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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堆满一脸笑,“谢吴妃娘娘挂心了,娘娘甚是喜欢散步啊,还是散晨步,难道吴院比这冷院还冷。”
吴妃美目一瞪,随即一脸嘚瑟,两眼放着光彩,“吴院再冷,也有皇上相拥入眠,”靠近苏雨,耳语道,“皇上可是极怜香惜玉的,生怕吴念冻着了,整晚都舍不得松手呢。”
昨晚,他还有空闲去吴院,看了眼吴妃脖颈上的斑斑红迹,不觉好笑,还真是精力充沛。
见苏雨盯着自己的脖子看,难为情的拢了拢领衫,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
苏雨亦学者吴妃的样子,附于她耳边,温热的气息直扑吴妃耳朵,“看得出,昨晚,皇上对娘娘是极尽关爱的。”
“你……”吴妃语塞。
看了眼脚边的小兽,似又想起什么,悄声继续道,“忘了告诉娘娘,这小兽是昨晚皇上亲自送来的。耽误了娘娘的时间,苏雨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闻言,吴妃看着那左蹦右跳的小兽,想着昨夜枕边人不带丝毫温柔,几近狂暴的模样。难怪半夜才来,难怪周身冰凉还带着无尽的怒气,想来,是全发在我身上了。
美目越发狠戾,扬手就往苏雨脸上落下。
正愣神自己为何会说出那番激怒吴妃的话。只听吴妃“嘶”,倒抽一口凉气。欲落在自己脸上的巴掌,生生制止在了半空,被那人。
“滚。”夜兰沚冷冷道。
吴妃咬唇揉着自己的手腕,狠狠瞪着苏雨,欲言又止,怒极的,一甩袖,引着众人走了。
看着夜兰沚的眼睛,还傻愣愣的,没反应过来。
“不邀请我进屋坐坐?”冰凉冰凉的声音自头顶倾泻而下,带着几分初春,冰雪消融的暖意。
没及反应,那人已经径直走进去了。
想要关上门,无奈,却被他领先一步,看清了空空如也的屋子。眼睛从屋里收回,放到苏雨身上,眉头越陷越深。
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想要阖上门。
有些怒气的,拉起苏雨就往外走,紧紧的拽着,一言不发。
离冷院越发远了,回头,不见了,蹙眉,双手托住夜兰沚紧握着自己的手。
夜兰沚停下,“你让我如何放任你不顾?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我记得便好了。”
只要我记得便好。初见,几字,竟是比茶还暖上几分。再见,他眉宇间的无奈,竟是比苍白的雾色还要惨淡几分。这个人的一言一行都牵动着哪里,或许过去,在空白的心里,真是住着这么一个人。
看着他的眼睛,复杂而疑惑,如何努力,也看不到那人曾经的模样。偏偏,又想要相信他,只是相信他,没有理由的。
“没关系的。”挤出了几个字。
夜兰沚一怔,“那样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你能留的。何况,你本就畏寒。”
虽然没晚都能勉强睡过去,那也是困极了,半夜,常是骨子里都冻得抽疼。他这一话,又在空空的心底,投下一粒石子,荡开来。
真是为了我,才来的吧。
身后,翼正往这边走来,不辨喜怒,大步走着,一旁吴妃,碎步极快跟着。
使劲甩开夜兰沚的牵制,欠身道,“皇上,吴妃娘娘万福金安。”
转身,正对上翼颇有意味的打量,口角含笑,看向夜兰沚身后的苏雨。
“微臣叩见皇上。”
“听念儿说,天师一大早便去了冷院。这西国皇宫虽不及南国,可看的地方还是有的,怎么偏偏就挑了这宫里最,”饶有趣味的看了眼苏雨,“最清净的地方。”
“微臣并非赏景。”
“哦?”脸上的打趣瞬间不见,“那朕可要听听这冷院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是小兽顽皮,天师好意送还,碰巧遇上了来冷院散步的吴妃娘娘。”看向一脸看好戏的吴妃,“是吧,吴妃娘娘。”
吴妃一愣,美眸滴溜溜的打转着,今早分明是去找她麻烦的,如此一说,是在威胁我喽。
脸上瞬即堆满了笑,满口柔言细语,听得人麻酥酥的,“是啊,皇上,今早臣妾散步,不自觉到了苏姑娘住处,就小聊了几句。”
“念儿竟有如此兴致,难怪朕一早醒来,就不见了你。”
吴妃故作羞恼,秀拳轻挥,“皇上醒来见不着臣妾,担心臣妾了吗?”
