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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黑色的西装润着质感的光泽,一眼望过去就是价值不菲的时尚牌子。赖斯冷眼扫视一周,湛亮的目光瞬间锁定她的位置,然后光芒隐退,像躲藏在幽黑森林的背后,盯着毫无所觉的猎物的狮子,目光霸道而热烈,他漫着修长的大腿一往无前地走过来。
浪漫的西餐厅里微微低声的交谈戛然而止,世间万物都似要静止,她的眼里心里耳里全都是关于他的点点滴滴。雪纯几乎贪婪地捕捉他那浅淡狐狸笑的俊美。
霍别四年,夜里梦回都要为之呜咽哭泣的人啊!此刻,正迎面向她走来。刹那间,她仿佛看见黎明的曙光,神祇般的男子染成了金色,夺目炫耀的映进她的美眸。
渐渐走近之际,赖斯薄唇弯起优美的弧度,连带着忐忑不安的雪纯也很自然地笑起来。他没有再像那日般的唾弃她了吧。
但很快她的笑尚未完全扬起,赖斯已越过她的身边,接着她听到他清润的男性嗓音惊喜地说着,“Tina,你早就到了?”
“还好意思说,身为男人的你居然迟到。”
雪纯回头,隔着一张餐桌的距离,有一对双拥的男女。男的气质卓然,俊美无双,女的温婉秀丽,才华洋溢。
隐约的,她记起这个女人的名字。傅浅盈,那个曾把她由灰姑娘变成公主的服装名设计师。原来一向不大认人的她,关于他的一切,关于觊觎过他的女人,一直都记在心上。
雪纯转过身,面上是浓烈的失落。她深吸了几口气,缓缓的,唇边掀起一个得体的微笑,这样的笑温婉有礼,无懈可击,却带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她正要起身主动打招呼的时候,不料赖斯拥着傅浅盈主动走过来,他带着淡淡的面具笑,“雪纯早到了?”
原来他早就见到她,没有先来向她问好,是因为后面的人比她重要罢了。听着他没有一丝惊异或熟悉的表情,平常得就如同跟一个算不得深交过的朋友打招呼。
雪纯心里沉重的一声闷响,着实愣了一下,她有点呆若木鸡的点头,“阿,是的阿。”
眼角余光不由得看向他放在傅浅盈腰间修长宽厚的大手。
“雪纯!”倒是傅浅盈惊喜的甜甜一笑,上前给了她一个法式拥抱,“好久没见到你了,真令人挂念啊!”
雪纯勉强保持算得上得体的微笑,“嗯呢,你过得好吗?”人家都那么大方热情,阻止了赖斯四年的婚姻的她,又有何面目不大方接受呢。
“我很好。倒是你,怎么瘦了那么多?瞧瞧,脸颊都没有肉肉了。”
傅浅盈呵呵地笑着,眼神有些怪异地在赖斯和雪纯身上来回打量。心里暗暗咒骂,今天让赖当家把她当靶子使了!可恨!要不是雪纯品性纯良,换着其它女人,她岂不是要受人记恨和报复!早就知道赖当家约她出来没个好事,不想竟是这样!他们两口子折腾了这些年都不曾断掉,现在还要拖她下水,她可是有未婚夫的人啊!
“我过得很好。”雪纯机械地应着,心想,治疗了三四年,天天给一双儿女吵着嚷着,身体没有垮掉就算不错了,哪里还妄想长肉啊!
