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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美,但从经济实用角度说,就不太好了。
小日光鸟在慢慢长大,照亮的区域也越来越大,大片的空地其实都可以开垦出来,再扎点篱笆什么的作区分,说不定还要修几条人走的道儿?
完全没有打理农田花园经验的唐小棠兴致勃勃地花了好几天时间,画了一张规划图,拿给朱槿看。
朱槿对这种事兴趣缺缺,随便看了一眼就扔开:“弄这么详细做什么,反正也不可能种一辈子,随便一点得了。”
唐小棠的热情被打击了,默默弯腰捡起那张规划图,折起来放进外套口袋。
“干什么干什么,又一脸被欺负了的样子,”朱槿嘴边叼着一根鱿鱼丝,不耐烦地问,“行行行,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要我让开吗?”说着就要从地上爬起来。
唐小棠抱着膝盖坐在他对面,恹恹地问:“不可能种一辈子是……什么意思?”
朱槿眉毛一挑,鄙视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里能种得活仙草,是因为有我逸散到封印里的妖力,这玩意儿可不像泉水可以无限再生,耗光了就没了,当然不可能种一辈子。”
“等这里的妖力都耗尽了,封印就会消失吗?”
“不知道,没人知道。”
“那妖力恢复以后,老师有什么打算呢?”
朱槿皱着眉,一指搔刮着脑袋上的兔耳朵:“还没想好,到时候再说,还要好几年呢,慢慢想也来得及。”
唐小棠不做声了,点点头。
还要好几年,听起来好像挺长的,但即使是对她来说,几年的时间也是转瞬即逝的,也许念完书就过去了,而对于近乎四千岁的朱槿而言,几年与人类的几天无异,更是微不足道。
几年后这个封印里的妖力就会被耗尽,再也不能生长仙草,到那个时候老师的妖力应该也会恢复得差不多,自己不需要再为他当牛做马,于是两人好聚好散,从此各走各的路?
虽然还没有发生,唐小棠却感到有种前所未有的茫然之感。
老师离开以后,自己又该做些什么呢?
“丫头,喂,丫头!”
唐小棠从不着边际的遥想中清醒过来,眨眨眼问:“怎么了,老师?”
朱槿伸出两指去掐她的脸:“干嘛一张死鱼脸,高兴点不行吗,不是一直都嘻嘻哈哈的么,怎么今天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谁欺负你了?”
唐小棠摇摇头,笑容转瞬即逝,又是一脸茫然。
朱槿眼珠转了转,摸着下巴打量眼前这雏鸡般的小丫头,想了一阵,突然福至心灵一般悟了:“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恋爱了!”
“……”唐小棠无语地转头看他,“老师,春天还没到呢。”
朱槿却跟没听到似的,兴高采烈起来:“你有喜欢的人了,对吧对吧?虽然有点晚了,但每个人都有情窦初开的年纪,容易瞎操心,还喜欢胡思乱想、患得患失,结果不敢表白,初恋就烂在心里。啧啧,喜欢上谁了,跟老师说说?老师是过来人,还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唐小棠满头黑线:“老师你还是吃你的鱿鱼吧。”爬起来拍拍拍屁股就走。
朱槿八卦之心不死,追出了封印,跳起来挂在她背上:“说说,说说,怎样一个人,让你这么魂不守舍的?”
唐小棠不理会,这时桌上的手机响了,铃声特别,是唐秋哲打来的。
又、来、了,兔子的脸顿时拉得老长,爪子一松,落地回窝。
每次唐秋哲打电话来,唐小棠都要和他聊上半个多小时,兔子就想不明白了,那家伙身为唐家现任家主,又要帮着父亲管理仙草生意,不是应该很忙吗,怎么会对唐小棠这个一表三千里的远亲这么有耐心?