“担心。”注视着苏雨的情绪,笑道,“天师出来西花国,不如借此机会,四处看看?”
狭长目光,有意往一旁看去,不知她在想着什么,眉头微皱,未曾舒展。
“微臣谢皇上美意。微臣还有些要事在身。”
不语,审视的目光打在夜兰沚身上,许久。
三声大笑,打破沉默,“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日后若是有心仪的,尽管给朕说。”
心仪的。是指人,还是物?
夜兰沚躬身,让出道来,目送明黄一身走远。
☆、第五十五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
“若我记起,定会跟你走。”背身道,“只是,现在,身不由己。”
不知为何,总觉,可以无条件的,信任此人,尽管对过去分毫不记。
“我等你。”
这样的许诺,再简单不过,能做到的人,需要的不光只是时间,还有不离不弃的信任。
苏雨脚步一滞,“谢谢你。”
“大师兄。”绿曲在城楼上,逆风而立,清醒的。楼下一人,白袍不染纤尘,东末,也只单单薄薄。
夜兰沚望向高处,亦是一惊。
两人,就在这风中遥望着,女子目中有泪,男子辨不分明情绪。
这般看我,想来,又是误会了的。如此,也好。我本就欠了她,或许,也曾欠过你。等这所有的结束了,你也就怨不起来了。
看着消失在城楼的绿纱,紧抿着薄唇,真如那般所说,薄唇之人最是无情。
“你们见过?”
听着绿曲这突如其来的一问,苏雨还未及反应。
“我分明告诉过你,不要轻举妄动,如今可好,他真的来了。”
这才知道她在说什么。放开慵懒的小兽。“见过。”
盯着突然蹦到地上的雪白一团,突然问道,“白灵兽。另外一只,已经死了吗?”
苏雨蹙眉,她怎么会知道的?
“不必吃惊。”绿曲抱起小兽逗弄着,“每只白灵兽都是世上独一无二的。可母兽每次又都会生下一对小兽,母兽死后七日,弱的会被强的吞噬。”
看向绿曲怀里正舔着爪子的小兽,难怪那晚它焦躁不安的往外跑,想必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天性吧。本就毫不知情,还对你发火儿了,看着小兽的眼里,多了几许歉意。
这么说,他或许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怎么?吓着了?这世界本就如此,留下来的,都是强者。亲骨肉尚有互相残杀的时候,何况区区走兽?”放下怀里一直挣脱的小兽,意味深长道,“深宫之中,不是想,就能置身事外的。”
这一切,都与我,有着千丝万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干系。若是,此时逃走了,说不定,有些重要的东西,就再也找不回不来了。
“既来之,则安之。不是吗?”苏雨眼神坚定有力。
绿曲一怔,还真是不像从前了呢。独自在一片迷茫,也还可以如此平静的思考。这究竟还是不是苏雨?
西花国,早朝。
“吴常。”翼沉沉道,极具威仪。
“臣在。”黑色朝服布有不规则的各色花朵,红的似血,黄的似阳,蓝的似冰,放眼一看,这朝堂之上,竟是不输皇上的光彩,低调中又很是高傲的。
“明日朕要南下,越过南风,去看看四国之外的地域人情。这途中的军需事物,就由你来统领。”
“臣遵旨。”
“夜兰沚。利刃一转,射向角落素淡的一人。
“臣在。”不高不低,远远的,又恰好可以让人听见。
“开疆拓土,是朕此行的目的。你可有信心胜任军师一职?”