“啊!差点忘记了,今天有个VIP客户到访,我得赶紧回去接待,你们这些年没见,一定很多话要说的,你们聊哈。拜拜啰。”感受到身边如尖锐锋利的眼刀子,傅浅盈赶紧打哈哈,遛之大吉。
雪纯微微笑着目送她离去,心里疑惑,凳子都没有坐下就跑了,跟正常的恋人不大一样,不是应该很防备她这个原配的吗?为什么她不介意赖斯的前妻?呃……好吧,还没有正式签字离婚滴说。
☆、89亲子相见
“好了,现在只剩下我们,你电话里说有事要当面跟我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赖斯毫不客气的坐下,搭着长腿,一股逼迫的气势兜头压过来。
哪怕曾经和他生活过不短时间的雪纯,对他自然而然散发的霸道气息依旧没有多少抵抗力。呐,谁让她气场低得可怜,压根无法抗衡。
“听说你找过我?”雪纯直接切入正题,因为她不知道,如果他一直用如此陌生冷淡的态度对待,她还能撑多久。
赖斯抬了抬眼敛,淡淡地嗯了一声。她清减了许多,以前胖瘦适中的姣好身段,现在显得非常的有骨感,估计抱起来,会硌着。
雪纯心紧了紧,“听说是因为离婚的事。”媒体都报道了,近一年来赖斯出入都有女伴在侧,想必是因为和她在中国一起注册结婚的,所以赖斯不能再婚,不然会犯重婚罪的。
赖斯目光迸射出凌厉的锋芒,危险的眸子几不可察地微敛了下,“算是吧。”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不过是借口。
雪纯垂下眼敛,长长的流海遮住她的眼,看不清她的表情。雪纯掩埋下脑袋,默哀了三秒钟。她悄悄地吸了一口气,迟疑着,却又缓慢地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徐徐推到他的面前,“这个,还你。”
赖斯挑了挑眉,在她的注视下打开盒子,一只古老的凤凰戒指静静的安躺。
赖斯抿唇,自嘲地笑了一下,“我记得,你在我送给你的第五天就脱了下来,原来你一点都不喜欢它。”
“不是的。”雪纯有点急切地否认,这是他的一片真心,哪怕是一张白纸,她都会好好的珍藏。
她不好意思地撩了一下耳际的碎发,浑然不觉,不经意的一撩掀起的风情万种。赖斯险些屏住呼吸,不得不承认,今天的她对他来说,依然极具诱惑力,然而她本人犹不自知。
“我无意中听大姐说起过它的重要性,你知道我的性子,我没有那个能力佩戴它。这么重要的东西,应该给你最重要的人。”至于是不是傅浅盈,她不敢去想,也不敢碰触。这已经轮不到她指手划脚了。
“我赖斯送出去的东西,不会再收回来。哪怕是象征主母身份的戒指也一样。”赖斯看了一眼,就推了回去,唇抿成一条直线,“别再让我说第二次。”
心里涌起激动的恼怒,这女人找他原不是旧情复炽,只是想还东西跟他撇清关系的。可恶!
赖斯是绝不容拒绝的主,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他把关乎赖家命脉的宝贝留给她,但考虑到家里两个宝贝的小人儿,雪纯默然地想了片刻,只好伸手接了回来。“好吧,谢谢你。”
“永远不用跟我说谢谢,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与你无关。如果你没有别的话想说,我要离开了。”
赖斯冷凝着表情,脸上的面具笑顷刻消失,他今天来不是要听这些鬼话的!接下来,按她的做事方式,递离婚书也是极有可能的。
“还有的,这一份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你之前找得我很辛苦,想来就是为了它吧。我以前过于自私,一直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对不起。不过,这样你就解脱了,不用再受我的负累。”
赖斯险些吐血,死死地盯着那一叠纸质,眼神闪过恨恨的杀意,无声的把离婚协议书片片凌迟。他真有种冲动,把雪纯揍个鼻青脸肿。女人,你可知,你快把我逼疯了!
“这就是你今天最大的目的!离婚后,好跟那个过去式在一起?”做梦吧!就算他不要她,也绝不会让他们在一起的,谁让她在这四年间,没有让他过上一天好日子!该死的女人!她这一根筋的脑袋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开窍!
雪纯清丽的眉峰可疑的痉挛,“其实……不是,我有更加重要的事要说。我想,那事,你是有知情权的。”说完,雪纯握着咖啡杯的手不安地来回摩挲着,纤长的手指很用力以致骨节突突的发白,几乎要将杯身搓碎。
即将愤然而起的赖斯见状,黑眸疑惑地扫视她几下,“说来听听。”他本来没有了心情,但除去离婚外,她还有哪些大事?他着实想不到,诶,好奇心害的。
“我们有孩子的,已经三岁半了。”
轰!平地一声惊雷!赖斯面色陡变,清俊斯文的脸破天荒的青紫交替,仿如乍喜又乍怒,三十三岁成熟稳重的他,不淡定了!
