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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雪白的休闲衬衣,下摆已经被随意的抽出了,那是这秋风萧瑟的寒夜中程晨见到唯一的亮光。
盯着眼前的男人,她已经失去了动作。
并不是看美男看的痴迷,而是因为刚才的紧张害怕此刻一下子似乎是心中舒出了一口气,更是冻得有些无法动弹。
陆昊枫转身,钻进车厢里将椅背上的西装拿出罩在了程晨的肩上,伸手就从她的怀中将孩子接了过来。
一只手更是抓住了程晨有些僵持在空中的小手。
大掌一把将她柔弱无骨的小手包住,触碰之际,一股寒气让陆昊枫忍不住的一个哆嗦。
握住了她的手掌,陆昊枫都能够感觉到程晨的颤抖,不光是她的手,她的全身都在打着颤。
将她和孩子放在车后座,陆昊枫打开了车内的暖气,快速的启动车子朝医院走去,掏出了电话,将才沾上被窝的澎一澜叫了出来。
透过后视镜,车中的温度已经很高,可后座上的程晨整个身子抖得更加的厉害。
“可不可以再快一点。”程晨说话都带着颤,陆昊枫知道那是她在担心,担心孩子会出事。
好像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是因为孩子!
一脚油门踩下,他的座驾玛莎拉蒂快速的向前驶去。
“相信我,不会有事的!”好一会儿,陆昊枫目视着前方,仿佛并不是在对程晨说话。
程晨抬眼,视线触及后视镜,没有想到会如此凑巧的与陆昊枫的相撞。
陆昊枫的视线,明明毫无杂质,可是程晨却像是触电一般的迅速将自己的视线再次的移到了孩子的身上。
一下车,澎一澜已经等在了医院门口。
这个时候已经很困,一听陆昊枫说有急事叫他回医院,他还以为是陆昊枫出什么事了。现在一看,眉眼一挑,怎么又是那个女人。
要说程晨,澎一澜可是见过不下数十次。
因为心理科与他的脑神经科在同一个楼层,而每一次程晨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总会经过他办公室门口。
只是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与陆昊枫相识。
迎上前去,看了眼陆昊枫手中的孩子,澎一澜都收起了平时的玩意,正色的问着:“孩子到底怎么回事?”
“不知道,先进去检查一下吧!”陆昊枫抱着孩子大步的向医院里面走,边走边说。
到底是什么事情,他是真的不知道。
看着陆昊枫与澎一澜向里走着的背影,程晨一直都撑到现在的气力,终究是撑不下去了。
陆昊枫跟澎一澜向前走着,才两步就意识到还有程晨没有跟上来。
将孩子交到澎一澜的手中。
“你快去带着孩子做检查!”交代完,转身看去,就看到隔着他四五步距离的程晨,直直的朝着一旁倒了下去。
他快速的疾奔上去,伸出长臂,半蹲下了身子,总算是在程晨即将跌向地面的前一刻将她接住。
双臂伸出,拦腰就将程晨抱了起来。
触手才发现程晨轻的厉害,她身上像是都没有几两肉的样子,骨头在他的手臂上都咯的疼呢。
程晨这些日子日日被那些烦心的事情所扰,哪里还有吃饭的心思,所以才会如此的骨瘦如材,本就小的脸蛋儿,现在引着披散的发,更是看的惹人怜。
一路抱着她,就是在昏迷中程晨都不安稳,眉心紧皱,时时刻刻都有着心事的模样。
澎一澜叫来了值班医生一起为邵伊凡做检查,值班的护士先去照顾程晨,她只是最近太劳累,压力太大了才会出现短暂的昏迷。
只是小伊凡检查的结果让大家觉得惊讶无比。
一个孩子,怎么会吞下那么多的安眠药?
