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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成……可不可以拜托陆锦川,帮岑安……”
“少夫人您不用说,少爷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只是如今赵景予和岑安小姐婚事已成定局,少爷就是再忧心也没有办法。”
是啊,岑安若是答应了赵景予结婚的要求,别人怎么能去插手干涉人家的私事?
“我知道了,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甄艾顿了顿,复又说道:“拜托你们多照顾一下岑安,她性子很烈,又不肯轻易服输,我害怕她在赵景予那里吃亏。”
“少夫人放心吧。”
甄艾说完,不再停留,对陆成道了谢,就转身离开。
陆成怔了一下,却到底还是叫住她:“少夫人,天色很晚了,您——准备去哪里?”
他多少也知道她现在的处境,甄家自然不能回,宋清远死了,甄珠又怎么可能放过她?
甄艾努力轻松一笑:“我和朋友联络过,这些天先住在她那里。”
陆成见她神情平静,不疑有他:“那我送您……”
甄艾微笑摇头:“不用,很近,我打车过去就可以。”
陆成看着她走远,方才上车,他思量许久,到底还是拨通了陆锦川的电话。
“什么事?”
陆锦川的声音有些疲惫传来,这些天事情太多,他几乎没有在夜里一点前睡过觉。
“少爷,我刚刚……遇见少夫人了。”陆成的声音透过听筒,有些沉沉的传来,陆锦川盯着笔电屏幕的视线有短暂的凝滞,但不过片刻,他微微垂了眼帘,直接挂断了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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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锦川他,不要她了。
陆成听着耳边听筒里传来挂断的嘟嘟声,他合上手机,发动了车子。
甄艾站在路尽头的转角处,路边的树木投下大片的阴影,她一个人站在那阴影的最深处,静默看着陆成的车子离开。
然后,她转过身去,在夜风刺骨的街头,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稞。
还未到夜深,这条路虽有些偏僻,但间或仍有行人不时走过遨。
甄艾看到迎面走来一个讲着电话的年轻男孩儿,他的眉目里满是柔和的笑,甄艾想,他讲电话的那个人,一定是他的心上人吧。
“老婆,我很快就到家了,正准备给你买你最喜欢的板栗,买完就回了……嗯,想你,我刚一离开家就想你了……”
甄艾的步子忽然就顿住,人影寂寥的街头,那个陌生男人对自己妻子的一句情话,仿佛是什么软软的力量击中了她的心脏。
老婆,我刚一离开家就想你了。
他在电话那边,用着含笑的语调对她说出一样温柔的话。
原来,幸福也曾经离她这么近过。
甄艾的眼泪掉下来,她赶忙用手背胡乱去抹。
以后只有你自己了,没有包容和宠溺你的那个人,你的眼泪还给谁看?
母亲快要闭上眼的时候,放不下她,一遍一遍叫她的名字。
若若,若若啊,妈妈走了你怎么办?你还这么小……
她那时不过十一岁,却已经会忍着泪笑着安慰母亲,没事儿妈妈,我以后会很坚强,会很勇敢。
她遇到两个男人,都曾给她最温暖的港湾,所以她差一点忘记了曾经答应妈妈的话。
每个人都是这地球上独立的存在,如果要依附别人给你安全感,那么总有一天你会发现,你会变成最没有力量的一个人。
她擦干眼泪,抬头看着平静幽深的天幕,妈妈,您放心吧,若若长大了,她会很勇敢,她什么都不会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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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静,你有没有听说?”
傅思静的闺蜜有些神秘兮兮的凑过去,“人家都说,宋清远的车祸主谋是陆少,陆锦川……”
“你听谁乱讲?”傅思静秀气的眉峰微微蹙起,正待要说出否定话语的时候,却忽然视线钉在某处,不能动弹。
回国后与闺蜜聚会的地方多是在一个茶楼,中国人的茶楼,往往都是附庸风雅的所在,傅思静她们去的,更要凸显这一点。
离傅思静她们临窗的桌子三四米远的地方,摆着一架古筝,弹琴的年轻姑娘,穿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面前一柱檀香袅袅娜娜,烟气飘渺之后,是一张素净不施脂粉的秀美容颜。
甄艾屏气凝神,戴了护甲的手指轻轻拨动琴弦,一曲《春江花月夜》悠扬入耳,仿佛将这人世的俗气和浮躁都清洗干净了几分。
“思静?”闺蜜有些讶异的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什么呢,看的这么入神?那是谁啊?你认识?”
傅思静的眸光缓缓收回来,她摇摇头,敷衍一笑:“我不认识。”
闺蜜也没有多问,给她倒茶:“喝点茶吧,这里的龙井特别正宗。”
傅思静点点头,保养得益的手指纤长圆润,伸出去擎住白瓷杯,那手的白,甚至衬的瓷杯都有些发黄。
琴声动人,闺蜜这样一向不懂乐理的,都听的有些陶醉,忍不住赞叹:“我还真是没发现,这玩意儿还挺好听的。”
傅思静的眸光却有些不受控制的追随着那个身影。
一曲弹毕,檀香燃尽,甄艾站起身来,微微对周围的客人鞠躬施礼,她气定神闲,不卑不亢,就算是此时已经这般落魄,竟看起来还是超然脱俗。
“弹琴这姑娘,看起来还挺傲的。”闺蜜却有些不屑的撇撇嘴,女人看女人,总是这样,比自己好了,要嫉妒,不如自己了,却是要瞧不起的。
“你刚才说宋清远车祸的事……”
傅思静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感觉自己的大脑似乎有些不受控制,在甄艾的身影快要逼近她的一刹那,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
“怎么了?怎么忽然又说起这个?”闺蜜有些讶异的望着傅思静。
她的两腮有些奇异的酡红,眼眸却亮的摄人,抿了抿唇,似乎嗓子有些发干,声音也有些黏:“我那天正好下飞机,我亲眼看到了陆锦川在现场出现过。”
甄艾听到一个女声提起陆锦川的名字,下意识的脚步就慢了下来,她微微回头,雕花镂空的隔断堪堪遮住了傅思静,甄艾只看到她对面那个陌生的女孩儿。
“那宋清远的车祸,真的和陆锦川有关?”