怎么样?雪纯细细地观察赖斯的神情,摸不准他的想法,心里的不安在无限的扩大。他即将牵手别的女人之际,突然告诉他,他有了四岁的孩子,他会怪她擅自生下孩子而更加唾弃她吗?
“带我去见他!”赖斯再也无法淡定,直起身,居高临下地凝视她不安的容颜,“我现在就要见到他。”
二话不说,拖着她走出餐厅。
雪纯几乎是跑着小碎步,跟随他坐进劳斯莱斯。
“滴滴嘟嘟可能睡着了。”雪纯惴惴不安地说着,父子相见后,他会喜欢滴滴嘟嘟吗?滴滴嘟嘟突然见到爸爸,会排斥吗?
滴滴嘟嘟是什么东西?赖斯微微挑了挑眉,心不在焉地想着,管他的,他只关心自己的孩子。“女儿吗?”
“阿?”雪纯忽然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孩子是男是女,她低声道,“男女都有喔。”
赖斯有点急不可耐,“我是在问,你到底给我生了个女儿还是儿子?”
“是,是龙凤胎来的。”赖斯一有发怒的征召,雪纯就慌张,赶紧迎上他的问话。这才忽然想起,她确实没有清楚的告诉他,他们的孩子是一对龙凤胎。
“嗯,很好。”一时间,赖斯唇边的笑流畅地溢出来,他的满意的把视线移到正视前方,并没有看她。但雪纯看着他迷人的侧脸,那深深的笑意毫不作假,他是喜欢他们的孩子的!
了解到这点,雪纯心头的一块大石落下,轻松了不少。
顺着雪纯所指的方向,赖斯眉头微蹙,“住旅馆?”
“嗯,因为没想过在纽约呆长久,过几天就会回中国。”雪纯手指捏着手提包一紧。赖家的儿女,的确不应该住这种地方,起码是五星级的总统套房,他们此时住的连称得上三星级都有点悬乎。
赖斯是皱着眉走进他们暂时居所的。
赖斯走得很快很急,雪纯知道他想立即就见到滴滴嘟嘟,于是赶紧翻出钥匙来开门,却不料找遍整个肩包就是找不到钥匙。自从生了孩子后,她的记忆力一落千丈,经常东丢西掉的,是以她自己都不确信,她到底有没有带钥匙出来。
赖斯心急如焚,迫切想要见到孩子的心情胜过一切,也不指望她了,手啪答啪答的不断按响门铃。
雪纯一股脑地把包包里的东西倒到地面找,一边不忘说道,“滴滴嘟嘟不会开门的,我跟孩子们说了,除非我亲自用钥匙开门,不然他们是不会开的。”
第二次听到滴滴嘟嘟了。赖斯眼一眯,这奇怪的字眼该不会是孩子们的名字吧?赖斯探究地低头看了雪纯一眼,但情急的他无暇管此时的想法,按了不下三分钟。事实倒真的如她所说,没有人来开门。
他只好蹲下来陪她一起找,一边还不忘说教,“不能这样教孩子,万一有火灾或者其它意外呢?要是他们绝对相信你的话,还不懂世间事的他们,到死都不会开门的。”
雪纯手一顿,抬头看了看他,忽然有种强烈的感觉,有爸爸的孩子一定会聪明得多,起码不会给她教坏。她好像只会带着两小人儿走向歧途。
“找到了,你的肩包内层破了个洞,钥匙钻进去了。”赖斯满含深意的再一次深深地扫视她消瘦的容颜,心里忽地一阵揪紧,这些年,她是不是过得很不好?看上去,怎的比他还要凄惨。
雪纯面上微红,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匆匆忙忙把东西杂乱无序的扔进肩包里,在他探究的眼神下,气短的催促道,“快开门吧,不知道刚才门铃响得那么厉害,有没有把嘟嘟吓坏。”嘟嘟天生的胆子小,不经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