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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脸色缓和,虽是有些忌惮欧阳少恭,但也知道此次任务应该是能完成了,便是和聂风一前一后带着泥菩萨上路。
而聂风却是若有所思,一步三回头,皱着眉不时地看向身后姿态悠然地跟随着几人的男子,直到走出百里地,兀的灵光一闪,这才发现那抹熟悉的感觉来自哪里,那种气质,岂非和踏水闭目的季晴十分相似?
楚水河畔,几人安顿着泥菩萨视如亲孙女的小姑娘,却是一眨眼,就见一个黑衣人将团坐在船头的泥菩萨掳了去。秦霜、聂风皆是大惊,直接冲上前,意图救下泥菩萨。出人意料的是,那个黑衣人竟是武艺高强,天下会堂堂两大堂主,竟是在他手下过不了百招!
一旁的欧阳少恭看得分明,指尖一划,直接将黑衣人真气凝聚的防护罩破开。掩饰了身份的雄霸大惊,手里拽着泥菩萨竟是没躲过欧阳少恭的第二道琴音,手臂一痛,危机感让他直接松了手。
老迈的泥菩萨从半空摔落,直直地掉进河水里。岸上的聂风顾不上伤势,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将人拉上岸。
雄霸捂着鲜血涓涓的手臂,细细盯了一眼欧阳少恭,转身便走。刚刚若不是他松手松的快,他的一条手臂必定被那琴音割下。不过是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泥菩萨,瞒过风云得到那下半生的批言,反正泥菩萨总是会被带进天下会的,到时再多动一分脑筋,也无差别。
欧阳少恭见人已走远,也没再紧追不放,只收了琴,悠悠落地,不过,看向远去的黑衣人的目光却是带着一丝了然。当今能对秦霜、聂风所学如此熟悉,甚至让两人毫无还手之力的,也就那么几个,来人是谁,欧阳少恭已经心中有数。不管是何种方法,泥菩萨都是去天下会,不过为了允诺,泥菩萨还是在他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此时,一旁的聂风已经查看好泥菩萨的身体健康,发现他并没有大事,这才松了口气,对着欧阳少恭作揖谢道:“多谢阁下出手。”
欧阳少恭微笑着看了眼浑身湿透的聂风,摇头道:“不过举手之劳,但接下来的行程倒是该……”他话语一顿,看向聂风的目光,灼灼地盯着聂风有些凌乱的胸口,那里,一个编制的并不是很精湛的配饰露着一个小角。“那是……”
聂风尴尬地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狼狈的衣衫,顺着欧阳少恭的视线看到了那个如意结,伸手取出:“这是,嗯,好友送的,似乎能保佑平安。”许是现在的如意结实在不成样子,浸水后穗子纠结成一团,聂风笨手笨脚地理着那穗子,脸上有点纠结。
欧阳少恭的视线幽暗地盯着那个不太好看的如意结,面色莫名。那个如意结上的纹路编制成阵法,的确有护主的作用,可是,那熟悉的手法,有点丑的模样,却是让欧阳少恭心里不太舒服:“是哪个姑娘心仪风堂主送的?倒是一片心意。”
聂风一愣,总觉得欧阳少恭此言大有深意,可他自己又有些莫名其妙,只能不尴不尬地说道:“不过是朋友间的一点心意,我们几个师兄弟都有,不单是我一人。”
“哦?”欧阳少恭心情稍稍好了一点,轻轻抚了抚衣袖,道,“既然泥菩萨无事,我们便上路吧,加快行程比较好。”话语落,他眼底里却是有一抹晦涩一闪而过。
一旁的聂风一头雾水,虽不太明白欧阳少恭突然转变的态度,但听见那话,却是很赞同加快行程,只有礼地点头示意,便是干脆利落地转身去安排马匹和快船。
而河岸旁的欧阳少恭,那攥着衣袖的手指却是紧紧的,盯在泥菩萨身上的目光,很不善。
