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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因果。她只知道看到这些被遗弃的孤儿,生来就带残障的孩子们,那些出生就注定不能吃饱穿暖上学的孩子们,她就真心实意的心痛,想要给与关怀。
想来有趣,她曾经多次因此受到表彰,也很多次有亲属激动的握着她的手热泪盈眶,院长拍着她的肩说着感谢的话,甚至她的名字出现在报纸作为年轻学生的模范典型……她一度真觉得自己像一个光荣的战士。
后来,她才明白,这些关注更多的源自她的姓氏,也许那些感激赞叹是真的,可是究竟是因为她成为了那个跨越阶级的人所以使感激翻倍,还是这一切干脆就是做给她头上的那个姓氏看的呢?其实,这些她已经不会去想了,好在她也从来不曾在意过。况且她如今也离那个阶级很远很远了,不会再有人觉得她纾尊降贵不会再有人觉得她的良心格外值钱,她反而做得更加用心更加坦然。
其实,她觉得是她更感激一些。
这些孩子们并不知道,当她所有深爱的都离开,所有相信的都背叛,当她躺在异乡的病床上对生命失去渴望的时候,是那封掷在她身上厚厚的信,那封孩子们用他们歪歪扭扭的字体或写或画表达对他们落落天使的思念和信任的信,让她重新站了起来。
她那个时候将信紧紧地压在胸口,眼泪淌到眼睛肿得睁不开,跟自己说:乔落,活下去。
“落落啊,怎么最近又瘦了,你看看你,现在小脸就剩下一点点,想当年还一直嚷嚷着减肥呢!”刘副院一边说,一边慈爱的将菜再移近乔落一些。
“刘姨,您就别提当年的事儿了,我当年脸圆的都快把相机撑爆了!我从来不敢看那时候的照片!刘姨,你看要不咱们把走廊里我当年那照片换一幅吧?”乔落一千零一次请求,可怜巴巴的眨么眼,她面对刘姨的时候会不自觉地卸下伪装,变成一个爱撒娇的孩子。
“不成!哪里圆了?我看挺不错!健健康康的样子!你现在啊是照不出那时候的样子喽!”刘淑芹话音一落才想起不对,赶忙又说,“不过我说我们落落是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大姑娘了!前儿个我那外甥又来打听……”
乔落像是完全没有多想,嚷嚷着打断:“哎呀,成,成!刘姨我多吃还不行么!您也多吃点!快快!再不吃该凉了!”
刘淑芹看着乔落低头扒饭的样子,叹口气,她还能不明白这孩子的心思?可是毕竟这么大的女孩家了,家里又没有人给她操心,她一路看着这孩子过来,总觉得心疼得紧,就像自己孩子一样:“落落啊,刘姨不是说钟进不好,我知道那孩子待你真心,可是你比刘姨还应该清楚,钟进他家是不可能……”
“刘姨,我清楚。我知道您是关心我,您别为我担心。”
“唉!”
傍晚的时候乔落坐在261路的最后排一脸疲惫的看着窗外,刚刚入春,明媚的白日还是不长。她上车的时候天还微微昏暗,如今她看着路旁的住宅楼里一家一家的灯火亮起来,眼底倦色更浓,身上也觉得渐冷。这时手机响,她知道不会是钟进,虽然他们在一起不久,但她一开始就向他声明——每周第一个周五是她一个人的时间,近四个月来,他从未在这一天打扰过她。
“你好,我是乔落。”
“还没回来?”男人的声音醇厚语气简洁。
“嗯……有点塞车。”乔落闭了眼,将百家灯火隔于眼帘之外。
“还要多久?”
“半个多小时吧……你有事?”
“对,上次你陪我见的德国佬后天走,我想今晚给他们送行。”
“今晚?你是说……我、来不及啊!”乔落睁开眼。
“还有两个小时。你现在到哪了?我开车过去接你吧。”
她忍不住翻白眼:“你也知道,我今天都穿很随便的,你就是接到我我这身衣服也进不去餐厅啊!”
