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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德等暗自感叹:“外省百姓对蒙古官兵无不恨之切骨,京师人士却是身为亡国奴而不知耻,想是数十年来日日见到蒙古朝廷的威风,竟忘了自己是亡国之身了。”
大旗过去,乐声又起,过来的一队队都是吞刀吐火的杂耍,诸般西域秘技,只看得众百姓喝采不迭。其后是一队队的傀儡戏、耍缸玩碟的杂戏,更后是骏马拖拉的彩车,每辆车上都有俊童美女扮饰的戏文,甚么“海盗王的传说”、“大火影千里追左倾城”、“十三番大战尸魂界”、“定春月下会猩猩”等等,争奇斗胜,极尽精工。越到后来,贡奉者的官爵愈大,彩车愈是华丽,扮饰戏文男女的身上,也是越加珠光宝气,发钗颈链竟然也都是极贵重的翡翠宝石。蒙古王公大臣一来为讨皇帝喜欢,二来各自夸耀豪富,都是不惜工本的装点贡奉彩车。基德等三人一生生长于深山僻地,几时见过这些繁华气象,都不禁暗叹今日大开眼界。
彩车过完,只听得梵唱阵阵,一队队身披大红袈裟的番僧迈步而来。众番僧过后,铁甲锵锵,二千名铁甲御林军各持长矛,列队而过,跟着是三千名弓箭手。弓箭手过尽,香烟缭绕,一尊尊神像坐在轿中,共是三百六十尊神像,最后一神是关圣帝君。众百姓喃喃念佛,有的便跪下膜拜。神像过完,手持金瓜金锤的仪仗队开道,羽扇宝伞,一对对的过去。众百姓齐道:“皇上来啦,皇上来啦。”
只见一座黄绸大轿,三十二名锦衣侍卫抬着而来。基德瞧那蒙古皇帝,只见他面目憔悴,委靡不振,一望而知是荒于酒色。乌索普在基德耳边低声道:“教主,不如我们一刀刺死这鞑子皇帝,也好为天下百姓除一大害?”基德尚未答话,他左首一人忽然说道:“不妥,不妥。以暴易暴,未见其可也。”
基德、基拉和乌索普齐吃一惊,向这人看去,却是个卖药郎中,背负药囊,右手拿着个虎撑。那人双手做了个魔教的火焰手势,低声道:“海鸣阿普拜见教主。教主贵体无恙,千万之喜。”基德喜道:“啊,是你……”原来那人便是阿普,他化装巧妙,站在身旁已久,基德等三人竟未查觉。阿普低声道:“此间非说话之所。鞑子皇帝除他不得。”基德知他素有见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这时又有人叫道:“快看啊,皇子公主来啦!”基德一震,凝目望去,只见在一队队御林军的簇拥之下,七八个锦衣玉袍骑着骏马的男子两两并骑而来,年长的已近中年,年幼的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均背负弓箭腰挎弯刀,气势彪悍,不脱蒙古武士本色。基德一眼便看见了中间右首那个戴着白色豹皮帽子的青年,身姿挺拔,英气勃发,眉目俊朗,嘴角含笑,不是特拉法尔加。罗又是谁?
罗目不斜视的随着仪仗队纵马而前,所过之处皆有数不清的女子对他指指点点,掩嘴娇笑,待他们过去了,周遭又响起了许多男子的欢呼声:“公主,快看公主来了啊!”那几位公主则一起坐在一辆巨大的由十二匹白马拉着的彩楼中,基德压根不知道那些公主长得甚么模样,他的眼睛只跟随着那个挺拔矫健的身影,直到被彩楼挡住,再也看不见。
皇子公主之后又是皇后贵妃王爷王妃甚么的,基德也没甚么心情再看了,一回头,见基拉正一瞬不瞬的凝望着自己,他心一沉,暗叫糟糕,不知不觉间又失态了。他正想着怎么开口,基拉已淡淡道:“你要看的人已经看过了,咱们这就回去罢。”
四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回到客店,各道别来情由。基德问起金狮子消息,阿普甫从淮泗来到大都,未知金狮子已回中原。他说起耶稣普、弗兰奇、拉基鲁等将领年来攻城略地,甚立战功,魔教声威大振。
乌索普道:“阿普先生,适才咱们抢上去,一刀将鞑子皇帝砍了,岂非一劳永逸?”
