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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你带她来着做什么?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危险。”薛平带人追了上来,怒斥了两句,向前招了招手,吩咐后面的护卫,“继续追。”
“不要怪阿秀,是我要执意要过来的。怎么样?现在你不会再怀疑他了吧。分明就是另有其人。”花儿说道。
薛平淡淡睨了花儿一眼,一言未发,转身而去。
连续几日,薛平都是早出晚归,花儿也见不上他几面,有几次在小花园碰上,他却反方向转身走了。
花儿还是会带着耿少凡去精神病医院进行康复治疗,尽管没什么效果,但是终究不会放弃。
肚子一天一天膨胀,里面的小生命茁壮成长,在妇幼医院做了全面的检查,是个女孩,很健康。望着那镜像下律动着小家伙,花儿心里溢满了暖暖的感动。
“庄姐姐,你在这休息会吧,我去给你拿药。”阿秀扶着花儿在医院走廊长椅坐下。
“好。你去吧。”
花儿抚摸着肚子,看旁边的耿少凡乖乖蹲在地上摆弄小刀刻着小人。
“喂,大傻子,你又在刻什么呢?”
他嘿嘿一笑,指了指花儿的肚子,“我——我在刻她。”
花儿抿嘴甜甜一笑,拿手指敲了敲他的后脑勺,嗔怪道:“真是个傻子,现在又不知道长什么样子,你刻个毛线啊?”
他低着头继续傻笑,手里却不闲着继续忙碌着,功夫不大,一个穿裙子扎羊角辫的漂亮小女孩木雕像栩栩如生的出现在他的手里。
“哟西,做的很精致嘛!”花儿拿在手里把玩,眼睛笑成了月牙弯,轻拍着他的脑袋赞叹道。
花儿忽感觉有人在观瞧着自己,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立着一个身材性感妖娆,着一袭红裙的墨镜女子。
她是?花儿眉头微皱,好似在哪里见过她。
从红裙女子背后默默走出一个黑衣墨镜男子,他冲花儿微微扬起嘴角。
花儿心惊肉跳,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再一次见到了“活死人”。
“你——你——你——”花儿快步走到他跟前,舌头在嘴里“你”了半天还是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既然能看到薛龙死而复生,对于我也不必这么惊讶吧。”男子摘了墨镜,微微一笑。
他剪短了头发,留了胡须,不再是以前的花美男,颇有些男人味了。
“好吧,好吧,我又再一次被你们这些高智商的人才给欺骗了。薛良玉!”花儿讪笑着,看了他身旁的女子,这才认得出她是安妮,自薛良玉出事后,她就失踪了,原来两人早已经暗度陈仓了。
“现在看你既然安然无事,势必又要卷土重来了吗?”花儿心中有些不安。
薛良玉摇了摇头,说道:“不。薛良玉已经死了,如今的我和薛家已经再无关系了。”
“那你不想报仇了?”
“当年确实是我父亲、二叔先对薛建业动了杀心。说到底,他确确实实养育了我二十多年,我是没办法再对他动手的。”薛良玉看了眼那边蹲在台阶的耿少凡,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或许会有人替我做出正确的选择。”
“你说什么?”
“没什么。”薛良玉看了花儿高高隆起的小腹,说道:“你不想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事的话,就应该尽快离开缅甸。”
“为什么?”
“这里本来就是个是非之地,薛建业与金钱豹看似结盟,实则各怀鬼胎,早晚会有撕破脸的。你们中国有个成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你最好早做打算。”
花儿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多谢,我会考虑考虑的。”
薛良玉重新戴上墨镜,说道:“就这样吧,这次是专门来和你道别的。我和安妮要离开了。”说着他牵起后面的玉手,与她相视一笑。
“去哪里?”