“我这里有你的衣服,你要那一套?或者我们直接在路上买。”
“大少爷,我也没有化妆,这太不尊重了吧!不能改明天么?”乔落有点急了,刚才那点落寂的情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这个该死的男人怎么每次这天都有节目啊?!
“你皮包里有补妆用品。不够我们可以现买。欧洲人不喜欢周末办公的,而且你明天不是要跟钟进去打高尔夫?”的6f
一串话把乔落堵得够呛,她张了张嘴,最后终于落败的说:“我现在西直桥附近。”
“好的亲爱的,我正巧离那不远,你在车站等我,十分钟后见啦!”忙音传来,剩乔落对着断线的手机干瞪眼,她发誓她听到他话语里得逞的笑味!!
好说话的乔落
周六的天气没有周五好,稍稍有些阴天,乔落很高兴。虽然她对美妆并不热衷,但好歹上了年纪,这样的风吹日晒还是极需勇气的。
很显然,乔落纯熟高杆的球技让钟远大吃一惊。毕竟他约在高尔夫会馆在一定程度上是有些下马威的意思的。
但他沮丧的发现,非但没有挫伤乔落,反而加炙了钟进的热情。
这是乔落第一次见钟进的亲属,她清楚他们的立场,但钟远的客气礼貌仍让她微微诧异。转念又轻哂,怎么忘了,书香世家啊,即使是他们家所谓的“莽夫”钟远人前又何尝不是礼仪完美的翩翩君子。
支走钟进,钟远终于得以发言:“乔小姐,我看得出你是明白人,那我就不说杂话了。鉴于钟进跟我们提出想与你结婚,所以我想我们有必要了解一下你的情况。如有失礼的地方还请见谅。首先我想请问,你,父母是做什么工作的?”因为钟进从提出要结婚到现在时间都还很仓促,钟远目前虽然通过各方渠道但竟然没有得到任何有关她家世的资料。
“我明白,可是这一点我不想谈,抱歉。”乔落淡淡的说,面带得体微笑,却神态坚定。
钟远一哽,万万没想到碰个硬钉子。作为钟家长孙,他基本习惯了在面对平辈时,别人对自己多少带些示好的脸皮,尤其是年轻的女人,几乎无一不是带些局促和小心翼翼。可是面前这个穿着一身简单白色球服的女人,竟然这样的洒脱自在,不卑不亢。连拒绝他如此合理的问题都答得干净利落,一丝赧然也不见,这般的理所应当。
他甚至要提起一口气停在胸口才能保住气势不被压倒。
他深吸一口气,提醒自己——风度,注意风度!不想谈无所谓的,这些早晚都会调查出来,不过,关于,“那好,我听说你曾经……”不知怎么,看着对面那双眼睛,钟远无论如何说不出包养两个字,“咳,贺迟,跟你在一起三年,一年一千万。”
乔落眉头一颤,迅速掩下眼帘,就知道那男人不会让自己顺利结婚。
钟远清清嗓子:“还有,有人看见你半夜出没在他的公寓。并且以他妻子的身分几次出席宴会——我是说,最近。就算之前的事情是历史,这点,我们总有权力过问吧?”
“那三年……”乔落眯起眼,望向正在吧台等待她点的沙冰的钟进,他也正好在看着这边,看见乔落望过来,他就立刻扯出一抹鼓励的微笑。两人距离不近,远远的看过去,那额头那鼻子那下颌,还有那弯弯的微笑的眼……乔落默默地吐了一口气:“因为那个时候我缺钱。”
“我能不能问为什么?”
“因为我母亲,病重。而我那个时候……身无分文,连饭都吃不起。”乔落笑笑,然后耸一下肩,抖落一瞬骤起的萧索,抬眼直视钟远:“为此,我一生感激贺迟。我可为他赴汤蹈火,几个小小的宴会实在不算什么。”
钟远立刻感到天旋地转,觉得整件事情再次急转直下。从气质淡雅的海龟到拜金傍款女,如今转眼又变成了舍己救母的大孝女?!!
