍的温柔缱绻的祝福。她有那么一刹那的不舍,但是,她心里刻画着赖斯的名字,雪纯再怎么眷恋过去的温暖,却又怎好拂他的一片决绝的真心?
虽然如此,但程朗在她心中举足轻重的位置,是无人能代替的,正如她曾在他心中重过泰山。
半晌,就在程朗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忽然微微一笑,黑曜般的眼睛熠熠发亮,仿佛想把他永远印在心里的某一个角落,“程朗一定要幸福,我也只有这个心愿而已。”有种错觉,程朗,这是完全要脱离她的生命里,而她却仍然牵绊着他的心,她将要脱离他的贴身守护了吗?
“雪纯!”
一声惊慌而又尖叫的哀嚎,陡然把正在收拾行装的两人惊得一顿。
“妈咪。”程朗面上一喜,费着劲抬高手,想要给张如意一个大拥抱,“我正想收拾行李回家,想不到你这个大忙人就来了。”
“小朗你怎么变成这样?不是很轻的车祸伤吗?为会要用支架?”张如意面上的忧色因见到雪纯,乍现光芒,仿佛垂死之人抓到了浮萍。却忽然见到自家儿子连手都抬不高时,心里的担忧得到认证,也达到了极致,更坚定了求雪纯的心意。身为一个母亲,牵连到儿子受伤,她不禁一连串的问,她要确认,到底是不是真的都是赖斯做的!
程朗深深地笑,像往常那般露出皓白的牙齿,面上因住院也没有淡下来的麦色肤色仍然显得他的健康健壮,只是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了雪纯,才撤回来回答母亲的话,“我不是怕你担心嘛,你生意都快顾不上了,我哪能操你的心。”
张如意一个大女人驰骋商场几十年,一点风吹草动,都难以逃过她的捕捉。她见到雪纯面露难色地垂下悔恨的眉眼,心里更加确信那个不知名的女人给的资料。但以程朗*雪纯的程度,难保不会一意孤行的默默承受,“臭小子胆敢骗你老娘!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忽然她精明的眸子一转,转向雪纯亲切地笑了,刚才到来时乍现的哀嚎消失得没无追寻,“我肚子饿了,很久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