泥菩萨……哼!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昨天没有更新,可是碧落真的是有事,明天也可能会没有时间码字= =
真的很抱歉,但不是有意的,客观条件不允许,我也没办法。。。
快见面了~~雄霸要倒霉了
泥菩萨进老板的黑名单了
泥菩萨耍心眼,就想老板救他一命,只说会很快见面的,却不说季晴究竟在哪。事实上,一开始泥菩萨没有想过老板全程护送他去天下会,只指望老板最后去救他一把。季晴在天下会,老板去救他,就能见到季晴,如果老板不去救人,泥菩萨向雄霸动动嘴,就能让老板永远见不到季晴。
可是,老板临时起意,要陪他上路,泥菩萨就更开心了,但依旧没说季晴在天下会,是怕老板知道后直接不管他,一走了之,去找自己老婆。
所以,老板猜到季晴在天下会后,很生气。泥菩萨根本是空手套白狼,把他当冤大头了
嘎嘎
风云雄霸天下4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欧阳少恭就像一点也没有洞悉泥菩萨的心思一般,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们向天下会而去。
一路上;他身上那博学儒雅的君子之风很快就打消了聂风、秦霜的戒备,而医者仁心,他还寻了机会为泥菩萨治疗毒疮,竟是让这个洞悉天机、一定程度上守口如瓶的老人慢慢向他透露了不少秘密,比如雄霸的命数、风云的结局,以及此方天道对季晴的“特别”。
而天下会,负伤而去的雄霸原本对手臂的伤没有多在意;可是;一路回天下会;再加上回来后修养的时日;这一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若只是一道伤,怎么也该结痂了。可是,雄霸手上那被琴音割伤的伤口竟是久久不见愈合,那鲜血流淌的速度半点不见减缓,以那流速,这么些日子下来,就算是雄霸也吃不消了。
他那原本坚毅硬朗的脸上,因为失血带上了不健康的苍白,不管是吃下多少补血的药物,也只是治标不治本,而不管多有用的伤药也不能让那臂上鲜血流淌的速度减缓。雄霸甚至有种自己会因为失血,一点点虚弱而亡的预感。
他上半生叱咤风云,睥睨天下,到头来竟是要载在这点小伤上?!雄霸实在不甘心。泥菩萨还未给他批下半生的批言,他怎么能死?!宝座之上,雄霸另一只完好的手狠狠地握拳锤了一下扶手。
“阿爹!”一旁端着药碗的孔慈,神色惊诧地看了眼脸色阴沉的雄霸,目光惊惧地扫过那断裂的扶手,低低地唤了声。
雄霸被自己女儿的声音换回了魂,也明了自己方才是失态了。他是真心疼爱自己这个唯一的血脉,见女儿被吓到了,他当下哈哈一笑,将脸上所有阴郁一扫而空,带上了几分慈爱的神情,伸手接过孔慈手里的药碗:“小慈啊,别担心,我只是有点心烦而已。”
孔慈惊诧的神色在雄霸的安抚下平静下来,重新变回了单纯濡慕的神色,大眼睛里全是对雄霸的信任:“嗯,阿爹最厉害了,这点小伤怎么可能有事?我在外面,也帮不上风师兄他们的忙,提前回来陪阿爹,也做不了什么有用的事。”她的声音微微低沉下去,显得有点沮丧,但接着又带上了几分欢喜:“不过,我最近有和小晴学做络子,给阿爹编了个平安结,保平安的,送给阿爹。”她兴冲冲地从怀里掏出一个银色与蓝色交织的络子,双手捧到雄霸面前,一脸渴望夸奖的表情。
一旁的文丑丑摇着扇子,嘻嘻笑着拍马屁:“是啊是啊,帮主,这是大小姐的一片心意啊。大小姐可用心了,这手艺,比季姑娘那个教的人都好啊。”
当然,文丑丑也没说,季晴虽然知道怎么编,但她在这方面的天赋实在是惨不忍睹,编的东西就更是只能勉强看看而已,孔慈的手艺自然比她好。
可是,雄霸的心思已经不在这上面了。
