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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男人怎了?”知道男人又钻到死胡同里去了,秦黎轻啄了啄宁非的嘴唇,说:“我知道有个地方,男人与男人也能成婚。若是可以,非愿意嫁给我吗?”秦黎说的是现代的欧美一些国家,虽然回不去,然而在他看来,结婚只是一种形式,不需要全天下人见证,只需他们两人承认便够了。
“当然,愿意。”生怕自己表态慢了惹秦黎误会,宁非急忙应道,心中只当是秦黎杂记小说中看的,或许只是随意打比方的。他很清楚这个天下的大部分地方,自然也知道风俗中没有哪里说承认男人与男人的婚姻,只是即便没有,他也是愿意跟随秦黎一生的。
“太好了,那叫声夫君听听。”秦黎勾唇笑的邪魅。宁非果然立即垂头,脸上不自在地染上薄红:“主子饶过属下……属下……”宁非支支吾吾半晌仍然叫不出口,只得越来越小声道:“主子虽是属下的……属下的夫……却更是属下的主子……”这话说的低不可闻,秦黎终于放过他免得把他逗得自我厌弃了。
不再被秦黎逗弄的男人感受身旁男子气息平和后,生怕主子无事再起什么念头忙道:“主子,那人方才已经离去,属下先出去看看。”
“一起吧。”秦黎整了整自己的衣襟,扫了一眼门庭外的景象,见来往的绿蘼族人数升多了不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冲回神的宁非示意,两人悄无声息出门地跃上一颗高耸的大树,借着茂盛的枝叶掩饰,频繁巡视的守卫丝毫没有察觉头顶的两人。
顺着山坡看下去,果然不是错觉,确实人数增多。
“疑?”远处有一座乳木土屋,门口站了两列白色蒙面的女人,两人不约而同都看到了一个人——纳谱兰。
☆、75
“阿纳瓦,我族未来的族长,来我处所为何事?”蒙面少女脸上的薄巾微微颤动,优美的起伏显示出这名女子五官的美丽弧度。“珈蓝,你回来三天了,一直避而不见是何缘故?”纳谱兰少见的一扫往常的漫不经心与偶尔隐现对外族人的傲慢,此时带着微微的踌躇与急切。
“你是阿纳瓦,需要我的时候可以召见我,身为地位次于你的圣女,我怎敢避而不见,你真是说笑了。”女子显露在外的双眸明丽动人,此时微微弯起,让人觉得不止她的声音悦耳动听,就是态度也是让人如沐春风。
然而纳谱兰显然不这么认为,他神色一滞,说:“珈蓝,你去中原两年,怎与我生分了,我们见面何须召见,你知道我……”青年的话还未讲完,女子就侧身伸出一只白的晶莹的手托住一旁垂下来的蒲葵叶,淡淡地出声打断道:“两年不在,回来越发觉得这里处处透着亲切,还是那么率直朴实,就如这蒲葵,绿的那么直接,不比中原花草虽然有着匠气,然而却精致,细嫩。柔弱的花在这里少见,在那里却是遍地都是,我身为女子,还是偏爱喜欢美丽精致的花的。”
“珈蓝,你是爱上中原了吗?还是你爱的是……”纳谱兰脸色一沉,厉声道:“别忘了,你身为我族圣女,是不能外嫁的……当然,你母亲是例外,她是……她……。”
“纳谱兰,你找我是有何要事呢?”女子此时已经缓步往帐内走去,“等等,我来是想提醒你,此番祭祀大长老十分重视,因是与我族圣物有关,你知道,那圣物是并蒂果,古籍有言此果可赐予月后。”
“那又如何,与我无关,我对此物并无兴趣。”圣女淡然看着门前侍女撩起帘子,正欲步入,后面的纳谱兰还在继续:“是不是因为南凌璧,据说他人中龙凤,名冠天下,你这两年在南家与他朝夕相处,是不是动心了……。”
