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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身份完全可以扮做兄妹,不必做夫妻。”我拒绝。
宁白却很认真地看着我,说:“没有兄妹睡一间房,我不能让你有任何闪失,何况,我本来就是要娶你的。”
“什么?”我讶然,“谁告诉你的!”
“师父说的。”宁白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我突然明白,原来父亲在很多年前便给我选了一条退路。身为大司徒董蒙的小儿子,我不可能不成亲,可我却不能娶任何人。想来,若是我的三位兄长还在,某一天,帝都会传出董奚棠的“死讯”,然后,在天下的某一个所在,有我,和父亲安排的那个人隐姓埋名地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 章
“那你喜欢我么?”心里有些赌气,看着宁白的时候,也是板着脸。
宁白想了想,答:“是喜欢的吧。”
“你自己都不确定!”我低低地冷哼一声。
宁白依旧认真地看着我,说:“我要是喜欢别人,是不对的。”
看着宁白一丝不苟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为什么父亲说,我可以完全信任宁白了。
然而,宁白却并不是因为喜欢我才说要娶我,这或许是他长久以来的一种惯性思维。
到达洛州的时候,宁白告诉我,我的替身在邵汶遇刺,如今正在老宅养伤。
这是父亲为我拖延时间的小计策。
等我找到了父亲要我找的那个人时,我才知道,原来父亲在暗中竟然有这么一支强大隐匿地军队。
只是军队的首领人只能由董氏嫡亲来点破身份,才能将那些军队集结。
这是父亲多年前与这位将军的约定。
而他,竟然也知道我身为女子的身份。
可见父亲对他是极为信任。
乔文庭在三日之内,将二十万大军集结完毕。在洛州空旷地荒地上,七名首要将领与我见面,而此时,我已经换上了习惯的男装。
乔文庭说,这些人都是他一手□□的。
我看着个个器宇轩昂,斗志充盈,简单地说了几句话,便散了。
当晚,帝都传来宫变的消息。
逼宫的,竟然是今上的两个尤为优秀的儿子。
而一直镇守边关,手握三十万大军地镇远侯也闻讯回援。
乔文庭说,父亲的用意是要他们先去将镇远侯地大军打败。
我略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极是,便说,让大军稍作休息,我们明早辰时出发。
可宁白却说:“你不能去。”
“为什么?”我问。
宁白说:“我们还要去一趟邻国。”
“尚有他事?”我问,可父亲并没有交代我,还有什么事。他只告诉我,将那人找到之后,听宁白安排。
“嗯。”
虽然宁白应答,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避开乔文庭,我问宁白。
他说:“师父的意思是见完乔将军,我便带你去避一阵,待尘埃落定,再带你回帝都。”
我突然想起来,当初父亲曾说过,要我慢慢从朝堂之中抽身。可我不但没有坐到,还越陷越深。
此事固然风险甚巨,父亲忧心我的安危也是长情,但,他竟不要我与他一同承担,要我像一个孬种一样躲在暗处,我实在无法静心。
“我要回帝都!”
“不行。”宁白拒绝。
“你不陪我,我就自己回去,想来你也知道,我也是有法子从你眼皮子底下溜走的。”他对我虽然并无男女之情,但我断定,他不会放任我陷危。
最终,他还是点头了。
我们没有与乔文庭一道,一路上因为有宁白,一切都很顺利。
可到了绛州,却出了岔子。
一个失神,一把长刀便架在我的脖子上,生死一瞬。
宁白手握宝剑,说:“还请兄台放了内子。”
那人冷笑:“有人出钱买她的命,我岂可轻放?”
“我给你五倍。”宁白微微动了动手中的长剑。
“就是五十倍,也不够的。”那人忽的转了神态,眼中讽刺非常,“她必须死。”
我大概猜出,买凶的人,一定握着此人的短处,他不得不就范,就算没有那笔钱,为了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他也必须要杀我:“没听说过河拆桥么?”
我的暗示,他明了,可却说:“我没有办法,我只能选择相信。”
我与宁白对视一眼,正要有所动作,却忽的听到那人惊诧惊呼,宁白眼疾手快,身影瞬移,将那人的刀斩断,那人身中一箭,又被宁白踢了一脚,顿时呕红,倒在地上,痛苦扭曲。
襄助的人从远处乘风而来,我一时恍惚,竟觉得自己看错了。可当他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瞪着他,傻了半晌。
“我差点没认出你。”他说。
的确,我从来没有在任何人面前穿过女装:“惊讶么?”
