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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聘的画像在悠闲山庄里摆了如此之久,她就算对感情的事再迟钝也该明白,那个所谓的师妹,在萧方的心里有着多少份量。
但是很奇怪,她却总觉得那不是爱情。
萧方对罗聘并无爱,而有的……似乎是一种亏欠。
泪
对于那个画像上的师妹,她从不曾多问,所以所知甚少。
可如果萧方真的因为解不开罗聘的心结而选择逃避,那么,她以后该去何处找他呢?
当她这一切一切事情全都做完,该何去何从?
如果秦岭里面再不见萧方,那座悠闲山庄于她来说,还有什么意义?
……
“天色暗了,风凉,我扶你进去好不好?”
一直伴在身边的万事通终于开口说了话来,如殇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竟是在这地方从白天站到了黑夜
犹自抬头,却突然有一体液体夺眶而出。
仅止一滴,“吧嗒”一声落在甲板上,簇起了半点水花。
万事通愣得有些回不过神来,怔怔地看向地面,实在很难相信那是秦如殇掉下的泪滴。
他一直都觉得这个女子坚强得有些可怕,也强大的有些可怕。
他敬她、畏她,后来也慕她。
可直到现在才发现,再怎么坚强,到底就是个女子。
她也会哭,也会笑,也会无助,也会失措。
一时间,就好看是看到了如殇的全部一样,万事通竟觉得有些欣喜。
如殇在他的面前未加掩饰,那是不是就证明她真的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了呢?
从今往后,他是不是也可以试着往她的生命中再走近一步?
对于这一滴泪,如殇并没有太大的反映。
只是对自己还能够做出这种久违了的情绪而有些意外。
失落、哭泣,在上辈子,她几乎以为这些词汇已经完完整整地从自己的人生字典里头扣除掉了。
却不想,换了一世,却又重新捡起。
试着挪了挪脚步,未果。
抱我吧,我走不动
未穿鞋子的脚底一片冰凉,就算是在夏季,也还是因为身体的不适而流失了太多热能。
站得太久了,突然一动,双腿顿觉酸麻。
那种感觉很讨厌,让她走也不是,站也不是。
万事通怔然相问:“怎么了?”
如殇无奈苦笑,然后冲其伸出手,很自然也很大方地道:“抱我吧!我走不动。”
万事通微愣,脸颊泛了红,可同时也涌起了一股心疼与不忍。
他二话不说,上前一步将如殇打横抱起,目光却只是坚定是看向前方,不敢往发殇处看上一眼。
如殇也没工夫去观察他,她现在很累,很想休息。
不管是萧方还是什么,竟都在一瞬间于她的脑子里生出了一种排斥。
以至于她只想闭住眼让自己快些睡去,对于旁的,实在不愿去想。
万事通这人虽江湖气十足,但同时又有着一种文人的傲气。
如殇心知不论是万事通还是梅梅,都不是那种心甘情愿听命差遣的人。
之所以愿意追随于她,一来是交情,二来,也是震慑于她的异能之下。
不过她并不愿将这二人完完全全的像孤独症收下鬼童一般,彻底归于麾下从自有了等阶之分。
于她来说,三个人在一起,更多的是一种合作。
她帮着他们救了亲人出来,他们助她一臂之力找回暗珠。
可是当她的事情完成之后,如殇明白,自己不会再留这二人。
自由,是人人都想要的。
她愿放其自由,从那往后,各自天涯,再相见时相拥而笑,这才是真正的江湖!
……
人一有了倦意,就会很快的进入睡眠。
这个抱,不安生啊
更何况如殇还是主观意愿上的想让自己快点睡去,所以,在万事通还没等把人抱到船舱门口的时候,就发现怀里的女子已经沉沉入睡。
只是眉心处还是紧拧着,让人看了很难心安。
他快步入了船舱,将人平整地往在榻上,再细心地为其盖好被子,这才轻叹了一声直起身来。
不知道该不该把如殇一个人留在这里,但要他坐下来陪着,总感觉也不是那么妥当。
万事通觉得自己实在是变化很大,他本是个很洒脱之人,从来不做拖泥带水、更不做优柔寡断之事。
若放在以前,他定会主动留下来照看如殇,且并不会因此而产生介怀。
但是现在就不行了,无论如何他也说服不了自己做到完全心无杂念。
他甚至不敢直视秦如殇的脸,也不敢让自己凑得她再近一些。
这种感觉很奇妙,让他时而对自己这心思生出厌恶,却又时而觉得实在很是美好。
万事通无奈地摇了摇头,再将盖在如殇身上的薄毯往上扯了扯,这才一定念,转身就出了船舱。
人刚一出去,却发现梅梅正倚着船板往他这边看来。
嘴角上挂着一丝奸笑,那样子像极了发现鲜鱼的小猫。
他措不及防,被其撞了个大红脸。
可又一转念,却实在不明白自己这脸是因何而红。
如殇是主子,腿麻了走不了路,他抱其回去休息,这有什么错吗?
为啥自己一对上梅梅这副表情就开始有些不自在,甚至有些心虚呢?
一想到此,他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而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要往自己的船舱走去。
梅梅的追问
梅梅却在这时开了口,用充满女气的声音直点主题——
“沈玉!你喜欢我们阿殇呀!”
万事通脚下不稳,差点被一个扫把绊了个跟头。
见他这一副狼狈样儿,梅梅似捡了大笑话一样,笑得前仰后合。
万事通恨得咬牙,几步冲至其身边,狠狠地道:“你这小子都在胡扯些什么!”说话时拳头自然地挥起,却怎也落不下来。
梅梅就仰着头,以下巴呶向他,小个子矮了人家几乎一个头。
不过气势却并不输,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在说:“有本事你打我啊!”
