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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夜晚,那被放在漂亮抽屉里的幸运草发饰被重新放回了不起眼的抽屉里。
次日,康桥把那套哥特式的礼服捐给了福利机构,华服,若干的酒精总是让人容易想入非非。
只是,幸运草发饰仿佛被主人遗忘似的,静静的放在那个不起眼的抽屉里。
霍莲煾在舞会上的举动直接反馈到霍家佣人们的眼中,然后,那位一直以来可有可无存在着的孩子变成了那些人眼中口中“可爱的小樊少爷。”佣人们深谙山高皇帝远,霍老先生远在新加坡,而莲煾少爷是近在眼前的莲煾少爷。
周四,炎炎午后,经过那个拱形桥,十几人组成的集团从正往着拱形桥这边走来,看着那群人的打扮不用去细看就可以知道是霍莲煾和他的朋友们。
这几天欧洲著名的皮筏艇赛第一次在斯里巴加湾举行,霍莲煾和他的朋友们天天往海边跑,十几个人分成了几拨往着这边走来,最近一拨距离康桥就几米远,最远的距离几十米,康桥加快脚步。
走在最前面的是穿着泳衣外加大衬衫的女孩,女孩有修长健美的腿,她一边在打电话目光一边漫不经心的往着康桥这边。
女孩看着有些面熟,正因为这样康桥多看了几眼,和女孩擦肩而过时康桥想起来了那女孩是谁,昔日的短发变成飘逸的长发,即使知道女孩是谁康桥还是没有停下脚步,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提起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倒是那女孩停下脚步倒退着挡住康桥面前,她挂断了电话,语气还是和当天一样看似胸无城府:“你好,记得我吗?”
这天气可真热,康桥无意于和女孩算旧账,霍莲煾很快就来了。
“饮料味道很棒。”女孩以为她记不起来,笑眯眯的提醒。
康桥只能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女孩点头:“那天,我就在那块玻璃后面,感觉就像是在看一个真人游戏,很刺激。”
这天气可真热,这自以为是的女孩让康桥有点不耐烦:“你挡住我是想和我道歉的吗?”
“为什么要和你道歉?”女孩语气讶异。
“我可以问一下在发生那件事情之前我有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情?”康桥反问。
“没有。”
“嗯。”康桥点头:“那没有你又凭什么对一个和你不认识,也从来没有伤害过你的人做出那样的事情?”
女孩甜笑着:“那是因为莲煾让我做的,只要是莲煾开口,我什么都愿意为他做。”
倪海棠说得对,霍莲煾那臭小子就是一个祸害。
“所以,你不打算道歉了?”
“当然。”
看了拱形桥下的水一眼,很清很透也不深,再看那些往着这里走来的人一眼,好像还有一小段距离,只要她手法隐蔽,应该不会被发现,康桥身体往着左边桥护栏靠近假装想避开,那女孩如影随形跟了上来,趁着女孩身体立足未稳间康桥伸手拉了她一把,然后,女孩身体失去了平衡,以一种倒插葱的姿态往着桥下扑去。
“嘭”的一声,女孩掉在了水里去。
嗯,这样就扯平了。
第二拨人挡住了康桥,其中一位指着她:“是你推她的我看到了。”
就像是为了呼应那位的话一样,女孩从水里冒出来,声音愤怒:“我要打电话给我的律师,我要打电话报警把她关到监狱里,让她一辈子时间都在监狱中度过。”
最终,女孩没有报警也没有打电话,因为莲煾少爷说了“怎么我看到的不一样,我看到的是玛奇因为身体失去平衡掉下去的。”
刚刚坚持是康桥推人的没有再说话,当霍莲煾目光扫到那位身上时她低低说出:也许是我看错了,太阳光太强烈。
从水里爬上来的女孩顿脚“莲煾……”
“玛奇。”霍莲煾的目光落在女孩身上:“如果你不掉进水里的话我还不知道你身材这么棒。”
刚刚还坚持要报警的女孩在霍莲煾的目光下脸微微泛红了起来。
这个午后发生在桥上的小插曲就这样不了了之,霍莲煾和那些人说:“你们到太阳伞那边等我,我得和我的拖油瓶姐姐谈谈。”
那些人往着太阳伞那边走,康桥依然站在原地,霍莲煾站在之前那位叫做玛奇的女孩站的位置上。
“木头,你使坏了?”
康桥狡辩:“你也看到了,我已经被她逼到这里了是她自己站不稳。”
“是吗?”霍莲煾挑了挑眉头:“木头你不喜欢玛奇吗?”
废话,怎么可能喜欢?