闺蜜有些吃惊,却还是控制着压低了嗓音。
甄艾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声,整个人竟是有些眩晕,她忍不住的抬手,抚着隐隐有些生疼的额头,只觉有什么东西,砰然之间摔的粉碎。
甄珠说的时候,她不信,外面谣言传的满天飞,她亦是不曾动摇过。
可事情过去足有半个月了,她在这里打工也有一周,却竟会听到路人口中这样的辛秘。
“……我不清楚,只是我确定我看到了陆锦川在现场……”
回话的女声更加的低沉,然后两个人就不再继续说这些,匆匆转移了话题。
甄艾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下楼,茶楼的经理喊她问话,她也没有听到,只是浑浑噩噩的走出去,沿着护城河茫然的往前走。
宋清远再怎样坏,再怎样变的偏激可怖,她也从不曾想过要他去死。
可是他却偏偏死了,死在她的面前,罪魁祸首甚至就是她名义上的老公。
甄艾忽地想起那个晚上,陆锦川掐住宋清远的脖子恶狠狠的说会让他有一天死无葬身之地。
然后,他就真的在惨烈的车祸中,尸骨都辨认不出来,听说下葬的时候,他的骨灰都没有分拣干净。
是他,是他做的……
他杀死了宋清远,是啊,他有几万个理由要他的命。
可她却有几万个理由,不愿意让宋清远去死。
她生命里给她温暖和爱的人太少,所以每一个人每一份爱她都努力的去珍惜。
十年的相伴,她不是一个冷血怪物,哪怕昔日的爱人变的面目全非,她却还存着美好的希冀,希冀他走出来,希冀他幸福。
可是他却永远的离开了,连回头获得幸福的可能都彻底的失去。
他是卑鄙,他是无耻,可他罪不至死。
甄艾此刻那么清醒,痛苦的清醒。
她和陆锦川之间,就仿佛隔着灿灿银河,再也没有了重归于好的可能。
傅思静与闺蜜分别之后,直到回了家洗完澡躺在床上,还有些回不过神。
她干脆又坐起来,望着镜子里那个有些失魂落魄的自己,忽然捂住了脸不愿再看。
对不起,请原谅我,原谅我的心魔一时战胜了理智,要我说出了谎言……
她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一刻,那些话,竟会那样自然而然的脱口而出。
对不起对不起,那不是我的本意,不……
也许,那正是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最真实,最可怕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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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艾的新工作和住所,都是苏岩帮她找的。
说起来她很惭愧,苏岩来了宛城之后,岑安她们三个人一起聚过,可是后来,大家各自都很忙,她和岑安还偶尔见面,和苏岩,却只是通过几次电话。
但这样的境地,她找到苏岩,苏岩却二话不说就帮她找了环境不错的租屋,甚至还通过朋友给她介绍了这样一份薪水不错的工作。
回到普通生活中的她,并没有引来那些关注,老百姓们离豪门生活太远,无暇关心那些八卦,更何况也没人会想到,这个需要弹琴谋生的‘甄艾’竟会是陆家那个少夫人甄艾。
她的新工作做的很不错,甄艾早早就考完了古筝满级,在茶楼里弹琴给客人听,说实话都有些大材小用,也正因此,茶楼的经理待她一直都十分的客气。
甄艾早晨起来梳洗了一番之后,就坐公交车去上班,和往常一
样,有客人会点一些想听的曲子,没人点的时候,她就自己随心所欲想弹什么就弹什么。
甄艾很享受这样的工作,能用自己的爱好来赚取生活的费用,不知是多少人的梦想。
时间过的很快,十一点是她换班的时间,甄艾正要收拾了琴离开,茶楼里忽然冲进来一群三四十岁的中年妇女。
茶楼经理看状况不对,赶忙迎过去,那一群女人却看到了正要下楼的甄艾。
“狐狸精!”
“小三!臭不要脸的!”
“可算找到这妖精了!”
“姐妹们给我打,往死里打,就是这个臭不要脸的勾。引我老公!”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最中间一个哭的稀里哗啦的女人干脆坐在地上拍打着自己的大腿咒骂起来。
围观的客人很快明白,这大约是正室带着亲戚朋友抓小三呢,他们正好赶上了直播。
甄艾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她一个都不认识,原本正要下楼离开,却不妨那些五大三粗的女人都奔着她过来,接着脸上一痛,随即却是臭气扑鼻——一个臭鸡蛋砸在了她的脸上。
“你们干什么——”
她话音还未落,头皮上却一阵撕扯的疼,一个女人率先拽住她的长发将她从楼梯上拉下来,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干什么?就是打你这个臭biao子!”
茶楼经理想要上前去拦,可这些女人实在太凶悍,周围的客人有不满的,但不清楚状况也没人上前阻拦。
有人报了警,又有几个年轻人瞧着实在看不过眼上去阻止。
甄艾头发被扯的乱七八糟,脸上也一塌糊涂,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