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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喷涌的鲜血滴滴洒洒染红了一路。
“啊——死人啦!妈妈,妈妈,杀人啦——”
大厅里所有人脸上皆是被这一幕惊呆了。接着,有回过神来的便是要掏钱离开。整个莳花馆乱作一团。
老鸨恶狠狠地瞪了眼失血倒地的龟公,当即叉腰大喊一声:“那位客人能帮莳花馆这么个小忙,把凶手留下,以后莳花馆待之如上宾,三月内酒水全免!”
莳花馆里的客人自然不只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更是有刀口舔血的江湖人,莳花馆如此的条件,自然有人站出来。老鸨笑得奉承,当下在好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的拥护下沿着血迹走进莳花馆里面。
楼上,沙曼一脸惊恐地看着宫九,小脸上楚楚可怜,似是被刚刚一幕给吓到了。
宫九看了她一眼,淡定地举杯抿了口沙曼给他倒的上好花雕,冰冷的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那道剑痕当真是不凡。没想到他此次一行,竟是收获颇大。
众人沿着血迹慢慢走近了莳花馆的深处,鼻尖的血腥气也越来越浓重。终于,在莳花馆的花园里,众人看到了地上躺着的十几个护卫,他们身下的鲜血晕开,几乎都是一剑毙命。
一女子依着假山,跌坐在地上,腿上还横着一架长琴,低着头,浑身僵硬着,还在不受控制地隐隐发抖。
几个大男人也没把她放在眼里,只看了她一眼,就手握兵器在花园里四处查看,只当是莳花馆里那个女子见到这样的场景被吓住了。众人一番排查,整个花园里除了那个女子外,竟是没一个活人。几人表情凝重地查看四周,就怕凶手躲在某个暗处,暗下杀手。
老鸨的脸色难看,她眯着眼看着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子,以她的眼力自是看出这个女子应该是前不久莳花馆刚刚买进的小姑娘之一。只是她如今低垂着头,倒是看不清面目,也不知道是哪一个。而那周身的气质、风仪,也是让老鸨微微皱眉,心下略略困惑。
“李妈妈,看来凶手已经走了啊。”一脸上带着疤的孔武男人冲着老鸨说道。
“哎呀呀,王镖头,您可得帮帮忙啊~~我这莳花馆出了这么个事,以后可是难了~~”老鸨装模作样地用帕子抹着泪,冲着那个所谓的王镖头哭诉着,“您若是能帮忙……”她眼珠子转了转,便是指着假山旁的女子说:“那个丫头,我就送于镖头。镖头平日里走镖,也没个可心人照料着,妈妈我也心疼呢~~”
王镖头眯着眼看了看那个低着头不做声的女子,心里暗暗点头,就算看不清脸,那周身的风姿也是个美人,只是似乎被吓着了,以后慢慢安抚便是。当下,笑着点头:“李妈妈,真是客气了。王某和衙门也有点交情,莳花馆必定不会有事的。”
尾随众人前来的宫九百无聊懒地看着这一幕,心里微微失落,竟是错过了一个高手。他那双上挑的凤眼慵懒无趣的扫了眼花园里的众人,目光在那女子身上扫过,又蓦地看回去。那女子颤抖的手放在琴弦上,他若是没记错,刚刚那只手应是在一旁的。
宫九玩味地盯着假山旁的女子,就见那纤长的手指艰难地在琴弦上一划,下一刻,宫九的眼睛就亮起来了,亮的如同璀璨的群星。
那琴音如长剑出鞘,锐利逼人,犹如龙吟,更是暗含杀意。下一刻,看见满园多出来的几具尸体,宫九的目光更加灼热了。
“……你,不出来吗?”女子淡淡的声音响起,听在宫九耳朵里,只觉得以前见过的那些清冷高贵的女子都是假清高,这女子只这一声就将人间所有美人变成了庸脂俗粉。
宫九大大方方地从之前所站的地方走出来,手在背后做了手势,暗示属下去解决外面将来的官兵。
“在下宫九,敢问姑娘芳名?”宫九翩翩有礼对着季晴行礼。虽然九公子平日里总是眼高于顶,自傲到自负,但面对真正有实力的人,尤其是有实力的美人,他也会礼贤下士。
季晴依旧低着头,没有动一下,那在琴弦上的手也没收回来:“你有求于我?”
