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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翊用脚尖挑起一把刀握住,刀是刚才那群黑衣人未及带走的。
「上回放过你一次,你非但不知悔改,还更变本加厉,饶你不得!」他缓缓走近他。
「碍…救命碍…」余虎成简直是吓得屁滚尿流,转身便往树林里奔逃而去。
长孙翊嘲讽地一笑,将刀插入泥地之中。他笑着走向楚霓袖,在经过一直站在那儿、始终没逃的索靖时,看也没看一眼便越过他。
「为……为什么不杀我?」索靖僵着身子问。
长孙翊冷冷瞟了他一眼。「只因为得不到,就想将之毁灭,却始终不曾用心去经营的人,我不会杀的,因为我可怜你。」他继续走向楚霓袖。
楚霓袖在他的扶持下,正要登上马车时,她转过头望着索靖。「索大哥,我还是很愿意再喊你一声大哥的。」
不一会儿,马车疾驰而去。
望着朝北方驶去的马车,索靖这才全身虚软地跌坐在地上。
他的确是个可怜的人,也是个最悲哀的人,居然一直没看清楚,楚霓袖从来就不曾属于他……???
一个月后。
楚霓袖在回洛阳途中的一个小镇上,居然巧遇似霞。
似霞禁不起良心的责备,向她全盘托出长孙翊收买她放火烧了仓库,还有透露小姐最常采花的地方在哪里等等的事。
于是,怒火中烧的楚霓袖气冲冲地准备回客栈找长孙翊算帐!
跟在后头的似锦倒不怎么紧张,她甚至有点期待……这回,大男人与小女人的战争,谁会赢呢?
尾声一年后……长孙府里,今日又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一天是长孙老员外的六十大寿,也是他的十二名孙子返回之日,他心里除了欣喜,更多了期盼。
寿筵上,长孙老员外引颈盼望的爱孙终于如期归来,而且更令他开心的是:每位孙儿身边都各自带了一位如花似玉、含羞带怯的美娇娘!
他就知道,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十二名孙子,肯定是不会也不舍得让他失望的。
只见一位位出色英才面带喜色走进大厅,搂着美人的纤腰,鱼贯地走上前说出祝寿词,逗得长孙老员外笑得合不拢嘴。
「怎么样?爷爷的眼光不错吧?记得去年你们大伙个个扁着嘴、皱着眉离去,怎么这会儿全都一脸幸福样?」
十二对新人被长孙老员外的话惹得纷纷低下头但笑不语,可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怎么也掩不去。
看着眼前欢乐的光景,长孙老员外欣慰地想:终于了却爱妻的心愿了!
这时,对长孙老夫人仍念念不忘的长孙老员外,依稀听见自远处传来温柔熟悉的笑声,笑声里带着满足………
本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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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月美人
作者:苏浣儿
男 主 角 长孙洛
女 主 角 朱夕蕫
朱夕蕫,水仙仙子下凡,人称「赛西湖」只为她展颜一笑胜却西湖十景诱人风光。而今,她的美累得父死、抄家更害自己被阉官送入虎口。。。。。。这男人摸黑一而再、再而三地轻薄她蛮横地占有她后却说要娶她?怎么,得到她的人还想骗她的心?就算他是长孙员外和爹为她所选的夫婿就算她一辈子脱离不了他她都记得是他奉旨查抄朱家。。。。。。
傍晚时分,位在雷峰下长桥边的「南园」朱家充塞着一片肃杀之气。
一个个穿着整齐,腰佩长剑的东厂锦衣卫将偌大的南园包围得水泄不通;连平时只开给猫狗经过的小门前都站了两个,更别提那十步一冈,五步一人。满园满屋的人,让朱家大小吓得手脚发软,不知该如何是好!