阿普摇头道:“这皇帝昏庸无道,正是咱们大大的帮手,岂可杀他?”
乌索普奇道:“鞑子皇帝昏庸无道,害苦了老百姓,怎么反而是咱们大大的帮手?”
阿普道:“乌索普兄弟有所不知。鞑子皇帝任用番僧,朝政紊乱,又命战桃丸开掘黄河,劳民伤财,弄得天怒人怨。咱们近年来打得鞑子落花流水,你道咱们这些乌合之众,当真打得过纵横天下的蒙古精兵么?只因这胡涂皇帝不用好官。烈亲王善能用兵,鞑子皇帝偏生处处防他,事事掣肘,生怕他立功太大,抢了他的皇位,因此不断削减他兵权,尽派些只会吹牛拍马的酒囊饭袋来领兵。蒙古兵再会打仗,也给这些混蛋将军害死了。这鞑子皇帝,可不是咱们的大帮手么?”
这番话只听得众人连连点头称是。阿普又道:“咱们若是杀了鞑子皇帝,由他儿子接位,嘿嘿……”基拉接口道:“对啊,万一由哪个精明强干本事大的儿子继了位,这可叫你们教主多为难啊。”阿普没留意到基拉话中的弦外之音,正色道:“不错,就算新皇帝也是昏君,总比他的胡涂老子好些。倘若他起用一批能征惯战的宿将来打咱们,那就糟了。”乌索普连打自己嘴巴,懊恼道:“该死,该死!瞧你这小子以后还敢胡说八道、乱出胡涂主意么?”登时把基德、基拉和阿普逗得都笑了。
阿普又道:“教主是千金之体,肩上担负着驱虏复国的重任,也不宜于冒大险,效那博浪之一击。属下见皇帝身旁的护卫之中,高手着实不少,教主虽然神勇无敌,但终须防寡不敌众。万一失手,如何是好?”基德点头道:“谨领阿普兄弟的良言。”
乌索普笑道:“阿普先生这话当真半点不错,教主怎能轻身冒险?要知待得咱们大事一成,坐在这大轿龙椅之中供万人膜拜的,便是我们的教主了!”
基德一呆道:“本教奉行罗杰教主遗志,只图驱除鞑虏还我河山,我怎么能做皇帝?”
阿普道:“教主胸襟固非常人所及,只不过到了那时候,黄袍加身,你想推也推不掉的。当年陈桥兵变之时,赵匡胤何尝想做皇帝呢?”
基德闻言胸口一热,突然想起当年在光明顶上,霍金斯曾问过他想不想做皇帝,他当时还只当他是开玩笑,却没想到魔教竟然真从一个武林教派发展到势力庞大足可以与铁骑踏遍寰宇的蒙古雄师一较长短争霸天下,不禁又是骄傲,又是激荡,忍不住热血沸腾。
☆、倚天屠龙若在手 江山美人归我有(89)
(八十九)
四人用过酒饭,阿普道:“我再去城中探探,看看有没有甚么消息。”基德本来也想一起去,但是想起之前的情形,怕基拉又误会自己是要去见罗,何况他也着实害怕再见到那个人,于是点点头叮嘱道:“兄弟多加小心了。”乌索普道:“阿普先生,我跟你一起去罢?”他却是热闹还没有瞧够,嫌呆在这客栈中闷的慌。阿普笑道:“好啊,那我们就一起走罢。”
待阿普和乌索普走后,基德扭头看向基拉,只见他坐在床边,一手撑着腮,一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桌上的酒杯,若有所思。基德凑到他身边,问道:“你在想甚么呢?”