“这个可不能告诉你。”薛良玉笑了笑,“总之,是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真小气,难不成怕我告发你们吗?”花儿嗔怪着瞪了他一眼。
“还真有这个担心,毕竟……”薛良玉又望了耿少凡一眼,轻叹口气,又转脸看着花儿说道:“花儿,你不恨我吗?”
花儿垂眉浅笑,“说心里不恨那是假的。你并不是个坏人,不然也不会在杀父之仇与养育之恩间纠结犹豫。我想你当初也并没有像害他之意吧,大飞、张玉龙等人却不能听之任之。”
花儿看着耿少凡憨傻可爱的笑脸,继续说道:“我相信他会慢慢好起来的,纵然真的要一辈子如此,我也愿意就这样陪着他,每天的兴高采烈总好过提心吊胆的生活。”
薛良玉摇头一笑,叹道:“你果然是个特别的女子,怪不得有这么多人喜欢你。我相信就冲你这份真心劲,上帝一定会保佑他康复如初的。”
“谢你吉言了。”
薛良玉伸了个拦腰,抬头望蔚蓝色的天空,墨镜下的眸子多了几分清澈,“真是怀念咱们第一次见面时,畅谈文学名著。”
花儿亦是轻哼一笑,“你还好意地说呢,以后你那个超级洁癖的喜好该改改了。”
“是啊,是吧,安妮也已经说过我多次了。好了,咱们就此别过吧,我很高兴能认识你,来自中国的花儿小姐。”薛良玉敛了笑容,认真的把手伸了过来。
花儿舒了口气,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望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转角,花儿心中默念,再见了,那个满腹诗词才华、洁癖到令人发指的花美男。
“庄姐姐,刚才过去的他们是谁?”小跑着过来的阿秀问道。
“不认识,就是问路的。咱们回去吧。”随即唤了耿少凡,三人往反方向而去。
回程的路上,花儿一直在想薛良玉提醒自己的话,觉得确实有些道理,自己此行的目的不就是要找到耿少凡吗?如今人已经找到,虽然他现在傻傻呆呆,但最起码识的自己是他的爱人。
如果真的要东躲西藏的一辈子,还不如陪着他一起去面对未知结局。
想到此,花儿就已经下定了决心离开,盘算着怎样和薛平、金钱豹辞行。
“金叔叔,我思来想去觉得我们还是回国吧,在这里给你们太添麻烦了。”花儿望了一眼在地上摆弄着玩具、洋娃娃的耿少凡。
金钱豹吐了一口烟,看了眼旁边的面目表情的薛平,淡淡一笑,“你执意如此,我也不再强留了,下个月参加完我的寿宴,我命平儿送你们回去,可以吗?”
“金叔叔,多谢您了。”
金钱豹摆了摆手,起身回了内院。
“真的要回去吗?你可知道你们一旦踏进中国边境的后果。”薛平淡淡的说。
花儿低着头幽幽道:“我知道。我要带他去自首,最坏的结果也就是终身监禁。”
“你既然知道,还要去做?”
