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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莫非，你……你……”她紧张地结巴着说不出话来，“你……疯了……”
他的脸逼近，近到睫毛都碰到她的睫毛，鼻尖都贴上她的鼻尖。
“那就和我一起疯！”
二个人离得太近，他说话的时候，嘴唇都擦过她的嘴唇。
第一次碰撞，都让她心脏缩紧，全身颤抖。
冷然只觉得自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随时会从枝头掉落。
“莫……”
她刚说了一个字，他的双手已经落过来，扶上她的肩膀。
莫非的唇已经凑过来，吻她。
吻得极是用力，似乎要将她生吞下去的吻法。
吻得她嘴唇和舌头都在疼，冷然嘴唇颤抖着，抬眸看着他。
心脏狂跳，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呼吸急促，随时都可能会喘不过气来死掉。
但是，她没有死。
她只是坠落下去，如一片落叶在风中跃落，身上却有沉重的力量。
那是莫非的体重。
他压着她，吻着。
她感觉到他的肌肤，如火一样烫着吓人。
她的衣服呢？
冷然慌乱地看向自己的身体，看到的却是他的胸膛，健康的浅麦色肌肤，胸口结实，因为常年锻炼，他的肌肤弹性十足。
当然，不仅仅是这些，还有……
她慌乱地抵住他的胸口。
“莫非，不行……不行！”
可是，莫非不听她的，他只是看着她，唇角扬着笑得像个诱人的妖精。
“小小，别怕……不疼，一点也不疼！”
然后，他猛地刺穿她。
她以为她会疼得尖叫，可是事实上，她没有感觉到疼痛。
“你看，一点也不疼，对不对？”
他的声音在头上响起。
冷然抬起脸，天花板上，有一面镜子。
镜子上，映出两个紧拥的人影，一个是她，一个是莫非。
她的心中突然升出无限的负罪感，她和莫非……不可以！
“莫非，不可以，不可以……”
她紧紧地抓住他的肩膀，想要将他推开。
“为什么不可以？”
莫非抬脸过来，问她。
“因为……我们……我们是亲人。”
“小傻瓜！”他笑，笑得妖娆，“你姓冷，我姓莫，我们不是一家人。”
对啊，她突然回过神来，他们不是一家人。
虽然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他们从来不是真正的一家人。
他不是她弟弟，她也不是他姐姐。
“我们可以做任何事。”
他说着，就将她拥紧。
如鬼使神差一样，她情不自禁地伸过手掌，拥住他。
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柠檬味，真好闻！
“莫非，你会娶我吗？”
“小小，你忘了，五岁的时候，我们就结过婚的……你戴着我的戒指，就是我的女人！”
眼前的一切远去，现出教堂高耸的殿堂。
两个小小的人站在正中过道最前端的主席台下。
“莫非，你愿意取小小为妻，把最好吃的吃的让给她，给她当马，哪怕是累得跑不动也不丢下她吗？”
稚嫩的声音，是她的声音。
她套着小小的白色公主裙，头上戴着一个精致的小花环。
☆、第4867章 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我愿意。”
回答的是莫非，他身上穿着黑色的小礼服，煞有介事的样子。
“该我问了，小小，你愿意嫁给我，做我的妻子吗？”
“我愿意。”
“现在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他说着，就从口袋里摸出一只偌大的戒指盒，取出那只大大的钻戒戴上她纤细的手指。
那是新娘新娘的戒指，他和她是花童和戒童，他从大人那里悄悄拿过来的。
“该你给我戴了！”
莫非伸过自己的手掌，他的手掌也是小小的，修长白皙。
她吃力地翻开戒指盒，取出那颗为新郎准备的戒指，戴向他的手指。
“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他自主解说，然后就凑过来，扶上她的小小肩膀，向她的脸凑过来。
他直直地凑过来，一不小心，牙磕上她的嘴唇。
“不是这样的，头要歪一点！”
她一本正经地提醒。
于是，他把头歪了歪，再次向她的唇凑过来。
嘭！
礼堂的门突然被人推开，光从外面射进来，戒指上的钻石反射出五彩的光华，刺疼了她的眼睛。
眼前一片雪白，等她再次回过神来时。
只看到莫非，不再是小小的莫非，而是长大的莫非。
他正用手扶着她的脸，霸道地宣布。
“现在，你是我的女人！”
然后，他就再次向她吻过来，不再像小时候那样的笨拙，轻而易举就捕捉到她的唇，纠缠住她的舌。
带着火焰的大手抚过她的身体，烫出一阵呻｜吟。
他已不再是那个小小的莫非，现在的莫非，高大，有力，强势，可以轻易地将她掌控。
她抬着脸，看着镜子。
看着自己在他的怀里抽搐、喘息……
她突然想看看他，于是她收回目光，看向他的脸。
他的脸就在她的眼前，一对黑亮的眸子里，映着什么东西。
她仔细看过去，认出那是她的影子。
“看到什么？”莫非问。
“我？！”她喘息着说。
他笑起来，笑得极是满足又有点委屈。
“小小，我已经这样看了你十八年了，你才发现啊？！”
她想要说什么，身体却突然被他塞满。
异样的感觉如水一样溢开，瞬间传遍全身，双腿之间一股热流猛地涌出……
……
……
“小小？！”
“小小？！”
有人急急唤她的名字，那是……莫非的声音。