“这是我的私事,若没要事阁下请回。”珈蓝回头淡淡扫了一眼纳谱兰,眸中再无暖色,整个人越发清冷绝丽。纳谱兰一副噎住的表情,眼睁睁看着女子进了帐篷才恨恨地离去。
两人对话一字不漏地传到躲在附近树枝间的两个男子耳中,两人相视一眼悄悄离开。
“这么说来,这个圣女还与南家少主有渊源,不知道能不能套到交情……”秦黎摸了摸下巴,勾唇一笑。“以属下之见,见一见有必要,不过我们的目的是不能让她知晓半分的。”“嗯,可以让她说说这个祭祀的事,说不定有所收获。”
是夜,两人来到珈蓝所在的帐篷附近,还未走进,却见几条黑影从帐中出来飞速潜入林中,相视一眼,秦黎与宁非很快决定悄然跟上。
对方三人快速穿行在密林中,如若不是两人的轻功极为上层,跟在身后毫不费力,恐怕在夜色的遮掩下极容易迷路。不到一刻他们来到一处靠山壁而建的竹楼前,那栋竹楼不大。竹楼前围坐着火炉的是两名年纪颇大的老人,一名在打盹,还有一名吸着水烟半眯着眼。三道身影悄悄伏在不远处,只有一道黑影绕到竹楼侧面一个纵跃穿过敞开着的窗跃入竹楼中。两名老汉一动不动,毫无所觉。这么松的防御可见并不是很重要的地方,或者不怕其中的人或物被带走,很快答案被揭晓了。
秦黎贴着靠山壁处的缝隙来到竹楼背面,透过屋檐下并不密集排列的竹壁缝隙看去,内里空空的,中间一口乌沉沉的大鼎,被困在里面的是一个人,沉沉粗重的锁链将她的脚腕扣住,一头连着大鼎,这条锁链不长,只能走到门口。此时里面只有两个人,除了刚进来的珈蓝圣女,就只有这么一个被囚禁的女人。这个女人面容枯槁,却依稀可以看出与珈蓝五官相似的痕迹,头发苍白杂乱地铺拽在地,破旧的衣衫像是搭在一架骨架上,看的这么清晰是因为这么简陋的竹屋却有一颗极大的夜明珠镶嵌在墙上。这也避免了被囚禁的人用烛火烧了竹楼的机会。
“孩子,你来了?”妇人颤着手想抚摸珈蓝,却又堪堪停住不敢再过一寸。珈蓝眸中泪光滢滢,急切地将那只枯瘦的手按在自己脸上,泪水大颗大颗地垂落。抖着唇哽咽地道:“娘……孩儿不孝,让您在这里受苦……”
“傻孩子,娘说过,让你回中原找舅舅别再回来,你为什么不听。”老妇低泣着声音如破碎的气流,还是让听到的人能听出其中的不舍与急切。
“不,娘,我一定带您走,您等我。”珈蓝摇摇头,她丝毫没有白天让人看到的那么清冷高贵的模样,此时的她,半点不嫌老妇脏乱不堪的身躯,像天真女娃依偎进老妇怀中,扶着她瘦骨嶙峋的肩膀,凄然地说:“我一定会带您离开这里。”
“不,我走不了,有大长老在,还有族中那么多高手,我们……走不了的。”老妇慌乱地摇着头,愧疚地摩挲着珈蓝乌亮的黑发,“我儿,是娘害了你。娘在这里困了一辈子,却害你继续被困……是娘的错……”
“不,娘您有什么错。”珈蓝愤怒低吼着,“是他们,杀了我爹,囚禁你,却还要我来当什么圣女终身受困在这里。我不会让他们如意的……”“不,听娘的,想办法再离开,别再回来了,娘已经时日无多,不要再为了我受制他们,否则娘此刻便死在你面前。”老妇眼中眸光凝然透着一丝严厉不容抗拒的色彩。
“娘,我怎么能,自从知道您是我的母亲,这么多年在我眼皮底下受尽折磨,我便心如刀绞……一刻都不想多等,我一定要救出你……”忽然珈蓝的话一顿,侧头听到外面一丝不可闻的虫鸣,才小声继续道:“娘,女儿先走了,一定要等我,我会带你走的……”说完,不等老妇拒绝,她便匆匆跑到窗口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哀伤看着她的老妇咬牙扭头飞跃而出。
