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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远征转身离开了病房,良久,病房里一声尖叫,惊起停驻在窗外树枝上的麻雀,一群小鸟扑棱着翅膀,呼啦啦的飞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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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中医的手指轻轻搁在林若初脉门,凝神诊断了一会儿,温言道:“你年轻,身体底子厚,加上调养得不错,已经没大碍了,但是至少要休息一年才能要孩子,否则身体内里的空虚还没补过来,对你和孩子都不利。我再给你开个方子,拟两个药膳,继续养着,一个月之后再来复诊。对了,这两个月可以外出和工作,但是强度不能大了,否则再伤了好不容易恢复点的元气,想重新补,就麻烦了。”
林若初等医生写了方子,收好,再三感谢,同陆维钧走出了医馆。风寒浸浸的扑过来,陆维钧赶紧把丝巾绕在她脖颈之上,拉着她上了车,拿过药膳方子看了看,给王叔打了电话,让他早点去采购材料。
林若初笑眯眯的把手伸进他衣兜里取暖:“维钧,医生都说了呢,我不能累着,所以这段时间你可不能给我布置太多工作。”
陆维钧做出不悦的样子:“怎么,想来公司上网还拿钱?”
“哪儿那么夸张?”
“瞧你那得意的样子。”他捏了捏她的鼻子,把她往怀里揽,让她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叹息道,“又懒又馋,又爱顶嘴,还爱哭……”
“你嫌弃我?那还死皮赖脸的赖着我……”她气鼓鼓的推开他的手,坐直了身子。
“好了好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嫌你。”他再次伸手把她抱住,见她扁着嘴不说话,扬扬眉道,“晚上给你个礼物,你肯定喜欢,别闹别扭了啊。”
“谁知道你又用什么打发我……”说着,手机响了,陆维钧接了起来,顿时吃了一惊,“什么,魏阿姨?好,我知道了,马上就来。”
等他挂了电话,林若初疑惑的看了看他:“谁来了?是亲戚,还是?”
陆维钧把她抱得紧紧的,温言道:“魏阿姨是楚将军的妻子。”
林若初柔软的身子顿时僵了僵。
陆维钧顺着她的脊背轻抚,缓解她的紧张,慢慢道:“魏阿姨有事想和你谈谈,放心,她是个好人,绝对不会随意为难你的,你看维维就知道了,维维可是她一手带大的。”
“能谈什么?我和她……应该没什么好谈的啊!”林若初脸色沉沉的,又道,“我没有想过去沾楚家的光,也永远不会想今后有什么事了分了楚骁或者维维的财产,我知道自己身份蛮尴尬所以肯定也不会成天去楚家人面前晃悠让他们刺心,她为什么要找我呢?难道是夫妻一心,她为人很大度所以帮着楚将军劝我?这……这也未免……”
陆维钧把她双手合在自己掌心里,盯着她双眼道:“小猪,相信我,魏阿姨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说的话都不会是无意义的,你去了好好听听,或许和你想象的完全不同,再说,我在你身边,有为难的事情我会帮你,别担心了,嗯?”