还好送医院抢救及时,只是为这么小的孩子洗胃,看着孩子难受的样子,澎一澜都有些不忍。
病房外,澎一澜掏出了一根烟,递到陆昊枫的面前,他摇了摇头。澎一澜这才想起是在医院,收起烟盒,拿出了一片口香糖放进口中咀嚼。
“看来那女的真有病!”澎一澜嚼着口香糖边说出了他的看法。
要不然一个孩子怎么可能会拿到安眠药。就算是家里有,孩子的父母也该有那个意识,那些药物总该是要放在孩子拿不到的地方。
这些药澎一澜料准就是程晨的,因为她一直都在进行心理治疗,那些药一定就是她的。
“她找你看过病?”陆昊枫倚在门边的身子立起,问着。
“他老公带着她来找过我,她老公说她有精神病,可惜我不是心理医生,不过之后我经常看到她在老公的陪同下,来我们医院看心理医生。”
澎一澜回答着陆昊枫,像是想到了什么,接而问着:“对了,你怎么认识那一对母女?”
他和江拥军还有陆昊枫从小就是穿着一条裤子打架长大的,他们身边的人他可是知道的清楚,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们小区里的。”陆昊枫并不愿意多说,插在裤兜里的双手抽了出来,拂了拂衣服上的褶皱。
“好了,回去吧,要不要搭我车?”伸手拍了拍澎一澜的肩,今天确实麻烦他了。陆昊枫知道明天澎一澜还要上班呢,现在都已经凌晨四点了。
“走吧!”澎一澜也不再好奇,陆昊枫不想说的,他好奇也没有用,还不如回家补觉去呢。
伸了一个懒腰,与陆昊枫双双朝离开病房门口。
020 好!
“啪!”程晨守在邵伊凡的床边,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已经被突然闯进来的蒋庆琴抬手一巴掌打了上去。
这一巴掌将她的脑袋打偏,嘴角一出血腥味来。
不光是打,还有劈头盖脸的一顿谩骂:“你是想要做死吗?你这个女人,你到底再想些什么啊,我一早就说了,你有病就离孩子远一点,现在你竟然连自己的孩子都要杀,还好发现的早,你是不是连我儿子你也要杀啊!”
程晨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回头看了一眼在惨白的病床上睡着香甜的孩子,好在,还在还没有醒过来!
回身,怒目而视的看向站在门口不言不语的邵鹏凯。
在邵鹏凯的眼中,程晨还看到了鄙夷。这个时候程晨只想笑,男人不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的。
所有人都有资格来指责她没有把女儿照顾好,唯有他不可以。
要是说程晨之前对王金陵和邵鹏凯之间有些什么还有怀疑的话,那么现在没有了,完全没有任何怀疑。
这一对男女,她的丈夫,她最要好的朋友。双重的背叛,只叫她感到恶心。
如果说之前她还想过要保卫这一段婚姻,这一个三口之家,那么现在她完全心死了,不要了,这男人谁想要就拿去吧!她不要了。
程晨从来都没有想过王金陵有这么狠,不光是想要逼疯自己,不光是想要得到邵鹏凯,竟然连孩子都不放过,要知道果果才只有四岁呀。
要知道果果从出生开始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呀,程晨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在想,王金陵是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看着果果喝下她送进来满满一杯牛奶的。
她真的想将王金陵的心掏出来看一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在程晨带着仇视的目光下,邵鹏凯有一瞬间的闪躲。
蒋庆琴哪里容得这个女人用如此恶毒的眼神看着她的儿子,伸手一巴掌眼看着就要落下。
程晨想都没有想,本能的伸手,一把就抓住了蒋庆琴伸过来的手腕。
以前都是逆来顺受惯了的,如今的反抗,蒋庆琴的眼中有着不可置信。
被程晨抓着了手腕,她更加的恨了,修剪过的长指甲,一使劲就划上了程晨的脸。
使了她全部的力气,硬是在程晨的脸上用指甲划破了一块皮,长长的印记溢出丝丝血迹。
“你还想干嘛?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不是还想要害我儿子,你这个疯子!”蒋庆琴对着程晨大声的吼叫着,眼中带着厌恶和狠毒!