一名身穿黑色袍服、手执拂尘、头戴高冠的男子,趾高气昂、居高临下地扫视跪地的朱家人,阴阳怪气地对着朱家的主人朱合说道:「朱关,好久不见了!」
被两名锦衣卫强按在地上的朱眯起眼,满是愤怒与不平地瞪向那男子。
那人步下太师椅,用脚尖顶起朱的下巴说道:「朱,你可知你身犯何罪?」
朱用力一撇头,避过那极轻蔑且无礼的举动,「张昌明,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何需拐弯抹角?」
原来这人正是东厂提督太监张昌明。
东厂,是大明朝特有的机构,直属于皇帝,专门替皇帝查案办事,听命于皇帝行事。举凡明朝官员百姓,大都不怕官怕东厂,因为遇上官,还可以讲理,但遇上东厂,那可真只有准备棺材收尸的份!所以怎么能不怕呢?
不过朱抹认光明磊落、问心无愧,因此即使面对如豺狼猛虎的东厂,面对如夜叉鬼魅、杀人不眨眼的张昌明,倒也镇定自如。
张昌明沉沉一笑,伸手摸了摸光滑的下巴,眯着眼说:「有人密告,说你藏匿朝廷钦命要犯,你知不知道?」
朱冷冷一哼,「钦命要犯?张昌明,朱家大小一百三十二口人,全都在这儿,说我窝藏钦命要犯,从何说起?」
「是吗?我问你,你看这是什么?」张昌明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晃了晃。
朱根本连看都懒得看,「不必看,有什么话就直说!」
「好,有人说你和勾结谋逆党人,意图颠覆朝廷,对皇上不利。朱,你可有话说?」
「谋逆?朱虽然辞官多年,却曾经身受朝廷俸禄感念在心,怎么会勾结谋逆党人呢?张昌明,别人或许不知道你在耍什么把戏,但我可清楚得很。」
「喔?既然如此,咱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张昌明阴沉一笑,「我要你的女儿进宫伺候皇上。」
朱想都不想便拒绝,「不可能!儿已经有婆家了,不可能进宫伺候皇上。」
张昌明丝毫不以为意,「你想想,以你女儿的天姿国色,皇上见了一定会喜欢,说不定一高兴就赏她个什么贵妃的,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到时候你朱家不就大富大贵了吗?」
「如果我要富贵,当年就不会上书反对皇上设置东厂,更不会联名要求皇上禁止阉人干政!」
这毫不掩饰的讥讽,刺得张昌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就是身?宦官,最恨的就是别人叫他阉人,想不到这个朱竟然如此不知好歹,胆大妄?,公然当着这么多人面前侮辱他!
该死,他不会放过他的!如果今天朱肯把女儿送进宫,伺候皇上那便罢;如果坚持不肯,那么他会让朱家满门抄斩,还要朱的宝贝女儿身败名裂,沦?众人玩弄的娼妓不可!
想到这儿,张昌明眼中露出一抹杀机,「朱,记得当年你是怎么罢官的吗?」
「怎么不记得?当年朝中十三名大臣联名请退,?的就是阻止皇上让阉人干政,扰乱朝纲!」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少数几个受太祖皇帝所托,辅佐当时的建文太子的诰命大臣,我问你,你尽到你该尽的责任好好辅佐太子了吗?」
朱猛然?起头瞪着张昌明,「张昌明,你想说什么?」
「皇上感念先皇仁孝,这几年励精图治,好不容易将乱臣贼党一一扫尽,告慰其在天之灵。但皇上又想,当年如果你这位大学士曾经尽过半点心力,或许先皇也不会陷于困境了。所以皇上要我来问问,当年你这官是怎么做的?」
朱是何等聪明的人,怎么会听不懂张昌明这冠冕堂皇,明褒暗贬,夹刀带棍,又顾左右而言它的话呢?张昌明表面上似乎是为了靖难查究当年诰命大臣之责,实则是在算从前他反对他的总帐,顺便查问至今下落不明的建文帝行踪;至于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他的女儿朱夕。
朱夕是朱的独生女,人称「赛西湖」。因为西湖有十景,但这十景却比不上朱夕的一个低眉浅笑;所以朱夕今年虽然只有十八岁,却名动杭州城,连东厂提督张昌明都慕名前来,希望能让朱夕进宫,以培植自己在宫中的势力。