“这样在异国他乡四处漂泊总不是长久之计,他的爷爷奶奶也都已过了花甲之年,与其天天不知朝着哪个方向盼望,还不如每逢佳节能去牢中团圆来的实际些。”
薛平盯着花儿看了半晌,眼神里惊异、困惑渐渐消融。
☆、第九十章 滚滚红尘情奈何
第九十章滚滚红尘情奈何
金氏集团的初期早年在曼德勒仅仅是黑涩会xing质的社团,后在马帮出身的金钱豹的领导下迅速崛起,成为与薛氏比肩齐名的华人商业黑马。虽然已经洗白,但是在曼德勒乃至整个缅甸北部的地下黑帮、赌场都实际在金氏的掌控之中。
转眼就到了金钱豹寿宴的日子,金家大院开始无比的热闹起来,除了要照顾花儿的阿秀,其他的佣人都忙的头顶冒烟。
楼顶阳台,遮阳棚下,花儿仰躺在长椅上,翻看着杂志,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阿秀单手撑着下巴,望着下面来来回回忙碌的人,叹道:“哎,好像过去帮忙啊。”
“你这丫头,让你跟着我享清闲还不知足,竟还想着去干活。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花儿放了杂志笑嗔道。
“姐姐。”阿秀转身回来伏在花儿腿边,黑白相间的女佣制服衬的她娇小可爱,“那些姐妹大部分都是和我一起进的金家,平日里都很照顾我,如今我照顾姐姐您,清闲倒是清闲了,但和她们却疏远了些,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见她神情哀伤,花儿心疼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3A“傻丫头,我知道你重情义。可是,你也不能一辈子呆在金家,你们早晚都要各自嫁人,各自天涯。你忘了吗,咱们说好的要一起去家乡的。”
“可是……”阿秀轻咬着嘴唇,“可我也舍不得她们,还有……平少爷。”
“阿秀,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也必须学着接受,有些离别也必须要面对。纵然是咱们的亲生父母也不可能陪伴咱们一辈子,我们只要做到,在一起时珍惜美好时光,不留遗憾;分离时各自祝福珍重,期待重逢。你明白吗?”
阿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花儿伸手摸去她眼角挂着的一颗泪水,说道:“去吧,把大傻子叫醒,你就去帮她们忙活吧。”
“谢谢姐姐。”阿秀灿烂一笑,忙起身下去了,正巧薛平提步上来,结结实实的装了个满怀。
“你这丫头慌慌张张的做什么呢?撞疼了吧?”薛平训斥了句,伸手到她的额头轻揉了揉。
阿秀的小脸蛋倏地爆红到了脖子根,身子像麻杆似绷得直直的,两只手死死抓着裙角,眼睛都不敢抬。
“还疼吗?”
“不……不疼……”
“感冒了?脸怎么那么烫。”
“……”阿秀回头害羞的看了花儿一眼,转身小跑着下去了。
“慢点!这丫头总是奇奇怪怪的。”薛平在花儿身旁坐下。
花儿抿嘴摇头轻笑,“平日里你不是挺聪明的嘛,怎么这会连小女儿家的心思都猜不透了。”
薛平略微愣神,当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可我一直把她妹妹。”
“这可是电视剧里的词,少来诓我。”
薛平凝视着花儿,淡淡说道:“我的心思你应该明白。”
花儿撇开他的视线,干笑道:“你傻啊,放着天真美少女不要,非追着人家大肚婆不放。”
“是啊,我是傻子,是呆子,遇到你算我这辈子最大的不幸了,但是我也很庆幸认识你。”
“这么酸溜溜的话,你都能说出口,真服了你了!”嘴上说笑着,心里却被感动着,自己何尝不是庆幸能结识你。
入夜,金家大院内张灯结彩,宾朋满座。
“我就不要去了吧,我现在这个样子太没形象了。”花儿坐在化妆台前推辞道,阿秀与另外两个女佣正忙着给她化妆打扮。
“你已经没什么形象了。”薛平迈步进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光鲜帅气,几个女孩都脸泛红晕。
薛平倚着窗台,说道:“你的出镜率可比的上电视电影明星了,明眼人都知道你可是与薛氏、金氏两大集团都有着密切关系的神秘女子。”
“什么神秘女子啊,真是危言耸听。”
“危言也好,耸听也罢,反正你今天扮演的角色是金家未婚先孕的少奶奶。”
“啊?!”花儿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为……为什么?”
“咱们两个总是出双如对的,想不让别人误会都难。”薛平嘴角微扬。
“你还笑,姐的名声就要毁于一旦了。”花儿苦恼的皱起眉头。
“你也太抬举你自己,缅甸的华人媒体比不上你们中国的那么八卦,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安安稳稳的想去哪里就去哪了。”薛平起身理了下领结,“那个耿少凡你想办法把他留在房间里吧,总会有人不希望再看到他。”说着转身出去了。
几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