捏着她的手腕,程晨使出了自己全部的力气,只是她好久都没有好好的吃过一顿饭,好好的睡上一觉,哪里有多少力气。
“你问问你的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他不要脸的和我最好的朋友王金陵搞在一起啊,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儿子!”程晨大力的将蒋庆琴的手甩开,她再不是那个对着蒋庆琴唯命是从的程晨,此刻她眼中有些猩红,带着恨意的看着眼前这个保养得当的女人。
明明是清秀的面容,此刻在程晨眼中却是狰狞的恐怖,犹如巫婆。
蒋庆琴听到程晨的话,先是一愣,而后面上现出惊喜。
“嘿嘿——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被我儿子甩掉的,就你这样的乡下女人还妄想做我邵家的媳妇,你爸是个瘫子,妹妹是个二奶,跟你妈一个贱货样,你妈是有本事,做人家小三还有本事转正,你想要做大少奶奶,你简直就是做梦。金陵不知道比你好千倍万倍,我教的儿子做的可真是好啊!”蒋庆琴几乎要被程晨那带着嗜血的眼神给吓到了,只是听到邵鹏凯与王金陵搞在一起的时候,她又张狂的笑了起来。
看着妻子与母亲的争锋相对,邵鹏凯从始至终就站在门口一句话未说。
与其同时,他好像也默认了程晨的话,他与王金陵的关系他也没有做任何的解释。
程晨抬眼间看到的就是邵鹏凯眼中的淡然,仿佛面前争吵的两个女人与他毫无干系一般。
这一刻,程晨只听见了‘咔嚓——’心碎成无数块的声音,一片又一片,一道又一道的缝隙,再也没有办法拼凑完整。
她不知道自己爱了这么久的男人,自己的丈夫可以如此无情,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程晨都要怀疑,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这样的一段婚姻再也没有维持下去的必要了。
骂她可以,只是为什么要将她的家人全部都牵扯进来。蒋庆琴你就有如此高尚吗?不愿意与她大吵大闹,没有必要,也说不通的。
“果果在睡觉,如果你还有一点点人性的话,就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邵鹏凯,我有话想跟你说。”程晨的声音里都带着死寂。
对于蒋庆琴她没有再忍下去的必要,对于邵鹏凯她更是没有那个义务。
邵鹏凯点头,脸上依旧是没有过多的神色。
程晨想,当初那么多的男人追求自己,为什么自己独独就爱上了并不出色的邵鹏凯呢?
好像那个时候也是因为邵鹏凯脸上为数不多的表情只为她绽放吧,不过现在都没有了。
蒋庆琴看着程晨,她气得浑身都在发抖,一个从来都没有忤逆过她的人,今天变了这么多,叫她如何能够接受的了呢。
“叫医生来,赶快叫他的心理医生过来,这种疯子就只能够送去精神病院,儿子,你可千万都不能够跟她出去,她连亲身女儿都想杀,昨天还给你下了安眠药,她是想要你们都死啊,对了,打金陵的电话,看看她怎么样了,快!”
蒋庆琴冲着转身的邵鹏凯说着。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程晨,她没有病,就算是有病,也是被他们这些人给逼出来的。
伸手就朝着蒋庆琴推了去,她是真的被气糊涂了。
“哎呦呦!谋杀啊,这是想要谋杀啊,医生,赶快给我叫医生!”蒋庆琴摔倒在地就开始痛呼出声。
邵鹏凯的脸上终于有了神色,他大步来到蒋庆琴的跟前。
抬眼怒瞪着程晨,眼中有对她的不赞同,还有对她浓浓的厌恶。
就好像刚才的程晨像是小丑一样,在他面前演了一出小丑戏,他这个主角完全无关。现在戏完了,他对程晨厌恶至极。
“你不要装,我就只是轻轻的推了你一下,你哪里有那么严重!”程晨看着地上装腔作势的蒋庆琴,恨不能够上前揭下她的伪装。
“够了!”所有的话,都被邵鹏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