这可绝不是夸张,唐小棠的祖父和唐秋哲的祖父是堂兄弟,而他们的爷爷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血缘关系真是远得不能更远了。
兔子蹲在窝里,听着唐小棠愉快的声音,再看她阴转晴的脸,心里就老大的不高兴。
……喂喂,难道这丫头喜欢那个小白脸?
挂了电话以后,唐小棠要去图书馆自习,兔子没法跟去,就在宿舍睡觉,唐小棠给它留了晚饭——洗好切好用保鲜膜封起来的一盒水果,就和司徒嫣一起出门了。
十二月的Z市海滨已经渐渐有了凉意,层层秋雨过后,出门已经需要穿毛衣外套,俩姑娘迎着风骑自行车,眼睛都被吹得睁不开,只好下地推行。
“快到圣诞节了,你想好怎么过了吗?”司徒嫣随口问道。
“圣诞……放假不?”唐小棠没想过这个问题,傻乎乎地反问。
司徒嫣忍俊不禁道:“我们放,你们不放。”唐小棠欲哭无泪了,不过司徒嫣很快又说:“长琴大人恨洋人恨得要死,不准家里人过圣诞节,当初我要念英语专业,也是和她争了好几个月她才同意的。”
唐小棠笑了:“还‘洋人’,这都什么年代了……”
话没说完,视线被四号楼和图书馆之间回廊上一道金色的影子吸引走了视线。
那影子整个金灿灿的,好像反射着太阳光辉一样,让人很难注意不到,唐小棠眯着眼看过去,只见下课的学生们抱着书本熙熙攘攘走过回廊,却没有一个注意到那团诡异的金色。
从图书馆前的停车场到回廊还是有很长的一段空间距离,唐小棠视力一般般,实在看不清那到底是个人还是什么仪器——毕竟在路上见了太多搞测绘的同学,还有猥琐的怪蜀黍专门架着单反拍过期萝莉的,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司徒嫣锁好了车,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金色的,是个妖怪?”她的视力比唐小棠稍微好一点。
Z校区内有个幻世的入口,妖怪和人类交混生存并不奇怪,于是俩姑娘都没多想,抱着书进去自习了。
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司徒嫣提议去南区食堂尝尝布丁,唐小棠满口赞成,火速收了书本出图书馆,到锁车的位置去,却不见了自行车。
“车被偷了?”唐小棠看着眼前停放得密密麻麻的自行车,和原本应该锁着自己车的位置上、不知为什么会停放着另一辆陌生的车,老旧得都生锈了,坐垫也破了,只觉得不可思议。
司徒嫣取了车过来,听她一说,同情地拍拍她肩膀:“看淡点,没丢过几辆车,你都不好意思说你在X大念过书,尤其是Z校区这边,偷车、翻新、出售产业链一条龙,没本的生意随便做,根本管不了。”
唐小棠简直要哭了:“怎么会这样!”
司徒嫣拍拍后座:“上来我带你吧。”
唐小棠把书放进她车篮,爬上后座坐好,犹不甘心地问:“学校不是有保安嘛,连车都看不住?”
“可不是这么说的,你想想,要是你是保安,看到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蹲在自行车边鼓捣一阵,然后推走一辆车,你觉得他是取车呢,还是偷车呢?”司徒嫣到底是磨练了一年,不仅淡定,而且很能替保安大叔着想,她这么说了,唐小棠再怎么觉得晦气,也只能耸耸肩认栽。
南区食堂的布丁味道不错,多少缓解了唐小棠的郁闷情绪,吃饱喝足后,她又用饭盒打包了一份打算带回去给兔子,免得那天说漏了嘴提到有布丁,那吃货一定又要叫唤。
司徒嫣看着她刷卡接饭盒,打趣道:“朱槿大人把你呼来喝去的,你还对他这么好,吃什么都不忘了他,到底为什么啊?”
唐小棠提着饭盒朝她走过来:“不为什么,我乐意而已。”
司徒嫣笑了,说:“你就是个抖M。”
“抖什么?”唐小棠脑袋上冒出个大问号,司徒嫣却笑笑不再说,下楼去取车。
谁知吃饭这短短半小时的功夫,她的车竟然也不见了!
