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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他:“咱们这是去哪儿?”
孤独症答:“回莲妃娘娘那里!”
“你应该叫她母妃的!”如殇小声嘟囔了一句,再道:“是想要问些什么吗?”
对方点头:“之所以冲过去出了那一掌,是代我的母亲出了这二十年来郁结在心中的气闷。但是我知道,事情并不是她所讲的那样简单。就像刚才皇上所说,事情其实不是那样!而我的父亲……他也并没有死!我救过他一次,而他也在不久之前亲自送来了鬼童能用的药。”
经他这一说如殇才想起来,是啊!最初她以为那药是萧方给的,可是莲妃说是她夫君给的,然后又讲了那个故事。
如今看来,真正的皇帝还活着,而且……她总觉得,找到了那个人,便也可以找到萧方。
“那走快点!”她催促了一声,然后加快了步伐。
孤独症于心底轻叹,他知如殇心思,也知如殇想要寻找萧方的心情比寻找暗珠还要急切。
他身历了这一段故事的开头,却怎么也猜不到结尾。
当暗珠和萧方全都找到,身边这个女子,又该何去何从呢?
原本他只以为自己是一个没有根的人,一步一步,走到哪就算到哪。
可是如今看来,真正没有根的人,是秦如殇!
……
再次回到莲院儿,莲妃正于佛前跪地而祷。
对于推门而入的人似没有察觉般,理也不理,自念着谁也听不必的经文。
到底还是如殇先开了口,她道:“莲妃娘娘,莫蜒死了!”
人在东蜀古墓
到底是跟了她多年的侍女,她觉得有必要知会一声儿。
而孤独症也在这同时开了口来,接着如殇的话继续道——
“她为皇帝挡了我一掌,算……算是个意外。”
木鱼声止,跪于佛前的人总算是有了反映。
但听其道:“阿弥陀佛!世间之事有因必有果,莫蜒心思本宫早就知晓,这么些年她陪着本宫关自闭于此,也是难为她了。”
孤独症张了张口,像是想要劝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只得一句:“娘娘节哀。”
如殇瞥了他一眼,知他那一声或是母妃或是娘亲的称呼怎也叫不出口,只道真是个别扭的孩子。
“娘娘,我们来求一事!”她主动开口去问,也免了孤独症与莲妃对话时的那一番尴尬。
“他们在东蜀古墓,你们去吧!”
她心中一动,急着又追了句——
“你是说萧方也在?”
莲妃微摇了头,道:“萧方是谁本宫不认识,却也知道跟他在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想来,应该是你要找的。”
“谢谢母妃!”很突然的,孤独症扔了这么一句出来。
如殇看向他,但见其目光一直盯着莲妃的背,尽量对方只微颤了一下并不回过头来,自他的眼眶中,还是现了隐隐的湿润。
“去吧!”莲妃轻语,“顺便告诉你父亲,本宫知道他这半年回到宫里来,并不是为了想见我或是保护我。他只是为了他要找的东西!本宫不怪他!但只是想问问,既然还活着,为什么不回来?就算不回来,也该带我走才是!如果心中没有我,为什么当初还要把我抢了来!”
她自说出这一番言语,之后便摆了摆手,很是有些疲惫地道:“累了,你们走吧!”
我承了萧方的恩情,不得不报
……
他们自莲院儿而出,不约而同地走往了一个方向——宫门!
可是走了没几步却又双双停下,然后孤独症道:“得备马!”
如殇也接了口——
“东蜀古墓距离此处近三百里,要快马!”
……
两人身在皇宫,要两匹快马不难,宫门口也根本无人敢于阻拦。
东蜀古墓不是什么秘密所在,皇陵在何处人尽皆知。
褚天冥、秦如殇,两人两马狂奔而去,所为的,却是不同的目地。
“你是去找萧方!”出了晋阳城,孤独症的声音扬起,不是询问,而是肯定般的陈述。
如殇也不瞒,干脆地道:“没错!是找萧方!你呢?去找父亲?”
“对!”孤独症也点头,“我是要去问问,二十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这样真好!”她大声开口,“褚天冥,这样挺好!一直以来都只是我有目标,现在你终于也有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这样挺好!”
“不知道故事的结局是悲是喜,有什么好!”他沉了声,“如殇我问你!寻到了萧方又如何?找完了暗珠你还要干什么?”
此一问,却生生将如殇问了个正着。
是啊,找到了萧方和暗珠,那之后呢?
“不知道。”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再悠悠开口,“我真的不知道。但是我承了萧方的恩情,不得不报。”
“报?”一边策马,褚天冥一边转头看她,“你怎么报?以爱情去报恩情?这叫什么理?”
“我……”如殇突然有些语塞,但是孤独症的话却让她生出了一番思考来。
那思考是关于他所说的——爱情。
爱情,一直以来都是距离秦如殇的生活十分遥远的一个词汇。
不敢爱,不能爱,渐渐地,也就不…
前世她无权涉及,今生她无胆涉及。
之所以无胆,是因为前世的无缘给她造成了太过强烈的心理阴影。
那一世特殊的身份让她完全没有半点自由,生命中的一切都是为了组织,都是为了国家。
甚至她的这条命,也都得随时准备着为国家而奉献。
她不敢爱,不能爱,渐渐的,也就不会爱了。
“其实你说的也不全对!”如殇终于扬了声,去答孤独症之前的问话。“不是用爱情去报恩情,我与萧方之间,何止那份大恩。我们相处四年,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所想像的那样简单。”
再催了催马,继续道:“我们已经习惯了生命中存在彼此,我习惯了睁开眼就能听到他在亭里吹起的萧声,他也习惯了每天都吃由我来做的饭菜。我想……这应该就叫做相濡以沫吧!”