宫九一愣,锐利的眼睛染上了暗色:“姑娘真是说笑了,姑娘杀了这么多人,难道不是应该是姑娘有求于在下吗?”
“你在这里与我周旋,便是表明姿态了。”女子的声音带着点疲惫。
宫九眼珠子转了转,目光在季晴身上又扫视了一番,便是明了了女子身上的维和在哪:“之前是在下有求于姑娘,不过……”他笑了笑,身影一动,便将季晴揽进了怀里:“如今,却是姑娘有求于在下了,不是吗?”
之前,宫九想要招揽季晴这个高手,自然是他有求于她。他原本以为季晴是艺高人胆大,或者是想杀的人还未杀尽,所以留在莳花馆。可是,刚刚他重新扫视了季晴几眼,便是看出,她其实是根本动不了,想是身负重伤,那么,流落到这烟花之地,恐怕也是另有内情了。
季晴的确是动不了,她为了救太子长琴,将魂魄之力转给他,如今灵魂可谓虚弱至极,连如今这具身躯都控制不了。浑身僵硬,每移动一下都艰难无比,那肉体与灵魂的摩擦如万蚁噬心。而且,灵魂太过虚弱,就难以滋养肉身,这具身体会如花儿失去水分一样慢慢枯萎。而她恐怕是要慢慢品尝一点点死去的滋味了。
此刻,突然被宫九抱进怀里,季晴身上被碰到的地方一时间便是疼痛难忍,那躯体与灵魂的摩擦,如同用钝刀割肉,当下就是一声闷哼。宫九低头看去,还来不及为那样貌惊艳一番,就被季晴溢出嘴角的鲜血引去了注意力。当机立断,便是运起轻功,抱着怀里的女子飞出莳花馆。就算这女子还没答应为他所用,但他九公子还怕做折本买卖吗?
莳花馆外,一架马车已经等在那了。
宫九将闭着眼的季晴放进车内,自己也坐了进去。手放到季晴脉门上,也不见这女子有反应,宫九便是挑挑眉,替她诊脉。
随着马车轱辘的转动,宫九的眉头也是慢慢皱紧。想他九公子天纵奇才,医术虽不是活死人,肉白骨,也可以称得上不错,可是任凭他如何诊脉,也只能得出个五脏疲弱,身体虚弱的结论。他看了看不知是晕过去,还是闭目养神的季晴,想到她的情形,那双狐狸般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是想要穿到花满楼身边去的,但碧落最近迷上了世子宫九,所以,你们懂得。。。
不知道这个世界会不会又超字数啊╮╭
男人M点不是什么大问题,小鞭子什么的,是女王范~~
陆小凤传奇2
季晴自然不可能晕过去,即使她很想就这么失去意识,但那浑身的疼就像是针戳一般,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的神智无比清醒。她自然也感觉到了宫九一直放在她脉门上的手。
当宫九的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脸时,季晴还是睁开了眼。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季晴面前三四公分的地方。季晴甚至能看见那手心里的纹路走向。
宫九一手握着季晴柔弱无骨的素手,一手在季晴面前顿了一下后收了回去,在季晴胳膊上轻轻拍了拍,满意地看着季晴皱起的眉和咬紧的牙。“姑娘的情况当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
宫九的笑脸看在季晴眼里,只让季晴心里咬牙:“你我本来没什么干系,你倒偏要将我带走,如今怕是要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宫九脸上的笑不变:“姑娘如今身不由己,如果在下不能拿到足够的报酬……”他微微低下头,周身气势大变,那双上挑的凛冽凤眸直直地看向季晴:“姑娘觉得我会将姑娘怎么样呢?我可是从不做亏本生意的~”