这回连司徒嫣也震惊了:“不是吧,小偷难道盯上我们了?这算怎么个事儿啊。”
唐小棠刚才下车后就先上楼占座了,没看到她停车,这会儿见她也找不到车了,想想从南去到北区一公里还多的路,就有种想去死的心情,说:“你再找找?也许不是停在这里,停在那边了?你记错了?”
司徒嫣气鼓鼓地叉着腰:“不可能,我就停这儿的,旁边这辆车我还记得呢,坐垫上写了个SB,这都能记错的话我就是个SB!”
唐小棠啼笑皆非,抱着两人的书凑过去:“要么是你记错了,要么就是被偷了,咱们俩今天真倒霉,得走着回去了。”说着将手中的书放在旁边一辆车的后座上。
这时她注意到司徒嫣面前那辆车——那辆取她的车而代之的陌生自行车。
老旧得生了一层锈,坐垫也破了,一边脚踏板断了一块,车身上天蓝色的油漆剥落得所剩无几,链子还掉了。
这样的车一看就是废弃了好多年,风里来雨里去报废了的。
可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辆车和刚才在图书馆前停在自己车位上那辆好像是一样的!
030、很好吃的味道(收藏加更)
“你说什么?”
兔子正埋头稀哩呼噜吃布丁,听了唐小棠的话,大吃一惊地抬起头来:“你们被一辆自行车跟踪了?”
唐小棠见它胡须上还挂着巧克力色的布丁渣,随着它说话小幅抖动,噗地一声就笑了,扯了纸巾给它擦嘴:“听起来有点玄幻,实际上……也是有点玄幻。”
兔子哼哼唧唧被擦干净嘴,又问:“到底怎么回事,没听说自行车也会成精的。”
司徒嫣解释道:“我和小棠的自行车先后都丢了,然后在我们锁车的位置上停了同一辆旧车,我是没仔细看啦,但小棠说就是同一辆,好像这辆车跟踪了我们一样。”
“哦……”兔子又吃了一口布丁,萌萌的小嘴嚼啊嚼,“你们被下象棋了。”
唐小棠嘴角抽搐:“老师你严肃一点好不好,这个冷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等最后一点布丁渣子也被兔子舔了个干净,它终于意犹未尽地吧咂着嘴,说:“看在你特意给我端回布丁的份上,我帮你把自行车找回来就是了。”
“……我不会自己用司南找么?”
“你、说、什、么?”
“老师说了算!”
第二天上午唐小棠没有课,兔子便雄纠纠气昂昂地领着她出门找自行车去了。
虽然现在是兔子身,但朱槿毕竟是只三千六百多岁的狐狸,一路蹦过来蹦过去,这儿嗅嗅那儿闻闻,蹦跶到图书馆前的停车位处,停下来。
“这不就是?”兔子趾高气昂地在自行车的后座上立起身子,抄着一对前爪说。
唐小棠惊异地上前摸了摸自己的车:“昨天我来取车的时候明明没了的,怎么又自己冒出来了,难道那妖怪给我还回来了?它怎么做到的,我的车钥匙可是不离身的啊。”
兔子一摊手:“这个只有问它本人才知道了。”
唐小棠花了好大劲儿才把被挤在自行车堆儿里的坐骑拖出来,自言自语:“难道是我昨天看错了?也不对,小嫣也看着呢,两个人一起眼花的事儿不太可能吧。”
“不是你眼花,车上确实有妖怪留下的气味,”兔子拍了拍坐垫,“就在这坐垫上,可能是妖怪把你的车借去骑了一趟,然后又原物奉还。”
唐小棠没理会它的胡言乱语,蹲下去将坐垫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都没发现什么,忍不住问:“妖怪留下了什么样的气味?能判断出它的好坏和危险程度吗?”
兔子嘁地一声,傲然道:“好坏?重要吗?危险?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