万事通气得实在无奈,干脆一跺脚,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指向他,沉声怒道:“女人什么样儿你就什么样儿!怎就不学点儿好?成天女里女气的,该不是你从骨子里就忘了自己还是个男的吧!”
梅梅一点也不客气,猛地抬起一脚照着万事通的大腿就踢了上去。
对方不及防,被他踢得倒退了两步,疼得直咧嘴。
“你干什么!”他气得想要狂吼,可是碍于如殇还在休息,不得不再次将声音放低——“有毛病是不是?你踢我干什么?”
“哼!”梅梅一瞪眼,很干脆地道:“谁让你骂我!我是男是女与你何干?你又不是娶我不嫁我,管我做甚?”
万事通无奈,咬牙道:“我也亏得不娶你不嫁你!要不然连我都得怀疑自己是男是女了!”
梅梅得意地晃晃脑袋,也不跟他在这话题上争辩,见万事通人要走,赶紧又追了过去拦在前头,然后道:“别走啊!我之前的问话你还没回答呢!”
说谎的人会冒汗
“什,什么问话?”
梅梅眼珠一转,再道:“不对不对,是我错了!之前我那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我说你喜欢我们阿殇,这是肯定的!”
一听这话,万事通整张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这种红一直泛到脖子根儿,看得梅梅直乐。
“万事通!你什么时候脸皮也变得这么薄啦?咱们认识这么些年,我可是头一次见到你脸红!”
这话说得很欠揍,可万事通的脸却因为他这一说,又红得更甚了。
梅梅差一点儿就乐得趴在地上,一边指着他一边想再说话,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终于笑声止,他深吸了一口气,总算是让自己重新复苏了正常。
可是神色刚一正,却又马上开口道:“你不可以喜欢阿殇!”
这话说得认真又郑重,就连看向万事通的双眼都透着一丝倔强。
万事通也不知怎的,一对上梅梅的眼,竟自后背就冒起了一丝凉气。
“胡说什么!”他故作冷静,额角冒出来的汗珠却很适时地出卖了他。
梅梅很自然地抬起手帮他把汗拭去,然后再将手指移到两人眼前,道:“说谎的人会冒汗,这话以前阁主那老头子就说过,看来没错!”
他的目光渐冷,直对上万事通,当仁不让,一点退路都不给人留。
“梅梅你这是要干什么?”万事通终是忍无可忍,伸出手来推了梅梅一把。待到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一些时,这才微松了一口气,然后又道:“阿殇姑娘现在跟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咱都知道,你何必扯这些没用的!”
阿殇是萧哥哥的,谁也不许动!
梅梅眨眨眼,也不急也不恼,只是慢悠悠地道:“怎么是我扯没用的!沈玉!扪心自问,你说的话虚不虚,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也说了,现在阿殇是主咱们是辅。以这样的身份去爱上自己的主子,说出来怕是不大好听!”
万事通被他这话说得一张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想要反驳,却张口无言。
不得不承认,梅梅说得都是对的。
虽然直接得有点让他下不来台面,却也直戳进了他的心里。
“还有!”梅梅冷着脸再道:“阿殇是萧哥哥的人,你别想动她!就是打打主意也不可以!”
这话说完,梅梅退后一步,不再咄咄相逼。
他只是静静地看了万事通半晌,而后却很是有些疲惫地挥了挥手,示意其离开。
万事通见他不再阻拦,二话不说,迅速回了自己的船舱。
梅梅则转头对上河面,面上似有一丝难以琢磨的凄苦。
那是一种从小到大都不曾现过人前的表情,只属于他自己。
这一夜,如殇睡得极好。
船上的人要么沉默,要么轻言轻语,就连掌船的船工都不再大声地吆喝。
她自己一间舱,万事通到底还是不放心,在那舱门口坐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日的太阳透过晨雾照向河面时,这才起了身,悄悄离去。
他这举动瞒得了别人,却瞒不住一直盯着他的梅梅。
但见人并未进到如殇的舱去,他便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在万事通回来之后自己主动地走了出去,像是交替班一样走到如殇的舱门口。
一挑门帘,却是直接走了进去。
我还没死呢!
万事通苦笑着躺下,对他的举动到也没有什么异议。
让梅梅来照顾如殇,应该是很合适的。
这么些年相识下来,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梅梅完全的当成一个男人。
就算是偶尔把酒当歌勾肩搭背地道着兄弟情谊,他这心里也总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别扭。
所以说,男人不可以长得太漂亮,那张脸太像女人,会让主人不管是在男人堆儿还是女人堆儿都不太好混!
且说进了如殇船舱的梅梅,帘子刚一挑起便看到如殇正抱着膝坐在榻上。
身子斜靠着窗,河面上风大,窗帘被吹得一下一下地抚上她的面。
她却像并没感觉到一样,睁着眼,眨都不眨。
梅梅略迟疑了下,而后抬步继续向前,一直到了她的榻边,这才在边上搭着坐下。
如殇到也不是完全发呆,见有人进来,还是看了他一眼的。
只是就一眼,然后又马上转了回来,继续之前的状态。
梅梅轻叹,伸出手来在她眼前晃了晃,自己还没等说话就被如殇一巴掌拍了下去,然后道:“我还没死呢!”
“哦!”梅梅吸吸鼻子,再看了看她,说:“没死怎么这副德性!早就醒了也不出个动静,你不知道万事通一直在守夜啊?”
“知道!”她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可我以为那是你们应该做的!换了你们受伤,我也会去守夜!”
说完之后到是将身子坐直了些,然后很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