季晴在宫九居高临下的气势下不动声色,又将眼睛闭上,话气平淡,半点没把宫九的这点道行放在眼里:“那你可得先保证我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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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的一座别院里,季晴半靠在华贵的美人榻上,一双美目看着窗外枝梢上一对互相在梳理羽毛的雀儿。一旁的女子半跪着身子,低眉顺眼地将药碗送到季晴手里,那双猫儿一般的眼底带着点点不甘,但面对季晴时,行为语气却是体贴入微。
“姑娘身子不好,这深秋的天气霜寒露重,窗户开着,对姑娘的身体不好。”沙曼看着躺在榻上,随意一个动作便是风景的女子,纵然心里有着隐隐嫉恨和淡淡不甘,也不得不承认,不管哪个方面自己都比不上女子。
季晴接过碗,轻轻嗅了嗅药香,一口将碧玉碗里的药汁吞下。
宫九不愧是富贵,大把大把珍贵的药材毫不可惜地花在季晴身上。季晴的这具身体竟是在那些药材滋养下抵挡住了衰竭,如今只不过是虚弱,而那也是因为灵魂的缘故。
如果正常人的灵魂真的是21克的话,季晴的魂魄恐怕只有13克。那缺少的质量只能在时间的作用下慢慢恢复,根本靠不了外物。所以,为了活着,季晴如今真正成了药罐子,缠绵病榻。
将碗放在一旁由沙曼接过去,季晴轻轻地将一枚黑琉璃的棋子放在棋坪上。沙曼已经习惯了季晴的沉默少言,安分地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只眼睛瞥见季晴的动作,便是偷偷看着,将那一子的位置记下,只等着回了自己的屋子,细细琢磨。
那一盘棋,自从大半年前开始,一直下到了现在。沙曼虽然一开始不懂,几次伺候时听见宫九和季晴的谈话,便也隐隐明白那盘棋似乎是与九公子的大业有关。她虽是不甚明了,但到底有心,只时时留心。她不想就这么一直做个伺候人的婢女,她也想像季晴一样得到这一切。同样是被宫九救回来的,她也可以出人头地。
“咳咳……”季晴低低咳了几声。沙曼便是赶紧上前将白狐毛皮的毯子盖上季晴的身子,又将润喉的蜂蜜水递上,却是没去关上那大开着的窗户。
“你已经伺候我近四年了,这盘棋,也看了大半年了,没什么想法吗?”季晴温和地看着这个女子,虽是不见得有多喜欢她,但也有着一份情谊在,人家的心不在,她也不想留。
沙曼低着头,不言不语。她是个通透的,季晴的脾气也摸着了边,便是不会装模作样地在她面前表忠心,不言语就是在说实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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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晴将杯子握在手里,手指摩挲着光滑的杯沿:“你心比天高,这个月宫九过来,你便随他去吧。你跟在我身边,虽然没特意教过你什么,但你玲珑心思,平日里留意的、记下的、学会的,不少,也尽够了。”
沙曼已是跪下了,恭敬地扣了几个头,是在感激,还是在告别,谁说得清?
“不要做错事,小心思,有,无所谓,别太多就是了……”季晴挥挥手,示意她下去,“去吧,收拾收拾。”
沙曼貌似恭敬地退下,指甲已经掐进了手心,低垂的脸上,一双眼睛泛着精光,心底里掩不住的欢喜,她终于是等到这一天了。
“你怎么就不要那个丫头了?还扔给了我?”按惯例来“取经”的宫九摇着把折扇,坐在季晴面前,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微微疑惑地问。眼前这个女子的智谋心计,他根本看不清。他九公子天纵英才,却是在和这个女子斗志中,处处落下风。如今,连老头子都承认季晴的谋士地位了,他还能怎么办?恭恭敬敬地待着她呗。
“你不是对她很上心吗?”季晴歪了歪头,将手里的情报放下,拿起茶杯,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