开疆拓土?皇上在不到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内,就几乎占领了三国。如今,不做歇息,就要继续南下,还让南风国皇帝做同行军师。这是何意味?南风国归入皇上手中,恐怕也是早晚的事。
听着周遭窃窃私语,朝臣们猜疑的打量全都投来这方角落里,迎上翼直射来目光,“臣定竭尽所能助皇上达成心愿。”
从这话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单调的,没有一滴点色彩,如同这人,素净得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翼皱眉,继而又狂笑,笑声回荡整个朝堂,这声儿虽是极了肺腑,但却并不急及眼底的。
拍手道,“好。”
“皇上。臣以为此事还需再作商议。”末排一年轻的声音传来,忠恳又隐有担忧。望去,最多不过是刚过了束发的年纪,青涩的模样,哪有半丝小孩子气。
“有何不妥,陈怀,你倒是说来听听。”
叫陈怀的年轻小伙子出列,“微臣以为,建国之初,根基扎得尙不算深。敢问皇上,一棵树,钻出土来,飞快成长,甚至比周遭的参天大树还要壮大,可根又不牢固,风雨一来,后果会怎样?”身子更低了几分,“树欲静而风不止。南下并非上举,何况,南国和南部各部的统领云疆向来交好。此行,并非想象般容易,微臣斗胆请皇上三思。”
头深深的埋进了冰凉的地上,热热的鼻息打在上面,成了一团一团的白,放大又缩小。
朝臣们都屏息凝神,没有别的人表明态度,不敢轻举妄动,也不议论,就老实的站在自己所有的一方原地。
又是大笑,本就死气沉沉的朝堂,更添了几分阴森,朝臣神色各异。
“黑一真是替朕找了个人才。”
“微臣惶恐。”陈怀叩首道。
“朕喜欢有话直说的人。”敛了笑,严肃道,“朕也喜欢有事就做。人生一世,没有几个时间可以用来等。”
“男儿志在四方,此时,正是趁胜追击的大好时机。”吴常复合道。
“陈怀。”翼立身,威严道。
“臣在。”
“此行,你便也同去,看看朕如何收服这广袤山河的。”
额头抵在冰冷的地上,声音有些颤抖,“臣遵旨。”
你不费力气得来的所有,我要全部拿到手,甚至更多。天意的不公平,亏欠了我的,可我偏偏就不信天。
高高在上,远远的看着夜兰沚,莫名的恨,无尽的痛,究竟是天意不公,还是自己不放过自己……
☆、第五十六章 天南地北有时怨
夜至,薄雾微起。僻静的地方,此时看起来有些凄凉。
苏雨在屋子里,搭起火来,也不知从来找来砂锅,煲起汤来。看起来,没什么料,气味儿还是有的。
忙乎着果腹之物,竟忘了身侧那团白乎乎的东西。满足的伸了个懒腰,笑着侧过头来,瞬时笑容一僵,“小、东、西。”
这三字带着满屋的气味,递到那边白灵兽的鼻尖,阿嚏,瞪着圆溜溜的乌眼睛,毫不知情的看了眼头上那人。
随手递出一粒瓜子,小东西连壳儿都不吐,极快地吃掉了。那人好笑的摸了摸它的脑袋,掏出一堆瓜子在地上,“不想你主人竟是如此亏待你。”
小东西一个劲儿的吃着瓜子,气儿都不喘一下,像是饿了几天几夜,朝那人眨巴着眼睛,表示他说得没错。
苏雨静悄悄的,循着小东西的四点脚印,一路找去,几疑自己花了眼,又揉了揉眼睛,才看清,那眼中含笑,很是温和,看着小东西的人,真的是翼。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