“相濡以沫是爱吗?”孤独症紧攒着眉,面带厉色——“秦如殇你扪心自问,好好想一想自己要的到底是什么!”
这话出口之后,便再听不到孤独症半声言语。
他只是急催了马,闷声朝着东蜀古墓的所在地而去。
如殇的心思很乱,马行了多久,她的心就乱了多久。
可是想来想去,却也想不明白关于她跟萧方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关系。
直到孤独症再提了一句——
“如果换做是我从你的生命里消失,你会怎样?”
这一句话似乎给了她迎头一击!
是啊!如果这个一直被自己从心里叫做孤独症的人,如果他消失了,自己会怎样?
如殇觉得似抓到了一种思绪,她只要顺着这根线再往深层去想一想,也许就能想明白一些事情。
地震云
可是,老天爷并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
就在他们的马已经策进东蜀古墓的境地范围之内时,如殇一抬头,却见头顶的那片天空开始有了异样的变化。
他们奔了整整一天半宿,这时候本该是寂寂深夜,可却不知为何,原本连颗星都没有的墨黑的天,竟开始阵阵发白。
那种白并不是天亮的表现,如殇观察了一阵子,便觉出那是有厚重的云层正压了过来。
那种云呈现出极长的射线状,最开始是白色,慢慢的就渐变成了桔红色。
随着诡异的天象,周边狂风也开始跟着肆虐起来。
但奇怪的是,风如此之大,竟半点都没有影响到天上云朵的走向。
都说云随风走,就算走得不快,可肉眼也是能见得到的。
然而此时的云却与风彻底抛开了干系,就伴着狂风,自若地立在自己该立的地方,纹丝不动。
当然,不随风动,自动还是有的。
好些射线状的云渐渐泛起波浪,像是一副扇面一样在天空中呈现开来!
射线中心指向一处,如果她估计不错,那一处地方就是东蜀古墓的正墓所在了!
如殇暗道不好!
这明显就是地震云的表现,这怪异的天象是地震的前兆。
就在东蜀古墓那里,将是地震的中心。
她微缓了马步,扬手抹了一把额上的汗滴。
只道是自己疏忽了,早在数月前那一次敌退西夜的时候,天相就已经有了怪异的表现。
正常的天不会红成那样,当时她就有点奇怪。
不过事后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慢慢的就也忘了。
按说那时候应该有所警觉的,天相的奇怪并不是当时【奇】就能表现出来,有的可【书】以拖上几日,有的可以【网】拖上几个月之久!
要地震了
看出如殇的异样,孤独症的马也慢了下来!
天空的这一番景象他自然也看在眼里,但地震云这样的科学常识孤独症并不明白。
只是觉得定是有大事发生,又厚又低的云层连带着四周的空气也跟着压抑起来。
“出了什么事?”他问,再伸手将如殇和自己的马都嘞了住。“别跑了,说清楚再往前走!”
如殇停了下来,定了会儿神,再指着那射线云指向的那一端,道:“你看那边,是不是东蜀古墓所在之地?”
孤独症看了一会儿,摇头道:“我不清楚!东蜀古墓在何处,我还是进宫之后从史料上看到的!知道大概方向,却从来都没有来过。”
“我觉得就是!”如殇深吸了口气,催促道:“咱们不能再耽搁,得快点过去!那地方怕是要生地震,而且震级很大!如果你的父亲和萧方都还在古墓里,咱们就得尽快赶过去把人给抢出来!否则地震一来,我们在地面上的人想避开都很难,更别说在墓里的人了!”
“地震?”孤独症一愣,随即反映过来:“真的?”
她点头:“真的!快走吧!驾——”
如殇打马在前,孤独症随即跟了上去。
很多时候,褚天冥对于秦如殇的判断都深信不已。
虽说如殇在强大的同时也有着身为女人无可避免的娇弱与冲动,但是很多时候他都明白,秦如殇的脑子里有很多自己所掌握不到的知识。
对很多事情她也有着一种与自己所不同的判断,这种判断往往会在关键时刻起到颠覆性的作用。
这一次冲向古墓,两人狠不得插一支箭在马尾,以期这马能跑得快点、再快点!
如果有事,各自逃命
可是很显然,他们再快,也不及天象的变化快。
如殇眼瞅着天上云层又动了几下,那个扇型的云面更集中了一些,心中暗道不好!
此时两人两马已经奔至了皇陵的大门前,高大的石拱门处此时正聚集了很多将士。
一见有人来,将士们纷纷上前相拦。
若放在平时,拦人的一定是厉喝着来人快快离去,要么就是干脆抓起来拷问。
这里是皇家陵墓,谁是有多大的胆子敢到这地方来造次。
可是这时候,将士们很明显地已经没有了那个心思。
一见有人来,不但不立起眼睛喝骂,反而还主动走上前跟他们问道:“二位这是从哪儿来?请问你们来的地方天象有没有异动?”
如殇知道这些人是被天上这番异动给吓坏了,以至于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本职,急切地想要知道外面的情况。
她也不愿多费口舌,真接问向孤独症——
“你的腰牌带了没?”
孤独症点头,自腰间带出一块金牌来!
此牌纯金而制,上面大大地刻着一个冥字!
寓意为太子褚天冥专有。
当然,与之前那昊王所亮出来的金牌不同的地方除了上面的字,孤独症现在手里这一块上面还镶着一颗千年翡翠。
那些将士自然认得这是皇家之物,纷纷跪倒在地。
独孤症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