她点点头,坐直了身子,陆维钧嘱咐司机老张,让他把车开到某酒店门口停下。
林若初拉着陆维钧的手,走进酒店二楼的餐厅,被引至一间包厢,推开门,她凝神望过去,看到了一位军装笔挺的女少将,对方也抬起头看了看她,微微一笑:“请坐,正好是中午了,顺便一起吃个便饭。”说着她便叫来侍者拿了菜单先递给林若初,林若初连忙递给她,“您是长辈,您先吧。”
魏晴摇摇头:“我对吃的没多少讲究,也不忌口,主要是你现在还在养身体,顾忌会多些,不必和我客气。”
陆维钧拍了拍她的手:“听魏阿姨的。”
林若初点了菜,侍者添了茶水便走出去,房间里静了片刻,魏晴先开了口:“我是军人,说话习惯直来直往,你我绕圈子也怕引起更多误会,所以,咱们想说什么就直说。小林你对我的约见一定颇有疑虑,我解释下。这次我到邻市出差,有两天空闲,就过来看看儿子和侄女,我发觉他们两个一直闷闷不乐,问了问,他们自从得知远征的事,至今一个月都没有和你们联系过了。”
林若初抿了抿嘴,说道:“是的。”
“你们几个一直处的不错,尤其是和维钧,认识了二十多年,就这样忽然尴尬了,大家都不高兴,我觉得不大好。楚骁和维维并非对你有什么意见,远征一向风光威严,是孩子十分信任和崇拜的长辈,结果闹出这事,他们一时都没法子接受。忽然来了一个亲妹妹,他们也措手不及。还有,他们也顾忌着我的感受,害怕和你走近了会让我伤心,你和远征的见面情况大家也知道,你的态度如此明确,他们不知道你会不会对他们也起了顾忌之心。”
林若初深深吸了口气,说道:“我为什么要顾忌他们呢?以前的事,他们没参与,他们也是受害者。我的来历在传统看法里也是见不得人的,我不知道他们会怎样看我,但是……这不是我的错,我不想争吵。况且,站在您的立场,您厌烦我是有充分理由的,很可能不希望我和他们接近,到时候他们为难怎么办呢?还有,他们对我来说也是突如其来的亲人,我感觉很,很……”
魏晴温和的接过话:“我理解,有尴尬的感觉不奇怪。这也是我今天找你的目的。他们顾忌我的感受,你一样,我直说,远征做出这样的事是不可原谅的,出轨什么的还能当一时糊涂,但是犯罪的性质是不可忽略的,他那样做,令人鄙弃,而我在家忙着教育孩子的时候他却在外面胡天胡地,这对我,一个妻子,一个女人来说,这是令人发指的轻慢和不敬,你的存在,的确让我难受了一阵子,感怀自己遇人不淑,也为自己丈夫做出的事情羞耻,现在我想通了很多,毕竟景如画是受害者,你也肯定很难过,而你并没有错。所以,你不必再顾忌我,这不是你造的孽,我不会为难你,也不会反对你和我的儿子侄女多交往。你们之间没有什么直接的冲突,上一辈的事情你们不必承担,我一直认为,晚辈要好好相处,你们本来关系就不错,互相照应着,出事也有人关心,高兴了有人陪着,尴尬了这么久,也该释怀了,因为这是既成事实,逃避也没法改变。除了你们本来就有的感情,咱们说点俗气的,陆家和楚家的煊赫,是大家互相扶持的结果,想发展,总得有些朋友,搞僵了关系,对你们各自的未来没有好处,你说呢?”
林若初点了点头,心里舒畅了些,抬眼打量着她。
魏晴并非那种让人过目不忘的美人,没法和绝美的景如画相比,同艳色逼人的冉墨一比也差了几分,但是她就像一泓清泉,静静的,能流进人的心里去。第一眼或许你不会多注意她,但是处久了,习惯了她温和的滋润,便会离不开。
林若初记得,即使楚远征为了母亲离经叛道,也从来没想过要和魏晴断了关系。
她觉得可惜。
母亲很可惜,楚远征对她有感情,但是这感情能多深呢?恐怕是***更多,还有一直得不到所以不甘心。她的生活,父亲的生活,还有自己的生活,都被这样的疯狂毁了。
魏晴也可惜,她温婉,识大体,家世能力都是一流的,丈夫却背叛了她。她看起来平静优雅,可是她面颊浅浅的笑容之后,又藏着怎样的伤痛?
