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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见发不出声音,就想要去看清楚偷袭者是谁。
可他的目光还不等搜寻到对方的脸,秦如殇那双已经翻起来的手直奔他太阳双穴。
而后中指和无名指紧扣,猛地一下就齐按了上去。
只见那人痛到额顶青筋暴起,两只眼睛恐怖地向外凸起,像是金鱼,却不带半点生气。
秦如殇唇角向上一弯,无声地冷笑,同时手下动作未停,四指仍按在太阳穴处,两根大拇指却将目标锁定了那已经凸起到无法视物的眼球。
她一生杀人无数,无论至死还是至残,对于秦如殇来说,她根本连想都不用想就可以只凭着肢体的反映而产生数百种手段。
此时她的两根大拇指已经顺着那人的外眼角直插进去,没入一半,再往里面一弯——两颗眼珠就这样利落地被生生挖出,流血了使者满身,却半点都没染到如殇。
见事成,她再不多留,双手反握,将那两枚眼珠置于掌心,再抬起脚尖往对方脖子底一点,瞬间将哑穴解开。
也就在那同时,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立时传来。
外头有人惊慌而入,秦如殇却早已如泥鳅般又顺着那划开的缝隙钻了出去。
空中飞来两只血眼
出了帐子,她选择第一时间弯下身去,将那两枚眼瞅往袖子里一塞,再把双手齐齐插入黄沙下面,然后就这样直推着沙土迅速前行。
那些还未来得及凝固的血迹在沙土的摩擦间被蹭得一干二净,而她的人也早已离开那出事的帐子十几米远。
惨叫还在继续,而且那声音就好像是今晚的飞沙一样,越来越凶。
她轻哼,而后站起身,冲着不远处斜侧方向的人群猛一甩手,两枚眼珠就像是石头一样被抛了出去。
围在一处的人们正奇怪为何会有如此惨叫传来,突然有异样自空而降,大家摸着找去,最先将东西摸到然后抬到眼前的人却是猛一声惊叫——
“啊!”
然后像捡了烫手物似的,一下子就丢了开。
接着拾起来的人也重蹈覆辙,一个个儿全都惊慌失措,聪明的人也总算明白了为何会有惨叫声传来,原来竟是又有人瞎了双眼。
且这一次,是整个儿眼珠子都被挖了下来。
秦如殇悄悄地摸到众人身边,也没人注意她是什么来的或是刚才在不在,大家都惊恐地看着有几个西夜将士往这边冲了进来,然后其中两人挥起了刀,直指着舞蹈队,大吼道:“说!是谁干的!是谁挖了大人的眼睛!”
众人惊慌失措,纷纷摇头,表示这事情并不是他们做的。
有人壮着胆提了一句:“是不是这沙漠里闹鬼?专门挖人眼睛的鬼啊?昨天是莲儿,今天是你们的大人……”
“胡说什么!”又有人喝斥过来,“举头三尺有神灵,谁敢在这里装神弄鬼,老子砍了你们的脑袋!”
狂风的嘶吼 ;
“都回帐子里去!都给我回去!”西夜使者开始赶人,“都回到各自的帐子里,此事一定要查明!咱们会逐个儿帐子去看,要是被发现是你们其中一人做的,就别怪老子放血吃人!”
被这么一吓,人们都乖乖地躲回帐子。莲儿被别人带着,秦如殇的帐子里就剩下她自己一个。
坐回帐里的时候总觉得心神不宁,倒不是怕被人查,别说查也查不出来,就算是查到是她做的,那几个使者也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
别人怕在这里迷路,她秦如殇可不怕。
她只是对今晚的风吵有些不好的预感,此时已入了夜,本来天色就黑,再加上狂风四起,周围的能见度已经被吹到一米都不到。
依她的经验来看,这是大风暴的前奏,也许这片沙漠里马上就要扬起一场吞噬万物的风暴来,能不能避得过,一是看那些西夜人的经验,二就是要看其它众人的造化。
当然,她不是不可以在关键时刻引出雨水来将一切沙尘压住。
但是发那异能时,她的双眼总是会泛起红雾,如果被人看到,怕是要被当成妖怪。
而之所以她如此相信风暴的来袭,除了自己的判断这外,还有那个孤独症的表现。
在刚才的骚乱中她有注意到,那人一直在仰头看到,时不时地还会微摇起头。
也许就是一种感觉,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那孤独症一定也是看出了异象。
正想着,突然听得外头猛地一阵嘶吼!
那不是人类所能发出的声音,也不是野兽,而是发怒的狂风在肆虐。
大漠深处,狂风暴起
四周的帐子开始急剧地颤抖起来,如殇警惕地半蹲起身,正准备出去看看,却不想,头顶的帐篷一下子被风掀开,狂沙侵袭而入,四周的围布也紧随其后刮远了去。
她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无奈风沙太大,已然伸手不见五指,又怎能看得清楚帐子被刮到何处。
风实在太大,如殇试着站起身,却发现只要身子直立起来就会马上被风刮倒。
她无奈,只好继续蹲着,同时将一只手直插入地面,借此来稳住自己的身形。
沙漠经验她有,那些西夜人也有,可是别的舞者却不行。
如殇只觉得时不时地就会有一个人滚过自己的身边,那些人根本无法发出呼救,嘴只要一张开,马上就被灌满了沙子。
她凭着直觉抓住了三个,然后把几人的胳膊都挽在一起,再死按住他们的手往沙子里面插去。
总算那些人还不太笨,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图。
几个人拉在一处,又将手插入黄沙中固定,这才没有再被风吹跑。
秦如殇知道眼下时间紧迫,多救一个算一个,这大风刮下去,还指不定酿成什么样的惨剧。
她以身俯地,整个儿人几乎是贴着地面在前行,其中一只手在沙子里面趟着,另一只手就开始凭着感觉一个一个地去抓人。
这种感觉是属于特种兵人员和一个身带异能者所独有的,虽然风沙呼啸越来越大,但她们依然能够从中辨别出不同种类的声音来。
所有的帐子都被吹开了,那几个西夜人也不知道是在救人还是自救。
她不是好心,只不过图利而已
不过秦如殇想,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可能他们是选择保命。
这里头除了她,怕是也没人有能力在这种恶劣的条件下还能够行动自如。
但也不一定,她心念一转,又想到了那位孤独症。许是直觉,总觉得那人应该不是一个普通迷糊使者,虽然总是半睁着眼昏昏欲睡的样子,但偶尔从眸间闪露出的精光还是会被她捕捉到。
其实,秦如殇也不是有多好心去舍己救人。
在她身为特种兵的思想里,从来都没有过这种概念。
保命、完成任务,这才是她所要遵守的准则。
至于救人,除非是有利所图,不然就绝对不该是她所为。
而现在秦如殇之所以选择出手相救,完全是因为怕这一场变故有太多的死伤而令这次西夜之行半途而废。
她的时间虽然并不紧,但也没空闲到可以如此耽搁。
砰!