基拉抬眼看了他一眼,微笑道:“我在想你若是当了皇帝又会是甚么样子。”
基德笑道:“我还是我,又会是甚么样子了?”
基拉道:“那可不一定了。到时候你龙袍加身,住在深宫里,护卫重重,只怕见到你一面都难了。”
基德道:“怎么可能?”
基拉笑道:“我只是一介草民,哪里有福气看到甚么千金之体龙啊凤啊的皇上啊?”
基德笑嘻嘻道:“那我封你做皇后,你不是就能天天看到我了?”
基拉淬道:“呸,我可没那么丢人!”
基德哈哈笑道:“那我就封你做大将军好啦。”
基拉嗤道:“我才不稀罕。”
基德道:“那你稀罕甚么?”
基拉望着他,道:“我甚么都不稀罕,我只要能在你身边,保护你,不教别人来害你就好了。”
基德心中感动,紧紧握着他的手,突然又似想到了甚么,扯起嘴角,不怀好意的笑起来。
他这表情基拉再熟悉不过,恨恨瞪着他道:“你又想甚么坏主意了?”
基德故意卖关子道:“我不告诉你。”
基拉哼道:“不说就不说,看能憋死谁。”说罢抽出手来,不慌不忙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基德咳了一声,悄悄向后移开一些,道:“其实也没甚么,我只是突然想起还有个职位,可比皇后见皇帝的更多。”
基拉奇道:“是甚么?”
基德忍了半天,终于噗的一声笑出来,道:“是公公!”
出乎意料的是,基拉只是张了张眼睛,竟然没有生气,反而对他笑了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基德正寻思着这反应可不像他的时候,基拉突然抛下酒杯扑了过来:“混蛋基德,你这下可死定了!”这一扑,又快又狠,基德竟然没能避开,嘭的一下被他压在了榻上。
基德也不挣扎,兀自哈哈大笑,笑的喘不过气来。基拉一手按着他肩膀,一手叉着他脖子,恨声道:“你再笑!”
基德笑道:“怎么,你想要谋杀亲夫么?”
基拉眯起眼睛道:“你再胡说八道……”按着他肩膀的手向下到他胯间一捏:“我现在就让你试试做公公是甚么滋味!”
基德一个激灵,身子一缩,手指闪电般探出,已擒住了基拉手腕,一拧一翻,已摆脱他控制,将他反压在了身下。哪知基拉手臂一滑,腿脚屈起一踢一勾,又翻身而起。他们虽然是玩笑打闹,并未用上内力,然而每招每式并不亚于真实交手,皆是精妙无比的擒拿招式,就这样在床上滚了几圈,基德竟然一直压不倒基拉,他不由轻轻“咦”了一声,奇道:“基拉,你的武功很好啊!”基拉呆了呆,手上动作慢了一慢,基德趁机又将他压倒,这一次,基拉没有再出手,只是挑起嘴角道:“我武功再好,也比不上你魔教教主的一成啊。你不过是没有用上九阳霸气,不然我哪里是你一合之将。”
基德蹙起眉头,若有所思道:“不,不,这跟内力无关,这等精妙的招式,你以前与人交手为甚么不用?”
基拉道:“跟你瞎胡打闹,甚么精妙的招式了?大教主你可真会损人!”
基德还待再说甚么,基拉突然伸手勾住他脖子,拉下他的脑袋吻了上去。基德唔了一声,手指插进他茂密的金发中,用力加深了这个吻。待到分开之后,基德的唇一路沿着他的下巴、脖颈、锁骨吻了下来,刚才的玩笑撕打早就燎的他一身火,这时再也忍不住,伸手在他身上摸索着,去解他的衣服。
基拉急促的喘息着,也动手撕扯着基德的衣服,好在基德喜欢裸身穿大衣,基拉没费什么事就扒下了他的外套,双手在他火热的肌肉虬结的脊背上游弋抚摸。
基德喉咙里发出野兽呜鸣般的声音,他失去了对付那些衣结的耐心,撕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