莫非？
莫非呢？！
冷然猛地睁开眼睛。
没有看到莫非，没有看到天花板上的镜子，看到的只是吊着灯的天花板。
“小小？！”
急促的敲门声，伴着莫非的呼喊声，一起传进来。
冷然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她张了张嘴，想要答应，却发现自己的嘴唇干涩的厉害，竟然连一个字也没有发出来。
感觉到身体异样，她慌乱地揭被起身。
床单上，大片的血迹。
“该死！”
冷然抬手捂额，摸到的却是一手湿冷的汗。
“小小？！”
门外，没有听到她的回应，莫非还在敲门。
桌上，手机响起来。
冷然抓过手机，上面显示着莫非的号码。
☆、第4868章 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烦死了！”
她气恼地丢下电话，走过去拉开门，开门就吼。
“你要干吗，让不让人睡觉了？！”
莫非正抬着手准备敲门，差点敲到她脸上，看到她忙着收回手掌。
注意到她潮红的脸色和汗湿的头发，他担心地看向她的脸。
“小小……你怎么了？”
“我正在睡觉，被你吵醒了，你说怎么了？”
莫非抿了抿唇，“你……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冷然一怔。
疑惑地转脸，看向窗户。
窗帘一角没有拉开的缝隙里，透进刺目的阳光。
她转身，走进门去看手机，时间显示6点50分。
她才只是做了一个梦，竟然就这么久了？！
注意到被血染红的睡衣，莫非忙着关了门走进来。
“小小……”
冷然转过脸，看着走到她面前的莫非，突然一阵紧张。
“你……你干吗？！”
她下意识地退了一步，膝盖撞到床，人就控制不住地向后坐去。
莫非生怕她弄脏被子，忙着伸臂拥住她。
“别坐！”
一下子到了他怀里，她的身上只套着睡衣，跟本就没穿胸衣。
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她清楚地感觉到他运动装下坚实的胸膛，挤压着她的胸口。
淡淡的柠檬味，飘进鼻端。
眼前闪过梦中，与他相拥的样子，冷然的脸一下子就烧起来，慌乱地怒吼。
“放开我！”
莫非也感觉到胸口处的异样，忙着松开她。
“你……你衣服弄脏了……裤……裤子……”
冷然一怔，然后就反应过来，他在指什么。
那个瞬间，冷然真恨不能找条地缝钻出去。
为什么，每次最尴尬的时候都被他看到？
让她死了算了！
她慌乱地想要向浴池逃。
向右迈了一步想要让他开，哪想，莫非看出她要走，人就向左侧让了一步，
她向右，他向左，恰好是一个方向，两个人直接撞在一起。
她忙着向左，他忙着向右，恰好又是一个方向，两个人又差点撞在一起。
“莫非！”冷然抬起脸，只恨得一脚将他踢到世界尽头，“你能不能站在原地不动？！”
他垂着脸看她，小丫头的脸上不知道是不是气的，双颊红得厉害。
一对眼睛里，水色盈盈，那样的目光，与其说是生气，倒不如像是在撒娇。
她的睡衣领口有些大，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可以看到领口被撑起，隐约看到一片阴影。
他垂下目光，却捕捉到她纤薄的睡衣上，两个明显的突起。
想起刚刚胸口上那柔软又有些坚挺的触感，他的心腾得急跳起来。
注意到他的目光，冷然一怔，然后羞怒。
“混蛋莫非，你给我滚出去！”
一把推开他，她急急地冲进洗手间，嘭得撞上门，迅速脱下弄脏的裤子，丢进垃圾桶，打开淋浴冲澡。
站在水柱下，冷然懊恼地抓着头发。
“啊……啊……啊！”
看着摔上的门，莫非忙着走过来。
“小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的！”
“滚！”
她怒吼。
“那……我到外面等你！”
莫非转身要走。
她的声音却一次响起来。
“站住！”
……
☆、第4869章 树洞兼出气筒
“站住！”
冷然的声音急急地响起来。
莫非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浴室的方向。
只见浴室的门小心拉开一条缝，冷然的半张脸露出来，颊上沾着几根长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帮你把……那个拿过来。”
莫非看看左右，“什么？”
冷然气吼，“你说什么？！”
刚才被他气得晕头，她都忘了拿内｜衣和换用的卫生棉，这个样子出门，岂不是要弄得房间都变成谋杀现场？
莫非还是没反应过来。
冷然只气得咬牙，“内｜衣！”
“哦！”莫非反应过来，“你等着，我拿给你！”
冷然吁了口气，关上房门。
莫非忙着走过去，拉开她的行李箱。
因为来得匆忙，又赶上特殊情况，白天又忙着练习，冷然跟本还没有收拾东西，带来的行李还原封不动地装在行李箱里。
莫非打开行李箱，翻了翻。
她的行李收拾得很整齐，内｜衣整齐地装在一个小袋子里。
他将袋子拉开，伸手拿她拿了一套内｜衣出来，又帮她拿了需要的卫生棉、浴袍等物走到浴室边，轻轻敲门。
门再次拉开，冷然的一只手臂伸出来，将衣服接了去，她重新关上门。
“谢谢。”想了想，她咳嗽一声，“莫非，刚才对不起！”
“没事。”莫非在门外耸耸肩膀，“我不是你的树洞兼出气筒吗？”
冷然在门内笑了笑，“那个……你先回房间吧，一会儿……我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