“你要是不喜欢她的话我保证以后都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霍莲煾忽然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说着。
霍莲煾的话让康桥仓皇抬头,她在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模样,脸色有些苍白。
“看把你吓的。”语气里头有着属于情人间的窃窃私语:“我刚刚说的那些话有点像黑社会说着吧?你好像误会了,我说的保证以后不会让她出现在你面前不是要灭口,我是指以霍家主人的身份不让她有出现在这里的机会。”
嘴张了张,想问出那句:为什么。
最终什么也不敢问出,垂下头:“我去带小樊回来了。”
不久前姚管家打电话告诉康桥霍小樊在霍莲煾的书房睡觉了,姚管家还说霍莲煾教了霍小樊书法。
“去吧。”他和她说。
从背后传来的那声“木头”让康桥停下脚步,没有回头。
“今晚到我房间来,我给你看一样有趣的东西。”
点了点头,脚步往前不敢回头。
推开书房的门,这还是康桥第一次来到霍莲煾的书房,它看起来更像是一位涉猎很广的成年人的私人空间,也只能通过那些放在橱窗里各个时期的漫画英雄人物模型提醒着,其实书房的主人今年仅仅十六岁。
霍小樊在躺椅上呼呼大睡,鼻尖,手上,白色t恤上若干墨汁让他看起来就像斑点狗,小家伙的嘴角还残留着笑意,那笑意仿佛在告诉着人们:我玩得可开心了。
夜幕降临,脚步踩在通往霍莲煾房间路上,今晚她的脚步好像特别的轻盈,轻盈到看似一眨眼功夫她就会走完平日里头总是很漫长的路。
在敲门之前她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从房间里传来霍莲煾的声音“进来,们没锁。”
打开门,第一件事情就是反锁门,即使霍莲煾说过没有他允许不会有人敢打开他的房间门。
沾着露珠的鞋子搁在一边,换上轻便的拖鞋,康桥没有找到霍莲煾,于是叫了一声“霍莲煾。”
霍莲煾的声音隔着一块门板传来:“先等我一下。”
鱼缸里的热带鱼还在快活的游来游去,停在鱼缸前康桥想起了她第一次出现在这里时的样子,当时她还想电死鱼缸里的鱼呢。
鱼缸里的鱼似乎是感应到她曾经的不良用心,在她脸朝着鱼缸靠近时纷纷游走,康桥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
“笑什么。”浅浅的声音来到她的耳畔。
腰间多出了一双手,修长的手指折叠着环住她的腰,手的主人今天穿着白色衬衫,袖口稍微挽起,露出淡蓝色袖扣。
蓝白色组合,惹人好感,但又会让人内心慌张。
他声音洋洋自得:“木头,我让你看一样东西。”
康桥费了很长时间才辨认出躺在霍莲煾手掌心的小玩意是她送给周颂安的生肖挂坠,只是,那时还栩栩如生的小猴子已经被折腾得面目全非,眼睛被抠掉了,尾巴也没有了。
此时此刻他们席坐在地毯上,霍莲煾的表情和纯白色地毯一样单纯无辜:“我本来是想稍微给它加工漂亮一点,它看起来丑兮兮的,结果一不小心变成这样,然后我就不敢还给周老师了。”
本来,那时康桥应该生气的,可好像心里生不出气来,两个人坐着的距离很近,霍莲煾说话时的气息一下一下打在她脸上,让她慌张,一慌张脑子就不受控制,结结巴巴问出: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都说它很丑了。”
“你胡说八道,虽然说它不漂亮可也不……不丑。”
“我说它丑它就丑。”
“不要胡说八道,它是我花了一个晚上时间弄的,一点也不丑。”
“你花了一个晚上时间?”霍莲煾的声音一下子拉高数倍。
点头。
然后康桥眼睁睁的看着,霍莲煾扬起手,被折腾得面目全非的小玩意从她耳边飞过,回头,它已经越过窗框。
回过头来,霍莲煾臭着脸,四只眼睛对视着,她在生气,他也在生气。
食指抵在她额头:“你这是在生气吗?”
闭着嘴。
“以后,只能是我生气,你不能生气,听到没有。”霍莲煾这话说得无比的理所当然。
这个混蛋。
“我也不是那种会无端生气的人,我生气的原因一定出在你身上,还有我今天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不然你现在已经在监狱里了和你的小樊相见争如不见,要是别的女孩此时此刻已经躲在我怀里,用行动表示她的感激了。”
相见争如不见?康桥在心里为周颂安默哀。
思索间他倾声轻轻的了一声木头,她的心抖了一下。
他说“当然,如果你态度好的话我会让你知道我生气的原因。”
那个瞬间,距离心上位置最近的那根玄就那样被轻轻的拨动了一下。
☆、第64章
他和她近在咫尺,近到可以从彼此的瞳孔里看清各自的表情。
她开口:为什么?
为什么忽然间会听她的话?为什么会在她送给周颂安礼物时有奇怪的举动?会什么因为她没有戴他送给她的发饰而不满?为什么会帮她解围?为什么会偷偷拿走她送给周颂安的雕刻挂坠?
是那样的吗?会是那样的吗?一颗心在抖动着,也不知道怎么的手心里集满了汗。
“什么为什么?”
“我送给颂安的小猴子为什么要弄丑?”干巴巴问着。
霍莲煾眉头微微敛了一下再松开,看着她:“你猜?”
此时此刻,他们的距离因为霍莲煾身体的往前倾又近了几分,这样一来导致她更为的紧张。
她没有说话,就怕说出来的声音是在抖着的,这样一来他又要笑她了。
“猜不出来。”
点头。
“木头,你说会不会是因为那是你送给别的男人的东西所以惹来我的不高兴呢?”
没有经过她的同意那颗心就突突的跳着,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嘴张开就说:“如果同样的礼物是我送给你的,你会不会觉得丑呢?”
他的脸朝着她越靠越近,他半垂下眼帘目光落在了她唇上,眼看……心一抖,手去挡住。
没有经过她的同意那个嗓音状若在撒娇:“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软软的腻腻的声音分明在传达着,得回答我的问题之后才让你亲。
“笨。”轻轻哼出一句,鼻尖蹭了蹭她的手,就那么一触碰她的手就滑落,他的唇成功贴上她的唇。
这光阴,宛如在呢喃着呢,在她以为会溺死于他的唇舌间时,他放开了她。
在他的瞳孔里,她瞧见了自己的模样,唇被吻肿了,她在喘息着,她的喘息直接带动着她起伏的胸部,他的目光毫不遮掩,直把她的脸颊看得宛如要燃烧起来似的,没有去挡住他伸进之间衣服里的手,即使那只手很坏,垂下眼帘,隔着衣服看着那只手所制造出来的,即使光是看着已经让她脸红耳赤了,当他手指伸进她的胸衣里去捻动顶尖时一直不让自己发声的嘴唇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