贺迟到会所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殷勤的钟进和呆怔的钟远,乔落背对着入口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诡异的气氛被他的到来打破,钟进先看见他,惊喜地站起来:“贺大哥,你今天也有空?哎?你的脸?!”
“你脸怎么了?!”钟远也回过神来嚷嚷。
乔落闻声转身,看见贺迟一向堪称漂亮的脸蛋上,眼眶青紫嘴角红肿,却还是笑得阳光灿烂。乔落乍见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是一向爱惜皮囊的贺迟?!
“你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啊!”她拉住他的手臂。
贺迟“唉呦”一声惨叫:“轻点轻点!!我的姑奶奶啊!”乔落才发现自己一时心急,下手有些重。
他们昨晚一起陪德国夫妇吃完饭送她回家时贺迟还是那个风度优雅毫无瑕疵的英俊公子,怎么才分开10个小时他就变成这副模样??这事不能怪乔落着急,贺迟年纪不大却已经是一个庞大的建筑集团总经理,他脾气那么冲她总是担心他得罪什么人。可是她忘了昨天他们活动的范围就在小三环,而且贺迟的路虎是看见歹徒就能压过去的,他住的地方又是警卫里三层外三层,不法分子想要找上他那还是相当不容易的。
她紧皱着眉头:“手臂也受伤了?你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一宿觉的功夫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口气中责问味道浓重。
“我,这个,那什么,跟一朋友在我家过了几招,他也不怎么样现在。”
看着贺迟那仍旧灿烂的笑模样,钟家兄弟在一旁惊讶的闭不上嘴。要知道,贺迟从小到大都是孩子王,所有人中脾气最爆最特的就是他。从来都是他发火别人听着,他惹事对方赔罪。贺家显赫,又是老来得子一脉单传,宠他宠得上了天,别说同辈,这是个连长辈都不敢多说一字半句的主。谁要在他少爷面前让他不舒坦了,早两年那是手边有什么砸什么的脾气。
可如今看他微微哈着腰,挠头讷讷解释的样子……天下蓝雨了啊……
“完了,完了,这几天受刺激大发了,我现在不只头晕,我还幻视幻听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钟远兀自喃喃着。
而钟进,很显然,惊诧之余脸色很有些抑郁。虽然他知道贺迟和乔落在美国是同城的同学,而且似乎是曾经的情侣。他一直说他不在乎乔落的过去,可是如果那人是贺迟,如果是更英俊更有权势的贺迟,如果贺迟如今待她仍然如此特殊……
散场的时候钟进和钟远分别去提车,乔落和贺迟等在门口,乔落等钟进,贺迟等司机。
“一会干什么去?”
“逛街。”乔落声音有点低,一会儿,要去买些结婚用的东西。
“真打算结婚?”
“嗯。”
“你真的知道你在做什么?”
乔落低头不语。
“真是白痴!”
她还是不说话,一会抬头问:“你的伤……去过医院了?”
贺迟扯着一侧没受伤的嘴角笑,即使脸上青青紫紫却仍然俊帅邪气:“我们落落关心的是我么?”
乔落眼中闪过一抹懊恼,抬手打他受伤的手臂:“白痴啊你!”看他龇牙咧嘴,然后抿嘴笑,又忍不住皱眉,“怎么伤的这么严重?破相呢。”连车都不能自己开了。
“切,担心你自己吧!”贺迟的司机到了,他一步三晃的走过去。
“什么意思?”
“某人认为我们合谋欺骗了他,天知道他是以什么立场过问。”他回头眯着眼睛看她,“不过你知道,他可是很难搞的。”
乔落一怔,嘴动一动,终究没有说话。
贺迟两指并在眉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