他却说:“定姚王说,为了掩人耳目,你很可能会如此装扮。”
“是定姚王让你来的?”我问,帝都宫变,他出现在这里本来就不寻常,我刚想细问此事,他却给了我另外一个惊讶。
段清源微微低下头,没有看我,好像很无奈,心里很担心,很着急,好久,才说:“他软禁了公主。”
“她不能跟你走。”宁白似乎看出了什么,将我拉到身后,一脸戒备。
“对不起,带不回你,公主会很危险。”段清源满是歉疚,为了自己珍爱的女子,他不得不用自己多年的兄弟来交换,尽管此刻,我无法肯定他是否看出我的女子之身。
“定姚王是我的盟友,宁白你不必担心。”虽是如此说,但我也知道,定姚王用公主威胁段清源来找我,定然是看出只有他才能让我乖乖回去。
而此刻,他必定知悉我从洛州调回的精兵,乔文庭是不会背叛父亲的人,而父亲对定姚王一直没有好脸色,若是定姚王需要父亲配合,他却拿捏不准,我就是最好的筹码。
段清源手中也必定有一直军队,定姚王有公主在手,也不怕段清源反噬,但定姚王是不会单依靠一点来控制局面的人,段清源的军队中,也有定姚王的心腹。
“见到公主,我便会将你一同带走。”段清源给出这样一个承诺。
想来是定姚王在言辞上给了段清源一些侥幸的空间,但真的到了帝都,段清源什么也得不到。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5 章
私下里,宁白跟我说,不能回帝都,我会不会让父亲投鼠忌器尚且不论,帝都局势动荡,步步皆危。他说,无论如何会将我从这里带出去。
这些时日相处以来,我知道,凭宁白的本事,还是有把握的。
可我却陡然生出一个莫名的念头,好似一场豪赌。
我这一生从未有过博弈,大概,只这一会吧。
宁白拗不过我,只好安静地跟着,再没有别的动作。但我也明白,这边的消息传到父亲那里,一定传的比飞鸢还要快。
再没有穿女装,段清源手上的人见到我,也叫我一声“小董大人”。
从段清源那里知道,宫变那天,三皇子和五皇子披甲入宫,二皇子和定姚王被今上留在宫中下棋,金吾卫因为邻国使节之事记恨今上,与二位皇子串通,里应外合。二皇子为了保护今上而身受重伤,至今未醒,定姚王也被砍了几刀。后来兵部和刑部的人入宫镇压,段大将军也星夜执刀勤王,只可惜虽然压制了宫变,却把今上弄丢了。如今国中大乱,镇守边关的镇远侯领兵回帝都,名义上是勤王,实际上却是另有打算。
我却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金吾卫首领是今上的心腹,受过的恩典远远超过了那一次的惩罚,说记恨很牵强。两位皇子究竟是怎么被定姚王鼓动发起宫变的,我之前却没有看出一点一丝的痕迹。不过定姚王的伤定然是假的,镇远侯的罪名也是假的,至于今上,不是丢了,而是跑了,但他究竟在哪儿,或许段大将军会知晓。
回到帝都的时候,我看到定姚王站在城楼上,依旧是风花雪月中的一场繁华笑意,丝毫不为如今不安的局势所影响。
“本王以为,你会穿女装回来。”定姚王戏谑道。
“兴许哪一天,下官来了兴致,倒是会再穿一次。”
“那个人,自称是你夫君。”定姚王指着被留在外面的宁白,语气中意味不明。
“他是一个很简单的人。”我答,宁白是一个好人,我不希望他被卷入这场纷争。
“是么!”定姚王冷笑,“对了,司徒大人带着你的侄子,亲自去应付镇远侯了。”
我一皱眉:“定是家父要让小锐历练一番。”
“司徒大人对自己的孙子的确给予厚望。”定姚王随便拿起一颗葡萄放在嘴里,“好甜,你尝尝。”
“多谢王爷。”
“左右你府里没人,不若就住在王府。”
“这……”
不容我说什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段清源终究没有将公主带走,却在半个月后,大将军府发现了奄奄一息的今上。
一顶弑君地罪名扣下来,朝堂之上势力已然分明,出了定姚王原本的心腹,一些朝臣们也觑窥风云动向,一边倒地以定姚王马首是瞻。
叱咤帝都不过几年的大将军府,一夕之间,沦为草芥。
今上死于七月初十。
那时,父亲应对镇远侯告捷。
朝臣们在安葬好先帝之后,纷纷上书,请定姚王即位。
登基之日定在今年中秋。定姚王阖府也搬入了皇宫,他顺便也带上了我。
就在入宫那一晚,我见到了公主。
精致美丽的脸上挂满了憔悴,她一见到我便朝我跪下,求我替段清源说情。
弑君是诛九族的大罪,但定姚王却没有立即将他们处决。我也不想段清源死,但我怕朝定姚王开口,会让段清源更加危险,所以,我还在等一个时机。
见公主的事情,很快被定姚王知晓,他来的时候,我已经准备睡觉了。
他没有生气,只是过来告诉我,想要段清源活,公主就要远嫁和亲。
“这等小事,还劳王爷亲自跑一趟?”我说道,他如今还没有登基,阖宫上下依旧称他为王爷。
“你就当本王专程来看看你好了。”他温然一笑。
“王爷若真的体恤下官,便让下官回家吧。”这件事我倒是说过不少次,但总是被他拒绝。
这一次,他说:“你为本王所计颇多,本王自是要赏的。”
但细细想来,我为他做的,却是在不多。
他的能为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6 章
宫里开始紧锣密鼓地准备登基大典,我想,父亲也该带着他的精兵回帝都了。以父亲的谋略,我并不担心尾大不掉会被定姚王斩除,就好像我当年等待三位兄长和段清源凯旋一样,难得安静地在宫里等着。
可没几天,定姚王告诉我,父亲来信,说小锐病了,无法赶回来参加登基大典。
“是被暗杀么?”我不由得心惊,父亲有多重视小锐,阖府上下、甚至整个帝都皆知,父亲是不会让小锐病得如此严重的。
定姚王意味深长地看着我,说:“不过是寻常风寒罢了。”
我将信将疑。
登基大殿的准备事宜我没有插手。原因是定姚王说,我在邵汶遇刺,身子尚需修养,此事便由我的直属上司何远山与新任少府监操办。
离中秋越近,我越是觉得不对劲。
登基大典那天,整个帝都都是一片庄严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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