又是一个人从侧面撞到她的身上,如殇手臂一揽,立即就知道对方是莲儿。
这个孩子最小也最瘦,如果不是被她挡住,这样的大风几乎可以直接把她给吹到天际。
虽然在这种时候谁都不到东西,但是双目失明的莲儿还是比别人的恐慌多了好几十倍。
秦如殇没办法把她像其它人一样固定住,想要再去找一找还有没有别人,可是伸出去的手臂在四周挥了数下,都没有再发现别人。
于是她干脆将莲儿揽到怀中,扯了自己的外衫罩在她的脸上,好歹算是挡住点儿风沙。
可就在这时,却听见莲儿凑到她耳边,用最大的力气冲她喊着——
“我从一个帐子里爬出来,那边有个帐子被沙子埋住了,里面还有好几个人!”
比比谁更狠
莲儿不知道救了自己的人是谁,她只是胡乱地摸到了人家的耳朵,然后就拼命地替人求助。
秦如殇暗道麻烦,现在流沙太大,一被埋住搞不好就再也出不来。
但莲儿看不见东西,自己然也辨不清方向,她只知道有人被埋,却无法指出准确的地点。
好在如殇记得她被吹撞在自己身上的方向,于是立即侧身,往那个位置窜去。
她一手趟着沙子,一手揽着莲儿,行动阻力极大。正想着怎么给莲儿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呆着,一直插在沙子里伸在最前面的手突然撞到了一处硬物,痛得她一咧嘴。
不过随即一喜,因为如殇发现那正是一块凸起的大石头。或者是说是一处断壁,可能是这地方以前有过什么建筑,后来被废弃掉了。
她顾不得多想,赶紧抽出手来,把莲儿拉至身前,一边以动作示意她抱上去,一边在她耳边大声地喊——
“用力抱着,不要松手!我去那边救人!”
许是听出了如殇的声音,小女孩狠狠地点起头,那种绝对的信任无需语言去表达就已经雨具发明显。
如殇心底抽动了一下,她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也不知道是内疚还是什么,总之她明白,如果不是怕耽误自己的计划,她是绝对不会出手相救的。
而之所以之前去剜了那西夜使者的眼珠子,也算不上是为给莲儿报仇。
她只不过是看来气,存心去跟那西夜人计较一下究竟谁比谁更狠。
见莲儿暂时没有大碍,如殇一刻不停,又冲着目标方向窜去。
孤独症的行动
这一动间,忽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是在跟她平行的地方也有一个人正操持着比她还要快上几分的速度再往前跑。
对,那个人是跑,半直着身子,而不像她要贴地而行。
这就说明那个人的沙漠生存能力要比她强得多,应该不会是舞蹈队的人。
她心中隐隐的有些猜到是谁,但还不知道那人也这么跑为的是什么,难道是跟她一样在救人?
此时如殇感觉已经到了埋住人的那处地方,往了一片倒塌的帐子外,她那一直伸在沙子里的手也触到了人的身体。
秦如殇将手再往里伸了早,将触及的那个人给握住,然后一咬牙,拼着全力将人往外面拽。
与此同时,那个跟她一起跑过来的人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
两人挨得极近,她就算看不见,至于也感觉得到对方在干什么。
更何况如殇目视能力很强,即便是在这种能见度为零的环境下也隐约的能看到些影像。
正如她所想,来的正是那个一直被自己视为有孤独症的西夜人,他的出手相救让秦如殇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男人的力气到底是更大些,孤独症从沙子里往出拽人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就扯了四个出来。
秦如殇这边也拽出两个,那些人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虽然被救出,但随即就倒在地上,还有呼吸,但却没有力气再动一下。
孤独症也不知道从哪扯出一条绳子,摸索着就把所有救上来的人都捆到了一起。
她知道那样做是为了防止那些人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再被风吹跑,于是便不再管,又往前上了几步再去沙子里翻人。
身陷流沙窝
可是刚站稳,脚下的细沙突然在狂风的席卷下打起了一个漩涡。
秦如殇两脚都踏在那漩涡的中心,一只手已经探到了下面的人,却忽然一下子整个儿人都没有任何预兆地往沙子里陷去。
她手里抓着别人,脚挣扎了两下,一时间竟没踩出来。
那漩涡越转越快,眨眼的工夫就没了秦如殇的大半截腿。
她意识到这是一处流沙窝,这东西就像是沼泽一样,人越是挣扎就陷得越深。
但不同的是,掉在沼泽里如果不动的话,下坠的趋势或多或少会有些减慢。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