魏晴又道:“你我之间,也得把话说清楚。你有母亲,对我太热络,是对她的轻慢。我是个普通人,有私心,不可能像某些女人那样大度,做出视你如女这样的事情。你和我,就像晚辈和长辈一样相处,但是互相保持些距离,对你我都轻松。我这次找你并非为了示好或者示威,只因为我是个母亲,我希望孩子们都好好的。”
一顿饭吃得平平静静,饭后道别,陆维钧揽住林若初的肩膀,把她带回家。
“楚夫人真是个好人。”
“当然。”陆维钧吻了吻她的额头,良久,轻轻一叹,“所以一直以来我最羡慕的人就是楚骁。”
林若初蹭了蹭他的衣领,沉默片刻,说道:“今后你有我呢……还有……我们的孩子一定是幸福的,你会疼他们,我也会疼他们。”
孩子是她最深的伤,他没想到她会主动说起孩子的事,微微一怔,低头看了看她,见她眼圈微红,可是情绪还算平静,便用力抱住她,说道:“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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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开车路过一家甜品店,陆维钧想起林若初喜欢吃这家的香橙舒芙蕾,还有女人有两个胃,一个装正餐一个装甜品的说法,便让老张停车,拉着她进了店里,给她点了不少甜点,据说甜蜜的东西能缓解抑郁的心情。言蔺畋罅
他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吃,嘴边沾了些奶油,显得有些孩子气,不由得微笑着伸手给她抹去,温言道:“又没人抢你的,吃慢点。”
“嗯。”她含含糊糊的应了声,继续吃着松软的甜点,眉梢眼角都带着舒展的愉悦,看得他心动,问道,“这么开心,有那么好吃吗?”
她点头,拿小叉子叉了一块儿到他嘴边:“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张嘴含进嘴里,嚼了几口吞下。还是看着她吃比较好一些犴。
“你为什么不喜欢吃甜的呢?”
“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吃鸭子?”他反问。
林若初答不上来,瞪他一眼,继续埋头攻克她面前的甜食战。
吃完东西,她挽着他走出甜品店,目光扫过不远处的商场,又抬头看了看他,便抱着他的胳膊道:“天冷了呢,我给你选两条围巾好不好?”
她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像一只软绵绵的小动物,让他没法子拒绝。他跟着她去了商场,逛了不少商店,回家的时候已经日落西山。
走进家门林若初便觉得坏蛋有些不对劲,这厮跑到门口摇了摇尾巴然后就迅速上楼,不像往日那样缠着她不放,不由得有些好奇,跟着它到了狗窝,不由得愣了。
旧狗窝旁边多了个新狗窝,里面睡了一只白绒绒软绵绵的小萨摩耶,看样子才两个多月。坏蛋拿爪子不停的去拨拉它,可是小狗就是不起来,一直闭着眼,偶尔咂巴下嘴。
林若初怔了一小会儿,脸上浮出欢喜的笑来。她跪坐在地上,伸手轻轻的摸小家伙,那样暖,那样软,娇嫩无比。小家伙终于睁开了眼睛,定定的看了她许久,娇娇的叫了两声,便站起来向她走去。
狗窝是篮子样的,边沿离地面有十五厘米的样子,小狗一边叫一边挪动,却没有注意脚下,到了边上一踩空,噗通一声跌了下去,四脚朝天,保持这个姿势了几秒才翻身,扭着身子向她蹭过来,呜呜的撒着娇。
陆维钧一直站在她身后看,小狗摔跤被他尽收眼底,哈哈大笑。林若初也笑了,抱着小狗走向他,靠在他身边说道:“这就是你的礼物?”
“你喜欢不是?”
林若初想起他以前对坏蛋不耐烦的态度,又忐忑道:“可是,你喜欢吗?”
陆维钧扬扬眉:“要看你的表现,你把我伺候开心了,我就不在乎多一只狗。”
林若初踮起脚,勾起他的脖子让他低头,用力在他脸颊上一亲:“这样开心不?”
陆维钧眼底满是笑意,脸上却淡淡的:“马马虎虎。”
小狗不停舔着她的手指,眼睛黑漆漆的,眼神也无比依恋的样子,显得很娇气,林若初把它放下,翻了过来检查:“唔,是母狗呢。”
“两只公的怕打架,烦。”
“也是。