“主人,那边来人了。我们撤吧。”与此同时,宁非也来到秦黎身后传音道。秦黎点点头跟着一起离开。
☆、76
第二天,仿佛没有任何事发生一般平静地度过了。秦黎跟宁非说起竹楼的女人,这次决定必须找珈蓝圣女谈谈,或许,他们的目的不同,却可以互助,毕竟圣女的地位很特殊,说不定有意外收获。
当天夜里,月上中天,珈蓝圣女的账外,只一阵微风吹过,似香无香伴着飘渺的花瓣碎叶拂过账前守卫的两名侍女,只见她们面色恍惚,眼神直愣愣,瞳孔放大,眸中无物。就在这么毫无异常的样子之下,两道人影缓缓步近,绕过侍女的身侧并无得到丝毫阻拦。宁非落后半步时警惕之余心中浮现对秦黎的敬畏与灼热,主子的幻术更为精进了。
“谁?”帐中女子已经脱下面纱,一席宽松绣工精细的白色袍服衬得她的身姿更是纤细窈窕,乌溜溜的长发已经放下,直垂及地,眉目精致白皙,似仙株落凡,任何男人见此都会赞叹驻足。
女子正捧着一卷书籍,听闻身后不同寻常的气息,警惕地回身喝到。两人穿过帷幔悠闲步入,走至女子卧室范围宁非自发停下脚步安静退至角落警戒着周围的一切。而秦黎噙着一抹温和无害的笑意走到女子所在的隔间内才缓缓道:“在下炎修宫秦黎。”
闻言已经手中换好铁木手杖蓄势待发的珈蓝圣女讶异地定睛瞧向七步外停下脚步的男子,来人身影修长,那张与南凌璧齐名的脸肌肤美得就像院子里的樱花,眼珠像乌黑的玛瑙有着一层浅浅的凌波,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松松系就,明明是极为无理的擅闯女子闺房,那副神态却像是漫步在庭院郊外一般悠闲自然,到让被瞧见自己闺中模样的珈蓝兴不起羞恼的情绪了。
“秦公子,阁下深夜进入奴家房中有何要事。”珈蓝特意在‘要事’两字上咬牙加重语气。
“请恕在下失礼,日前见到圣女风姿,想是与故人极为相似,秦某稍感疑惑,想与圣女结识。”
“呵,奴家只听过那些街上的登徒子才会有这番搭讪之语,不想秦宫主也会有此番言论。不过,奴家也是好奇阁下口中的故人是谁了。”
“正是家母。”
“哦?”珈蓝都要被气笑了,任谁被深夜闯入闺房还被对方说自己像他母亲都会气的想宰了他吧。此时还能冷静已对是因为珈蓝看对方进来露的这一手明显是一流高手,知道自己打不过只能虚以委蛇。
“家母出自临川南家。”相信如果对方跟南凌璧相熟,必定是知道临川南家就是南凌璧本家。 果然珈蓝神色一动,迟疑地问:“你说的是……你母亲是南家本家小姐?”“正是。”说起来,南凌璧的长相是一种阳刚的俊美,那一身慑人的气势让人无法把他跟容貌绝艳的秦黎想到一起,实则这两人是血缘相近的表兄弟。若是硬是把五官拿出来对比,也是有不少相近的地方的。秦黎肖母,而母亲的长相是遗传自祖母。当年他祖母也就是南家老夫人是闻名天下的第一美人,嫁给南家家主一度是被天下称颂的英雄美人。
“那么,你……”珈蓝从短暂的吃惊中回神,诧异地重新打量了秦黎的样貌,果然从中能找到与祖母的相似的眉眼。
“怎么?”秦黎一脸毫不知情的模样看着珈蓝渐渐盈满泪水的双眼,珈蓝强笑了笑,迟疑着让秦黎一旁就坐。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一想,若是这个人真是她的嫡亲表哥,那么或许救母亲的计划多了极大的助力。于是,再也不犹豫地缓缓道来。
原来他们之所以对自己这个表兄妹关系毫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