不过朱夕拒绝了!一来,她不想进入那个庭院深深的皇宫内苑,过着尔虞我诈的勾心斗角生活;二来早在一年前,朱就?朱夕订下一门亲事,对像是洛阳首富长孙家的公子。
进宫是别人求之不得的机会,朱家想都不想就拒绝。
但张昌明又岂是如此容易就善罢甘休的人?当年,他可以为了一句「阉人干政」,逼退十三名大臣,今天,自然能?此大动干戈,兴师问罪。
于是打从朱夕拒绝入宫那天起,朱家就过着风声鹤唳的日子,而朱也每天忧心忡忡,?朱家可能遭受的命运担心。想不到这一天竟会这么快到来,还是以如此令人无法承受的理由。
「朱,你是个识实务之人,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而我也不是会记仇的人,反正我所做妁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我再问你一句,你肯不肯让你的女儿进宫伺候皇上?」
朱还没回答,一道清脆悦耳的女子声音突地响起:「不用问了,我可以亲口告诉你,不可能!」
张昌明眼睛一眯,看向那名女子,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他简直连话都说不出来。
老天!她……她是人吗?她根本就是传说中的洛水女神转世,美得教人双眼片刻都舍不得移开。
但见眼前站了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子,头上梳了个挑心髻,身穿紫色长衫,紫色背子,衬了条月华裙,貌若西施,恍如神仙妃子。
张昌明踱到女子面前,眨也不眨眼地瞅着看,「你就是朱夕,人称赛西湖?」
朱夕昂然点头,「我是朱夕。」
张昌明点点头,左左右右绕着她转了一圈,上上下下打量,还伸手托起那绝美出尘的小脸细细瞧,「自古西湖十景赛天下,但杭州人人皆知,南园朱夕的美,连西湖十景也比不上。今日一见,果真天姿国色、风华绝代,即使西施再世,也不过如此吧?」
朱夕别开头,避过这无礼的轻薄,「公公请回吧!朱家早离开庙堂多年,和朝中一切都已生疏,即使想窝藏什么钦命要犯,想议论朝纲,都轮不到我们。」
「是吗?你父亲做了什么他自己最清楚了,否则人家怎么会密告到你们身上呢?」
「是什么人密告,密告什么,请公公说清楚!」
张昌明手一扬,一名锦衣卫立即奉上一样看似信函的东西,「你自己看。」
朱夕也是连看都懒得看,「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公公,有话就请直说,不要拿这套来吓唬人。」
「是吗?那我就直说。你跟我进宫去见皇上,以你的容貌条件,我保你有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如何?」
朱夕摇头,「我爹刚才说过了,我已经有婆家,依照大明律例,许婆家的女子是可以不应诏的!」
「哦?」眼看说服不了朱夕,张昌明转而对朱说:「朱,你的意思呢?这关系到你的前途,关系到朱家上下一百三十二条人命的未来,你不再考虑看看?」
「不可能,大丈夫一言九鼎,既然我已经替儿找了婆家也下了聘,说什么也不能反悔!再说,我不会让我的女儿成为你争权夺利的工具!」
「不愿意?」张昌明一脸平静,显然早料到朱会这样说,「你再说一遍!」
朱?起头,「我说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张昌明阴沉地扯扯嘴,「朱,我知道你不怕死,难道你就真的不顾你家人的安危?」
「他们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而且我相信皇上是个明辨是非之人,不会轻易相信你,也不会随便诬陷臣子。」
「哦?」他伸手一把揪住朱夕,「那么你的女儿呢?你就不在乎你女儿的安危?」
看到朱夕被捉,朱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你……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张昌明捏着朱夕的下巴,指尖在她脸上轻抚着,「她很美,倾国倾城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