季晴这些年在天下会简直就像是个透明人。她不像聂风、步惊云,是雄霸的徒弟和得力干将,会经常出现在雄霸面前。而且,自从她当年看过一次雄霸展示武学的情形,就突然心有感悟,此后便是一直在后山自我修行,鲜少出现在天下会。若不是因为步惊云的存在,以及孔慈偶尔话语里提及,雄霸恐怕都已经将她忘却了。
当然,如今的雄霸,也是在两人提醒下,方才突然想起这么号人物,以及,当年泥菩萨的批言。
雄霸近日来一直阴云密布的脸上终于多云转晴了,他的神色都是一松,笑呵呵地接过孔慈手里的平安结,粗糙的手指摩挲着那纹路,笑着道:“好好,小慈的心意,为父记着呢,好孩子。”他突然打量了一下孔慈的脸色,问道:“是不是这几日累着了?脸色不好看啊。文丑丑,去让厨房给小慈做些好吃的。”
“是,帮主。”文丑丑扭着身子应下。
一旁的孔慈看着雄霸明显开怀起来的模样,心里也是欢喜,只将空碗收拾好,有点害羞地说道:“阿爹,我很好啦。厨房那边,我去看看就好,不用麻烦文丑丑了。”她举了举手里的药碗,有点调皮地说道:“我先去了,阿爹好好休息啊。”
雄霸一脸慈爱地看着孔慈走出大厅,脸上的神色方才收敛下来,又变回了那个天下会的霸主。他目光厉厉地看向一旁像个鹌鹑一样的文丑丑,命令道:“去,把季晴给我叫来。”
“是。”文丑丑在雄霸的气势下出了一身冷汗,脸上却还努力扬着笑,一点也不敢怠慢,直接冲去后山。
不像雄霸对季晴的不闻不问,文丑丑作为雄霸身边存活至今的“红人”,可是耳听八方,眼观四路的,自然知晓步惊云的妹妹一直在的地方。
果然,当他到达后山时,就见季晴闭目坐于河畔巨石上,那番模样,简直比那庙宇里的菩萨还要不为外物所扰。阳光洒在季晴身上,竟是让文丑丑都愣了愣,只觉得此人像是天上神仙误入了凡尘。
季晴察觉到天地间气息的转变,缓缓开口:“何事?”
文丑丑下意识地一低腰,恭恭敬敬地将来意说明。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此刻不似在雄霸面前的谄媚和故作下贱,也不像是在旁人面前假戏真做、已成习惯的丑态,只是一本真经、单纯地你问我答,毫不隐瞒。
季晴听明白了文丑丑的话,虽然有些意外雄霸会突然想起她,但还是起身,运起轻功,飞向雄霸堂。
悠然地走进雄霸堂,在上位雄霸莫名的神色、晦涩的目光下,季晴毫不畏惧地直视着这一方霸主,没有行礼,没有开口,只视线扫过雄霸灰白的脸色以及缠着绷带的手臂时微微顿了顿。以她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雄霸的生命力正在一点点流逝。
雄霸目光复杂地看着下站的季晴,陌生、实力莫测、清冷无情……几乎每个能在季晴身上看到的特质都让雄霸心生不悦。那是种来人不受控制的感觉。
没去计较季晴的不敬,他一把扯掉手臂上染血的绷带,将受伤的手臂伸向季晴,声音低沉不悦地询问道:“你能否治疗这伤?”
季晴看着那一滴滴落在地上的鲜血,视线慢慢沿着那血液流淌的痕迹向源头看去,下一刻,她的瞳孔便是一缩,那伤口残留的仙力,是她很熟悉的力量波动。
“你能治!”雄霸的声音一下子变得高昂起来,带着喜悦,目光灼灼地盯着季晴,话语里已经确定了这个事实。
季晴一挑眉:“我能治。可是,我为什么要治?!”这是欧阳少恭的手笔,雄霸会受伤,自然是惹到了欧阳少恭,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要治他的伤?
雄霸不悦地眯了眯眼睛,像条窥伺着猎物的豹子一般死盯着季晴:“……你要违抗我?”
季晴嗤笑了一声:“你是我的仇人,我为什么要救你?”
这样的季晴让雄霸很恼火,偏偏他此时的情况,让他武力值大打折扣,武力胁迫行不通。而他脑子飞快运转下,竟还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